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斗酒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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誦祝前,蒙古的天可汗要向祝辭人敬酒一杯。祝辭人用無名指蘸酒彈酹,然後舉杯祝辭。誦祝辭的姿勢:老年人坐着,中年人單腿跪着,年輕人站着。主次內容因人、因事、因地區不同而各異。比如有一則祝辭這樣唱道:“鐵木格圖成吉思汗,迎去花容月貌的孛兒帖只斤夫人。宰一隻花臉的羯綿羊,裝在水晶盤裡招待貴賓。”

這是鐵木格圖可汗定下的禮制,是蒙古人待客的傳統,是忠厚和貞潔的標誌,是至誠心意的象徵。

大家斟一杯酒互相唱和之後,祝辭人接着說一聲“結!”(請用刀)。並舉杯繼續祝福道:“按着老規矩敬獻,請各位都來品嚐。遵循舊風俗奉獻,請各位都來舉觴。”再斟一杯,衆人回敬唱和。

之後,祝辭人接着說:“結!”需要指出的是:由於地區差異,蒙古族各地的首思各有不同的卸法和獻法,祝辭也各異。中國有句俗話叫:“禮多人不怪”。在蒙古國居住地區食用全羊,也有許多禮儀。以鄂爾多斯爲例,在鄂爾多斯地區,吃首思的時候不能直接用嘴來啃,一般是用刀子割食,或用手撕上送到嘴裡。可以吃不了放回盤裡,卻不能把骨頭上的肉全部啃盡,露出森森白骨,因爲這會被認爲是對主人的一種侮辱。

吃過首思後,撤首思仍由卸整羊的人來完成。卸全羊人面向最長者。全場年紀最大又有身份的就屬西夏使團裡的楊香武了。所以卸全羊的天可汗之子拖雷,行屈膝禮說道:“大家請用首思!”

如果從最長者開始,大家一齊回答:“用過了!”就可以把木盤端下去。如果某一個人還在吃肉,或最長者默而不答,那就表示沒有吃好,木盤還不能撤下去。撤時要從最長者頭上開始,把木盤順時針轉一下,面朝客人倒退着走出去。首思撤走後,來客一定要吃主人的湯飯,不吃湯飯就等於沒有吃首思。

湯飯就是煮首思湯中加入大米糜米跟查嘎一起煮成的稀飯。稱作蒙古飯,因爲大家在觀念上看得很重,所以來客不吃也得嚐嚐,否則就是失禮。

長期以來,外國使者都害怕來蒙古國做客,原因是蒙古人太能喝酒,怕被灌醉。西夏使臣們也不例外,需要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才能表現出對主人家的尊敬,否則主人會生氣。

蒙古的天可汗自然是好酒量,不然在蒙古也難以服衆。經過幾輪敬酒之後,第一個倒下的竟然是西夏使團領隊的吳林仁。平日中他就是花天酒地,但是實際上酒量非常得差,這不連斯琴公主一個弱女子都還絲毫沒有任何醉意,他已經趴在座位上呼呼大睡了。

扎木合今天讓位於吳林仁心中正有不爽,見他趴倒在桌子上,將酒杯中的馬奶酒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道:“沒想到號稱酒量和蒙古人一樣好的西夏也不過如此嘛,堂堂的一個使者長沒幾下就醉倒了。”

扎木合正在洋洋得意,細封成傑不服氣地站出來說道:“地可汗果然是好酒量,只是我們吳大人向來是不善飲酒,今日既然地可汗有雅興要和我們一醉方休,那我也只能和您奉陪到底了。”

細封成傑自恃酒量尚可,見扎木合這麼貶低西夏的酒量,正要在衆人面前樹立自己的威信,於是主動提出挑戰扎木合要和他比酒量。

鐵木格圖見兩人劍拔弩張要一決高下,也只是微微一下並沒有反對,以他多年喝酒的經驗,已經一眼看出細封成傑根本不是扎木合的對手了,所以也沒有阻攔。

只是這是突然半路殺出個陳咬金,楊香武站出來湊熱鬧道:“喝酒怎麼能少的了我呢,我們同爲賓客,可汗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和細封公子拼酒不和我們喝啊!來,我們三個一起喝。”

鐵木格圖眼睛一亮,他看出雖然楊香武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人,但是從狀態來看,他的酒量絕對不容小覷,從他剛剛喝下去的幾大碗馬奶酒中就可以看出。

細封成傑和扎木合見楊香武要一起喝,心中有些瞧不起,想這麼一個老頭來湊什麼熱鬧。另外三個中,魯小魚酒量不行所以也不敢開口,盧曉餘酒量雖好,但是之前他就因爲喝酒差點在飛虎軍面對項羽的軍隊時誤了大事,所以不敢再過度飲酒。只有江革酒量不爲人知,這次見年過花甲的楊香武主動提出要斗酒,出於對他的擔心,也站了出來要摻和一下。

斯琴公主見現場火藥味很大了,想要勸阻他們,蒙古天可汗在她面前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插手這件事,於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看這場四個人之間的斗酒比賽。

四個人輪流喝酒,每喝一碗酒還要向在座的各位進祝詞,就這樣八輪下來,每個人都喝下了八大碗馬奶酒,細封成傑第一個漸漸落於下風。

敬酒詞已經全部說完,現在開始每個人輪流矇頭喝酒,誰要是停下來就算是輸,這個節奏十分重要,要是喝得太急肯定是要醉的,要是喝得太慢又等於失敗,四個人誰都不想輸,所以儘量喝得飛快,也不怕喝醉。

果不其然才又喝了一碗,細封成傑直接捂着嘴巴跑去旁邊吐了。扎木合見喝跑了一個對手,趁機喘口氣,嘲笑道:“細封公子牛皮吹大了吧?剛剛還理直氣壯地要比酒量,結果卻是第一個倒下的,你這樣可不行啊,要不你再繼續。”

細封成傑吐完之後整個人身體都軟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喝了。楊香武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說道:“少廢話,還有我們呢,你可不想趁機休息哦!”楊香武看穿扎木合的心理催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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