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將軍,你都搬出軍法來了,威脅要砍頭,誰還敢不來啊。”
雷刃說完之後,立刻是有一名剪指甲的將軍接話了。
此人正是徵西將軍龍飛虎。
五名將軍中,就數他力量最強,戰鬥力也最爲強悍,並且有風侯誠邀,因此,在西荒,龍飛虎向來是目中無人。
龍飛虎說話時,仍舊是弄着他的手指甲,看也沒看雷刃一眼。
“砍頭,呵呵,真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權力。”江白濤不屑道,“不過,要砍我們的頭,我想,就算你有那個權力,呵呵,也沒那個本事。”
杜震陽道:“區區五萬人,在這西荒,還不夠人塞牙縫。雷將軍,我聽說陛下給你的命令是兩年剿滅叛黨啊,哈哈哈,你當真以爲,你有一個平民戰神,就能兩年內五萬人滅掉五十萬人?別做夢了,來了這西荒,就得按這西荒的規矩來,我勸你,還是別做出頭鳥。”
三位將軍,一個個都是不給雷刃好臉色,你一言我一語,不僅是拐彎抹角把雷刃說了一遍,連帶着韓子謙和陳超,也都被他們說成“中看不中用的人”“僥倖贏了幾場仗的幸運傢伙”。
另外兩名本地將軍倒是好,一直坐着,就像是打瞌睡一般,好像是習慣了這三人的嘲諷話語一樣,就當沒聽見,乾脆是閉目養神了。
城主府的議事廳,一下子,在那三個將軍說完話之後,陷入到沉默之中。
“呵,雷將軍,你是皇帝陛下欽封的徵西大將軍,可別說我龍飛虎不給你面子,你叫我來開會,我可是來了。咳咳,沒啥事兒的話,我先走了,我那邊軍務繁忙,就不在你這裡吃晚飯了。”
龍飛虎說完,大搖大擺地站起身,直接往外面走。
江白濤和杜震陽也是站起身,說了句:“我軍裡也有事,先走了。晚飯留個你自己吃吧。”
三人大搖大擺離開議事廳。
“站住!”
雷刃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反倒是韓子謙怒吼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一聲聲音極大,一下子把議事廳中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兩位坐在椅子上睡覺的本地將軍都是被嚇了一跳,瞌睡都嚇醒了,然後擡頭望着韓子謙,隨後腦袋轉過去,又是看向門口的龍飛虎三人。
原本準備走出去的龍飛虎三人,聽到韓子謙這一聲大喝聲,停下了腳步,轉頭,都是向韓子謙看了過來。
頓了一頓,大約兩三秒鐘,三人都是輕蔑一笑,隨後,滿不在乎的,直接往議事廳外走去。
外面,傳來龍飛虎的聲音:“韓將軍,你屁大點兒官也敢衝上司吼叫了,呵呵,你以爲你是誰?果然是沒教養的平民!要是在我部下,我早就砍了你的腦袋!”
“雷帥……”
“雷帥!”
龍飛虎三人囂張地離開,陳超和韓子謙兩人,又急又氣,望着雷刃,卻只能是乾着急。
他們也是知道,這三個將軍勢力龐大,而且後臺是無比的硬,雷刃初來乍到,他們要真是和這三個人同時交惡的話,恐怕,在內鬥過程中,他們必敗無疑。
見此情形,雷刃臉上有怒氣,微微閉眼,什麼也沒說。
“那啥,雷將軍,既然會議結束了,那我也告退了。”
“軍務繁忙,我也告退。”
兩名本地將軍見到雷刃在這三個傢伙面前屁也沒有放一個,心裡不禁冷笑,也是趁機離開了。
兩名本地將軍,一名名叫何楊,另一名名叫張德才,兩人乃是西荒邊防軍最高長官,也是最爲強大的兩隻勢力,每人的兵馬,都是上十萬。
“哼!傳聞中的平民戰神和什麼平南大將軍,也不過如此!能夠平定南州,那是他運氣好,西荒,我看他註定要失敗!太窩囊了,跟前面幾個長官一樣!跟着這種人,如何能成事?唉,天要亡我西荒啊!”
離開西涼城之後,何楊和張德才帶着護衛隊並馬而行,兩人算得上是好友,何楊直接是忍不住在張德才面前抱怨起來。
何楊不到四十歲,看上去英姿勃發,已經是做到了鎮守一方的大將軍的位置,此人頗有戰略眼光和勇氣,並親切,修爲也是剛渡劫歸來,進入小仙位初期,算得上是西荒邊陲軍當中,數得着的修真高手。
渡劫歸來,他原本三十五萬人的部隊,只剩十多萬,氣得何楊不輕。
當時他偏偏遇到不管是的龍飛虎前來接管西荒戰局,結果,大敗之後,何楊看清楚了龍飛虎等人的真面目,不屑於與這些人爲伍,因此,他現在也是隻顧自己,不管其他人了。
當然,好不容易渡劫歸來的何楊,自然是希望修爲更進一步之後,能夠有機會揚名立萬。
不能指望龍飛虎,於是他開始等待朝廷的下一任西荒將軍。
當得知是雷刃帶着平民戰神等人來到西荒之時,他高興萬分,以爲立功的機會來了。
結果,第一次會議,就只有他和張德才來了,另外龍飛虎三人,根本甩都不甩雷刃,而雷刃居然忍了。
第二次會議,甚至連張德才都不來了,只有他何楊一個人來,雷刃居然還是忍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何楊通過兩次會議,得出了一個結論:雷刃還是和龍飛虎等人一樣,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傢伙!雷刃根本不敢招惹楚王、葉侯和風侯中的任何一人!這也說明,雷刃到這邊來,純粹就是來走過場的!
因此,第三次會議,氣憤的何楊,也是沒有去。
結果,第四次會議之前,何楊收到了雷刃斬首的警告書,他不但不害怕,反而興奮,以爲雷刃終於要發威懲治龍飛虎三人了。
但沒想到,他興致勃勃而來,等到的是這個結果,心中絕望、憤怒集於一身,忍不住是破口大罵起來。
“唉,算了吧何老弟,西荒戰局,咱們是別奢望了,好好保存咱們的勢力,在西荒做個地頭蛇算了罷!”張德才勸了何楊一番,兩人作別。
何楊越想越氣,回到他的駐地天石城,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不過,一瓶酒還沒下去,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