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文質男把技能的名稱呼喚出來,不僅有道道烈焰向着蕭雲舟射來,就連地面上也出現了封印一般的光環。非但如此,在這光環當中還有火光冒生出來。這之後,這些火苗便沖天直躥了起來。
文質男看到自己的技能成功的施展出來,臉上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如今所施展的技能可以說是他的絕招了。別看他事先就把這招數灌注到了摺扇上,可就算這樣,他每次發動的時候,依然需要一段準備時間。
蕭雲舟此刻並沒能從烈焰的攻擊範圍當中全身而退。
不遠說蕭雲舟了,就是站在兩旁觀望的礦工也有不少被捲入到烈焰攻擊的範圍當中。這樣一來,慘叫聲當時就從這些人的嘴裡發出。只是片刻,焦糊的味道也從這些人的身上傳出,並且進入到其他人的鼻腔裡面。
蕭雲舟嗅聞到這些味道,面色緊繃了起來。
別看在陰陽氣的作用下,蕭雲舟並不懼怕岩漿所產生的高溫,而且對火焰攻擊還有不錯的抗性,可他依然感到肌膚有被火焰灼傷的感覺。非但如此,當烈焰形成的光環將他籠罩起來時,他的身形更向後倒退了起來。
“臭小子!你還蠻能抗的?再吃我這招,熾焰之波。”
隨着又一聲呼喊,一道白熾色的烈焰從文質男的摺扇中直射了出去。隨着這道光波向着蕭雲舟的面前接近,他立刻就感受到比岩漿還要灼熱的感覺。在這種感覺的作用下,他的身形忙不迭得向後退卻。只片刻,他就退後到了巖壁的懸崖邊上。
“小心!身後。”就在這時,大牛在一旁高聲地呼喊。
蕭雲舟聽到這喊聲,連忙就將身形向着遠離懸崖的地方轉去。
其實就算沒有大牛的喊聲,蕭雲舟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善。可文質男顯然並不這樣認爲!他覺得要是沒有大牛出來搗亂,那蕭雲舟就會掉入到岩漿當中,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這樣一來,他便將心中的怒火釋放到大牛的身上。
“啊!”隨着摺扇舞動,一道烈焰便被文質男射出,並且向着大牛的身上射去。在烈焰的攻擊下,慘叫聲當時就從大牛的嘴裡傳出,隨後他的身形便踉蹌着向地上倒去。
文質男看到大牛倒地的模樣,臉上當時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可不等他把笑容完全掛到臉上,蕭雲舟就揮舞着龍魂刀向前直衝了過來。
文質男感到蕭雲舟攻來,連忙就把目光轉動了過來。他哪兒能想到蕭雲舟在經受了他的兩記絕招攻擊後,竟然會象沒事兒人一樣的自由活動呢?
“啊!”這次慘叫聲從文質男的嘴巴當中傳出。與此同時,他用來握住摺扇的手臂便被蕭雲舟削砍到地上。
不等文質男的叫聲落下,蕭雲舟邊將龍魂刀翻轉了起來。隨即,它的刀刃就準對了文質男的脖頸削砍了過去。
這時候,文質男感到自己的脖子一緊,而後身形就有了從脖頸處離開的感覺。隨後,他就看到一截無頭的屍身倒落到地上。只是,他的腦袋卻沒有落到地上翻滾起來。當他的眼神瞥向一旁時,卻發現蕭雲舟的手臂直伸了過來。
文質男很象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他卻帶着這個問題離開了這個世界。
蕭雲舟一刀斬殺了文質男,便把目光向大牛那邊看去。此刻,大牛已經躺倒在地上。他的身軀不停地抽搐着,嘴裡也有血水向外冒了出來。
蕭雲舟看到這副景象,連忙邁動腳步向着大牛的身旁靠近。當他到了大牛的面前時,老礦工則擡起頭來說,“小兄弟,他不行了。”
“大牛!我把這小子宰了。”
蕭雲舟沒去理會老礦工的話,而是這樣叫喊。隨着話音,他把文質男的腦袋向着大牛的面前送去。
別看大牛人已經進入了彌留之際,可他的雙眼依舊睜着,嘴裡也在呢喃着低語,“花兒,我來了!花兒……”
老礦工聽到大牛的低喃,便在一旁解釋,“花兒是大牛還沒過門的媳婦。這傻孩子啊!他總想着多賺點兒錢能夠回家去娶她。這次,唉!他……”
老礦工原本還想再說點兒什麼的。可當他把話說到這裡時,卻將頭頸用力地搖擺了起來。看情形他已經沒有辦法再說出任何話來了。
蕭雲舟聽了老礦工的話,再看到大牛如今的模樣,只好長嘆了口氣,又把身形從他的面前站了起來。這之後,他就提溜着文質男的腦袋向着巖壁的邊緣走去。當他走到那裡時,手指一鬆便將文質男的腦袋丟了下去。
