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大自然界月朗星稀晴空萬里。可是在一些人的心裡確是雨驟風狂,難以安息。
其實,難以安息的不僅僅是那些心裡有鬼的人,就是鐵打的壯漢趙建輝,這一刻也沒有閒着。
一邊是生理的需要,一邊是身體的不適應,讓她既是快樂也很是痛苦。尤小苒早就已經被兩個人拼搏的聲音驚醒,她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剛纔刀劍博命得兩個人,怎麼突然之間改換了兵器,變換了戰場,難道這也是仇人之間拼殺的一種方式?
可是,已經看到過趙建輝和潘菲菲在自己面前做這種事情的尤小苒並沒有驚奇的大叫,她只是羞紅着臉用自己的手遮擋着自己的眼睛,靜靜地躺在牀上聽着身邊兩個人戰鬥的聲音。當初看到潘菲菲和趙建輝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也是因爲吃了藥,那個時候的自己腦子裡面昏昏沉沉的根本就聽不這麼清楚,這一次兩個人靠得自己這麼近,戰鬥的聲音又是這麼的激烈,就算是她想不聽都不行,真的是羞死人了。
但是,趙建輝和池田美智子兩個人卻都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那個小女人已經醒過來了,戰鬥依然還在繼續,只不過,池田美智子已經從身不由己的狀態恢復了清醒,她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居然第一次是給了自己的仇人。實在是太讓人羞憤了,是愛是太讓人無法忍受了。可是,此時此刻此景,又能讓人怎麼辦呢?
窗外月明星稀涼風習習,高大的蒼松翠柏在微風中不斷的搖曳。風景秀麗而又陰森恐怖的殯儀館裡,居然上演着一出龍鳳呈祥的激情大戲,這可是誰都想不到的。
一直等到月兒都害羞的躲進了厚厚的雲層,房間裡的戰鬥才漸漸的結束。兩個累極了的身子相擁着甜甜得入睡,而在一邊嬌羞難抑假寐的那個人也不敢稍微的挪動一下身子。
要不怎麼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呢?在這種事情方面,縱是再硬朗的漢子,也不如女人的體力恢復得快。更何況趙建輝今天晚上,可是馬不停蹄的連着耕了兩塊地呢。
所以,在趙建輝還在昏沉沉入睡的時候,池田美智子已經先一步醒了過來。她翻身從牀上跳下地來,跑出去胡亂的穿上了自己丟在外間地上的衣服,順手也把自己的短刀拿在了手裡。再次回到牀前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變成了一臉的寒霜,看着小牀上那個還在熟睡的男人,池田美智子緊咬着下脣,高高地舉起了寒光閃閃的短刀……
“你要幹什麼?難道你想殺他?”就在這個時候,躺在最裡面的那個女孩子突然坐了起來:“剛纔你還和他那樣子,現在就想殺他?你還是不是個女人?”
池田美智子怒吼道:“住口,我不僅僅是要殺他,我還要連你一塊兒殺……”
尤小苒不是一個膽子很大的人,但是在這一刻,她就像是護雛的老母雞一般張開了自己的雙臂:“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殺我們?如果他想殺你的話,你不早就已經死了嗎?趁着別人睡覺的時候下手你算什麼本事,再說了,這個人可是你第一個男人,你就忍心下得去手?如果你殺了他,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幸福的……”
“你胡說,你懂什麼?”池田美智子握刀的手居然微微有些顫抖:“是他侮辱了我的清白,我不殺他難道還留着他?”
“要殺他那你就先殺我,我要走在他前面,如果真的有黃泉路,我就無給他做……”尤小苒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屁股上就被拍了一巴掌:“我是男人,還需要你給我做開路先鋒?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有那地方咱也不去,那地方烏漆抹黑的,咱去幹什麼?喂,我說你還站着看什麼,你不是要殺我嗎,你還不動手?”
“啊?……呃……”緊跟着就聽得“噹啷”一聲,池田美智子手裡的短刀掉在地上,她的人已經羞紅着臉轉身跑了出去。
直到聽着外間屋子的門響,趙建輝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笨丫頭,幹什麼不早叫醒我,咱們倆都幾乎讓那娘們宰了……”
“我……我哪知道你是真的沒睡醒?再說了,誰知道你們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兒?說得那麼難聽,娘們?就算她是個小娘們,那也是不造成的,人家原來絕對還是個少女……”趙建輝一邊跳下地來穿衣服,一邊好笑的聽着小苒在牀上嘮叨,看到她嘟着嘴生氣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怎麼?生氣啦?你說我會主動和她那個麼?這不是咱們兩個那個啥之後我睡着了麼,他從外面衝進來就……”
尤小苒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趙建輝,最後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這樣的沒事兒都能讓你攤上,這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啊?”
“啪……”趙建輝在她翹腚上打了一巴掌,嘿嘿笑道:“你胡說什麼啊?奶奶的,不過說出去也夠丟人的,你還不趕緊的穿衣服,再晚了那娘……那個美智子不知道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在想抓住她可就難了。”
“你……你還真的想留着她在你身邊啊?”尤小苒不高興地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我……我怎麼是想把它留在我身邊呢,你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壞啊,她……”趙建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尤小苒打斷了:“行了吧,是個人都可你抓她或者是殺了她,可是不卻不應該,要我說啊,能跑了算是他的運氣,要是實在跑不了那是該着她倒黴,可是你抓住她怎麼辦?把她交給國家斃了,你能做這樣的事情?”尤小苒一邊說着,一邊拉着牀單在趙建輝的面前一抖:“看看吧,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那張不算是很白的牀單上,鮮紅的血漬猶如朵朵桃花……
趙建輝就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不會吧?也可能是她什麼地方受傷了留下來的吧?”
