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在下午的聊天中,蕭雲舟還從其他渠道得到了一個另外的信息,那就是這個公司老闆的去世很蹊蹺,一向健壯的他卻莫名其妙的得上了一種怪病,誰都治不好,更奇怪的是,死後他的遺囑上卻叫袁輕雨這個女人接管了整個企業,對這一點,他家裡人也都竟然默認了,連他最爲潑辣的那個女兒竟然也是逆來順受,沒有對此提出異議。
這讓公司裡面的人覺得很蹊蹺。
蕭雲舟起初還沒有太過在意這個問題,但後來,猛的聯想到了當初的安逸集團和戴會長的事情,當時葉老先生也是使用的一種像似的手法,輕易的奪取了安逸集團的掌控權力,差一點點連戴會長的龐大企業也掌控在手。
那麼這個泰德集團,會不會也是翻版演繹着這個節目呢?
蕭雲舟覺得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等下午混到三四點的時候,蕭雲舟找個藉口溜出了泰德公司。
他首先想要了解一下過去這個老闆的死因,再一個希望可以見一見那個被公司人說的潑辣的老闆女兒,蕭雲舟相信,是可以從這兩個方面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一個電話打給了楊瓊霎:“小楊啊,你現在忙嗎,能不能過來一趟?”
楊瓊霎拿着電話,臉又紅了:“嗯,我和吳松鶴正在胡家廟這一片搜尋,快收工了,你在哪裡。”
蕭雲舟說了自己的地址。
楊瓊霎很小聲了說她馬上過來,可以想象,她其實比蕭雲舟更怕兩人見面的。
蕭雲舟等了沒一會,楊瓊霎開車帶着吳松鶴就接上了蕭雲舟,蕭雲舟因爲心裡想着事情,對昨晚上那一幕也就顧不得想了,經過一整天的調劑,他早就不把那事情當成一回事了。
“小楊啊,我想了解一下泰德公司原來老闆是怎麼死的,還有,這個老闆聽說有一個女兒,我想見見。”
楊瓊霎開着車,本來是看都不敢看一眼蕭雲舟的,聽了這話,不由得轉過頭來看看蕭雲舟的表情,但見這個人鄭重其事,一臉認真的樣子,楊瓊霎心裡暗道,這小子怎麼一點難爲情的表情都沒有啊,倒像是昨天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
“小楊,你怎麼不說話?”蕭雲舟還正兒八經的問了一句。
楊瓊霎趕忙收攏了心神,不再想昨晚上的那個事情了,說:“我們當初大概的瞭解了一下,這個老闆是住在市醫院的,我帶你過去,至於他女兒在上面地方,我還真說不上來,不過一會我可以和公安局戶籍科聯繫一下,讓他們幫着查查。”
“恩,好,那現在先去醫院。”
楊瓊霎也不說話,一腳油門,他們的小車就匯入了茫茫的車流中。
用力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到了醫院,因爲有楊瓊霎的工作證,所以一切都還是比較順利的,找到了當初給泰德公司老闆看病的主治醫生,這個60歲左右的老頭不用看病歷,就清楚的回憶起泰德公司老闆的情況。
他告訴蕭雲舟他們,這個老闆在醫院住了大概一週左右的時間,就去世了,病情到他臨死的時候也沒有查清出,就覺得他的心律跳動很不穩定,像是受過什麼大震一樣,但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時間太倉促,沒有來得及找到病因。
蕭雲舟詳細的看過病歷,覺得這個老闆既有可能是某一處穴位受到了一種內力的傾入,內力在他體內隨着脈路遊動,每次到心臟部位的時候,都會造成心律不穩,但這都只能算是推測,蕭雲舟很想看看屍體。
“請問病人的遺體?”
老大夫搖着頭說:“去世當天就被他們公司的人拉走火化了。”
蕭雲舟嘆口氣,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們三個人出了醫院,坐在車上,吳松鶴說:“蕭大哥,我覺得是被內力,或者點穴所傷。”
在武學上,吳松鶴還是有一定的造詣,他一口決了蕭雲舟的疑惑。
“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爲,不過現在這條線索卻斷了,只有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女兒了。”
楊瓊霎忙拿出了電話,也不急着發動汽車,就給公安局戶籍科掛了過去,她跑聯繫跑的比較多,那面的人挺熟的,對方說請她等等,馬上忙她查一查檔案。
他們等的不到10分鐘,戶籍科的民警電話回了過來:“這個女人在幾個月之前已經出國了,護照上寫的是德國,但最終到什麼地方,就很難說了。”
蕭雲舟一下傻眼了,這怎麼人出國了?看來自己想見一見的願望是不能實現。
“要不我們請華夏住德國大使館查找一下?”楊瓊霎提示了一句。
蕭雲舟搖搖頭,嘆口氣說:“算了,看來對方考慮的很慎密,要是我估計得沒錯的話,就算是在德國,也根本找不到這個人了,她應該已經遇害了。”
楊瓊霎和吳松鶴也都沉默了,是的,這樣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所以說,這一條線索看來也斷了,蕭雲舟他們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好一會,蕭雲舟才苦笑了一下,看看手錶,說:“算了,不管她了,我們先找地方填飽肚子,中午就吃了一個盒飯,沒吃飽。”
“那好吧,蕭隊想吃點什麼?我請你們?”
