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沈飛靈站住了腳步:“你是不是已經餓了?”
“哎呀,大波妹妹,你太理解我了,現在是你請我,還是我請你?”
“隨便吧,我請你可能你的心情會更好一點吧?””那是,那是!”
蕭雲舟毫不忌諱的承認了。
沈飛靈有點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這樣的男人真是少見的奇葩:“那行吧,我請你吃夜宵。”
這時候街道上只有昏黃的燈光在守候着夜色,行人早已經沒有,整條大街就剩下他們兩人,但剛剛結束了一場大戰的兩人很亢奮,他們拒絕了幾輛開過來的出租車,一路步行往旁邊的一家夜店走去。
大都市就是有大都市的好處,隨時隨地都有各種生意,就算是半夜了,夜攤上人還是不少,男男女女的年輕人們,正在大口的吃着,喝着,大聲的暢談着年輕的夢想和希望。
香噴噴的幾十串烤肉,還有涮牛肚端上來了,好傢伙,滿滿一大盤,一半的辣椒一半的烤肉,那個香呀,讓人想把盤子都吞下去。
蕭雲舟吃了幾串,就說:“大波妹妹,還要不要再來點酒?光有佳餚沒有美酒,那可沒意思!”
沈飛靈這次沒有對蕭雲舟的稱呼有什麼反感,估計她也已經習慣了,就晃悠着美麗的腦袋說:“酒什麼東西呀?水嘛,隨便喝!奉陪到底!”
兩個人又要了幾瓶啤酒,就着烤肉喝了起來,他們是如此的快樂,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性別,就像是兩個哥們,勾肩搭背,嬉笑怒罵着,什麼煩惱,什麼前途,什麼傷心,都在這歡快中蕩然無存了。
當他們離開夜攤的時候,天都快亮了,他們搖晃走了幾步,蕭雲舟說:“好吧,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
“這裡啊,你現在要回到郊外的別墅區,你瘋了,還沒等到家,天都亮了。”沈飛靈也有點醉意的說。
“那,那怎麼辦,總不能睡在這裡吧,不過睡這裡也不怕,沒人劫色!”
“那當然了,現在女乞丐很少的,嘻嘻,嘻嘻,算了,到我那湊合一晚上吧。”
沈飛靈一把挽住了蕭雲舟的胳膊,帶着醉意說:“走,跟我走吧,放心好了,我既不謀財,也不害命,更不劫色。”
“你要是劫色,我,我可以配,配合你。”
蕭雲舟現在也是暈暈乎乎的,兩個人就到了附近的沈飛靈的家裡,沈飛靈是獨自一個人住的,住在一間單身公寓裡,房子好像是租來的,傢俱不多,但收拾的很乾淨整齊,很有一點溫馨的感覺。
蕭雲舟在進來之後,不由得清醒了許多,他人也難爲情起來,他無所適從的四處看了看,客廳裡面放着一組沙發,他就一屁股坐了過去,心想,好像就他是個機會啊,但,但自己能下手嗎?沈飛靈好像醉了,這樣的狀況,算不算趁火打劫?
他擡眼看看沈飛靈,他的心就咚咚的跳了起來,沈飛靈似乎也突然有點拘謹起來,這個環境裡,她第一次有了緊張,而且她也很敏銳的感覺到了蕭雲舟異樣的騷動,她有了一種慌亂的神色,她壓抑住自己的慌張,再看看蕭雲舟慌亂的神色,輕聲的說:“你喝水嗎?”
蕭雲舟真有點口乾舌燥,但還是搖了搖頭。
“那,那我洗洗去,你看電視,還是玩電腦,都可以。”
蕭雲舟點點頭,找到了電視遙控器,準備打開電視,他就見沈飛靈進了裡間臥室,從一個衣櫃裡面取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蕭雲舟裝着沒有看見的樣子,認真的調着電視,不過半夜三更的,能有什麼好電視呢,無非是一些醫藥公司,找幾個頭髮鬍子雪白的老頭,或者找幾個戴眼鏡的女人,裝着專家,給一些生理上有問題的人解答問題,當然,主要的目的就是賣藥。
蕭雲舟連換了三個臺,都是如此,就心不在焉的看了起來,耳朵裡卻傾聽着衛生間裡的聲音,不一會兒,裡便傳來‘嘩嘩譁’的流水聲,接着是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音。
蕭雲舟霎那間,滿腦中全是沈飛靈那美輪美奐的身體,想着,想着,一股鼻血就流了下來,他手忙腳亂的趕快用衛生紙塞上。
從這一刻起,他再也看不進去電視了,他一邊的想入非非,一邊的細細的大量這房間的擺設,卻一眼就發現了一個讓他心跳加速的東西,在裡間的牀上,顯眼的放着一件黑色的,帶花邊的胸罩。蕭雲舟就傻傻的看着那胸罩,它靜靜地躺在牀上,猶如一個美妙的女子。
蕭雲舟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把罩罩從被子上拿了起來。
漂亮又性感的兩個杯罩爲蕭雲舟平添了無限的想象空間,不由自主的,蕭雲舟竟然把兩隻手捧起這兩朵桃花,放到了鼻子底下嗅了嗅,罩~罩上那淡淡的汗味中,混合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女性特有的體香,讓人意亂神迷,唯一遺憾的是,蕭雲舟的一個鼻孔被衛生紙堵着的,所以聞的還不算過癮。
這時候,只浴室的水停了,蕭雲舟趕緊將手中的內衣按原來的樣子放回在原處,走了出去,坐在了沙發上,又過了一會兒,浴室門的插銷響了一聲,隨後,就聽着沈飛靈穿着涼拖鞋,由遠及近走了過來。
蕭雲舟像是這才發現沈飛靈一樣,說:“你洗好了,這麼快啊,我一集電視都還沒有看完呢!”
