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那咱們是兄弟嗎?”
蕭雲舟聽到這裡,立刻就把這話拋了出來。與此同時,淡淡的笑容也掛到了他的臉上。此刻,他的目光則緊盯到兵頭的眼睛上。
“這、你這話說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兵頭沒想到蕭雲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上自然有幾分緊張的表情。非但如此,他還想要給自己辯白一番。只是,他又不知道應該說些怎樣的話出來。畢竟蕭雲舟可是他的大客戶、異常重要的人。
“哈哈!老哥,你太緊張了,我可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蕭雲舟邊說邊把手臂用力地晃動了幾下。與此同時,他的嘴角也微微翹起,臉上更是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嗯,沒有看不起我的意思就好!”兵頭沉吟着迴應了一句,又把目光向着其他地方瞟去,“兄弟,你多保重!哥哥我要是有了好情報,一定會過來找你的。”
“當然!老哥,錢的事情你放心。”
蕭雲舟爽快地迴應。這之後,他把嘴向着兵頭的耳邊又靠了些,而後便故意打聽說,“老哥,你去幫我查查江豐的身世怎樣?還有,我總感覺江德水的死有些蹊蹺。雖然你說的話有些道理,可這當中還是有很多的疑點纔對。”
“哦?你對老統領的死感興趣?”兵頭邊說邊把手放到下巴上面用力地摩挲了起來。看這模樣,他應該是在考慮蕭雲舟的話。遲疑了片刻,他方纔繼續問,“那新統領那裡,你想要知道些什麼呢?”
“老哥,我被你說得也想搞清楚事情的原委。這件事或多或少跟我有些關聯,我當然得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說到這裡,蕭雲舟並沒有忘記將些散碎的銀子向兵頭的手裡放去。隨着這樣的舉動,他的嘴裡還在低聲的言語,“老哥,拿去用,千萬別客氣。”
當他倆說到這裡的時候,蕭青青的嬉笑聲從院落裡面傳來。隨即,那幾名進入院落檢查的私兵便笑呵呵得從裡面走了出來。當他們到了院落外面時,並沒有急着跟兵頭打招呼,而是衝着蕭青青招手,“美女,回吧!哥哥們一定象狗一樣幫你看家護院。”
蕭雲舟聽了這話,好懸沒酸得將嘴裡的口水全部吐出來。
兵頭在一旁看到蕭雲舟脖子直梗的模樣,當時就走到了那幾名私兵的身旁,並把手臂揚起將手掌對準他們當中一人的腦袋拍去,“我艹你孃的!上面讓咱們出來搜查嫌犯,你們可到好,跑到我兄弟的家裡幹什麼去了?”
“孃的!誰?”
被打的私兵也是個暴脾氣。只是,當他這樣叫嚷了一句後,嘴巴卻立刻就抿了起來。非但如此,他的臉上也堆出了一副笑容,“老大,怎麼是你?”
“是我怎麼了?你們到院落裡面去幹啥了?”
“我們、我們也就聊聊天、喝喝茶,再也就沒幹什麼了!”不等被打的私兵把話說完,兵頭的手就再次揚了起來。一旁其他的私兵見了,忙不迭地補充,“老大,你別聽這小子的。我們到裡面去,當然是有公幹了。他說的那些,都是主人熱情,我們捎帶手做了些。”
“捎帶手?這是我兄弟的家!”
蕭雲舟看出兵頭還有責罰那名私兵的意思,便連忙走上前去將他的手臂牢牢地抓住了。無論在修仙界,還是凡俗世界,只有做事懂得分寸的人才混得開。若是一個人做事連分寸都沒有的話,那當真就是連神仙都要拋棄他了。
“老哥,算啦!既然咱倆是兄弟,他們把我這裡當成家也是應該的。”
隨着話音,蕭雲舟又把手向着那名私兵的肩膀上面放去,“兄弟,以後常來!你別聽咱老哥的,到我這裡來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
私兵聽蕭雲舟這樣講,臉上自然堆滿了笑容。非但如此,他還把身形略躬着,不停得向着蕭雲舟鞠躬。兵頭看他這樣做,臉上便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別看兵頭的官階比他大了些,可終究也只是一個兵頭。這樣,他也不可能將這私兵怎樣。
“好啦!既然我兄弟已經原諒你了,那今天的事情就這麼過去吧。對了,你們在我兄弟的家裡可找到了什麼?”
“沒有!老大,這戶人家絕對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私兵們聽了兵頭的詢問,一同這樣迴應。隨着話音,他們又把手指高挑了起來,並將臉上換成了諂媚的笑容。
“嗯!那咱們到下一家去吧?”
兵頭看似在詢問私兵,實際上卻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蕭青青在一旁聽他這樣講,更是將手臂搖擺起來,並用嗲嗲的口氣講,“兄弟們,歡迎以後到家玩啊!”
