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5日
正在附近站着的交警好像也沒有碰到過這種場面,看到李楠穿着筆挺的警服,肩膀上扛着一級警監的警銜走過來,幾個人頓時傻了眼。李楠不認識他們,這些人可是“認識”李楠的∧說這回糗大了,這不是美女李廳長麼?她也跟省領導在這輛車上啊?這一次挨批撤職怕是在所難免的了。
李楠卻不像是趙建輝那樣圍着着火的汽車轉圈子,而是很威嚴的看着那幾個交警問道:“你們領導是誰?尚國民在不在?”
尚國民是北元市公安局局長,這個時候居然還沒露面,他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
幸好,現場沒有人傷亡≡建輝鐵青着臉站在路口,看着李楠再問話,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帶着幾個警察一頭衝過來,顧得不擦拭臉上的汗水,就喘息着對李楠說道:“李廳長,我的工作沒有做好,……”
李楠看了他一眼,冷着臉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趙省長還在這裡等着呢,就算是撤你的職,你現在也的把犯罪分子給我找出來。”
這人就是北元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尚國民。剛纔他正在招待所門口布置警衛呢,接到了車隊出事的消息之後,幾乎嚇得尿了褲子。他急急忙忙帶着人往出事現場趕,在半路上聽到省領導沒事的消息之後,才稍微放下心來。
聽到李楠的話之後,他擡起袖子擦了一把汗,猙獰的臉上肌肉抖動,咬着牙惡狠狠地說道:“您就放心吧,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掏出來……”李楠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我不想聽這些,我要的是行動,看的是結果。”
尚國民頓了頓腳,什麼話都沒再說,準過身對着幾個交警大聲吼道:“瑪麗隔壁的,你們說,這兩車子是怎麼開過來的?車號是多少誰看到了?”
程明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過來站在了趙建輝的身後,壓低了聲音說道:“趙省長,請您體諒一下基層的同志。您在這裡站着,下面的通知會亂了陣腳的……”程明秀輕聲的說着,眼神看着趙建輝,目光透着一股堅定≡建輝點點頭,臉色漸漸的恢復了正常:“那好,我就先去招待所,你們自己看着辦……”
程明秀飛快的掃了趙建輝一眼,目光中夾着一絲淡淡的感激。程明秀不得不承認≯前這個男子非常的吸引人。除了第一印象覺得他好像有點很色的樣子不是那麼好之外,無論從低位還是長相,這樣的男人都是女人想依靠的天地。
李楠卻低聲說道:“趙省長,二鳳還沒有回來呢。”趙建輝就往四周看了看,心說二鳳這丫頭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該不會真的是有什麼發現吧?
正想着,就看到二鳳從路邊的酒店裡面走出來,在她的身後,跟着一個穿着深蘋果色制服的女服務員。那女服務員渾身顫抖着,手來還拿着一個前臺登記的本子。
“人已經跑了,就是這個服務員爲他登記的房間,她見過那個人,是咱們帶回去還是交給市局的人審問?”二鳳走到趙建輝的身邊,低聲的彙報說道。
“交給李楠吧。”趙建輝低聲又問了兩句,二鳳的聲音壓得更低,就連李楠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也聽不到他們兩個說的什麼了。
北元市招待所。一樓的大廳裡面顯得氣氛壓抑,出來進去的服務員們輕擡腳慢落地,加着十二分的小心。在大廳一角的沙發上,坐着以袁剛爲首的七八個官員,李文從外面走進來,不由一陣暗暗的不屑。
看見李文進來,袁剛欠起身子微微點頭,對領導身邊的人袁剛還是頗爲矜持的。從跟了趙建輝之後,李文對下面的官員一向不假辭色,汀腳步微微的點頭,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進了二樓的房間,趙建輝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捧着一本書在看,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擡的問:“回來了,都瞭解到什麼了?”
李文把記錄的本子輕輕的往桌子上一放,一句廢話都沒有≡建輝放下書,拿起本子翻開看了一會然擡頭:“從你打聽的這些情況來看,袁剛和李書羣兩個人的名聲還不錯?”
李文就點了點頭:“省長,我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我覺得我在街上碰到的這些人,好像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似的……”
“哦,你怎麼會這麼認爲呢,說說你的根據。”
李文就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真的沒有什麼根據,這就是一種感覺。”趙建輝就點頭笑道:“很好,有的時候啊,人的感覺就是這麼奇妙,但是它往往都是很準確的,這件事情就這樣吧,等李楠和二鳳回來再說♀幾天你和孫立雲保持聯繫,查一些東西,還是他們在行。”
對於孫立雲其人,李文其實知道的情況並不多。但是,他卻是知道,這個人在趙建輝的心離好像並不僅僅是一個司機或者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那樣子,從感覺上,他覺得這個人可能另有一種身份,但是,趙建輝既然不說,李文也不會問的,領導讓自己怎麼做自己怎麼做就是了。
在站起身離開的時候,李文還是笑着說道:“省長,北元市七八個常委都在下面大堂等着呢,您看怎麼處理?”
