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一片血腥。【】
儘管跟在池田建市身後的人都經歷過不少的事情,但像如此慘烈的場面還是很少看到的。無影堂大門口趟着兩具屍體,都是一刀斃命,被人砍斷了脖子。
門裡面有四具屍體,從傷口上看是和來人經過了激烈的打鬥,傷口不一,有在前胸,有在小腹,有的人則是被人削斷了手臂再補上一刀斃命的,可見對方的意圖很明確,就是不想留一個活口。
池田建市腳步不停,一直走進室內,裡面的情況看上去更是讓人慾嘔♀裡面的六個人死得更慘,斷了脖子的,流出腸子的被人劈成兩半的……
池田建市身後的人都捂住了嘴巴,可是池田建市的神情卻變得比剛纔還要平靜。只是,他眼睛裡面的怒火越來越盛……
慢慢地蹲下身子,在幾個死人的身上查看着什麼,須臾,他就站起身來走到了室外,問那個逃出來報信的人:“對方來了多少人?”
“大概……三到五人……”這人不過是池田美智子手下一個雜事人員,對方殺了大門口的兩個門衛之後衝進院子,才一和院子裡面的護衛交上手,池田美智子就發現了情況不妙,把他從後窗扔出來讓他趕回弘道門總堂報信,這人剛跳出窗戶就被人劈了一刀,居然連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都不知道就暈了過去。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該死的已經死了,該走的也已經走了,地上的屍體讓人不敢垂目,幸好沒有見到裡面有池田美智子,這才連滾帶爬的跑去給池田建市報訊。
現在聽到池田建市問自己,雖然他現在也不過只剩下了半條命,可還是艱難的回答了一聲。池田建市哼了一聲,心裡卻越發的驚詫,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陰沉。
剛纔查看那些屍體上的傷口,已經讓他看明白了,這些人全都是傷在東洋武士刀下,這種刀細長鋒利,不僅刀身彎度大,而且刀刃兩邊都有血槽,從那些屍體上的傷口就可以看得出來,那些傷口正是那種武士刀刀鋒砍出來的。
但是,誰家的武士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了無影堂十二衛士?不,絕不可能,能幹出這事種事情的,絕對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忍者。
有些人一想到忍者,腦子裡面就會想起來在電影裡面看到的那些鏡頭,認爲忍者都是蒙着臉專幹刺殺一類事情的專業人士。其實,這裡面有一個很大的誤區。
其實,“忍者”簡單的解釋就是在古代東洋國一種受過特殊機構施以特殊“忍術訓練”而產生出來的特戰殺手、特戰間諜。其所呈現的是屬於“派系組織性的單位”形態。而這種“組織性的單位”有很多門派分佈在東洋國各地,有官方及非官方性質的。
基本上“忍者”這種產物的誕生其因素完全和東洋國古代“戰國時期”這種客觀環境有很大的關係。東洋國古代“戰國時期”就如同早期華夏國的“春秋戰國時期”一樣,城邦分立,各自爲政。到處都是兵荒馬亂和充滿血腥殘酷的殺戮及無情的戰火。而這些爭權奪利互相鬥爭的諸侯及軍閥們,非常的迫切需要培養一批專業化的滲透部隊,能快速潛入敵後進行偵查、刺探、暗殺、擾亂及破壞等的間諜任務。“忍者”就是在這樣充滿動亂的險惡大環境中誕生出來的。
而早期這些諸侯軍閥們所培養出的“專業化滲透部隊”在初期事實上並非就有僱用到“忍者”,只不過算是任何政權都必然會設置的一種官方所屬的情報作戰單位, 類似於“間諜”。
那後來產生所謂的“忍者”與“間諜”的差別在哪呢?我們都知道,“忍術”是從華夏國經兩國相互往來在文化上的交流而流傳到東洋國的一種特殊修 道術。“忍術”在東洋國逐漸演變成許多門派分佈在東洋國各地自成獨樹一格的修道派流。
忍者,原本只是一種對於“忍術修煉者”的稱呼,而某些自成派系的“忍術修煉者”本身就擁有衆多門下弟子♀些“忍術修煉者”自己本身或門下弟子私底下就利用自己所習得的“忍術”培養了屬於個人所擁有的“專屬私人部隊”,開始以企業化及軍事化的經營理念方式管理,時而得受予金錢成爲職業殺手僱傭兵,也時而受僱於政府單位部門執行敵後任務。
