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亮起,映紅了原本漆黑的房間,映紅了荊貝兒白皙的俏臉。
“貝兒,生日快樂。”蕭風從身後拿出花,遞給了她,並送上了自己的生日祝福。
荊貝兒捧着鮮花,開心的笑着:“謝謝哥哦,呵呵。”
“小丫頭,許願吹蠟燭吧。”蕭風看着燭光旁的笑臉,輕輕地說道。
荊貝兒滿臉的幸福微笑,四年多了,他沒有陪自己過生日。今年,他又回來了。
燭光滅,燈光亮起。
“貝兒,和哥說說,你許的什麼願望?看看哥能不能幫你實現。”蕭風寵溺的摸了摸荊貝兒的腦袋。
荊貝兒調皮的搖搖頭:“不告訴你,告訴你就不靈了。”
“貝兒不會是想哪個帥哥,許願抓緊時間嫁出去吧。”蕭風開着玩笑說道。
荊貝兒俏臉一紅,皺了皺鼻子:“我纔不要嫁出去,我要陪着爺爺。”
荊老滿臉的笑意,看着孫女:“你呀你,呵呵,我這個老棺材瓤子可不用你陪呦。”
荊貝兒拿起桌子上的刀,樂呵呵的笑着:“爺爺,哥,我要切蛋糕嘍。”說完,切了下去。
蕭風看着遞過來的蛋糕,剛準備接過來,卻發現持着蛋糕的芊芊玉手,猛地一晃,躲過自己的手,一小盤蛋糕全部被拍在了自己臉上。
“唔。”蕭風臉上滿滿的全是奶油,心裡卻驚訝的叫了起來。貝兒的速度好快,比四年前足足長了一個層次。
“嘻嘻。”荊貝兒看擊中了蕭風,不由得掩嘴輕笑起來。笑聲還未完,卻見一團蛋糕飛了過來,堵住了嘴巴。
“小丫頭,敢用蛋糕拍我,哼哼。”蕭風擦了把臉上蛋糕,得意地笑道。
“哥你欺負人。”荊貝兒嘟着嘴,滿臉的蛋糕,加上那無助的眼神,顯得格外可憐。
荊老看着兩人,心裡嘆口氣,臉上卻樂呵呵的:“看看你們兩個,都是大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
生日宴會在歡聲笑語中結束,荊貝兒開始收拾桌子。蕭風想要幫忙,被她給華麗的拒絕了。
“阿風,走,咱們爺倆談談。”荊老笑看着蕭風,低聲說完後,轉身向着自己房間走去。
蕭風看着荊老的背影,眉頭微皺,隨即快步跟了上去。
“坐吧。”來到房間,荊老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緩緩坐下。
蕭風點點頭,坐在椅子上:“老傢伙,什麼事。”
“小子,渡邊三郎的事情,是你在負責吧?”荊老枯柴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
蕭風心裡恍然,原來老傢伙是因爲這件事情找自己。“嗯,可以這麼說,怎麼了?”
“今天朱老和溫老都給我打過電話,他們告訴我,在必要情況下,讓我給你提供幫助。”荊老淡淡地說道。
朱老?溫老?蕭風心中一驚,荊老認識這二位?不過想到荊老的身份,他又有些恍然了,看來一切都如自己猜想的那般。
“放心吧,老傢伙,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蕭風笑了笑,“就不勞煩您老人家出手了。萬一再閃着您的老腰,那我可就是罪人了。”
荊老聽到這話,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忍不住扭曲,笑罵道:“臭小子,不用你現在得瑟,我保證你會來求我老人家的。”
“OK,到時候再說了。老傢伙,你跟我說說,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蕭風實在是忍不住好奇了。
荊老眼中精光一閃,笑眯眯地說道:“我昨天不是告訴過你嗎?”
“額,我想知道你的準確身份。畢竟,朱老和溫老可不是能隨便給人打電話的。”蕭風滿臉鄙視的看着荊老,這老頭跟自己玩了二十年神秘,擦!
荊老搖搖頭,笑道:“小子,這我可不能說。不過,有兩個人倒是可以告訴你我的身份。”
“誰?”蕭風忙問道。
“朱老和溫老。”荊老笑的像個老狐狸。
蕭風瞪着荊老,良久才吐出兩個字:“我擦!”
