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見懷裡的女人,臉色有所不同,嚴逸風的嘴角一直勾着。
桀依依本不想問,但還問出了口,“桀柏良來歐洲替我安頓住處,是爲了讓你放了他母親?
“不然呢?”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他加重了語氣,“你以爲他關心你,是因爲喜歡你?”
桀依依回瞪了他一眼,“我纔沒有這個想法。”
桀柏良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她怎麼可能會有這個想法?
她只不過想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改變了對她的態度而已。
“最好沒有!你要是敢有,我跺了桀柏良。”嚴逸風放下命令。
“我說過,我心裡只有你。”桀依依認真着。
“吻我!”他得寸進尺。
桀依依自然不會忤逆他,望着他,小手勾上他的脖子,將脣送了上去。
嚴逸風輕輕壓下她,兩人又是一陣激吻,若不是門被踢壞了,關不了,嚴逸風怎麼可能保留得了最後一步。
看着外面的黑夜,才知道,原來天色已經不早了。
他的女人,肚子早就咕嚕嚕的叫着。
一天沒吃飯了,能不餓嗎?
吩咐柏安去弄了吃的回來,嚴逸風貼心的喂着她,像伺候皇母娘娘似的……
雖然心裡很暖,但,剛纔嚴逸風,畢竟持過槍,那冷酷無情的樣子,還存在她腦海裡,這突然的變化,又讓她覺得很不真實。
她低頭,望着那把被嚴逸風扔在地上的槍,不知爲何,心,突然刺痛了起來。
一想到嚴逸風剛纔扣住機扳……如果,那一秒他失手了,或者發生其他意外,那麼此刻的她,是不是已經離開他了?
她無法想象那份痛苦,只知道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沉,猶如被壓了千斤石。
“怎麼不吃了?”見她久久沒有張口,嚴逸風皺眉開口。
桀依依從牀~上跳了下來,撿起那把手~槍,望着他,神色有幾分認真,“嚴逸風,我問你,你剛纔是真想開槍,還是隻想嚇唬我?”
這女人,就是爲了這個而發愣?
他以爲她懂他的心思,所以纔敢往他槍口上撞?
沒想到,如果這把槍,真有子彈的話,那麼,她就是拿命在賭?
該死的女人,誰讓她這麼倔強的?
取過她手中的槍,他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腦門。
桀依依見狀,失聲尖叫,“嚴逸風,你幹嘛?”
“快放下槍,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
“碰——”槍聲響了,但嚴逸風卻安然無恙,是空槍,他沒往裡面裝子彈。
心,一瞬間被拋上高空,又穩穩接住,她捂着胸口,心裡很是難受。
嚴逸風將那把槍,扔進皮箱,“桀依依,你記住了!這輩子,我傷害誰,都不會傷害你!!”
心,輕輕的徵了,這句話好耳熟,像是誰也曾經對她說過……
“依依,你是我最想守護的人,這輩子,我想傷害誰,都不會傷害你。”
這是餘少凡說的,可到最後,他卻……
擡頭望着嚴逸風,他……也會像餘少凡那樣麼?
“又在亂想什麼?”見她神色不對勁,嚴逸風冷冷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