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事故有什麼好審問的,司機呢,讓他處理不就完了?”趙建輝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剛纔東方文靜和自己通電話的時候還心平氣和的沒說有事呢,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還能有什麼事?
左琳琳頓了頓足:“不是的,那個人他不懷好意的,他說東方總經理藏毒……”“什麼?東方文靜藏毒?”這下子趙建輝算是明白過來了,不由得把臉一沉,上前就要推門。在一邊一直看着沒說話的那個警察把手裡的菸頭一扔,當在了趙建輝的前面,板着臉問道:“站住,你是幹什麼的?”
趙建輝伸手把他把拉到一邊,擁了一下居然沒有把門用開。趙建輝往後一側,擡腿對着辦公室的門就是一腳。
門開處,趙建輝看到,在裡面的一張桌子旁邊,站着一個穿着便服的男人,正雙手使勁把東方文靜壓在桌子上面,東方文靜一邊掙扎着不讓他的手伸進自己的襯衣裡面,一邊不住叫罵着:“混蛋,流氓,你滾開……”
看起來這間辦公室的隔音效果還不錯,趙建輝站在門外居然聽不到一點裡面的聲音。一看到這副樣子,趙建輝頓時就火衝頂門,走過去只一拳,那個穿着便服的男人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他伸手一把拉起東方文靜,帶着緊張的語氣問道:“你沒事吧,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東方文靜看到了趙建輝,眼圈裡面這纔開始流下淚來,她撲進了趙建輝的懷裡,一把摟住了趙建輝的脖子,伸出小拳頭在趙建輝的後背上錘了二三十拳:“你怎麼纔來啊,嗚嗚嗚……”
摟着她的身子,趙建輝還能感覺得到她怦怦的心跳。不由得輕聲在她耳邊安慰道:“沒事了,不要哭,沒事了……”好久之後,東方文靜纔算是平靜了下來,卻又紅着臉一把推開了趙建輝:“對……對不起,我有點失態了……”
趙建輝這個時候也反映了過來,兩個人雖然在認識的時間不算短,自己也曾經看到過她更加失態的一面,心裡可能也都存在着對方的影子,可是兩個人卻誰都沒有表達出來過。再加上東方文靜長期駐紮在上海幫着趙小婷打理生意,趙建輝也在京城和龍凌雲結了婚,好像——兩個人現在應該還是沒有任何關係纔對啊,這麼抱在一起算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了轉移兩個人之間的尷尬,趙建輝開口問道。
東方文靜狠狠地看了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一眼,憤聲道:“這個人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在上機場的高速路口,他的車子闖紅燈把我的車子撞了,本來這種事情也很好處理,可他偏偏非要拉着我到公安局接受調查不行,說什麼他那輛車子是什麼限量版的,就算是把我賣了都賠不起。我就和他吵了兩句,這個人就說我藏毒,打了電話報警,結果就被警察帶到這裡來了。人家警察還沒說什麼那,他就要搜查我身上有沒有毒品……可是他……他就是一個臭流氓,剛纔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蹲在地上的那個警察猛然間站了起來:“你還敢說,你知不知道他是誰,現在你們把人打死了,就算是不藏毒,也沒有一個走的了。來人啊,把……”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時候我就打死人了?”趙建輝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上去又踢了躺在地上那個男人一腳:“哎呀……”男人慘叫了一聲,卻翻身爬了起來,帶着茫然的神色晃着腦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好半天才想明白自己是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被人揍倒了的。
“他瑪麗隔壁的,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怎麼凡是壞蛋的開場白幾乎都一樣啊?對此趙建輝也很是無語了,不由得學着她的神情高傲的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呢,你只要是打了我我就滅了你全家……”男人翻了翻白眼,神情倨傲的說道。
“哈哈,你倒是夠膽子說大話啊,別說是你,放眼全國,敢說滅我全家的還真的沒有呢。”趙建輝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啪的一聲又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頓時五個指印就在那張白淨的小臉上顯了出來。
“你……你還敢打我,我爸是雨花區區長……”他的話音剛落未落,趙建輝擡手又是兩巴掌:“你孃的,有你這麼丟人的兒子,你爸也夠恥辱的了,你還好意思說?”
