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在前面的這個傢伙毫無準備,隨着孫立雲手裡的槍響,噗的一聲摔倒在地上,連大聲慘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原本以爲其餘三個傢伙會驚弓之鳥般四散躲開,哪知道那些傢伙居然來試不減,嗷嗷叫着已經將孫立雲包圍在了中央。六隻胳膊在眼前揮舞,不管不顧的對着孫立雲同時撲了上來!
孫立雲看他們的架勢,就知道他們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認爲自己也就是憑着手裡有槍才能幹倒他們的一個同夥,想憑藉着近身戰,讓自己沒有開槍的機會。他心裡暗暗冷笑,用右手的槍對準了右邊的黑衣人,就在孫立雲扣動扳機的同時,一聲尖利的呼嘯直奔孫立雲拿槍的右手。
如果孫立雲繼續射擊,肯定能把對方立斃槍下,可是自己的右手也會被襲來的飛刀削斷手腕。孫立雲虛晃一下手臂閃過飛刀,迅速擡起左腿一腳正中左邊那傢伙的肚子!那壯漢竟然被孫立雲一腳踢得飛了出去,當場摔得掙扎半天爬不起來。
此時從孫立雲背後上來的傢伙,已經一把將孫立雲攔腰抱住,孫立雲並不慌張,一記標準的背摔,將這傢伙摔倒在自己面前,擡起右腳狠狠踏在了他的小肚子!這個傢伙也立刻抱着肚子打起滾來。
孫立雲這幾下乾淨利落,將最後從車裡面竄出來的一個黑衣漢子鎮住了,他站在離孫立雲幾步遠的地方,盯着這個看上起瘦瘦的漢子,既不甘走掉又不敢上來。
但是,就在他想徹底的把腳底下這漢子廢掉的時候,耳朵邊嘯聲又起,剛纔在自己面前飛過去的飛刀又飛了回來。
“呀,那女殺手居然發出的是迴旋飛刀……”孫李雲的驚叫聲未落,飛到一驚噗的一聲扎進了孫李雲的手腕子上面。他手裡的槍噹的一聲掉在地上,半邊身子頓時一酸一麻。孫立雲不由得就是大吃一驚,這個歹毒的女人,刀上居然有毒!!
“臭***……”孫立雲勉力穩住身子大罵了一聲,轉身朝旁邊的一條街道就跑。
“哼,你跑得越快就會死得越快,你以爲你還能跑得了嗎?居然敢罵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親手宰了你……”他一邊罵着,一邊就追了上來。孫立雲也知道自己中毒之後不能快跑,那樣只會增加血液循環的速度,毒入心臟,自己就必死無疑。
孫立雲提着一口氣不敢全力放開速度,那女殺手卻奔跑如飛,很快就追到了孫立雲身後!孫立雲只覺得背後一陣風聲,趕緊停下腳步猛地蹲了下來,那女殺手的飛腳“呼”地一下擦着他的後背落了下來。
孫立雲順勢一記“猛虎擺尾”,掃堂腿橫掃身後,將那女人摔了個四腳朝天!接着他飛起一腳踏向女殺手的腦袋。
女殺手一個後翻挺身而起,沒等她轉回身子,孫立雲接着站起來,趕緊轉身又跑。
孫立雲跑到這條街道的另一頭,忽然看見一輛小轎車停在路邊,一個黑影就靠在車門子邊上,這人一隻手裡還端着一罐飲料,正揚着脖子往嘴裡灌着。
孫立雲立刻覺得不對勁兒,這個時候也就是凌晨四點多鐘,不是瘋子誰會在這個時候站在大就在他由於這是不是要靠近的時候,車門子忽然開了,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從車裡鑽了出來。
孫立雲立刻覺得腦袋裡“轟”地一聲!原來這個傢伙正是那個奧拉多!
“混蛋,你身手不錯啊?居然敢跟蹤我?我的箱子呢?”不是這個奧拉多不想有多遠跑多遠,而是因爲箱子裡面不僅僅裝着他防身的武器,還有他所有的證件也全都在箱子裡面。再加上他的人已經趕過來接應,聽到手下彙報孫立雲往街這面跑了,於是就開着車子提前在街道口攔住了孫立雲。
對方有兩個大男人,後面還有女殺手!孫立雲迅速做出反應,擡腿踢向這個還沒完全站穩的白人,奧拉多身子一閃,正好擋在了那個手裡拿着飲料的男人前面,孫立雲不等他反應過來,虛晃一腿結合側身轉體,斜着繞過車尾往前狂奔,他奶奶的,別管毒藥的事情了,先保證自己不被人砍死在路邊纔是最要緊的!
就在孫立雲轉身之時,那手裡端着飲料的傢伙就已經覺察道孫立雲想跑,他從奧拉多的身後伸出一隻手,突然將飲料瓶子當成暗器朝孫立雲扔了過來!
