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把雷刃送到了醫院樓下,這才把車子停了下來。
“謝了!”雷刃打開車門,一隻腳踏了出去。
周妍喊道:“等等!”
“還有事?”雷刃回頭問道。
周妍沉吟片刻,對雷刃說道:“有機會把你孩子抱過來看看。”
雷刃想到玉蒙塵的脾氣,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有機會一定給你看。”
看着雷刃快速地衝進醫院,周妍只覺眼裡有些模糊,遲疑了一會兒,快速打起方向盤,迅速地離開了醫院。
雷刃快速地趕到手術室門口,只見小翠、曾鴻飛和黃毛等人站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着裡面的結果。
雷刃衝到小翠面前,連忙問道:“玉仙子怎麼樣了?”
小翠焦急地彙報道:“醫生說,大姐屬於早產,必須動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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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雷刃算了算日子,玉蒙塵的生產日期確實比預產期提前了一個月左右。
就在此時,一個護士拿着一個本子走了出來,朝着小翠喊道:“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你來簽字吧!”
小翠正準備去接,不料雷刃一把搶過簽字表,直接在上面的簽字欄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護士昨晚沒見過雷刃,所以看着有點面生。
雷刃解釋道:“我是病人的男朋友,因爲昨天去外地出差,今天剛剛趕回蓉城。”
護士聽了雷刃的解釋,轉頭把目光投向小翠,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見小翠點了點頭,護士也就相信了雷刃的話,對雷刃說道:“病人的身體還算健康,只是由於胎兒早產,情緒比較緊張,纔會造成失血過多。”
雷刃聽完護士的解釋,不禁點了點頭,隨口說道:“就拜託你們了。”
“不必客氣,這本是我們的責任。”護士簡單地說了兩句,轉身又回到了手術室裡。
二十分鐘後,護士就抱着一個嬰兒走了出來。
守在外面的雷刃等人立刻竄了上去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護士懷裡抱着的小不點。
“恭喜你,是一個小美女。”護士笑眯眯地朝雷刃說道。
雷刃從護士手裡接了過去,仔細地端詳懷裡的小不點,由於剛剛出生沒多久,眼睛還睜不開,但還是可以看見嬰兒的五官周正,一看就是美女胚子。
小翠高興地朝雷刃說道:“這眼睛和鼻子簡直像極了大姐,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將來想必也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大美女。”
聽到小翠的話,雷刃自然非常高興,他從小無父無母,就像漂泊在大海上的浮萍,如今有了孩子,就像扎住了根,立刻就有了盼頭。
“對了,雷哥,你給孩子取個名字吧!”曾鴻飛看着懷裡的小不點,順口對雷刃說道。
雷刃其實早就給這個小丫頭想好了名字,不用太複雜,單名一個“純”字,希望她以後不用像她父母一樣漂泊,可以單純地生活下去,但玉蒙塵現在還沒出來,要是自己把名字定了反倒對玉蒙塵不尊重,雷刃覺得還是跟她商量一下再說。
雷刃把孩子交給小翠,朝護士問道:“對了,大人呢?”
護士眯起眼睛笑道:“在這個時候,你還不忘詢問大人的情況,看起來你和孩子的母親關係很好啊!”
雷刃訕訕地笑了笑,老臉頭一次覺得不好意思。
護士接着說道:“你放心吧,母子平安,只是她剛剛做了手術,需要縫合包紮,還得在手術室裡呆上一會兒。”
“哦,沒事就好。”雷刃緊張的情緒微微放鬆了一些,但不知怎麼的,心底還是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小翠抱着孩子,沒想到孩子突然之間竟然哇哇大哭了起來,嚇得從未帶過孩子的小翠手足無措,連忙向護士求助。
“好了,孩子交給我吧!”護士熟練地從小翠手裡接過孩子,對雷刃說道,“我帶孩子去洗洗,然後再給你送到病房來。”
護士抱着孩子走了,雷刃等人依舊還在手術室裡等着玉蒙塵出來,但五分鐘過去了,還不見玉蒙塵出來,衆人不禁有些着急。
十分鐘!
十五分鐘!
二十分鐘!
雷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聯想到新聞上報道的那名死在手術檯的產婦,更是心亂如麻,走過來走過去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手術室打開了。
剛纔那個拿來簽字的護士急匆匆走了出來,神情非常難堪,雷刃此時心更跌落到了谷底。
“家屬,你們聽我說。產婦在生下胎兒後造成了大出血,雖然我們通過輸血暫時緩解了血液流失,但依然無法完全止住血。”護士頓了頓,有些心虛地說道,“現在,我們有兩個方案,一是繼續用穿刺的方法止血,但不一定能夠成功;若是還不能成功,那我們只能採取第二種方案,通過手術切除子宮來保全產婦的性命。”
聽了護士的話,小翠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連忙拉住護士的手,大聲地喊道:“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大姐!她已經很命苦了,不能再讓她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了娘。”
護士安慰小翠道:“這位大姐,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並不是不想救你姐姐,而是你姐姐的傷口創傷實在有些大,我們依舊還在全力搶救。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們也不想切除她的子宮。”
雷刃沉吟片刻,朝護士問道:“護士,切除子宮的成功率有多少?”
護士搖頭道:“我也無法向你保證,但切除子宮的成功率肯定更高,這毫無疑問。”
“那就……”雷刃正欲下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保障玉蒙塵的生命時,醫生急匆匆地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臉色陰沉地問道,“誰是家屬?”
雷刃連忙走到醫生面前,點頭答應道:”我就是,我女人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雷刃一眼,猶豫地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但……”
“你說什麼?”雷刃氣得直接單手擰住了醫生的衣領,若非另一隻手受了傷,恐怕早就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