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5日~
“現在有的幹部,動不動就穿名牌戴名錶,抽名煙喝名酒,屁股下面坐的都是進口的轎車,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一個月是多少錢的工資?進出高檔場所,動則美女相擁,這是腐化,是墮落,是丟掉了艱苦樸素的優良革命傳統。……”張懷強今天的口才很好,桌面上沒有秘書提前寫就的稿子,完全是自由發揮,隨口拈來。
趙建輝坐在自己的位置抽着煙,面前擺着一個白金殼子的打火機,打火機的下面壓着一盒大熊貓的香菸。
不要看他抽的煙,就是那款(都彭)打火機,就可以看得出某個人的奢侈。都彭是富有和品位的標誌,打火機採用24k金或925銀做機殼,外殼上裝飾有機器加工的各種花紋、純金花紋鑲嵌等,這種超薄型打火機是世界上最貴的打火機之一,每一隻的價格都在幾萬、十幾萬不等。
隨着張懷強的話音,有幾個人就把目光投在了趙建輝面前的火機上面≡建輝神情自若,拿起自己面前的手機在手裡把玩了一下。
像這種含沙射影的評論又有什麼意思呢?難道老張真的以爲可以勝券在握?想搞臭自己,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在今天的會議上,趙建輝一句話都沒說,很是低調,有點低調的過火。但就算是這樣,在張懷強宣佈散會後,還是看了看趙建輝,面無表情的說道:“趙省長,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有事情和你單獨談談。”
於是,所有人的眼睛再一次的掃射在了趙建輝的身上≡建輝依然面不改色,點頭答應,隨着張懷強走出了會議室。
有些人的心裡,就開始無限制的yy,心說難道北元市的案子也乾到了趙省長?張書記這是要單獨給趙省長上政治課嗎?
趙建輝還沒有從張懷強的辦公室裡面出來,省委辦公樓裡面就已經在私下裡議論了:“據說北元市的案子也有趙省長的份兒?”
“那可不是,你看他整天穿的那些衣服,抽的煙喝的酒,據說今天張書記在會上不點名其實就是批評的他呢。”
“噓,這種話咱們可別亂說,神仙打架,咱們可別往裡面摻合。”
“嘻,你還想往裡面摻和?想摻和你也得有那個資格啊?不說啦,我那件毛衣還差幾針呢,張姐你給看看那花樣兒是怎麼勾的?”
張懷強的大辦公室裡面,兩個人很沉悶的對面坐着。秘書倒上茶水出去,趙建輝又掏出了他的打火機和香菸,從煙盒裡面掏出了一顆遞給張懷強,然後再拿出一顆來。隨着嗆的一聲清脆聲響,趙建輝手裡的藍色火苗閃亮。他舉着火機往張懷強那邊送了一下,張懷強擺了擺手:“不用了,我有……”一邊說着,一邊從面前的茶几上拿起了招待所常用的那彙總一次性火機,啪的一聲給自己點上。
“中紀委的人昨天夜裡已經到達,住在了銀聖酒店裡,李玲那邊負責配合,你也關注一下。”張懷強說着面露疲憊,微微的一聲嘆息,接着說道:“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咱們這邊出了一點事情,居然就能驚動中紀委,我估計他們還是衝着南油集團來的,畢竟他們是央企啊。但是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要防止再出現新的問題。”
“我也是有責任的!”聽到張懷強說起北元市的事情,趙建輝平靜的說道v懷強聽了不由露出一絲笑容,站起身來轉了兩圈,猛的站住,一揮手說道:“現在不是說誰的責任的問題,關鍵的是要穩定住全省的大局,今年咱們省的發展形勢不錯,可以算是在世界經濟大幅滑落的時刻創造了一個奇蹟。但是,動央企會有不小的影響,這個事情還真的夠讓人頭疼的呢。”
趙建輝從骨子裡不喜歡張懷強說這種話,很多事情塵埃未定,你憑什麼就斷定要動南油集團呢?難道說爲了咱們兩工人之間那點齷嵯,你居然想把南油公司從西川省清理出去?
