時間:凌晨03:30AM
看着電子錶上從三點二十九跳到三點三十的那一瞬間,現場行動的指揮官羅傑中校便對已經完成了侵入別墅空氣循環系統的隊員揮動了手臂。
“行動開始!釋放快速麻醉氣體!”
伴隨着氣體從儲存鋼瓶通過鏈接膠管的輕微氣流聲,足以讓一頭大象在幾秒之內昏倒的麻醉氣體逐漸充滿了整棟海景別墅。
“倒計時五、四、三、二、一!宇佐見蓮中尉,該你了!”看着微光手錶上的數字逐漸跳動,羅傑中校對已經換上霓虹警察制服的宇佐見蓮一揮手。
“收到!”
得到命令的宇佐見蓮深吸一口氣,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霓虹警察制服和隱藏在衣服下的各種武器裝備,然後朝看上去靜謐無比的海景別墅走去。
。。。。。。
“叮咚~!叮咚~!叮咚~!”
連續不斷的門鈴聲在空曠的別墅中迴響着。
別墅二樓的臥室中,一個穿着睡衣的身影側躺在牀上。一頭金髮披散在腦後,聽到門鈴聲,金髮的身影來回翻滾幾下。
“。。。誰呀。。。這大晚上的還來拜訪別人?社區門口的保安是幹什麼吃的?”
她咕噥幾句,似乎以爲這是附近在敲別人家的房門。但門鈴聲卻一直沒有停歇,同時還能聽到隱隱傳來的敲門聲。
“啊啊啊啊!煩死了!真是的!這才幾點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明天早上我還要趕飛機了!”金髮的身影病中垂死驚坐起,隨手拿着枕頭胡亂的在牀上砸了幾下後無奈的下牀踢踏着拖鞋朝樓下走去。
“叮咚~!叮咚~!叮咚~!”
“別按了別按了!來了來了!大晚上的誰啊!”她滿臉怨氣的隔着門喊道。
正敲着門發現長時間無應答,準備通知米國人動手的宇佐見蓮當即在耳機中小聲對羅傑中校說道:“行動停止!對方還有意識,非常清醒!”
“what?”
“哈?”
“納尼?”
耳機中傳來了參與行動的隊員們的驚呼聲。
“那可是能瞬間麻翻一頭大象的劑量啊!”有人在耳機中驚呼道。
“難道她睡覺的時候還帶着防毒面具嗎?這也太謹慎了吧?夥計們,我覺得我們可以學習一下,這樣就不怕被傳染了。”有人驚歎之餘在頻道中開玩笑道。
“安靜!A方案失敗,啓用B方案!”羅傑中校不得不在耳機中對自己的手下們制止道。
頻道瞬間安靜了下來。
“收到!”
宇佐見蓮敲了敲自己的耳機,接着回想了一下正常的霓虹警察這時的做法。
“咔噠。”
伴隨着開門聲,一個未經打理的金毛腦袋從門縫中探出了頭。
滿是睏意的臉上看着門外的‘女警察’一臉疑惑的問道:“哈欠~!你好,這位警官小姐,深夜一直敲着我的門是有什麼事情嗎?如你所見,我現在很困,有什麼事可以明天再說嗎?”
“您好,我是東京警視廳搜查四課的巡查警官秋本麗子,這是我的證件。”宇佐見蓮按照事先規劃好的方案,一邊出示自己的警察手冊和徽章,一邊對新澤西鞠躬道。
“好吧,秋本警官小姐,請問您大晚上的來找我一個普通米國遊客有什麼事嗎?如果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的話可以明天來找我嗎?如您所見,我現在很困,非常需要休息。”新澤西在劉海的遮掩下翻了個白眼,她順手捋了一下頭髮,滿臉不耐的對宇佐見蓮說道。
作爲米國人,在霓虹這個國家是有特權的。雖然沒有美軍那麼大,但這也不是一個小小的巡查就可以在半夜三更打擾她的。
看着眼前只是一個‘普通’的米國人對自己的無視,宇佐見蓮氣憤之餘更多的則是無奈。
誰讓霓虹這個小姑娘的身上常年被一個名叫駐日美軍的爸爸壓着呢?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努力用標準的營業用微笑對新澤西說道:“非常抱歉這麼晚打擾您,西澤新小姐。但我來找您是因爲您涉嫌參與了一起街頭鬥毆致人死亡的案件,希望您能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哈?街頭鬥毆?致人死亡?你們搞錯了吧?不是我。再見!”新澤西一臉懵比的看着宇佐見蓮,回想了一下自己來霓虹後並沒有幹過類似事情的她直接了當的回絕了眼前的小小巡查後便準備關上房門繼續睡覺。
“嗯?你是說這事兒啊!”新澤西關門的動作停下了,她恍然大悟的看着宇佐見蓮,然後不解的對她問道:“我記得我這是做好事吧?怎麼還牽扯到人命了?警官小姐,我非常確定我離開現場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活着,並沒有受到任何致命傷害的。而且我記得在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所作出的任何操作都屬於正當防衛。這個沒錯吧?”
“是沒錯,但很遺憾,西澤新小姐,那七名企圖對女性進行精靈寶可夢大戰的社團成員在被送到醫院後傷勢突然惡化,搶救無效後死在了手術臺上。因此我們警方懷疑您是否在正當防衛的過程中,使用了某些不必要的手段。”宇佐見蓮滿臉嚴肅的對新澤西說道。
聽到眼前女警傳遞給自己的消息,新澤西瞬間沒了睡意。她表情嚴肅的對宇佐見蓮說道:“哈?你在逗我嗎?警官小姐。我下了多大力我自己清楚,正常碰撞的力度怎麼可能死人?而且一死還是七個都死了?難不成這七個全都有心臟病?這並不好笑,警官小姐。”
“很抱歉,雖然我們也想相信您的話,但事實確實如此。以遠山幸太郎爲首的七名社團成員,在送到醫院的一個半小時後,因身上傷勢急劇惡化而死亡。所以,西澤新小姐,能讓我進去對您做一個筆錄嗎?”宇佐見蓮對新澤西用客氣但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