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舟聽司馬鑫這樣講,目光自然向牀榻那邊看去。
司馬鑫順着蕭雲舟的目光,當然看到了睡在被單下的女人。這樣,他便邁動腳步向着牀榻那邊走去。當他到了女人的身旁時,便將手輕拍到她的肩膀上,"鴛鴦,起啦!"
司馬鑫就這樣連呼了幾聲,卻發現面前的女人絲毫都沒有反應。這樣一來,他的心裡就有些氣惱起來。當他再說話時,聲音也就變了許多,"鴛鴦!你趕緊起來。今天你還要去城主府,給城主大人……啊!"
隨着話音,司馬鑫的手便把女人的肩膀扳動了過來。不等他再把後面的話說出,驚叫聲就從他的口中傳來。與此同時,他的身軀也不由得向後退卻。這之後,他的目光便向着蕭雲舟的身上看去,"蕭大人,你、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此刻,蕭雲舟原本還在整理身上的衣物。當他聽司馬鑫這樣講,目光當時就向着女人的身上看去。當他看到女人的臉面時,嘴裡也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他發現這個女人的臉被人打得全然失去了以前的模樣。不僅如此,她的脖頸等處也都帶了傷。
"長史大人,我……這、這件事……"
蕭雲舟的女人很多,就算心裡再飢渴,也沒有必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只是,當他面對司馬鑫的質問時,卻依然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畢竟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這容不得他不去承認面前的事情。
"蕭大人!我那麼器重你,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司馬鑫顫動着身形,指點着蕭雲舟說出了這樣的話來。隨後,他就衝着房門外面大聲地叫喊,"來人!快來人,殺人啦。"
不等司馬鑫的喊聲落下,周勝等人就操持着兵刃呼啦啦得衝了進來。不光如此,還有些護院的兵丁將房間的窗戶撞開,並將弓箭向着蕭雲舟的身軀指了過來。
蕭雲舟原本也沒有逃跑的打算。當他看到面前的陣仗時,便搖晃起腦袋苦笑着說,"長史大人,你放心吧!我不會走的。不光如此,我還會幫你查明鴛鴦的死因!我昨晚雖然睡在了這裡,卻沒有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姓蕭的!長史大人用一顆誠心待你,你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想要狡辯?我看你根本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蕭雲舟的話音剛落,周勝就大聲地叫嚷了起來。不光如此,他手中的戒刀也向前指去。與此同時,他的身形也向司馬鑫的身前擋去。
蕭雲舟知道自己肯定受了旁人的陷害,可他卻不知道這陷害他的人究竟是誰。畢竟在他的頭腦當中,總是感覺自己好象跟人做過那樣的事情。只是,他能夠確定自己在做那些事時,根本就沒有做出過出格的舉動。
不光如此,蕭雲舟還隱隱感到,當初應該是女人主動把身軀坐到了他的身上,而後又帶動着他一起做了那些。只是,作爲一個男人,這樣的話卻不好隨意說出來。
"蕭雲舟,你還我女兒!"
"就是!殺死他,還小姐來。"兵士們聽到司馬鑫
的叫喊,都跟着大聲地附和了起來。不光如此,他們還紛紛把武器舉起,或是將戰弓拉成了滿月。
"長史大人,如果我死能夠讓小姐回來,那就讓我去死好了。只是,就算我死了,小姐也不可能復生了。既然這樣,你就讓我查清小姐的死因吧。"
"查清小姐的死因?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還要怎麼去查?"不用司馬鑫回答,周勝就把蕭雲舟的話堵了回去,"噢,我知道了!你就是望仙城的仵作,當然調查屍骨的事情會由你去做了。這樣一來,你就可以隨便找個理由來遮掩自己的罪行了,對不對?"
"周大哥,你不要信口開河。"
蕭雲舟的話剛出口,就有人在周勝的背後大笑了起來,"哈哈!信口開河?臭小子,你現在犯了命案,難道不是你信口開河?"
