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線,舒緩的音樂,大廳裡的環境一下子顯得典雅素肅穆起來,衆人雖然都聚在了一起,但誰也沒有說話,目光都對準確了中間的徐濤。****[網]**
郭芳蕊此時大感有面子,徐濤露臉,那現在就跟他露臉一樣,嘴角帶着一絲淺笑,看到王彬似乎也不那麼討厭了,有時候好總要有壞來襯托,要是沒有陳麗麗和王彬這樣悉落徐濤,徐濤也不會給她爭出這樣的面子來。
徐濤的眼裡只有面前的那一瓶酒,一手輕輕的扶着酒瓶,另一隻手拿着那把精緻的小刀,緩慢而又精細的剔除了上面多餘的部分,那種神情,那種動作,就像一個高超的雕刻大師在精心雕制一件藝術品。
放下小刀,徐濤拿起螺旋轉細細的擦拭了一會,這才把螺旋轉對準瓶塞中心擰了進去,然後慢慢的旋轉,一下一下的,讓所有人的心都像跟着他的手在動一般,就連呼吸也是隨上了徐濤手上的動作。
此時誰的目光裡都是徐濤的那一雙手,寬大但不粗糙,手指細長,在柔和的燈光之下,那手隨着徐濤的活動,竟然讓人產生了一種極其協調的美感,或許今天過後,他們不見得能記住徐濤,但絕對不會忘了徐濤的這雙手。
徐濤手突然一頓,衆人的呼吸也是爲之一窒,誰都沒有認爲徐濤這是手法的遲鈍,而是知道接下來酒就要啓開了。**.**
一聲輕響,徐濤拔掉了軟木塞,一股淡淡的果香味頓時從瓶口飄散出來。
徐濤把軟木塞送到了王彬的面前,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
“你拔個塞子給王彬幹什麼,你把王彬當成了服務員嗎?真是太可笑了!”陳麗麗好一會沒有機會說話,此時終於是找到了機會諷刺徐濤,哪裡還會放過。
蘇玉晴眉頭一皺,很是不耐的說道:“我說陳麗麗,你不懂也就算了,但偏偏又要在這時候亂說話,真是不知道這些年你怎麼越長越回去了。”
陳麗麗臉色一變,但禿自嘴硬的說道:“那哪有把瓶塞給別人的,這不是侮辱人又是什麼?”
蘇玉晴又是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一種啓酒的禮儀,是讓最尊貴的客人聞聞酒香,看看這酒是否新鮮,有沒有變質,如果是高手的話,還可以從開瓶時的那種酒香聞出這是哪個年限的酒,徐濤,我說的對不對。”後面對徐濤說話之時,蘇玉晴臉上已經滿是笑意。
徐濤對蘇玉晴笑着點了點頭,而陳麗麗則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王彬這時也是有些忍無可忍,這個陳麗麗在這裡完全就是起了反作用,她不出聲還好,每一次出聲,都會體現出她的無知,襯托出徐濤的修養,馬上冷聲說道:“你給我住嘴。”
陳麗麗這時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只不過她就不明白了,像徐濤這樣沒品的男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見識。
徐濤端起了酒瓶,對着郭芳蕊微微一笑,道:“芳蕊,今天我是借花獻佛,先給你倒一杯。”
郭芳蕊對着徐濤報以一個甜美的微笑,輕盈的端起了酒杯,此時她即便不用假裝,臉上的笑意也是甚濃。
待給蘇玉晴倒酒之時,蘇玉晴眯着眼睛看着徐濤,湊在徐濤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臉上的笑意則是更濃。
衆人雖然大感好奇,可是卻也不便多問。
一個個倒下去,待輪到最後一個陳麗麗之時,她早已經迫不及待,她一直擔心徐濤記恨於她,讓她沒有機會喝到這麼好的酒,可是看到現在瓶裡還有三分之一多,頓時大喜,在徐濤給她倒酒之時,另一手突然伸過去把酒往下壓了一下,滿滿的倒了一杯。
徐濤看着陳麗麗突然古怪的笑了笑,然後給自己也在杯裡倒上一點,道:“喝這種極品紅酒時有觀看、搖晃、聞香、品嚐、回味之說。”把酒杯傾斜,徐濤輕輕的晃了晃手裡的酒杯,“觀看就是看酒液的顏色來判定酒的年份和酒精度,而搖晃則好讓酒香更好的散發出來,所以酒一定不要倒滿,最好倒三分之一杯正好,晃動之時,酒香充盈在上面的杯口,不易飄散,正好利於聞香,至於品嚐是讓酒佈滿你口腔四周、舌頭兩側、舌背、舌尖,並延伸到喉頭底部。舌頭上的味蕾能分辨四種基本味道:甜、鹹、酸、苦。舌尖嘗甜味,舌兩旁邊沿嘗鹹味,舌上部兩旁嘗酸味,舌根嘗苦味,品上一口拉菲,確是一件人生樂事,而陳麗麗同學……剛纔故意把酒倒滿,這一切品酒的樂趣就全都與她無關,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徐濤一邊說一邊給大家做着示範,而大家也紛紛效仿,這一次不但喝到了好酒,而且長了這麼多的見識,就算以後遇到類似的大場面,他們到也是多了一種底氣,對於徐濤今天給上的這堂課也是非常的興奮。
待徐濤提到陳麗麗之時,陳麗麗頓時一下子脹紅了臉,讓人點破她佔便宜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她端着滿杯酒完全失去了徐濤所說的各種品酒的樂趣,更是讓人看她像看傻瓜一樣,怔怔的站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了。
郭芳蕊心裡這個爽快!徐濤今天實在給了她太多的意外驚喜,笑眯眯的站在徐濤身邊,真是說不出的興奮和陶醉,似乎完全就把徐濤當成了她真正的男朋友,那目光裡都是帶着一種濃濃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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