打完了人,趙建輝纔對站在一邊看傻眼的警察說道:“您是這個所得所長吧?打電話把他爹叫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就算是我朋友藏毒也用不到他搜身吧,你這個所長也不想幹了是吧?”
可能所長大人還從來也沒有碰到直接問他所長想不想幹了的牛人呢,一時間不由得更加迷糊了。犯了半天白眼纔想起來問道:“你、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指揮我?”
趙建輝笑了笑:“我是指揮不動你,那你的意識是不是我必須要找個能指揮得動你的人說了才管用?”
“那是當然了,要不然的話我憑什麼聽你的?”所長有點不情願地回答道。趙建輝就從兜裡拿出了手機,翻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了石城市政法委汪書記的電話。上次在一起開政法會議的時候汪書記作爲東道主請過客,當時和趙建輝聊得還算是比較投機,麻煩常書記就有點小題大作了,雨花區是石城市下屬的區級單位,嚇唬一個副區長應該沒多大問題吧?
接通了電話,趙建輝就陰沉着口氣說道:“汪書記啊,我是趙建輝啊,兄弟來到你門口算是丟臉了,我先給你道個歉,惹到了你們雨花區府東派出所的所長,把我和我朋友都扣在這裡了,還有一個副區長的兒子說我私藏毒品。嗯,我是可以等着你,就怕人家所長和副區長的公子不願意啊,啊…那行,我先在這裡等會兒。”
一邊說着,趙建輝就拉着東方文靜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東方文靜就靜靜的坐着,也不和他說話。東方文靜跟着趙小婷去參加過趙建輝的婚禮,可是知道某個人是很牛逼的。在他婚禮上,那一排排的將軍,一桌桌的省委大員可不是吃乾飯的。
兩個人剛坐下沒多長時間,那位所長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通手機的一瞬間,那所長腰桿子馬上就聽得筆直:“是我局長,我是苟登喜……”
趙建輝噗次一聲就笑了出來,身邊的東方文靜不由得轉頭白了他一眼,緊接着自己也不由的笑了出來。兩個人的心思都是一樣的,心說怎麼還有人叫狗東西這個名字呢?
掛了電話,那位所長同志看着趙建輝的眼神不由得就都變了顏色。雖然人家是彭州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可是誰知道那天一個調令下來,人家說不定就成了自己的上級的上級?就算是管不到自己,可憑人家副廳級的幹部,就算是現在想收拾自己一個小所長那還不跟玩似的?
“趙書記,都怨我,我不是東西,我……”趙建輝心說你怎麼不是東西了,你是東西的很呢,只不過你是狗東西不是人東西罷了。
“就是你們這些爲虎作倀的傢伙幫着這個什麼副區長的公子幹盡了壞事你明不明白?沒有你們這些人寵着慣着,就憑他這種人出門還不得被人打死?”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對,他這都是我慣得,趙書記您看是不是……”苟登喜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那位公子爺倒是不願意了:“我說老苟,你這他媽說什麼呢,你說你慣得誰?你膽子不小啊?”
苟登喜一回頭爆喝了一聲:“你給我閉嘴,來人吶,給我把這個潘小安抓起來,銬上,對,給他媽靠的死死地,我讓他在閒的沒事幹亂找事,你他媽的幾乎害死老子了你知不知道?”
副區長自己是有點惹不起,可是這位爺連副區長也惹不起啊。那頭輕那頭重,苟登喜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等了二三十分鐘,石城市政法委書記汪中直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起走了進來,那男人在走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走到暖氣片跟前,照着靠在暖氣片上的年輕人狠狠地踢了兩腳有照臉扇了幾巴掌,潘小安的臉頓時就成了豬頭。
“爹,你幹什麼打我,我又沒有什麼錯?”潘小安被打還覺得很委屈呢。他爹一聽這話,接着對他又踢了兩腳。
本來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趙建輝這個時候說話了:“潘區長是吧?我看你就不要打他了,既然令公子覺得他沒錯,那必定錯的是我和我的朋友,咱們不如按照正常程序走吧,苟所長,現在你可以安排人給我雙方做個筆錄了,法院如果判決我和朋友沒有道理,我願意承擔所負的一切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