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5日~
作爲張懷強來說,他這個省委書記是怎麼來的他自己心裡也有數。川省書記省長兩個一把手全部換新,再加上還換了一個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中央的意圖是什麼他不能不深刻領會。
但是,就在趙建輝下去調研的時候,居然就發生了爆炸案子,雖然李家論再給他彙報的時候,已經是輕描淡寫之後在輕描淡寫的說可能只是巧合,可是張懷強卻不能不多想啊,就因爲那輛受到爆炸衝擊的車子裡面坐着趙建輝。
爆炸的時間地點方位都太奇特了,你說是巧合就是巧合嗎?那要趙建輝認可了才行。隨着劉家老爺子的離世,在外人看來好像劉家現在已經一落千丈根本不足爲慮了,可是隻有處在那個高度的人,才能真切的感受到現在劉家在上層的根基有多厚實。
不說劉宗昌依然還是九巨頭之一做鎮中紀委,就算是那個劉宗誠在總政也不是好惹的№外,還有他老丈人龍嘯峰,那可是跟着去世的南巡偉人打過“小霸”的。他可是就那麼一個寶貝女兒,誰敢動了他的女婿,只怕老劉家還沒有怎麼樣,他第一個就不會答應。
想想這幫子傢伙自己就頭疼,當初覺得把趙建輝這小子架在火爐上烤一烤是好事,現在看來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了。
要是自己真的按照李家論彙報的那樣認爲是一件巧合的事情,萬一趙建輝自己在捅上去,謀殺一省大員的事情自己都不當回事兒,這個名聲自己卻是揹負不起的。
儘管他現在心裡實在是不願意在剛一上任就出現這麼一件很是丟臉的事情,可是張懷強又不能不考慮到趙建輝的感受,所以在打發走了李家論之後,他就摸起了電話打了過來。
“你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題麼?”張懷強看似無意的又問了一句,趙建輝心道果然如此。便壓低聲音對張懷強說道:“您稍等,這裡不是很方便。”說着趙建輝又走遠了幾步停下,才低聲說:“我在基層呆過多年,瞭解基層工作的難處。有時候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還未必落到好處。我覺得這個事情,還是先由市委拿出具體的結果來,然後再說怎麼做比較妥當。”
張懷強本來就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多生事端,現在一聽趙建輝這個語氣,不由得就鬆了一口氣。他沉吟了一下之後,這才接着說道:“趙建輝同志,我同意你的觀點,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西川的形勢很複雜,你我剛來西川不久,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一個穩定的勢頭,才能把其他的工作儘快有序的開展起來……我建議紀委和省公安廳、組織部門介入,儘快查明真相,如果必要,那就處理一批人,儘快消除影響。”
趙建輝答應着,心裡不由的微微一笑,原來老張打得是這個算盤,看來自己卻是估計錯了形勢。
即瞭解了情況,又送了順水人情,張懷強道聲再見便掛了電話,
趙建輝回到餐桌前,見衆人都停下來看着自己,心道的讓這些傢伙難受難受。
“張書記的電話,他很關注昨天爆炸案子的事情⌒委動作一定要快,在最短的時間內抓獲不法分子,消除不良影響。”趙建輝嚴肅的說着,袁剛等人心裡反倒放心了,趙建輝沒有趁機整人的意思。
“趙省長,有個事情我正準備等早餐結束了向您彙報的。”袁剛抓住機會提這出話題,心說我還是別硬扛着了,趙省長在北元市呢,源山鋼鐵廠的事情他能永遠聽不到嗎?真要是等到他剛走在爆發出來,那是時候只怕他最恨的就會是自己這個市委書記。沒聽說趙省長剛纔講的嗎,要消除影響。
趙建輝一臉嚴肅的說:“現在就說吧,別等了。”
“趙省長以工作爲重的敬業態度,真是我等學習的楷模。”拍馬屁的是李書羣,彙報什麼是袁剛的事情,不抓緊時間顯示一下存在無疑不是李市長的風格。
“趙省長,是這麼回事兒,我剛聽到一則消息,說是金洋集團旗下的源山鋼鐵廠昨天晚上發生了煤氣中毒事件,已經出現了傷亡,現在傷者還在醫院裡面救治呢……”一邊說着,他看了看趙建輝的臉色,這才接着說道:“只是,因爲鋼鐵廠並沒有上報,所以說……”
趙建輝一直很是平靜的聽着,指導袁剛說到這裡,他才啪的一聲扔了筷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給我彙報工作憑的就是捕風捉影嗎?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你搞清楚了沒有?”