蕭雲舟這樣做完後,便把身形轉動了起來,又將目光向着在場的人看去,“我不知道你們都是怎樣的身份,可我希望不要再發生自相殘殺的事了。如果你們當中有人想要刺殺我,那就直接衝我來吧!不要再牽扯到旁人。否則,我一定要讓他的下場比這人更可悲。”
蕭雲舟說到這裡,便將龍魂刀猛揮了起來。在他的劈砍下,文質男無頭的屍骨很快就變成了一地的碎肉與爛骨。
在場的衆人看到文質男的屍骨變成如今的模樣,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與此同時,他們的身形也向後退去。顯然他們的心裡都有了懼怕之意。
蕭雲舟看到衆人的表情,默不作聲地走回到大牛的身旁。
這時候,老礦工已經從大牛的身旁起來。此刻,他的手裡拿着一些散亂的東西。顯然這些就是大牛留下的遺物了。
蕭雲舟看到老礦工手上的東西,便將手放入到兜囊當中,又從裡面摸了幾顆靈石出來,並且放到了這些東西上面,“大叔,這些靈石就算做大牛的撫卹費吧。如果咱們當中有人能夠離開這裡,就煩勞他把這些東西送回大牛的家鄉吧。”
“哎!好。謝謝,謝謝你。”
老礦工一臉激動地迴應,並把目光看向其他人,“大夥要是有人還願意跟我們走,那就留下做做準備吧!剩下那些不願意走的,就請原路回入口那邊去吧。你們可以告訴他們,他們派來的奸細被我們殺了。地上的那把扇子可以作爲信物。”
礦工們聽老礦工這樣講,目光便向對方的臉上看去。
沉默了片刻後,他們當中便有人低聲地詢問,“陳叔,咱們不退回到入口那邊,真得能夠從這裡出去嗎?”
老礦工聽了這樣的問題,並沒有吭聲,而是把目光向着蕭雲舟的臉上看去。
蕭雲舟面色平靜地迴應,“會的!我們一定會從這裡離開。剛剛我已經找到了離開這裡的通道。只是,咱們到那裡去還有些危險。所以,你們懂得!如果你們怕死,或是有其他的打算,現在就可以離開了。當你們把這裡的消息帶回去時,我相信他們不會難爲你們的。”
礦工們聽說下面的道路能夠走通,當時就大聲地喊叫起來,“陳叔、大兄弟,我們都不怕死!你們就帶着我們從下面走吧!我們都願意跟着你們。”
蕭雲舟聽到衆人的叫喊,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就象行軍打仗的將軍總得手下有兵一樣。現在,蕭雲舟的心裡也有類似的感覺。要是這些礦工真得沒人願意跟他一起離開,那他一定會有失落的感覺。
“既然這樣!我希望大夥能夠團結一心,不要再出現先前的那些事情了。至於有人那樣做的結果,我想就不用我再說了。”
“放心吧!兄弟,我們不會再去做那種事情了。”礦工們大聲地迴應。這之後,他們又高聲叫喊,“再說了,那些幹壞事的也不是咱們的人!他們都是些裘家派來的奸細。兄弟,你不是知道的嗎?”
“好吧!我相信你們的話。”蕭雲舟爽快地回答。隨後,他的目光便向老礦工的臉上看去,“大叔,你把大夥組織一下吧!我想下面的潮汐就快要漲上來了。咱們要趁着這個機會,趕緊到底下的通道里面去。那裡我已經看過了,洞子裡面很大很安全。”
“好!我按你說得辦。”老礦工聽了這話,不由得點頭。這之後,他便轉身把礦工招呼到一處。由於方纔文質男放術法的時候,有些礦工受了傷。因此,蕭雲舟少不了又要貢獻出些金創藥來。
好在礦工們整日裡在礦區裡面打拼,他們非但會給自己治療,而且還都皮實抗打得很。因此,就算他們的身上帶了些傷,也都不當回兒事。
在礦工們治傷的同時,蕭雲舟則將六脈神掌施展了出來,並且製作了一根粗實耐用的繩子出來。別看冰火蠶絲很結實,可如今他要運送的可是二、三十號人,而不是他自己那麼簡單了。要是這些人裡再有人掉落到岩漿裡面,那他的顏面可就無處可放了。
“小兄弟,大夥都準備好了。我方纔幫他們看過了。他們傷得都不重,應該可以跟咱們一起走。”
當老礦工過來找蕭雲舟時,他也把繩索準備完畢了。不僅如此,他還將繩索緊緊地拴到了附近的一塊兒岩石上。爲了防止再有人過去搗亂,他悄悄地將碧眼金蟾留在了那裡。
“這樣就好!那咱們就準備離開吧。”
“哎,好!”老礦工先是應承了一句,而後便把目光向着巖壁那邊看去,“小兄弟,可咱們怎麼走啊?我們這些人跟你不同,咱們可都受不住下面的熱氣。等下只怕不等我們下去,就會被這岩漿給燒成白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