這一點他就和自己有點不同,很多事情是不能憑個人的喜好去做的v懷強以前給趙建輝的總體印象是這個人有點好大喜功,但是總體上還是能夠堅持原則的。可是這一次張懷強做的事情很是讓自己倒胃口,也許是看到自己沒有進入委員序列,也許是因爲感覺到兩年之後他想在進一步還有點困難沒理順,也許是自己帶給他的壓力太大,再加上李家倫給他描繪的前景有點誘惑力吧。
但最主要的,還是前段時間自己在京城做的事情得罪了一大批人,讓張懷強覺得現在反擊自己能夠明裡暗裡得到很多人的配合,很多事情放在一塊兒,讓張懷強的腦子有點發熱了。
但是,自己和他鬥下去,無外乎有三種可能會出現在自己和他的面前。
第一是張懷強提前退居二線,第二是張懷強調離,第三是張懷強留任,黨內受點小處分♀三個結果,趙建輝消是最後一個,前兩個後果不管是張懷強調任還是現在退下去,對自己都沒有什麼好處。反正現在自己也頂不上去,張懷強走了,必定還會再來一個書記≡己就能夠保證和新來的書記合拍子麼?
有的時候,就算是不想爭,不想鬥,在自己這個位置上也是身不由己的。就好像這一次一樣,雖然挑起事端的是李家倫,但要沒有張懷強的默許,李家倫能有那麼大的膽子?
儘管自己不喜歡張懷強,但是他在西川省留兩年,對自己還是有益無害的c的換了一個新書記,在和自己發生爭執的話,讓上面怎麼看自己?最輕的說法,年輕氣盛這個評語自己算是背定了的。爲了自身的利益,趙建輝也要在鬥爭中妥協,既要打疼他,又讓他不至於撂挑子。
這個尺度,在實際操作中把握起來還是很難的。
“沒別的事情我回去了!”趙建輝笑了笑,站起身走了。目送着他出門,張懷強的目光堅毅且複雜,倔強的嘴脣抿的緊緊的,顯得有點蒼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從這一次西川省人員調整上,張懷強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己再不雄起一下,今後的西川省還不知道是誰說了算呢。
可是,他也知道,僅僅憑藉李家倫說的那些,根本就動搖不了趙建輝。從心裡面來說,現在他也沒敢想着一棒子把趙建輝砸死。但是,憑藉着吳英民的事情扯上了南油集團,又因爲南油集團是趙建輝引進進來的,更加上南油的胡總和趙建輝之間的親戚關係,小小的影響一下趙建輝的聲譽還是能做到的。如果李家倫那邊操作的好,這個時候在突然爆出趙建輝和幾個女人之間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弄他一個手忙腳亂還是可以的。
大好處不要想了,能壓制他一下,讓他下下屆全會的時候進不了核心序列,對於趙建輝就是一個打擊。
趙建輝對張懷強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可是在張懷強的心裡,趙建輝也很是給他留下了陰影,往後想想,自從趙建輝到了西川省,單單是自己家裡出的那些事情,就夠張懷強一地嘆息的了。老二死了,兩個親侄子還在監獄裡面關着呢,要不是老爺子的面子,被槍斃的可能都有。
回到辦公室,秦亮正在擦桌子。按說這種事情有別人幹,不必要每次都要秦亮親歷親爲的。不過秦亮每天都是自己動手,從來沒有假手他人≡建輝對秦亮這個做法的看法不錯、對這種謹慎的做事方式比較欣賞。
趙建輝剛在辦公桌後面坐下,劉娟就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看見趙建輝,臉上的神色變了變,努力擠出一個笑臉:“趙省長,有點事情跟您彙報一下。”
秦亮就很有顏色的退了出去。
趙建輝招呼她坐下,劉娟沒有坐,站着微聲說道:“氣死我了,這些人怎麼能這樣呢?聽風就是雨的,你也不管管,那些人到處亂嚼舌頭呢”
趙建輝就呵呵的笑了起來,不用問自己都知道,那些傳言在說些什麼。“你還能笑得出來?”劉娟不滿意的佔到了趙建輝的跟前,嘟着鮮紅的小嘴說道。
趙建輝笑着問她:“那你說該怎麼做?我把全體人員召集起來開會,說這個案子根本沒有我什麼事兒?”
被他一句話說的劉娟也笑了起來:“你這人啊,就是沒心沒肺的,哪也不能由着他們說吧?”
趙建輝微笑着搖頭:“你想錯了,不僅要有着他們說,還得在增加一點材料,這樣啊,你……”
“啊?你這不是自毀名譽麼?”劉娟很是不解的問道。
趙建輝就笑着擡起手來,在她嬌豔的臉蛋而上摸了一把:“沒事,你就這樣做好了,我還要給孫立雲打電話,讓他那邊也搞點動作出來,咱們給他加加溫——是膿,總要拔出來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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