大家都想不到年輕的省長說翻臉就翻臉,看着趙建輝身上那股子懾人的氣勢,不要說袁剛,就連程明秀和李書羣都驚呆了。只有馬兆新卻不由的暗暗點頭:“你看這氣勢,不愧是那種家庭出來的。”
尤其是程明秀,原本覺得這個年輕的大幹部很親和,很可愛的,哪知道當趙建輝變了臉色,露出猙獰的一面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人帶給自己的威懾力,並不亞於那些在官場浸淫多年的老傢伙。
“是我的工作沒做到位,原本我是想調查清楚之後再給您彙報的……我馬上就安排人去調查……”袁剛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黨校的小同學居然一點也不給面子,說翻臉就翻臉,當着這些下屬的面居然讓自己下不來臺。可是他更知道一個省長在憤怒之後能帶來怎麼樣的震撼,所以,趕緊站起來低頭認錯,要求馬上去查清楚了再回來彙報結果。
看到袁剛的臉色漲的通紅,還在一邊誠懇的檢討時,趙建輝手一揮說:“好了,這些檢討的話,你到省裡彙報的時候說。今天的行程我想改一下,你們不是本來就想讓我看看這個鋼鐵廠的麼?我等你二十分鐘瞭解情況,如果沒有你說的這個事情,那咱們就先去這個廠子看一看,要是有你說的這個情況,咱們現在就先去市醫院看望煤氣中毒事件中的傷者,然後再去鋼鐵廠實地瞭解善後情況。
程明秀從最初的驚愕中反應過來,見狀立刻笑着說:“趙省長一定是在基層工作過的,看問題既深遠又實際。”
“基層幹部直接面對羣衆,如果一個地方發生了死亡、傷人的事情政府都不知道,今後我們黨在羣衆中還有什麼威信可言?”趙建輝淡淡的說了一句,暗指市市委市政府的工作不力,這一次,連李書羣也低下了頭去。
“明秀同志好像是主抓工業的吧?難道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僞?”程明秀剛纔這個話顯然也是在拍馬屁,但是她的話拍的很自然,正在自鳴得意的時候,卻不料趙建輝話鋒一轉說到了自己的頭上,她的心裡不由得就是驀然一驚n啊,自己是分管工業的副市長,要是真的到時候追究責任,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的。
“趙省長心繫羣衆,真是令人欽佩!我這就下去照您的吩咐安排調查!”程明秀想通了這個關節就再也坐不住了,趕緊笑着向趙建輝表態說道。
趙建輝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算是答應。
馬兆新這個時候對趙建輝佩服的五體投地。看過自己上呈的材料,面對材料中問題很多的三個人還能保持一個常態。如此年輕,卻有如此城府,雖然家世和背景固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個人的能力纔是基礎。尤其是自己的材料裡面分明已經提到了程明秀和金洋集團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趙省長一句“分管”就提前把程明秀扣了進去,如此進可攻退可守,僅從這一點上來看,趙省長就很了不起。
程明秀得到了趙建輝的首肯,她屁股底下就像着了火一樣再也坐不住了,立馬就拿着手機走了出去。“楊大利,你是怎麼搞的,你那個鋼鐵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不是說一聲?”就在剛纔袁剛說起這幾年事情的時候,她可不信袁鋼是信口開河,在沒有確切的證據的情況下就敢當着趙省長的面彙報這件事情。
就連趙省長也不一定會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認爲袁剛是在捕風捉影吧?那趙省長到底是什麼意思?剛纔他點出來着攻也是我在負責,又讓我親自調查這個事情的真僞,這中間是不是存在什麼會說法呢?
程明秀一邊打着電話,一邊腦筋急轉彎在思考着趙建輝的用意,想想那位年輕省長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程明秀突然就無聲的笑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嗎?難道他也對我有這個意思?可是我是主管領導啊,要真的出現這麼嚴重的事情,誰來頂缸比較合適?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才傳出來一個男人深沉的聲音:“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嚴令封鎖消息了嗎,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僅我知道了,就連在北元市視察的趙省長都知道了,他馬上就要到醫院去,你自己看着辦吧。”程明秀說完了之後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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