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天瞪圓了眼睛:“木頭?怎麼可能?!就算我是叛徒,也不會是他的!”
蕭風撇撇嘴:“你激動個毛線?我對木頭的瞭解,不比你稍差一點!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搶話說。我的意思是說,木頭手下的那幾個小弟,守在後院,他們應該也聽到了。”
火天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涌起一股怒火:“一定要找出這個叛徒,老子要把他千刀萬剮!”
“NONO,那有什麼意思。趕明兒,你找一口大鍋,倒上油,我們來個油炸叛徒。叛幫大罪,是要滾油鍋的。俗話說,油鍋滾三滾,如果不死,那就放過他。”蕭風感受着兩處傷口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咬牙道。
不能說蕭風和火天心狠,還是那句話,無論玩什麼遊戲,都得遵守遊戲規則!背叛老大,背叛幫派,這是黑道中最大的罪行!
千刀萬剮下油鍋,哼,這才哪到哪?當年上海三大亨,無論是黃金榮還是杜月笙,乃至張嘯林,那都是狠角色,對付叛徒的手段,堪比滿清十大酷刑了!
火天想了想,點點頭:“嗯,這個好!看來,幫派做大了,要有幫規了。”
“是的,這些你要找時間處理了。除此之外,建立一個刑堂。雖然有點俗,但會有震懾作用的。”
火天答應一聲,看着蕭風:“風哥,你沒受傷吧?”
“媽的,老子被幾百人圍着砍,不受傷那才見鬼了呢!”蕭風說着,轉過身:“後背被削掉一塊肉,大概有巴掌大小吧?”
火天掏出火機照亮,仔細看了幾眼,果然有一塊已經呈暗紅色的傷口,上面沾滿了泥土。正是因爲這些泥土,也起到了一定的止血作用。
“風哥,你得趕緊上醫院,免得傷口感染。”火天皺着眉頭,沉聲說道。
“上毛線醫院,回去用我自制的傷藥抹一下就行。以前受比這更嚴重十倍的傷,沒去醫院不也沒死嗎?呵呵,主要是當時找不到醫院,只能自救了。”蕭風說到最後,有些唏噓起來。
“那你回別墅休息?還是去地獄火一起找叛徒?”
“地獄火!”蕭風半眯着眼睛,冷聲道。
火天點點頭,不再說話。
“涼茶去噓噓,怎麼還不回來?”蕭風嘟囔着。
忽然,一陣汽車的轟鳴聲響起,一輛黑色無牌子彈頭呼嘯而來,停在了大馬路上。
小弟們全部站起來,警惕的看着子彈頭車,同時揚起了開山斧。
車門打開,涼茶從車上下來,快步向角落的蕭風走去:“風哥,我回來了。”
蕭風瞄了眼子彈頭車,又看向涼茶:“沒受傷吧?”
“沒有。”
“我不是說,車不要了嗎?萬一你回去出不來,那怎麼辦?”蕭風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風哥,我進煞風第一天,妖刀就告訴夠我。是我們的東西,誰都拿不走!只有我們搶別人的份,從沒有別人敢搶我們!”涼茶認真地說道。
蕭風嘆了口氣,拍拍涼茶的肩膀:“嗯,走吧,回地獄火。阿天,你和我坐車走,讓小弟們抓緊時間回地獄火。”
火天點點頭,下去吩咐小弟了。沒兩分鐘,又快步回來:“嗯,搞定了。”
“好,那我們走吧。”蕭風忍着痛直了直後背,向着子彈頭走去。
涼茶發動起車,回頭看了眼蕭風:“我們是回去找叛徒的嗎?”
蕭風不驚訝涼茶也猜測到,點點頭:“是,抓住這個叛徒!”
涼茶不再說話,踩着油門,子彈頭車向地獄火方向急馳而去。
車內黑乎乎的,只能看到一支香菸忽明忽暗,映襯着蕭風那張越來越陰沉的臉。
子彈頭車停在地獄火後院中,蕭風和火天從後面下來。
“風哥,我去抓人。”
“你怎麼抓?當時有五六個小弟,難道都油炸了嗎?”蕭風扔掉菸頭,淡淡的問道。
“寧錯殺,不放過!”火天咬着牙,臉上的肌肉顫抖着。
蕭風笑了笑,攬着火天的肩膀:“人都是爹媽養的,不能濫殺無辜。我殺人,只憑良心。血骷髏冒犯我們天門,被我處以極刑。那些骷髏團小弟,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這幾個小弟,裡面肯定有對天門忠心耿耿的人,我們能錯殺嗎?”