孫立雲剛轉過車尾,只顧着逃命呢,毫無準備之時就被飲料罐子狠狠的砸在後背上,他就覺得自己的後背如被千斤巨錘狠狠地錘擊,一張嘴,哇的吐出了一口血來!
幾乎就在孫立雲忍不住哇的大叫出聲的同時,那兩個男人已在後面追了上來。孫立雲不由得在心底一聲嘆息,沒想到自己沒有倒在戰場上面,卻會死在西疆這個偏遠省份的街道邊上。
強忍着一口氣往前跑了沒兩步,孫立雲就感覺的肚子裡面一陣灼熱,神情越來越迷糊,雙腿綿軟幾乎都邁不動步子。當他又踏出一步的時候,膝蓋一軟,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他背後跑過來的奧拉多嘴裡大吼道:“殺死他……”
他身邊那男人沉聲道:“你就放心吧,奧拉多先生。這個人剛纔已經被我砸中了後心,就算是不死,也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
一邊說着,他已經來到了孫立雲的身前,擡腳對着躺在地上的孫立雲踢去。“砰……”那人就覺得眼前人影一閃,他這一腳頓時就好像體在了石頭上面,五個腳趾都像斷裂開一般,巨疼使他嘴裡發出了一聲猛哼。
她的身子還沒有問下來,迎面一拳又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隨着一陣清脆的骨裂聲音傳出,這傢伙鼻子也塌了,眼睛也腫了,嘴裡的牙齒也掉下來了五六顆。他的腦子被揍的暈乎乎的不知道南北東西,才聽到耳朵邊傳來一聲怒吼:“你他媽的夠娘養的,居然打傷了我兄弟……”
孫立雲此刻睜不開眼睛,也無法說話,只覺得那聲音很熟悉,可具體是誰的聲音他卻一時之間分辨不出來了但他知道,來的這個人肯定是自己人,心裡一放鬆,腦子一陣空白,慢慢地失去了知覺。
站在奧拉多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膀大身寬的漢子。如果孫立雲這個時候是清醒着的,一定能認出來他們一個是陳至立,一個是郭濤兩位好兄弟。
剛纔動手砸趴下那漢子的人就是郭濤,這個時候根本就什麼都不用說了,哪裡還會管對方是什麼人呢,反正打傷了自己兄弟的人就是自己的仇人。所以,在郭濤修理那漢子的時候,陳至立已經迎上了奧拉多,一句話都不多說,上去就是一個窩心腳。
西疆省醫院,一間寬敞的大房間裡,房門緊緊關着,窗戶上的窗簾也拉了下來,在室內明亮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有些慘白。
房間裡有六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個個全都猩紅着眼睛,滿臉悲色,雙眼紅腫。
在這個房間的地板上,躺着一個昏迷着的女子,她臉朝下趴在地上,烏黑的頭髮披散下來蓋住了她的臉。
這個女子身上穿着的襯衣和長褲上沾了很多灰塵,還被撕破了好幾道口子,露出了年輕女***腿和後背雪白的肌膚。她的雙臂被扭到背後,兩個手腕被手銬銬着,她的左腿的長褲被撕破了長長的一條,露出女人勻稱圓潤的小腿,這個女人的雙腳上穿着一雙繫帶的平底的牛皮高筒靴子,兩個腳踝上同樣被一副曾亮的手銬銬在一起。
看着這個昏迷過去的女人,一個男子一臉怒氣地罵道:“賤女人,醜女人,真他媽的又臭又硬像極了茅坑裡面的石頭!我是不行了,你們誰有法子誰來吧!”
其他幾個男人也不由得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齊刷刷的眼神緊盯着其中一個矮胖墩兒。那矮胖墩兒把眼睛一瞪,對着剛纔說話的那男子罵道:“大劉,你他孃的不是自吹是什麼審訊專家的麼?我看你就是整個兒廢物!還不快把這個娘們弄醒?快,把她架起來!我非得狠狠收拾收拾這個女人不可!!”
大劉一彎腰,粗魯地抓住昏迷在地上的女人那被銬在背後的雙臂,將她一把提了起來。接着,矮胖子走上來,揪着女人披散着的頭髮,拽起了她的臉。
這女人雙眼緊閉,嘴角還有一道血跡,美麗的臉上有好幾處被毒打留下的淤痕。那個揪着女人頭髮的矮胖子絲毫沒有一丁點惜香憐玉的樣子,用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來回抽她的耳光,過了幾秒鐘,那昏迷的女人嘴裡發出微弱的***,緊閉着的眼睛慢慢睜開。
她雖然從昏迷中慢慢甦醒過來,但頭還是昏沉沉的,雙腿和身上被踢打過的部位還一陣陣疼痛。她慢慢睜開眼睛,立刻看見一個穿着黑西服、眼睛紅腫的矮胖子站在自己眼前!
“水……給我水……”女人的嗓子有點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