說到這裡,那人略頓了一下,便將手中的一根鑌鐵鎏金大棍揮舞了起來,"兄弟們,咱們上!誰要是打死了蕭雲舟,想必長史大人一定會重重有賞。"
蕭雲舟此刻真得沒有跟人打鬥的打算。當他聽鐵棍男這樣講時,索性就把手行着脖頸上面舉去。現如今他當真有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司馬鑫看到蕭雲舟舉手,脖頸便微動了幾下。
隨着這樣的舉動,周勝和鐵棍男一同叫嚷了起來,"兄弟們,我們衝!咱們先抓活的。要是不行,咱們再打死他,給死去的小姐報仇。"
"好!打死淫賊。"士兵呼喝着迴應了他倆的話,又各自晃動着兵刃,將身軀向着蕭雲舟的身旁靠去。
此刻,蕭雲舟當真在懷念玄武了。
若是今天到長史府來的時候,蕭雲舟能夠帶上玄武,而不是獨自前往的話,那他也不用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
"我們上!殺死這個採花賊。"
"你們都慢着!這件事情真不是我做的。"蕭雲舟可不是軟柿子,任人宰割的人。他看到衆人向自己圍來,當即便把手臂高舉了起來,又這樣大聲地喊叫。隨着手臂的舉動,他自然把六脈神掌施展了出來,並讓六根細線直射入房頂當中。
衆人沒能看到蕭雲舟射出的細絲,卻發現房頂在劇烈地震顫。不僅如此,隨着蕭雲舟把拳頭握起,還有個圓形的窟窿出現在房頂上面。
"臭小子!你、你想幹什麼?"
別看周勝等人方纔表現得很強勢,可他們都是些外強中乾的傢伙。若是用他們去對付地痞混混,或許還很管用。可要是用他們來對付蕭雲舟,那就相去太多了。
"我不想怎樣,只想跟你們要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
"清白?好!我給你這個機會。"就在這時,司馬鑫的聲音從周勝等人的身後傳來。隨着話音,他把手向着牀榻上的女人指去,"去吧!蕭大人,我知道你很厲害。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證明給我看!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怎樣的話說。"
蕭雲舟聽司馬鑫這樣講
,絲毫都沒有感激的想法。不僅如此,他通過司馬鑫臉上的表情,敏銳地覺察他根本就不象是死去了女兒的人,而象是在用這件事來要挾他。
實際上,蕭雲舟此刻能夠想明白這件事也不算晚。很顯然他的確中了人家的圈套!不僅如此,這個下套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司馬鑫。只是,人家司馬鑫下得套很完備,絲毫都沒有留下破綻。
當然了,蕭雲舟此刻只是有了這樣的感覺,卻還沒來得去證明。當他查驗過女人的屍首時,便把這件事確定了下來。如今女人不僅身上帶着很嚴重的傷,就是下面還帶有一些黏白的液體。雖然他沒去做細胞比對,不過他相信那一定是他身上流淌出來的東西。
"蕭雲舟,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嗯!長史大人,是你在陷害我,對嗎?"蕭雲舟看到這裡,已經不對翻案再抱多少希望了。這樣一來,他便把話題轉到了這方面來。
"哈哈!我陷害你?拿我的女兒?"
司馬鑫聽了蕭雲舟的話,竟然大笑了起來。隨着笑聲,他把手向着自己的身前指去,"蕭雲舟,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哈哈!我會用我的女兒去陷害你嗎?你還是別傻了。我告訴你!你殺了我的人,就必須拿命出來償命。"
蕭雲舟聽司馬鑫說得義正言辭,心意自然有些動搖。他雖然想到這件事應該是司馬鑫在陷害他,可他的確沒有任何翻盤的證據。不僅如此,若是司馬鑫不願意承認這件事,那他在道義上也站不得先機。
蕭雲舟的心裡這麼想着,目光便向周圍看去。也就在這時,密集的腳步聲從房舍的外面傳來。顯然司馬鑫發覺他不好對付之後,便調集了更多的人手過來。顯然司馬鑫方纔同意他檢查女人的屍骨,也是爲了給增援而來的人留出時間。
蕭雲舟想到這裡,不由得嘆了口氣。
司馬鑫看到蕭雲舟嘆氣的模樣,臉上便顯露出一絲得意的表情,"蕭雲舟,你現在沒有咒唸了吧?我奉勸你立刻投降!否則,我這就讓外面的虎賁營取你的狗命。"
別看蕭雲舟沒在修仙界吃過糧、當過兵,可他卻知道虎賁營是守衛望仙城的精銳。如今司馬鑫竟然把這支軍隊調來對付他,看來他今天是插翅難逃了。
就在蕭雲舟這樣向時,房舍的房頂上面傳來了嘎啦啦的聲響。
當蕭雲舟擡頭去看時,他發現整個房頂被人用鉤鐮套索直接拉開了。不僅如此,他還發現有密集的弓箭出現在上面。此刻,就連半空當中也出現飛鳥戰士。顯然他們當真把蕭雲舟的去路徹底封鎖了起來。
"蕭雲舟!你看到了?你今天要麼死在這裡,要麼就乖乖接受刑罰的制裁!"
"刑罰的制裁?"蕭雲舟低聲重複着司馬鑫的話,臉上卻露出了冷冷的笑容,"長史大人,那你說說看,你打算怎樣制裁我呢?"
司馬鑫聽了這話,略嘆了口氣又輕笑着說,"蕭雲舟,你很聰明。我可以讓你死得更體面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