“這些人,說我累了,想好好休息。”趙建輝手一揮,李文答應一聲要下去時,趙建輝猛的又站起來,說道:“算了,讓他們到餐廳去吧,說我就下來。”
李文下樓來知會了一聲,袁剛趕緊跟上李文,湊近了低聲問:“李秘書,趙省長的情緒怎麼樣?”李文其實不想跟他羅嗦,不過想想趙建輝都在虛與委蛇,便壓低聲音說:“袁書記,趙省長本來不打算下樓吃晚飯的……”
這句話半露半吐,這裡麪包含的意思那就值得捉摸了。
“多謝李秘書了,我不會忘記你的。”袁剛表示了一下感激,李文微微一笑說:“別客氣,袁書記是一方大員,以後有的是機會麻煩您。”
“這就見外了,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事你說話。”袁剛滿臉笑容的客氣着,心道“李文倒是很好說話的人,沒有一些領導秘書的架子,看來這應該是一個突破口,自己能不能依附趙建輝,可以從他身上試試。”。
不遠處的李書羣看見這一幕∧裡暗暗記在心頭∧說李文那兒,找機會要下點功夫纔是。只是不知道他喜歡啥?同樣抱着類似的心思的還有程明秀,眼睛一直在不斷的瞄着這邊。
北元市委副書記馬兆新面色平靜,眼神很專心的看着地板,似乎與一干同仁不太合羣。馬兆新是前書記劉宗新提拔起來的幹部,爲人性格低沉。
原來馬兆新在夾江市幹過組織部長,劉宗信將他提拔爲北元市副書記□宗信遠調s鼠,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情不可避免的發生了。雖然還是常委、副書記,但是沒有根基的人在班子裡面說話的聲音就弱了很多,和以前比起來簡直沒有可比性。在袁剛和李書羣這兩人的夾擊下,眼下馬兆新在北元市,也就是個舉手常委而已。
“都去餐廳吧,趙省長馬上下來。”袁剛說着率先邁步,馬兆新猶豫了一下站起來。插在口袋裡的手鬆開,全是汗的掌心裡有一封早就寫好的信。就在剛纔,馬兆新一直在猶豫,是否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向趙建輝反應。
但是,趙建輝從來到招待所之後,就藉口不舒服沒有下樓,也沒有接件任何一個官員,馬兆新也沒有接近趙省長的機會。
“還是看看再說吧”馬兆新想到剛纔聽人說起,這個趙建輝居然和袁剛是黨鞋學,就心裡很不踏實。
趙建輝出現在餐廳裡時,一干市委常委紛紛站起,走到主位上,趙建輝目光環視一圈,難得露出一丁點笑容說道:“不好意思,勞大家久等了。今天的事情大家都聽說了吧?我想大家今天應該都很忙,晚飯就隨便的吃一點吧,酒就不喝了№外,這一趟下來,我主要是來搞調研的,我不想因爲一個小小的意外就改變此行下來的目的。大家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就不必來彙報了。…都坐下吧”
說着趙建輝坐下,扭頭看看身邊的袁剛,笑着問:“袁剛同志,明天行程是怎麼安排的?”
本來,以爲出了這檔子事情,趙建輝不會再按照原定的行程下去調研了呢,哪知道這個時候趙建輝居然問自己明天的行程,這讓袁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趙省長,我們是這麼安排的。明天去我市最大的民營企業金洋集團看一看,金洋集團是我市的龍頭企業,現在總部雖然已經搬到了省城,可是旗下的大部分公司還是在我們北元市的。近年世界性的金融危機,給金洋集團外向型的產品帶來了很大的衝擊,對金洋集團也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但是其在我市的金洋礦業集團和金洋鋼鐵集團依託我市優厚的自然資源,很快又打開了一個新的局面,接連創新了增長點……”一看袁書記有點卡殼,程明秀馬上接口說道。
微微露出一絲微笑,趙建輝淡淡的說道:“袁剛書記,你手下還是很有能人得嘛。明秀市長工作就做得很不錯啊,說起北元市的企業簡直如數家珍。不過,現在國家正在調控資源型企業的發展戰略,咱們這個金洋集團是不是也是靠着煤炭起家的啊?可不能一賣了之啊。”
稱呼的變化很微妙,從袁剛同志到袁剛書記,袁剛被問的渾身一驚∧裡一陣尷尬,臉上趕緊堆笑說:“金洋集團的產品很多,最早是做建築,後來進軍礦產、鋼鐵和機械製造等領域。他們的礦產主導產品不是煤炭,是耐火粘土和熔劑灰巖、砂金、鉢石英砂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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