到後來因爲政府單位以投資報酬率及投資風險的角度眼光去分析及評估,發現忍者的戰略價值、任務效率以及忠誠度高於一般的間諜及殺手,所以“忍者”到後期就逐漸受到政府單位的重視,也因此開始有了屬於政府官方的專屬忍者部隊。
許多人印象中總以爲忍者每次出任務都是以黑衣蒙面的姿態出現,其實是受到武俠小說和電影的“物像化”影響。的確,這種黑色的衣服確實是忍者出任務時經常穿著的服飾,但也是要看任務狀況而定,這種黑色的衣服也並不一定總是所謂的“忍者制服”÷實上古代東洋國的老百姓在工作時也經常穿著這種黑色的工作衣,那是一種東洋國古代的工作衣。而當忍者在暗夜人靜時能方便執行任務上的隱秘需求,才特別穿著這種染黑的工作衣,而在工作衣上有特別的一些修改,以符合任務及作戰上的需求。
而真正的忍者,經常在出任務時並不會像小說和電影所敘述的總是以黑衣蒙面的姿態出現,且經常化妝成各式各樣的社會人士或各行各業的角色混入一般人羣之中,作爲自我身份的掩飾。例如乞丐、化緣和尚、技藝雜耍表演人、路邊小販、武士、浪人、修道士、江湖郎中等等不定的角色。
目前,東洋國各地雖有無以計數的忍術流派,但追根究底,忍術的源頭都要上溯到伊賀(三重縣西北部)、甲賀(滋賀縣南部)兩地者祖出同緣,多有親戚關係。但若彼此的僱主處於敵對關係,他們便不得不同室操戈,甚至兄弟鬩牆。
池田建市手中有一個忍堂,那裡面的人就有十幾個人是來自甲賀派,但另一忍者流派伊賀派卻對弘道會有着一些說不清楚的敵意,就算是池田建市也說不清楚這種敵意是在什麼時候就有了的,也許是從他的祖輩,也許是從他父親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之。
所以,在聽了那個報信的人說池田美智子受到了黑衣蒙面人的攻擊之後,他第一個就是懷疑的伊賀傳人。
但是,現在看完了現場之後,他卻也不敢說就一定是伊賀派的忍者做的了。因爲這些殺人兇手使用的武器不是伊賀忍者常用的“忍刀”或者是“手裡劍”,從傷口上來看這些人用的是武士刀。
一般的忍者使用的武器大都是“忍刀”或者是“手裡劍”、“忍杖”、“手甲鉤”等,可是伊賀派的忍者手裡的武器就只有“忍刀”,身上帶的暗器也不過是“吹棘”和“撒菱”。武士刀,伊賀派的忍者是向來不用的。
想不到對方是什麼人,就不知道是什麼人抓走了自己的女兒,這纔是讓人心焦的一個關鍵問題。
“把這些屍體處理了,咱們回總堂……”池田建市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到院門口一連串的車燈,緊跟着警笛長鳴,好幾只小喇叭在整棟房子的四周同時響了起來:“裡面的人聽着,我們是東京警事廳的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池田建市臉上的神情愕然的變動了一下,這才低聲道:“好算計,好計謀,我現在已經明白了……”
弘道會的名聲不可謂不響,但警察既然敢圍上來,那就說明已經做了比較充分的準備,如果自己這些人膽敢反抗,對方絕對不惜開槍消滅這些人。所以,池田建市只是搖了搖頭,慢慢地走向門口。
“不要開槍,我們不會反抗的……”池田建市的臉上甚至還笑了笑,高舉着雙手走出了院子:“我的女兒被人抓走了,她手下幾個員工也被人打死了,我不過是來看看而已。誰是帶隊的警官?我要找井下修廳長說話……”
“池田閣下,我們接到的報案是這裡發生了兇殺至於誰是兇手,這個我們會進一步的調查,現在還閣下予以配合——至於井下長官會不會見你,我也做不得主的……”一個胖乎乎的警察站在車子跟前,眼看着池田建市舉着雙手走了出來,他好像是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一幕事情,臉上閃動着不屑的微笑,慢慢悠悠地說着,突然聲音一沉,大聲喝道:“全部都銬起來,帶回警察局去。”
“我沒有違法國家的法律,你居然敢把我銬起來?”池田建市沒有激動,說出來的聲音卻不怒而威。
“呵呵,對殺人嫌犯,我就有權利先銬起來。池田閣下,我很佩服你的本事,不過,您這次進去還不一定能夠出來呢……呵呵,就算是能夠出來,你覺得弘道會的會長還會是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