“你請客啊,那就吃點葷的,吃點好的吧。”
這話把楊瓊霎說的愣了愣,都什麼人啊,自己隨口這麼一說,他不僅不客氣一句,而且還直接點名要吃好的,這樣的人少見。
吳松鶴倒是早就習慣了蕭雲舟的思維,看着楊瓊霎有點發呆,吳松鶴也是暗自好笑。
三人就找了一個飯店,蕭雲舟老實不客氣的點上了許多自己愛吃的菜,稍微的招呼一聲,就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看的楊瓊霎和吳松鶴兩人只能是搖頭嘆息。
幾個人剛剛吃完,正研究着下一步應該怎麼對案情着手的時候,蕭雲舟的電話響了,他打開一看,是青幫龍頭楊仲良來的電話。
“我蕭雲舟啊,什麼事?”
“蕭老弟,你說的那個事情已經有着落了。”楊仲良的聲音很急切。
“奧,快說,有什麼情況?”蕭雲舟一下關注起來,擡手製止了楊瓊霎和吳松鶴的說話。
“今天一早,我就給青幫所有弟兄下達了尋找着兩人蹤跡的號令,就在剛纔,一個經常跑工地偷材料的小弟彙報了一個情況,他說他在一個爛尾工地的地下室裡,發現過一個被捆綁着的人,但因爲有人在守衛,他不敢過去,沒有細看。”
蕭雲舟眉頭皺了皺,覺得這個信息未必可靠,像這樣羈押別人的情況,在一個幾千萬人口的大都市,只怕經常都有,不一定就是安全部的那個同事,但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一條線索吧。
楊仲良有詳細的給蕭雲舟說了羈押人的地址,爛尾樓的名稱等等。
“奧,謝謝你啊,我馬上過去看看。”
“好好,不管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最後給我個消息啊,對了,我還忘記了,這個被綁着的人說的還是一口京腔。”
蕭雲舟一下睜大了眼睛,簡短的說:“好好,我知道了,謝謝。”
說完,蕭雲舟掛斷了電話,對吳松鶴和楊瓊霎說:“馬上動身。”
楊瓊霎他們也大概的聽到了一點電話內容,也都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蕭隊,要不要通知特警隊的人?”
“來不及了,再說人一多,對方有可能就會殺人滅口的,我們悄悄的摸過去,實在對付不了,我們再請求救兵。”
實際上,蕭雲舟根本都沒有想過自己對付不了的問題,一個堂堂安全部鐵鷹大隊的鷹王,還請求地方特警幫忙,這說出讓人聽了會笑掉大牙的,再說了,這裡能有什麼高手呢,有自己和吳松鶴的聯手,天下能抵擋的住的也不會有多少人了。
對蕭雲舟這樣的決定,吳松鶴和楊瓊霎都沒有異議,她們也絕對不會想到對方有多麼的厲害,所以上車之後,三人也不多說話了,埋着頭直往大滬市的郊區而去。
現在是晚飯高峰,路上的車很多,從這裡到楊仲良說的那個地方,用了不少的時間,急的蕭雲舟不斷的槌着小車的車門。
“蕭隊,麻煩你稍微忍耐一點,車砸壞了你又不賠。
“好吧,好吧,我不砸車了。”
蕭雲舟乾脆閉上眼,不去看前面一望無邊的車流,看着就心煩,今天的感覺就像有時候坐出租車那樣,看着出租車那計價表奔奔的跳,心裡總是惶惶的,乾脆閉上眼,什麼都不看,眼不見爲淨。
大約一個小時的樣子,車減慢了速度,這時候天色也暗了下來,還好,今天的月光很明,楊瓊霎指指前面一幢黑乎乎的大樓,說:“就是那個地方,我們要停車了。”
蕭雲舟點下頭:“在靠近一點,然後我和吳松鶴下去,你在車上等着我們。”
“那不行,要去我們三個一起去?”
“這是命令,你在車上等着接應。”蕭雲舟很嚴肅。
楊瓊霎瞪着蕭雲舟,一字一頓的說:“蕭隊,我要和你們在一起,多一個人總是好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對人說你昨天晚上”
“打住,楊瓊霎同志,你和我們一起執行這個行動。”
“也是買帶!!”
楊瓊霎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