“POKER那邊再沒有消息嗎?”荊老隱匿起笑臉,恢復了嚴肅表情。
蕭風點點頭:“嗯,紅桃A再沒給我打電話,大王的身份更是無從得知。”想了想,摸出了手機,當着荊老的面,播出了電話。
“哇哦,黑桃A,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紅桃A的聲音,透過聽筒,清晰的傳了出來。
蕭風撇撇嘴:“紅桃A,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什麼事情?”紅桃A盡是疑惑。
蕭風怒了:“擦,當然是九泉渡邊三郎這件事情,你腦子進水了?”
“哦哦,記起來了,呵呵,黑桃A,你別生氣呀,我逗你玩呢。渡邊三郎,三天後將會來到九泉市,27號正式實施他的計劃。至於他是不是真正的領頭人,還查不到。”
蕭風眯着眼睛,看了眼荊老:“那個美國買家查到了嗎?”
“我很抱歉的告訴你,除了查出他是個男人外,再無其他消息。”
蕭風聽着這個很欠揍的聲音,徹底怒了:“媽的,那他的居住地址呢?”
“美國。”
“……”蕭風無語了,罵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荊老有些發愣:“這就是被外界稱爲‘血殺’的POKER紅桃A?”
蕭風無奈的點點頭:“嗯,就是他。”
“額,我怎麼感覺他更像一個混混,或者無賴呢。”
蕭風搖搖頭:“呵呵,他確實是個無賴。荊老,剛纔他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荊老點點頭:“時間很緊張,七局的小王那裡,準備的怎麼樣?”
蕭風想到老王這會可能趴在純純身上努力抽動着,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含糊其辭地說道:“嗯,應該差不多了。”
“記住,無論如何,一定要解決掉這個麻煩。”荊老認真地說道。
蕭風沉默一下:“只是不知道,渡邊三郎到底是要進行何種實驗!難道是二戰時期的細菌武器?這不可能吧。”
“如果是這件事情,那我到可以告訴你。一種藥,能讓人精神抑鬱,甚至自殺的藥物,無色無味,帶有滲透性,輻射性。”荊老臉色凝重地說道。
“藥物?滲透性?輻射性?我擦,還有這樣的藥?”蕭風一愣,大驚問道。
荊老嘆口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不知道的,多了。”心裡猶豫一下,最終緩緩開口:“你身體的毛病,也是因爲一種藥物引起的。”
“不是因爲我受傷?”蕭風倒沒有太過激的表現,淡然問道。
荊老看着蕭風:“每個國家,都會有各自的手段。除了核彈等這些表面上的東西,背地裡不爲人知的東西多了去了。你身體的情況,據我猜測,可能就是因英國某種藥物所致。這種藥物會使人漸漸的力量和敏捷度下降,引起暈厥等各方面毒害作用。”
“最後呢?”
荊老勉強笑了笑:“最後變成普通人。”
蕭風也笑了,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普通人?哼,最後變成普通人,恐怕都是一種奢望吧。不過既然荊老不忍說出,那他自然也不會去問。
“阿風,你不要有心理壓力。據說,北京已經有這種藥物的抗毒血清,我已經在聯繫了。”荊老拍了拍蕭風的肩膀。
蕭風點點頭:“呵呵,放心吧,老傢伙,我沒事。”
“哥,你們在聊什麼呢?”荊貝兒推開門,走了進來。
蕭風微笑着站起,摸了摸荊貝兒的頭髮:“小丫頭,我和爺爺在聊,該給你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哈哈。”
“哼,難道你就這麼想我嫁出去嗎?”荊貝兒皺着眉頭,不樂意了。
蕭風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呵呵,貝兒,我那裡還有點事情,我先回去了。”
“你這就走?”荊貝兒有些不捨。
“傻丫頭,我現在就在九泉,你想見我了,我保證隨叫隨到,好不好?”
“真的?”
蕭風點點頭:“那當然了。”說完,轉頭看着荊老:“老傢伙,我先走了。”
荊老站起來,拍了拍蕭風:“阿風,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我知道了,先走了。”蕭風說完,離開了房間。
“我送你,哥。”荊貝兒忙跟了上去,一直把蕭風送出了門口。
車開出去後,找了處黑暗的地方,緩緩的停下,熄了火。蕭風坐在黑暗中,透過擋風玻璃,靜靜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