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中招了!”莫愁大怒。
她從一個普通的警察在短短一年時間裡爬到隊長的位置,靠的就是自己對事情的強烈分析能力,之後的這段時間以來,那個小賊能在她手中討得了好。真想不到她千算萬算,居然在這種地方遭殃!
小船晃動了一會兒,頓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向下扯着。而在小船慢慢下沉的同時,船底頓時開了幾個口子,頓時幾道水柱泉涌一般噴上來,莫愁與陳志邦避之不及,頓時噴得一臉都是。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蘇海的聲音:“哎呀,船艙漏水了,我不會游泳怎麼辦,救命……”剛說完這話,便聽他咕嚕嚕的聲音,想是被水給嗆着了。
莫愁今晚找這個傢伙,本是爲其他事情來的。本來見這個傢伙吊兒郎當的,她還以爲對方有很大能耐呢,想不到……
按照現在這種情況,就算莫愁有心要救蘇海,她也沒那個力氣,因爲水柱實在是太大了!
見蘇海求救,阿旺嬸毫不猶豫地一頭扎進船艙中幫忙。
“警隊,我被捆住了!”突然,陳志邦的聲音傳來。只見月色中,他的身上不知什麼時候綁上了一條繩子。莫愁正要上前幫忙,卻發現自己的身上也被身子給捆在船板上。
這樣一來,隨着穿的不斷下沉,就算他們會游泳也還是要活活地淹死在水中的。
莫愁心想完了,這回自己一定是死在這裡了!想到這,她能做的事情只有等死。而就在最關鍵的時候,突然身上的繩子一送,隨即自己騰雲駕霧似的,與陳志邦一起被人提到半空,片刻之間便被送上了岸。
當看到對方是個蒙面人的時候,驚魂甫定的莫愁與陳志邦頓時瞪大眼睛:“你就是那個今晚殺了十幾口人的黑衣蒙面人?”當說出這話的時候,莫愁不禁沮喪不已。
今晚還沒出警局的時候,他們便接到了一個巨大殺人案。殺人案的現場是在世紀大酒店,當場死者人數有十六口之多。但很遺憾,根據案發當場目擊人的資料,他們對這個黑衣人根本無法瞭解絲毫。
本來他們還想進一步破案,但看眼前這黑衣人的身手,莫愁頓時鬱悶起來:今晚已經被那個惡老頭給陰了一頓,現在居然見到殺人罪犯卻無法行使抓捕,自己居然還是殺人犯給救下來的!
不錯,眼前這個蒙面人正是蘇海。當進入那艘船的時候,他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所以藉口去船艙換衣服躲開衆人,換了一身夜行衣。後來怕對方認出蒙面之後的自己來,所以故意在船艙裡喊一聲,這樣他纔好堂堂正正地用自己的武功出來救人。
本來對自己晚上的傑作還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莫愁這麼一說,他頓時心中“哎呀”一下,心想自己當時只顧着跑,怎麼一下子就殺了那麼多人?
“哎呀,安家的那兩個人還在江心!”莫愁突然想到阿旺嬸和蘇海還在江心,頓時想起來,這人既然能在這麼短時間救了自己,那救阿旺嬸他們自然也是易如反掌的。
見她這麼說,蘇海心想:你倒有良心,居然還記得江中心還有人!
當在水底下的時候,蘇海便知道阿旺嬸的武功非常厲害,最起碼比這兩個自稱是“高手”的警察不知要高了多少。而對蘇海的行動,阿旺嬸都是知道的。此時,她早已經從水底游到江對岸了。
“你們兩個,快點多叫一些好手過來幫忙,弄一些快艇過來!”蘇海壓着嗓子說着,生怕對方聽出自己是誰。
見他這麼一提醒,莫愁與陳志邦忙點了點頭。此時在這裡,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幫忙的價值了。眼前這位黑衣人本事這樣高強都要幫手,可見事態嚴重。由於電話機已經在水中浸泡得無法使用,所以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去調度。
當下,莫愁與陳志邦點頭:“那你快去救他們吧。”
“救,我爲什麼要救?”蘇海嘿嘿一笑,“早知道對面山上那些人不壞好心,所以一直暗中跟着你們。既然他們推你們下水,那我就只好大開殺戒。救人不會,殺人我可利索的很。”
聽他這麼說,莫愁翻了翻白眼:不錯,這人殺人厲害着呢。沒辦法,她能做的只有與陳志邦趕緊離開這個戰場。而目送他倆走開,蘇海隨即踏江而過,沒過一會兒便到了江對岸的山腳下。那裡,阿旺嬸已經在那等着自己了。
“蘇先生,我剛在這裡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手上拿着相機,隨即那人又消失不見了。”阿旺嬸道。
聽她說到相機,蘇海頓時想到自己剛來的時候曾把攝像機隨身帶到身上的。此時身上輕飄飄的,顯然東西已經被對方偷走了。蘇海心中一驚:哎呀,這夥人居然棋高一着,希望他們不要把相機裡面的東西給拿走纔好。
如果這臺相機丟了,自己這一個月,恐怕什麼錢也都別想拿了。
“我們快點上山,那相機是我的,至關重要呢!”蘇海急匆匆地邁步上山。而阿旺嬸見狀,也隨即跟上。瞧不出她一個看起來尋常的老太婆,輕功根底居然也不差。
天門山本來就沒多高,兩人沒過一會兒便到了半山腰。而在半山腰上,他們停了下來,因爲那裡正站着一個全身肉色的女人。
夜光下,只見這女人背對着蘇海等人趴在一棵大樹上,一副極爲享受的模樣。一隻肥大的臀部泛着隱隱的光亮,兩隻碩大的胸部緊緊地擠壓在樹上,露出胸口側面的圓潤。
似乎知道蘇海等人過來,女人輕輕地從樹上爬起來,沉甸甸的胸口頓時釋壓,圓潤的胸口在略有些透明的衣服上印着兩顆紅彤彤的,令蘇海垂涎三尺的紅點。
“嘖嘖,若是這副身軀是小芳的,自己恐怕根本就不會來城裡了。”蘇海心想。事實上,小芳的胸口是什麼樣的情形,蘇海到現在也不知道,因爲小芳從來沒穿過這樣的衣服。
“你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突然想到自己今晚來的目的是爲了救安逸晨的,蘇海頓時收起了自己的心猿意馬。
那女人本來一直側對着蘇海,聽他這麼一說,胸口隨即一動,目光轉過來,頓時滿臉驚喜:“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