尤小苒嫵媚的一笑:“是啊,是什麼地方受傷了才留下來的,不過,具體是什麼地方受傷了你應該清楚得很啊!!!”
我靠。趙建輝一腚坐在牀上,穿鞋追出去的激情,已經隨着尤小苒手裡牀單上的桃花消散。其實,就算是他這個時候追出去,也肯定已經追不上池田美智子的蹤影了。
呆坐了片刻,趙建輝終於還是一躍而起:“壞了壞了,小苒你慢慢的穿衣服,我還真的必須把他追回來,他手裡還有一份很重要的東西呢。”
可是,等到趙建輝尋遍了整個殯儀館,哪裡還有池田美智子的影子?整個院子裡面燈光慘淡樹影婆娑,其他幾處場館裡面偶爾還傳出幾聲竭力壓抑着的哭聲,那情景真的是要死、多滲人就有多滲人。
要是膽子小的肯定會嚇得頭髮稍都豎起來趙建輝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自然是不會怕什麼鬼神之流,但是想想尤小苒一個人還在裡面,自己也不敢離得太遠,只好無精打采的走回來。
還沒有走進告別棺的門口,卻恰巧聽到了一聲淒厲的尖叫,那不是尤小苒的聲音還會是誰?
原來,尤小苒傳好了衣服也不見趙建輝回來,她在裡面屋子裡面叫了兩聲也沒有人答應,就自己一個人從裡走到了外間,那條腿剛剛邁過兩間屋子中間的房門,尤小苒就被外間屋裡裡的景象嚇得臉色發白了。
原來,被趙建輝仍在外間屋子裡的那個老頭子,在藥物刺激下揭開了繩子就撲向了池田美智子,那個時候池田美智子剛剛被灌了藥,神智還沒有陷入昏迷之中,哪裡肯讓一個老頭子靠近自己的身子?
雖然在打鬥中她受到了趙建輝的傷害,但是就算是她只有一隻手臂能動,那個乾巴老頭子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可是在藥物的刺激下,那老頭的力量卻也大的驚人,池田美智子接連踹了他兩腳,卻還是幾乎被他不要命般的抱住。
兩個人在搏鬥中一個緊追另一個圍着沙發茶几轉着圈子,池田美智子就從來都沒有感到這麼狼狽過。池田美智子踹了他兩腳,那老頭兒在藥物刺激之下看到母豬都輸雙眼皮的,眼看着這麼漂亮的一個大姑娘在自己的眼前,他一心只要着怎麼和她親近,根本就不在乎被美人多踹幾腳。
池田美智子又實在是不敢和他面對,更不願意用自己的手去碰觸這個有老又醜的男人。於是她也就只能轉着圈子的逃跑。
可是,隨着她的跑動,她全身的血流加速,帶動了藥力的提前發作,漸漸地她就感覺到了自己胸腹間一陣燥熱,居然心中產生了停下來,渴望讓那男人抱着自己的願望。
而這種願望已經產生,不管池田美智子如何的咬牙堅持,那種可怕的念頭卻幾乎就壓制不住,在心底一股股的冒上來,讓她既是渴望又是懼怕。
池田美智子知道,這是剛纔趙建輝給自己灌下去的藥物產生了作用,要是自己在這麼跑下去,那說不定自己這具冰清玉潔的身子到最後還真的會便宜了這個醜陋的老頭子。
到了這危險的時候,她就算是心裡再不願意和他面對也不行了,於是池田美智子很果斷的就站住了身子,用自己的牙齒咬着舌尖,以肉體的疼痛換取來短暫的一絲清明。眼看着老藤田醜模怪樣的追近了自己,長着雙臂嘴裡發出了呵呵的笑聲:“閨女,給我,我要你……”
池田美智子回手一掌,端端正正的擊在了老藤田的胸口,然後在強提一口氣,飛起一腳踹在了老頭子的下身。
腦子裡面正做着美夢的老藤田哪裡能夠經受得住池田美智子灌滿真氣的雙重打擊,口鼻竄血的倒在了茶几上,乾瘦的身材藉着池田美智子一腳之力,居然砸斷了茶几的玻璃倒在了地上,這一來被割破的腰身上也全都滿是血跡。
趙建輝和池田美智子這樣的人見慣了血腥場面,剛纔從房間裡出去的時候看到了也熟視無睹,可是這幅慘淡的情景看在尤小苒的眼裡那可就恐怖的沒法子形容了,她嚇得全身顫抖着挪出了房間,哪知道在房間的外面還躺着三四具血粼粼的屍體。那幾個人有男有女,全都是被趙建輝殺死的,臨死前的模樣哪裡能好看的了?
這下子尤小苒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知道麻利來的力氣拔腿就跑,一邊跑着還一邊呼喊着趙建輝的名字,可是這個時候趙建輝正滿院子的搜尋池田美智子呢,哪裡能聽得到尤小苒的呼喊?
慌不擇路之下,尤小苒居然跑進了告別廳裡面,暗淡的燈光下,四周的花圈肅穆,正中間放着一個白玉雕成的骨灰盒,骨灰盒子前面,是在料理店裡面被池田美智子開槍打死的那個小藤田的年輕人的照片,一臉笑容的正對着尤小苒,那神情彷彿在招呼她:“你來了?”
連番的驚嚇讓尤小苒再也經受不住這種刺激,淒厲的一聲尖叫就倒在了小藤田的照片跟前。
趙建輝聽到他的叫聲之後,如飛一般的衝進來,卻四處尋找不到尤小苒在什麼地方。最後終於在告別廳的正廳找到她的時候,尤小苒都已經被嚇死過去兩三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