沈飛靈看了看電視屏幕,淡淡的說:“你很喜歡看這樣的電視?你不像有缺陷的人啊。”
“額,我看的不是這個,這是插播的廣告。”
看到蕭雲舟驚慌失措的樣子,在看看他鼻孔中的紙卷,沈飛靈暗自好笑,人坐到沙發上,也已經鎮定了許多,眯着眼笑道:“喝點什麼?看你都上火了。”
“那就茶吧,解酒!”
“還需要解酒嗎?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喝醉?”
“沒有啊,雖說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可你看我像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嗎?我這人啊,風流,但絕不下流,卑鄙,卻絕不無恥!”
“嘻嘻,好像卑鄙比無恥更便以,我就知道啊,男人是披着羊皮的狼。”
“不要這樣說,沈飛靈同志,你這是一棍子打倒了一大片了,我得提醒你,天底下還有很多好男人,我蕭雲舟就是其中的一個。”
沈飛靈癟癟嘴,很不屑的一笑,站起來,說:“那行,我問你,好男人同志,今晚你在不睡哪裡?我睡那裡?”
“你睡裡面呀,那麼大一張牀,還不夠你睡呀,要是你盛情相邀的話,我也可以考慮進去陪你睡睡。”
“切,想得美,你準備睡哪裡?”
“哎,聽你的口氣,好像我也只好睡這裡了。”蕭雲舟拍了拍沙發,一臉的愁苦,或者這是他的一個試探,他希望沈飛靈說乾脆我們都住裡面。
沈飛靈卻沒有說出這樣的話,她只是很使勁的看着蕭雲舟,心也在‘怦怦’的跳着,或者她更希望在今天這個夜晚,蕭雲舟可以不睡沙發,但她是絕對無法說出口來,女人的矜持和自尊,讓她難以啓口。
他們都不說話,氣氛便變得沉悶,而沉悶中又好像帶點曖昧,蕭雲舟聞到了近在咫尺的沈飛靈身上的氣息,那種氣息帶着一點酒氣,又不全是酒氣,他知道,那是女孩身上特有的味道。
蕭雲舟的心跳忽然就加速了,他眼睛的餘光看到沈飛靈的舉止也不太自然,呼吸也沒有先前那麼順暢,但蕭雲舟還在猶豫,不要看他天天一副色狼樣,有時候也不過是葉公好龍,實際上他也有自己的一些原則。
這樣僵持了一會,正當蕭雲舟情難自禁準備以語言或行動的方式表現出自己的想法時候,沈飛靈忽然站了起來,說:“我還是睡客廳吧。”
蕭雲舟有點失意的笑了一下,說道:“還是我睡客廳吧。”
沈飛靈看看他,欲言又止,最後蹣跚着走進了臥室,輕輕的帶上了門,蕭雲舟可以感覺到,那扇門並沒有鎖上,這是不是沈飛靈的一個暗示不,也許是她對自己很信任吧,所以最近更應該尊重她。
但是蕭雲舟就這樣,在心中反覆的推翻一個又一個的想法,他很矛盾,也很糾結,有時候覺得自己是男人,應該主動一點,直接進去,哪怕是找個傻冒藉口,問她手紙在上面地方。
又有的時候,蕭雲舟覺得不能那樣做,因爲沈飛靈喝醉了,自己不能乘人之危。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還喝了不少酒,其勢猛於**,怎輕易可以抵抗誘惑?
躺在沙發上的蕭雲舟雖然是心如貓抓,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他不時地側起耳朵,傾聽臥室裡的聲響,他希望沈飛靈也像他一樣睡不着覺,他甚至還希望,沈飛靈會忽然打開臥室門,對自己說:“帥哥,沙發上不好睡,你還是到牀上來吧,但你不能動我呦。”
蕭雲舟想,假如沈飛靈真的這樣邀請自己,自己一定會拋開一切的顧慮,直接衝進去,摟住沈飛靈,愛撫她,親吻她,進入她。是的,自己肯定會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