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純鋼看到蕭雲舟躲閃過了他的攻擊,絲毫都沒有停歇。只見,他的手臂向回一抽,隨即手中的鎦金大棒就提了起來。這之後,他的口中便發出了一聲爆喝。伴隨着爆喝的聲音,鎦金大棒便被他橫掃了出去。
“我艹!娘了個辣子的,你小子的動作能不能慢一點兒?”
蕭雲舟的嘴上叫罵着,身形當即就提了起來。這樣一來,他纔算是緊貼着鎦金大棒從它的上面躲閃了過去。只是,當鎦金大棒從他的腳下經過時,他卻感到有一股純正的罡氣從那裡通過,而且還跟他的陰陽氣摩擦出嗞嗞的聲響來。
“蕭雲舟,你去死吧!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郭純鋼聽到蕭雲舟的叫罵,則這樣迴應。隨着話音,他的手臂當即就翻轉了回去。與此同時,鎦金大棒便呼呼生風得向着蕭雲舟反抽了回去。
只憑郭純鋼揮動鎦金大棒的這幾下,任何人也能體味到他是力大無窮之人。只不過,蕭雲舟的心裡多少有些詫異!畢竟在酒館裡面的時候,他雖然見識過郭純鋼的力道,卻覺得那時的他遠不象今天這般給力?
這樣一來,蕭雲舟的心裡不由得在想,難道郭純鋼那天在酒館裡面當真是有所保留,還是他只過了這一天的時間就開竅了呢?
郭純鋼可不管蕭雲舟的心裡怎麼想。他看到蕭雲舟再次將他的攻擊躲閃了過去,嘴裡便又是一聲怒吼爆發了出來。隨即,鎦金大棒便跟隨着蕭雲舟的身形,又向着他的肩膀處猛抽了過去。
蕭雲舟看到郭純鋼的這擊攻擊打來,並沒有象先前那樣繼續閃躲。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一味退讓,只怕郭德綱就要打出瘋勁來。要是那樣的話,他等下可就不見得能夠控制住局面了。
“吼!砰。”
在郭純鋼的吼叫聲中,龍魂刀與他的鎦金大棒硬碰硬地撞擊到一起。
隨着金光火花從兩件兵刃的碰撞處發出,蕭雲舟的身形不由得向後跳出了半步。這時候,郭純鋼的腳步自然也停在了那裡,暫時也沒了向前挪動的意思。
方纔蕭雲舟爲了阻擋郭純鋼的攻擊,可是將龍魂刀上施加了很大的力道。與此同時,陰陽氣也被他全力地灌注了進去。
“哈哈!蕭雲舟,你以爲就憑你的那點兒力氣就能擊敗我嗎?哈哈。”
跟在酒館的時候不同,這次郭純鋼顯然並沒有吃虧。只不過,他也沒能從蕭雲舟那裡討得什麼便宜。可不管怎樣講,就方纔那一下子來說,他總是略佔了上風。因此,他當然也有大笑的資本了。
隨着話音,郭純鋼將他的鎦金大棒向着身前一靠,並把棒頭又高舉了起來。隨即,斷喝聲便又從他的口中發出。這之後,他便掄動起鎦金大棒向着蕭雲舟的腦袋直劈了下來。
“我艹!郭兄,你特娘了個辣子的,沒事兒總在鬼叫什麼?難道你不叫,力氣就沒有我大了嗎?”
蕭雲舟聽到郭純鋼的叫喊多少有些心煩。他這樣講,只是信口胡謅的一句話罷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郭純鋼聽了這話,面色卻是一變。這之後,郭純鋼卻又高聲地叫嚷起來,“蕭雲舟,廢話少說!爺爺打架的時候,就是喜歡喊叫。你不服就跟我一起喊啊?哈哈。”
蕭雲舟看到郭純鋼癲狂的樣子,自然沒了上去跟他硬碰硬的想法。不等郭純鋼的身形靠近到他的面前,他就飛快地跳轉起身形來,並讓身形翻入到半空當中。
別看郭純鋼的力氣很大、身法移動得也很迅速,可他卻不象蕭雲舟,沒有在江家寨山上飛行的本領。當他看到蕭雲舟這樣做時,當即就把身形扭轉了起來,又用棒頭指着他大聲叫喊起來,“蕭雲舟,你要是有本事就下來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下去?郭純鋼,你要是有本事就上來找我啊!”
蕭雲舟聽到郭純鋼的喊叫,卻是一副平淡的表情。非但如此,他還將手臂飛快地舞動起來。隨即,六道絲線便從他的手中射出,並且向着郭純鋼的面門直襲了過去。
可讓蕭雲舟沒想到的是,他的攻擊速度很快、郭純鋼也沒有做出反應,可當這些絲線到了他的面前時,卻撞出了一圈圈的波紋。與此同時,便有淡淡的金光向着周圍散發了出去。顯然郭純鋼的體外有一層罡氣護體,這可不是六脈神掌形成的絲線能夠攻破的。
“我艹!這傢伙真得變厲害了。”
就在蕭雲舟這樣講時,他猛然有了心悸的感覺。
當高手過招的時候,若是有一方出現這樣的狀況,那可是要吃敗仗的表現。這樣一來,當蕭雲舟有了這樣的感覺時,心裡要不感到緊張纔怪。
與此同時,蕭雲舟連忙將心神收了回來,並將內視重新開啓。好在郭純鋼並不懂得飛行,而他又懸浮在半空當中。若不如此,他現在這樣做可是極端危險的事情。
“主人,是我!”
