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罵人就好像爆竹,聽起來砰砰作響,其實沒有什麼威力,最多也就是看個熱鬧。
有些人罵人的時候專門拿住對方的要害,所以一旦出口,就好像一把尖刀插在對方的心臟上,更甚的,可以將人活活氣死。
谷鶴的反擊就像後面一種,老廢物!精神病,都戳到了李虎、査梓二人的G點,讓兩位本來應該德高望重的醫術專家變成了祥林嫂。
這兩人現在就希望谷鶴對於疾病束手無策。
甚至在谷鶴進入病人羣衆探訪的時候,他們拿着手機,全程拍攝。
“我說你們兩個混球,能不能離我遠點?”谷鶴對這兩位老匹夫是真的不爽:“靠這麼近幹什麼?當我是你們的野爹麼?”
“你管我們呢?”
谷鶴嗤笑道:“就算你們想認我也不會有什麼想法的,現在計劃生育抓的很緊,亂認親戚可是要被罰款的。”
幾句話將李虎和査梓氣的七竅生煙,他們乾脆退回到了劉晨明的身邊,免得還要被那位年輕人羞辱。
劉晨明正拿着喇叭喊道:“諸位!現在告訴大家一個喜訊,瘟疫傳播雖然很快速,但是我們也很快的找到了高人,你們面前這位先生,就能夠治好你們的病。”
那些情況不是很嚴重的病人瞧了瞧谷鶴,心裡都覺得沒什麼戲,估計是政府派過來安慰人心的。
李虎卻搶過了劉晨明的喇叭,大聲的喊道:“都是騙子,都是騙子,這個年輕人根本治不好大家的病。”
“爲什麼治不好?”病人裡面開始騷動了,雖然他們內心深處也是認同谷鶴治不好這一次的疾病,但是總歸還是有點美好的願望。
李虎抵住想要將喇叭搶奪過去的劉晨明,嚷嚷道:“我和這位査老哥是華夏醫學研究院的院士,我們尚且對此次瘟疫的病理只摸清了一點點,那位小年輕怎麼會治呢?如果他真的有本事的話,豈不是早就進了醫學研究院?”
病人裡面騷動更加劇烈了,都有些抗拒面前的谷鶴給他們診脈。
白潔心裡則在嘆息,虧自己以前做夢都想進研究院,現在才發現那裡的專家都是這幅德行,不進也罷。
來了這裡一兩天都沒有搞清楚發病原理,還好意思到處嚷嚷,阿鶴只用了幾分鐘好不好。
高下立判。
“兩位專家,你們這樣做的話,是不是就有些過分了?”劉晨明發誓,只要自己現在不是市長,一定好好的揍這兩條老狗一頓。
査梓用一副下賤的口吻說道:“劉市長,我們這是幫助你懸崖勒馬,不要侵犯我們華夏神聖的法律,知道不?”
劉晨明都不想理這個老傢伙了。
谷鶴揹着手重新走回了劉晨明的身邊,對擠滿了院子的病人說道:“現在開始,你們的病我已經有把握了,誰先第一個接受的我的治療,來我的面前。”
“我們纔不去呢?可不想當你們政府的利用工具。”
“就是,就是,連老專家都沒有辦法,你這個年輕小哥也就別湊熱鬧了。”
“你看看,他還裝得挺像,好像真的身懷絕技一樣,我看最多就是和我們差不多——身懷絕症。”
病人們被剛纔李虎一蠱惑,甚至都對谷鶴產生了敵意。
李虎和査梓兩人都在一旁不懷好意的壞笑着。
吳寶站出來大聲的嚷嚷:“我是吳寶,你們應該認識我吧?”
他在天河市裡面可算是一個人物,很多找過他的大富大貴人家都清楚。
“我們當然認識您了。”
“那就好了。”吳寶清了清嗓子,指着谷鶴說道:“這位就是我的師父,他的醫術比我高明一萬倍,他說能夠治好這場瘟疫,就一定能夠治好。”
全場譁然,劉晨明點了點頭,怪不得這個傢伙一直推薦谷鶴,原來是有這層關係在裡面。
“吳老先生的師父?這個沒準真的靠譜。”
“就是,吳老先生可是我們天河市的神醫啊。”
有些楚楚欲動,但立馬人羣裡面就多出了另外一種聲音:“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很可能吳寶現在變成了政府的託。”
“是麼?爲啥?”