“謝謝嫂子!我們、以後再說啦。”
私兵們含混地應承着,便在兵頭的帶領下,一同從院落的門前走開了。
蕭雲舟看到私兵們離開,方纔將目光轉向蕭青青。
蕭青青見了,便搖晃起頭頸來說,“沒什麼!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方纔只是跟我聊了回兒天就走了。”
“嗯!這就好。對了,江豐取代裘牛成了江家寨的新統領。”
蕭雲舟並不擔心私兵們會吃蕭青青的豆腐。無論是從修爲上來說,還是從頭腦上來講,別人想吃蕭青青豆腐都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江豐?怎麼可能!江家怎麼會選他做統領?”聽完蕭雲舟的話,蕭青青的臉上當時就換成了驚詫的表情。非但如此,她的眉頭還微鎖着,並把嘴巴半張了開來,“蕭大哥,難道江家沒有人了嗎?”
“嗯!不知道。”蕭雲舟搖晃起頭腦來低喃着迴應,“或許他們覺得江豐也姓江,算起來也算是江家之後吧。畢竟江家寨的統領都是由江家的親族來擔任的。”
這樣的事情,可是楊誠武活着的時候,跟蕭雲舟說起過的。當初楊誠武只是做了副統領,並沒有轉正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不姓江,而是姓楊。
“誰知道呢!反正我覺得無論資歷、還是血脈,江豐都不夠格兒。”
“好啦!咱們就別討論這些了。”蕭雲舟邊說邊把手搭到了蕭青青的肩膀上,“方纔那個兵頭陳勝已經說過了,江豐現在只是代理統領的職位罷了,江家並沒有給他轉正。我想等他們找到合適的人選時,就一定會把江豐替換下來了。”
隨着話音,蕭雲舟便輕扶着蕭青青的後背一起向着院落裡面走去。當他們回到房舍裡面時,蕭雲舟便大聲呼喊起來,“帥哥、美女們,你們可以出來了。”
侯湘婷、小瑜等人聽到蕭雲舟的呼喚,便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當他們見面後,蕭雲舟自然就把兵頭陳勝帶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侯湘婷等人聽完蕭雲舟的話,當然也有類似的疑惑。不過,他們只是小聚了一會兒,楊誠武的女兒就從內室當中跑了出來,“蕭叔叔、小瑜姐,房裡的那個大姐姐醒來了,她的脾氣好壞、好嚇人呢。”
蕭雲舟聽了這話,當然知道是薇兒從昏厥中清醒了過來。這樣,他便匆匆地結束了跟衆人的會談,而後便向內室那邊趕去。
當蕭雲舟到了內室的門前時,便聽到薇兒的喊叫聲從中傳了出來。
顯然薇兒清醒過來後,便發現自己換了一處新地方。雖然這裡要比統領府的地牢乾淨多了,可她還是感到了恐慌。她依然記得男人們在地牢裡對她做得那些事情,這讓她幾近陷入崩潰的邊緣。
“蕭叔叔,你可來了!大姐姐好嚇人呢。”
蕭雲舟剛一進入房間,楊誠武的兒子就大聲喊叫了起來。隨着話音,他的手則向着房間的衣櫥指去。看樣子,薇兒已經躲藏到了那裡面。
“嗯,你放心吧!有我在這裡就好了。”
蕭雲舟微笑着應承了男孩的話,並把手放到他的頭頸上輕輕地觸摸。
別看大人們都已知道楊誠武戰死的消息,可兩個孩子並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只是以爲楊誠武出遠門了而已。實際上只要有小瑜在身邊,他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他們畢竟是跟在小瑜的身邊長大的。
“那好吧!蕭叔叔,我去找我姐和小瑜姐了,那你就留在這裡照顧大姐姐吧。我爹在的時候經常跟我說,大人的事情要我們少管。”
蕭雲舟聽男孩這樣講,只能很無奈得笑笑,並衝他揮手致意。男孩見了,則乖巧得從他的面前跑開。
等到男孩走後,蕭雲舟先是把房門緊閉了起來,而後才走到了衣櫃的外面。不等他將櫃門打開,嚶嚶的哭聲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薇兒,是你嗎?”
“不!我不,你滾。”蕭雲舟的話音未落,薇兒驚懼地喊叫聲就傳了出來。
“我是蕭雲舟啊!”蕭雲舟聽到薇兒的呼喊,心中雖然無奈,卻還是這樣迴應了一句。隨着話音,他的手試探着向櫃門上放去。不等他把櫃門打開,求饒聲就從裡面傳來,“別!你別弄我了。我不行,真得。我求你了呢。你放過我,好嗎?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蕭雲舟聽薇兒這樣呢喃,先是遲疑了一下,而後才一下子將櫃門打開。幾乎同時,尖叫聲從櫃子裡面傳了出來。隨即,薇兒的身形更發瘋般得向前猛.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