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爺子曾經很失望的評價葉南天,就用了兩個字“匹夫”。
葉南天當時沒能理解,因爲他才九歲。後來他才知道一句話:匹夫一怒,血濺百步;天子一怒,流血千里。明白了老爺子爲什麼會這麼評價自己。
因爲就在九歲那年,葉南天用一把菜刀把上下王村的惡霸王有才的雙手砍掉了。起因是王有才把自己唯一的朋友二狗打成了重傷。
老爺子在葉南天終於到了黃級之後,又說:你這輩子也就是個匹夫的命,甭想成真龍天子了!
葉南天知道老爺子是在說自己的性格缺陷,但是葉南天從來沒有在意。
葉南天看着飯店外面的幾十個興奮的混混,便動了。他到了一個拿着砍刀的混混身前,手一伸一縮,指一緊一鬆,就把混混手中捏着的砍刀順到手上,然後一腳直接將這個混混踢飛。然後葉南天又動了,這次到了那個剛纔在王夢涵臉上劃了一道口子的學生混混面前。
收起,刀落。這混子臉上還帶着笑,就發現自己的右手掉了。手掉了,不是手上的傢伙掉了!
葉南天沒有看多他一眼,便又動了。
…………
一直自詡見過腥風血雨的沈大奇看到今天的畫面覺得自己太簡單,決定以後再也不碰黑道上的事。因爲他怕他有一天遇上葉南天這種人,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爲0。之後在警察局配合調查的時候,詢問的刑警隊長讓他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沈大奇要了一支菸,張了張口,沒說出來。又要了一支菸,張了張口,這次終於說話了,帶着哭腔:“葉南天一個和幾十個打,太快了,到處都是血,我當時沒看清。看清的時候,就看到葉南天抱着他媳婦走了,地上全是人、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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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天抱着處於龜息狀態的王夢涵到了臨江第一人民醫院,立刻找到了蕭國棟。他本來是打定主意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到這裡來的,但是王夢涵的傷口是被三棱刺捅出來的,自己也沒辦法縫合,只能來第一人民醫院。
當蕭國棟看到滿身是血的葉南天抱着一個女孩跑到醫院,頓時知道葉南天又搞出大事了。但是他沒有多問,立刻親自給王夢涵動手術。王夢涵的情況因爲葉南天的原因很好,沒費什麼功夫就把手術完成了。只是看着這漂亮的女孩的臉上那一道傷口,蕭國棟不禁嘆息一聲。
葉南天看到蕭國棟從手術室裡面出來了,立刻站起來問道:“蕭叔叔,她怎麼樣?”
蕭國棟平靜的說道:“你送來的時候她沒有過多失血,而且內臟沒有被銳器刺中,情況很好。現在手術已經完成了,過一會可能就醒了。”他耐着性子把王夢涵的情況給葉南天解釋清楚,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他當然知道守在手術室外面的人的心情是有多麼惶恐焦急。
葉南天心裡鬆了一口氣,真摯地對蕭國棟道:“蕭叔叔,謝謝!”
蕭國棟這才問道:“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他之前一直把自己的疑惑藏着,直到現在才問出來。
這時候,舒婷也來了,望着全身是血的葉南天一下捂住了嘴巴。葉南天的t恤和牛仔褲都已經破了,上面有很多口子,但是露出來的軀體除了淡淡的劃痕,卻沒有傷口。
張子林和姚雪也站在遠處望着,皺着眉,表情太多而看不出到底是什麼表情。
葉南天咧嘴一笑,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朝手術室走進去。
蕭國棟看到,知道自己問不出個所以然,直接打電話把事情通知了蕭玉。蕭玉的反應也讓蕭國棟很奇怪,先是驚詫緊張,之後就歸於平淡,甚至是漠不關心。蕭國棟頓時察覺葉南天和蕭玉的關係有問題,但是現在沒時間考慮這些。
葉南天一直陪在王夢涵身邊,一直等到王夢涵從龜息狀態下醒來。
王夢涵一睜眼看到葉南天,迷迷糊糊的往四周看了看,用虛弱的聲音問道:“小天,這是哪?”
葉南天的聲音很平靜,彷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道:“這是醫院,累嗎?累就睡吧?”
王夢涵聽到“醫院”二子,這才猛然想起發生的一切,臉上的茫然頓時被驚惶取代,顫聲道:“小天,快給我鏡子!快!”
