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青霜嘴巴融化的冰雪水流,順着葉青霜白皙的牙齒和飽滿的紅脣,流入到雷刃的嘴裡。
雷刃這個時候,似乎有了意識,源源不斷地吮吸着水流,他實在是太口渴了。
當嘴裡的水已經全部給了雷刃時,葉青霜突然感覺到一個軟軟的東西碰到她的嘴脣,那是……雷刃的舌頭!
“唔!”
葉青霜嚇了一跳,連忙離開雷刃的嘴巴,擡起頭,臉色通紅。
還好,還好雷刃沒有什麼意識,還好這裡沒人看見。
“水……口渴……水……”
雷刃輕聲喚着,看上去無比疲憊,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葉青霜如法炮製,一起又一次的融化冰雪,終於,三次過後,雷刃不再喊着口渴,喊着要喝水了。
她復又將衣服裹在雷刃身上,站起身,揹着雷刃繼續往前走。
中午的時候,葉青霜簡單的吃了點乾糧,甚至都沒有停歇,只是看了看地圖,便是揹着雷刃繼續趕路。
“還有十里路,到了。”
一路的看着地圖,葉青霜沉重的心情,終於是慢慢地舒緩了下來。
前面,她已經看到了山谷和樹林,在北極雪域,有山谷和樹林的地方,往往就是有着人居住。
她揹着雷刃,直接往那樹林中走去。
“站住!”
在要靠近樹林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而後,那被白雪雕塑成了銀白色的樹林中,兩道白色身影飛速的竄了出來,來到了葉青霜身前。
這是一男一女的兩個人,高高的鼻樑,身材高大,頭髮呈現出金黃色,眼瞳中,也是泛出淡淡的藍光,一看就不是人族。
“你不是比翼族人?你是誰?你背上背的是什麼?老實說來!”
兩個人都是穿着白色的狐裘大衣,男人手裡拿着一柄朴刀,女人手裡拿着一把弓箭。
男人說這話,然後是仔細打量起了葉青霜來,又問:“你最好老實回答,不然,我們可不會放過你!”
在聽到男人說“比翼族”時,葉青霜就已經露出了欣喜的微笑來了。
不用說,這兩人應該就是比翼族的探子了。
“你好,我是仙靈王朝的人,我背上揹着的,是我的朋友……他受傷了,我帶他到這裡來求醫。”葉青霜道。
“仙靈王朝?那不是在遙遠的南方嗎?你們怎麼會到北極雪域來?”女人問道,她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但聲音嘹亮粗獷。
“我們是仙靈王朝宗門弟子,來北極雪域執行任務,但沒想到北極雪域溫度太低,我朋友傷寒發燒,之後,昏迷了過去,聽說比翼族的人醫術高明,我特意走了一天一夜,請比翼族的神醫幫忙。”
葉青霜說得真誠,比翼族的一男一女仔細地盯着她,愣了半晌,兩人交換一個眼神。
“不像是說謊。”女人說道。
男人“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女人打量葉青霜,問道:“你揹着的,是你的男人?”
“啊?”
聽到女人的問話,葉青霜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嚇了一跳。
初次見面,居然還有人這樣問的?
不等葉青霜回答,卻聽那女人道:“既然你要到比翼族來,那你應該知道比翼族的規矩吧?”
葉青霜一臉茫然,搖頭:“什麼規矩?”
男人道:“比翼族乃是咱們比翼之神創立,千百年來。不允許外人進入。而若外族人進入,成年者,則必須是夫妻,否則,這會觸碰比翼之神的禁忌,我們不能讓你進入到比翼族的領地。剛纔看你的表情,你揹着的這個男人,應該不是你男人吧?呵呵,揹着一個不是你男人的男人在外面單獨行走,你男人居然沒意見?”
那比翼族的男子對於葉青霜這種行爲似乎很是不解,說着笑了起來。
葉青霜曾經聽說過,這個比翼族,最爲講究的便是男女搭配,成年男女,通常不單獨外出,都是一對一對的執行任務。
譬如眼前的這一男一女,應該就是夫妻。
這麼一想,葉青霜就明白過來這兩人的意思了。
她猶豫了一下,臉色微紅,道:“兩位誤會了,我背上的……是我男人……”
說這話時,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小了許多,道:“我和……我男人出來執行任務,他受了傷,故來求醫,還請你們放我們進去。”
葉青霜長這麼大,很少用哀求的語氣和人說話。
但現在,雷刃都快不省人事了,她也顧不了許多了,不僅是哀求那兩人,還說了謊話。
“呵呵,這位朋友,你知道我們比翼族的人最擅長的是什麼嗎?是看透人的感情。”
女人聽了葉青霜的話,輕笑了起來,隨後,她看着葉青霜,道:“比翼族的人,天生對男女情感有着敏銳的感知力。所以,你就不要騙我們了,我從剛纔你看你身後揹着的男人的眼神中就看出來了,你只是出於朋友的關心而幫助他,你並不愛他。所以,他不是你的男人!”
葉青霜一呆,心裡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觀察力。
但是現在,她說什麼也不會承認自己撒謊了,鄭重道:“他真是我的……男人,我們已經訂了婚,只是還沒有……沒有圓房而已。”
“我對他,原本的確是不喜歡,甚至是有些討厭他。但是,我和他相處了很久,慢慢地,我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心裡沒有那麼討厭他了。直到後來,當他多次不顧性命救我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不恨他了,甚至是……愛上他了……所以……”
葉青霜說着,眼神中,淚光閃閃,語氣有些哽咽,看着眼前兩個比翼族人,她堅強的沒有留下眼淚。
女人吃驚的忘了葉青霜一眼,對男人道:“她這個眼淚,倒是處於真正的愛意。咦,奇了怪了,剛纔我分明是看出來她不喜歡背上的男人啊,難不成我看錯了?”比翼族的人,看這方面的事情,天生準確。
但是這一次,葉青霜卻是讓女人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光起來,沉思一番,喃喃道:“他們的關係,感覺有點曖昧的複雜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