“你想想啊,吳寶這麼大年紀,而這個年輕人才二十多歲,怎麼可能是師徒關係呢?肯定是政府想要有些什麼樣的陰謀。”
一位面色有些發綠的小年輕問身邊年紀有些大的病人:“我們都成這個樣子了,政府還能在我們身上摸到什麼玩意啊。”
年紀有些大的病人自以爲是的說道:“嘿嘿,你看這場瘟疫,連那個什麼研究院的專家都搞不定,明顯是很強悍的一種病,我想政府可能是想假借這位年輕人的手,把我們都幹掉。”說着,他用手在脖子上面一比劃,好像斬首一樣。
小年輕立馬縮了縮身體:“我還不想死啊。”
“得了吧,誰叫你運氣差,感染上瘟疫了呢。”
頓時這種想法傳遍了整個院子,還是沒有人去找谷鶴治療。
査梓和李虎得意極了,我們治不好的病,別人也別想治好是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劉晨明有些着急,幾番講話,都沒有人願意出來接受治療。
谷鶴笑了笑,接過喇叭:“我只說一句,如果一個小時之後,還沒有願意接受治療的話,我就回家了,你們也只能夠等死了。”
“對啊,反正都是死,爲什麼不博一次呢?”白潔也在一旁喊道。
全場寂靜無聲,道理大家都知道,但是想要做到,還需要下一陣功夫思考才行。
李虎和査梓兩人乾脆找了個陰涼角落,蹲坐着閉目養神。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着。
很快離谷鶴預定的時間只差五六分鐘了,終於有個粗獷的漢子走了出來,嘴裡罵罵咧咧的:“反正是他媽死,死在這個小哥的手上沒準還輕鬆一些。”
他的骨骼和肌肉每天都遭受着巨大的折磨,這種日子他也不再想過了,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態度,上前,打算接受陰謀的治療。
“很好,你馬上就可以回家見到你的妻子和孩子了。”谷鶴笑了笑,這場疾病是他惹出來的,心裡還是有一點點愧疚的,因此也想用最快的手段治好瘟疫。
漢子走到谷鶴的面前:“來吧,動手。”
“好的。”谷鶴將中指彎曲,用第二個指
節在對方小腹丹田處用力一頂,灌注了一點點元氣,然後在順着丹田往上走,氣門,檀中,分別一點,也灌注了一點點元氣。
元氣帶着丹田的能量往上循環。
突然漢子痛苦的大叫着:“啊,啊!”
劉晨明以爲出現什麼問題了,卻被白潔給拉住:“劉市長,你應該相信阿鶴。”
這位市長才稍稍的後靠。
病人們倒是騷動不堪了。
“媽的!真的想殺死我們,政府也太霸道了。”
“就是,得了瘟疫沒有人權了嗎?我們殺掉這些劊子手。”
査梓和李虎看着騷動倒是很開心:“嘿嘿,咱們哥倆這次沒有買票能夠看上一場好戲,真是爽呆了。”
“那還用說,這個年輕人真是不知道死活,氣門、丹田都是人體的大穴,如果用這種力量撞擊的話,就算是正常人也給頂死了,何況是病人呢?”
査梓笑道:“李老弟高看那個小畜生了,他這個年紀,又怎麼懂得擊打的地方是丹田和氣門呢?”
這兩人都被自己的思維先入爲主了,其實只要細細的想一想,如果不是清楚這些穴位,爲什麼每一次出手都能夠精確的命中穴位呢?
病人們都將谷鶴圍城了一堆,摸着身上的打火機或者是解下褲子上的腰帶:“殺了這個畜生。”
“殺了這個畜生。”
谷鶴坐在地上,閉着眼睛,似乎這些人的舉動根本就沒有放進他的眼裡。
白潔、劉晨明他們頂住要靠近的病人:“你們不要冤枉好人。”
“好人,我草你媽的好人,兄弟們,乾死這羣王八蛋,他們也有份。”
呼延慶在這個時候再次體現了草包的能力:“你們如果不後退的話,我就要喊武警過來鎮壓了。”
這下子病人們更加的狂躁:“鎮壓就鎮壓,老子還怕你們嗎?反正是個死。”
“就是,老子們就算死了,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劉晨明對着呼延慶咆哮道:“你丫的要是再胡說八道,老子現在撤了你的職。”
兩邊的火藥味都越發的濃郁,只差一個小小的火星,就能夠引爆全場。
李虎拉了拉査梓的肩膀:“査老哥,咱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那是。”
李虎走到了病人羣邊上說道:“大家聽我說,你們的疾病有眉頭了。”
病人們都稍稍停了下來:“什麼眉頭?”
“你們的疾病病理其實和艾滋病是一個模板的,都屬於自身免疫出現了缺陷,然後身體裡面的細胞攻擊着身體裡面的細胞。”
“啊!這麼嚴重。”
“操,活不了了。”
“媽的,反正是活不了了,我們先乾死這羣王八蛋再說。”
病人們的眼鏡都紅了,這個時候,公知傳過來的消息徹底的讓他們絕望:“殺,殺,殺。”
突然地上的漢子麻溜的爬了起來,對這些人吼道:“你們都不想活了,這位神醫是真的有本事,我現在正常了。”
現在這個場合,任何人的勸說都比不上病人的現身說法,四周突然變得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