“其實,我們想抓到這個叛徒,不困難!”蕭風說到這,四下看了幾眼,壓低聲音說出自己的計劃。
火天眼睛一亮:“好主意!那你們等我,我進去安排一下。”
“去吧。”蕭風點點頭。
火天走了,後院只剩下蕭風和涼茶兩人。
“風哥,我想問你件事。”
“問吧。”蕭風重新點上煙,側着身子倚靠在麪包車上。
“說實話,我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天門,其實真的很弱。我想不通,風哥爲什麼要這麼看重天門。”
“因爲,天門是阿天他們的夢想,甚至實現夢想邁出的第一步。火天,林默,張羽,是我蕭風的兄弟。無論他們想玩什麼,我都大力支持。現在國內形勢雖然嚴峻,黑道漂白出來的巨頭,幾乎不超過一雙手。”
蕭風吸了口煙,繼續道:“走這條路,會很艱難,但也不是看不到希望。既然他們要走,無論多麼艱難,我也會跟在他們的後面。”
涼茶沉默了會,點點頭:“我明白了。”
“呵呵,走吧,我們去等着他們。對了,你把車先開一邊,別放在這。”蕭風說完,向刑房走去。
刑房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讓蕭風微皺眉頭。從案子上找了一塊紗布,脫掉上衣緩緩纏在了傷口上。等做完這一切,他的額頭已經盡是汗水。
門打開,涼茶從外面進來:“風哥,車已經停好了。”
蕭風隨手把剩下的紗布扔給涼茶:“包起來吧,等明天去醫院縫合一下。”
“煞風出來的人,哪有那麼嬌貴。”涼茶隨意的包紮起傷口,揮舞了一下拳頭。
蕭風想到剛纔的危機,咧嘴笑了笑:“媽的,兩頭獅子被一大羣豺狗圍攻了。”
涼茶聽到蕭風如此貼切的比喻,也笑了:“幸好不是兩隻豺狗被一大羣獅子圍攻,要不然瞬間就被撕裂了。”
十分鐘左右,刑房外傳出腳步聲和交談的聲音。隨後,門打開,火天當頭進來,身後跟着幾個小弟,以及一個被繩子困住手,堵住嘴的青年。最後,林默進來,隨手關上了門。
林默面無表情的走進來,當他看到蕭風時,快步走過來:“你沒事吧?”
“呵呵,放心,死不了。”蕭風遞給林默一支菸:“木頭,阿天告訴你了吧?”
林默眼睛中涌現出殺機,點點頭:“嗯。”
幾個小弟也注意到蕭風和涼茶,臉上閃過驚訝、恐懼、複雜……等諸多的表情。
蕭風目光掃過幾個小弟的表情,又走到被綁小弟的面前,拿出他嘴裡堵的布團:“小子,你知道叛幫的下場嗎?”
“風,風哥,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我真的錯了啊!”小弟臉上盡是恐懼,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
“錯了?哼,錯了有用嗎?”蕭風冷聲問道。
“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我上有……”
“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八歲的孩子?”蕭風打斷小弟的話,一耳光抽了過去:“你他媽以爲真是演電影呢?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背叛老大,背叛幫派的罪名,你知道嗎?”
小弟顫抖着也不敢說話,其他幾個小弟的臉上也表情各異。至於火天和林默,則是冷眼看着,一句話都不吭。
“我問你的話,沒聽清楚嗎?”蕭風捏着小弟的脖子,緩緩用力。
“我說,我說!三,三刀六洞。”
“三刀六洞?哼,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叛幫判老大,應該千刀萬剮!”蕭風說着,接過涼茶遞過來剔骨尖刀,抵住了小弟的胸口。
小弟反綁雙手的跪在地上,哆嗦着,身體不斷向後仰着,想要躲開這把泛着血光的剔骨尖刀。“風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回答我,你是被丁骷髏買通的呢?還是原本就是骷髏團的人,又改投過來了?”蕭風緩緩用尖刀割開小弟的襯衣,刀尖刺破皮膚,鮮血涌出。
“我,我是骷髏團的人,改投過來的。”小弟每說一句話,身體就抖三抖。
蕭風收起刀,點點頭:“既然你不是天門的,那我不殺你。”
“多謝風哥,多謝……”小弟劫後餘生,大聲說道。
“我不殺你,不代表我不讓別人殺你。”蕭風的聲音有些森然,轉身把剔骨尖刀扔給幾個小弟:“一人一刀,直到把他搞成骷髏架爲止。”
“不,不要啊!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小弟跪在地上,不斷的磕着頭,甚至把額頭都嗑出血來。
“一人一刀,誰不動手,以同罪論處!”蕭風冷冰冰地說道。
九哥當先撿起地上的刀,咬咬牙:“我先來。”說着,一刀插進小弟的大腿中。
“叛幫判老大,千刀萬剮。”蕭風沉聲喊道。
每一刀下去,蕭風都會如此說一句。尤其是伴隨着慘叫聲,格外的滲人。
在第八刀下去的時候,一個小弟崩潰了,手一軟,尖刀落在地上。
火天和林默微微點頭,涼茶一腳踹出,把這名小弟踹倒在地,一腳踩在胸膛上:“小子,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