“你!你竟然沒死?”蕭雲舟在自己的心脈當中發現了一個小巧的人形。她的模樣酷似蕭青青,而且還有着跟她類似的聲音。
“嗯,我、我剛剛僥倖活下來了。”器靈語氣低喃地迴應。雖然她看不到蕭雲舟的心神在什麼地方,可她卻知道蕭雲舟已經發現了她。因此,她的身形便隨着話音微微地顫抖了起來。顯然她對蕭雲舟已經有了膽怯的感覺。
“僥倖活下來了?那我現在就再送你一程。”
蕭雲舟這樣講,可不是在開玩笑。別看他的身形懸浮在半空中,可他依然有足夠的靈氣來圍追絞殺這個器靈。
“別!主人。這次何田迥真得死了,我沒有騙你,你就讓我活下來吧?再說了,我活着,你還能多出一件法寶,不是嗎?”
“法寶?我不稀罕。”蕭雲舟雖然有些心動,可語氣上面卻絲毫都沒有放鬆的意思。隨着話音,他還將自身的靈氣調動了起來。只片刻,它們便在器靈的周圍形成了一道堅厚的屏障,並且將她包裹到了當中。
“主人,求你了!你別殺我呢。”
器靈很聰明!她看出蕭雲舟沒有饒恕她的意思,非但這樣低聲呢喃了起來,還將雙腿彎曲下去,學着人類的模樣跪在了那裡,“主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你剛纔都已經跟我締結血契了,你是不能隨便殺我的!要是你殺了我,那你的修爲也會受損的。”
“我跟你締結血契了?我怎麼不知道?”
器靈要不這樣講,蕭雲舟還覺得她的話有幾分誠意。可當她這樣說完後,蕭雲舟的語氣當時就加重了起來。非但如此,包圍在她周圍的靈氣也向裡急速得收緊了起來。
“別!主人,不、你別這樣。”
器靈留意到周遭的變化,身軀當時就跌坐到那裡。非但如此,她的身形也顫抖得比方纔更加厲害了些。與此同時,當她再開口說話時,話音裡面也滿是哭腔,再也不象方纔那麼淡定了。
“丫頭,你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騙我!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多說廢話,等我把你殺掉之後,還要再去對付強敵。”蕭雲舟這樣迴應着,並且將靈氣了驅動起來。很快它們就將器靈弱小的身軀禁錮了起來。現在只要他再加上一把力,器靈就要被他分解吸收掉了。
“主人!別,我能對付他,你讓我活……”
“你能對付郭純鋼?”對於蕭雲舟而言,這個訊息可要比器靈前面說的那些話都管用。雖然蕭雲舟並不是一個實用主義者,可對於沒有用處的人,他卻不介意採用類似的對策。畢竟蕭雲舟也不是開粥店的,他沒有必要普濟衆生、可憐天下每一個人。
“嗯,我能對付郭純鋼,求你讓我活下去。”
“說吧!你有什麼主意?”蕭雲舟邊說邊將對靈氣的控制放緩了一些。這樣一來,器靈的感覺也會比先前好受了一些。
“我所住的法寶是至陰至寒之物,而我也是怨靈所化的器靈,同樣也是陰寒無比的存在。只要你將骷髏腰帶的力量發動起來,再跟何田迥一樣用骷顱頭去擊打郭純鋼,那他的護體罡氣就一定會被你破除掉。主人,我說得都是實話,真得沒有騙你!”
當器靈把話說到最後時,還很不自信地追加了這麼一句。隨着話音,她略略擡起頭來,並將目光瞄向周圍的那些靈氣。雖然她並沒有看到蕭雲舟的神識,卻知道他一定就在附近盯着她看。
“你的辦法聽起來不錯!可你要是因此逃脫了呢?”
有過前面上當的經歷,蕭雲舟現在可是小心了許多。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器靈不光是至陰至寒的東西,就是她的心靈也是陰寒無比。
“我、我不會逃脫的!雖然我是怨靈所化,可我在化形的時候卻獲得了蕭青青的氣息。這些氣息作用在我的身上,總讓我對你有幾分好感、還有懼意。你以爲方纔只憑你的力量就能滅掉何田迥嗎?我那時可是出工不出力的,嗚嗚……”
當器靈把話說到最後時,竟然跟受了委屈的小女生一樣嗚咽着哭了起來。隨着哭聲,真有幾滴淚珠從她的眼窩處滾動了出來,又向着蕭雲舟的心脈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