葉南天附到王夢涵的耳邊輕聲說道:“夢涵,別擔心,我保證你臉上不留下任何痕跡……”說話的時候輕輕地在王夢涵的睡穴又度入了一道真氣。待王夢涵睡着之後,葉南天找來紙筆,寫了一個藥方,在警察帶走他之前把藥方交給了蕭國棟,“蕭叔叔,再幫我個忙。照上面抓藥,敷在王夢涵的臉上。千萬不要用其他的藥!”
曹軍再次因爲葉南天召開公安系統常委會,會議的氣氛很沉悶。所有人都知道嫌犯和局長的關係很密切,但是所有人都同時知道這件事曹軍也不能一手遮天。曹軍吸完一支菸後,用低沉的聲音道:“案件定名爲80劉任飛重大刑事案件,專案組由我任組長,姚強同志任副組長。姚強同志,你彙報一下情況吧!”
姚強就是那個刑警隊的隊長,接到這個案子他也很無奈,這是第三次和葉南天扯上關係了。前兩次自己都倒了黴,這一次估計也差不了多少。他心裡很委屈,但還是站起來把情況給在場的常委彙報:“目前五十四個涉案人員已經被控制起來,受傷的五十一個人員正在醫院就醫。其中有三十二個涉案人員是未成年人,五十一人爲翔藍技校和臨江市第三高級中學的在讀學生。根據監控顯示,這是一起鬥毆案件,案情十分重大。”本來這句“案情十分重大”不是他一個刑警隊長該說的,但是他除了這句話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
所有的常委心情都很沉重,80劉任飛重大刑事案件造成的社會影響太過惡劣,現在躺在醫院的五十一個涉案人員全是學生,還有未成年,甚至還有十二三歲的初中生!
會議沒人願意說話,曹軍直接道:“加緊審訊!散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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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算是葉南天二進宮了,上次是因爲打了季航。負責審訊葉南天的警察是剛從部隊轉業的警花,很年輕,但是聽說後臺很硬,之所以由他這個剛轉業的女警察也審訊葉南天,是因爲除了她,整個公安局都沒人願意負責審訊。新人嘛,後臺再硬也得吃點虧。
李君琦看着對面這個砍了幾十個學生,神色還是如常的年輕人心裡有些緊張,雖然自己也在邊境幹過,算是經驗豐富。而且更讓她驚懼的是,這小子身上沒有一點傷!
李君琦問:“姓名?”
葉南天答:“葉南天。“
李君琦問:”年齡?“
葉南天答:“葉南天。”
李君琦問:“籍貫。”
葉南天答:“不知道。”
李君琦問:“身份證號?”
葉南天答:“沒有。”
…………
…………
李君琦有些惱火,除了問出葉南天的名字和年齡,其他的任何信息都沒能問出來。對方嘴巴實在是太嚴實,而且頭腦身份清醒,經過自己長達四個小時的審問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依然什麼話也不說。自己和他拉家常,閒聊,對方根本不說話。
她沒信心自己能審問出對方的個人信息,便直接問案情,“請陳述今天上午的事情。”
葉南天點點頭,“有人捅了我女朋友,我報仇。”
李君琦不由一愣,“啊?”
葉南天嘴角揚起一絲淡笑,“除了被我砍手的那位,其他的我下手的時候都很有把握,不會有事。我是爲了保護我及女朋友的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屬於正當防衛。”
李君琦沒理葉南天繼續問道:“事情的起因是什麼?”
葉南天回答道:“昨天我把今天被我打的其中幾個人打了,今天他們來尋仇。”
李君琦問道:“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葉南天回答道:“昨晚十二點左右,翠微支路。”
李君琦問道:“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葉南天道:“我想見曹軍。”
李君琦沒有辦法繼續審問下去,把審訊檔案交給了上面。
葉南天再次進了上次哪間拘留室,馬亮和沈大奇也在裡面。馬亮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被抓起來關到這裡,他被抓的時候正帶着自己兩個小弟在和菜販子砍價。而沈大奇一直十分沉默,只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菸,今天的事給他的震驚實在太大,過了這麼長時間都還有緩過來。他們兩個被關起來是曹軍的主意,其實是遭了無妄之災。
看到葉南天進來了,馬亮急忙從牀上站了起來,“葉哥,出什麼事了?”他看到1全身都是血跡,衣服褲子都是破破爛爛的,心裡也是一驚。
葉南天衝着馬亮點點頭,輕飄飄的說了句:“把人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