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陳廣彪就是這樣的人,有些感情用事。不過也正是這樣他才重情重義,集結了不少人爲他效命。”陳天希笑着說道,在義和會裡面,他唯獨對陳廣彪的印象不錯。
林若蕭點了點頭,而後就走了進去,立刻就看到陳廣彪坐在吧檯上喝酒,然後朝着他走了過去。
“老大,我回來了。”林若蕭對陳廣彪說道。
“好。做吧。”陳廣彪淡笑了一聲,示意林若蕭坐下。
林若蕭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聽話的坐在吧檯上,當調酒師問林若蕭要喝什麼酒的時候,林若蕭很土的說要一瓶二鍋頭。
然後那個調酒師就很無奈的給了林若蕭一杯伏特加,因爲伏特加的也是屬於烈酒,而且也是白色的,與二鍋頭相近。
“我要的是二鍋頭,這不是二鍋頭,不好喝。”林若蕭對調酒師說道。
“這裡沒有二鍋頭,你就將就着喝吧。”陳廣彪很無奈的拍了拍林若蕭的肩膀,他也知道林若蕭從鄉下剛過來,對於大城市裡面的一些新鮮事情還不太瞭解。
而後陳廣彪把桌子上的一個紙包推給了林若蕭,林若蕭故意裝作不解的打開了,而後就看到裡面放了好幾疊錢,頓時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老大,你這是?”林若蕭假裝不解的說道。
“剛纔老大答應了說要獎勵你的,這就是獎勵你的錢。”有個小弟附和的說道,知道陳廣彪的用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說到做到的。
“可是這也太多了吧?”林若蕭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多了你就拿回去給你爸媽吧,你在外打工不容易,就當做是孝順自己的父母吧。”陳廣彪立刻不耐煩的說道:“以後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要你拿着你就拿着,不許拒絕知道嗎?我陳廣彪從來不虧待自己的兄弟,賞罰分明。”
“是,老大,我知道了。”林若蕭立刻重重的點了點頭。
陳廣彪的確是個講義氣的大哥,他不但給陳廣彪安排好了住所,還特意給陳廣彪準備一輛出行的車。
由此可見陳廣彪真的是非常器重林若蕭,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陳廣彪去哪都要帶上林若蕭,完全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親信來看待。
林若蕭也是自然而然的融入其中,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端倪,在表面上他就是陳廣彪的一個小弟,而且還是一個特別能打的小弟。
林若蕭也漸漸在義和會裡面混出了一些名堂,因爲他打架砍人的樣子,簡直就跟不要命的。而且往往能夠一人挑對面的十個人,最多是時候還能一挑十五個左右,令得其他的義和會幫衆非常的佩服。
到後面,林若蕭就被陳廣彪提拔到一個帶領三十幾人的一個小頭目,人稱辣姜哥,因爲他行事手段太狠辣殘忍了,所以被外界稱呼成如此。
如今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就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面,林若蕭的身份地位已經遠遠的超過在這裡呆了半年多的陳天希了。
今天晚上,陳廣彪突然間特別召集所有人到夜色酒吧見面,林若蕭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感覺相當的奇怪,不知道陳廣彪怎麼突然間就召集了人馬。
“辣姜哥。”在門口的時候,義和會的幫衆對林若蕭尊稱說道。
“嗯,好。”林若蕭憨厚的笑了一聲,而後就走了進去夜色酒吧。
過了一會兒,陳天希也走了過來,那個幫衆看到之後也是立刻稱呼道:“希哥。”
“嗯。”陳天希還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非常的冷漠。
等到陳天希走後,那兩個幫衆立刻就竊竊私語:“同樣是表兄弟,爲什麼就那麼不一樣。現在辣姜哥混得風生水起,對人還是那麼客客氣氣,可是這個陳天希,明明就是一個小白臉,就有點小聰明而已,偏偏那麼囂張。”
“你懂什麼,這叫小人得志,就是因爲有老大賞識所以才被提拔了。不過他這人我看也就做到頭,不可能再有機會提升了,哪裡像辣姜哥,前途無量,早晚會會被龍哥重視,我感覺他有機會可以和彪哥並肩。”另一個人立刻附和道。
陳廣彪和陳天希走到了酒吧裡面,立刻就看到了衆人圍在一團,覺得非常奇怪,大家的神色都很難看,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大,怎麼了?”林若蕭對陳廣彪問道,下意識的意識到了不妙,因爲陳廣彪的臉色也是鐵青着的,而且一直都在大口大口的抽菸。
“你還記不記得一個月之情有人來我們這裡砸場子?”陳廣彪問道。
“記得,那些不就是九龍會的人嗎,裡面還有九龍會幫主的兒子,怎麼了?難道說……”林若蕭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
“之前那個陳家勝在我們這裡搗亂,結果被你趕跑了之後,一直對我們懷恨在心,想要找我們的麻煩。”陳廣彪說道:“現在他要和我們談判,就在今天晚上,九龍會的老爺子九紋龍擺下了一桌酒宴。”
林若蕭立刻就明白了陳廣彪爲什麼憂慮,因爲這次擺宴對方擺明了是不懷好意,可要是不去的話別人又會說他們義和會膽小怕事,會因此而瞧不起他們,所以陳廣彪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去了的話,是丟命;不去的話,是丟臉,所以陳廣彪纔會這麼苦惱,現在在心裡盤算着計謀,應該怎麼做。
“阿懿,對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陳廣彪對林若蕭問道,現在林若蕭已經成爲了他的左右手,有什麼事情他都會先問林若蕭的意見。
林若蕭並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老大,你把這件事情告訴龍哥了嗎?”
陳廣彪立刻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讓龍哥來替我們解決,畢竟他是一幫之主,還有很多地方要忙活。而且關於這件事情,相信龍哥已經收到風聲了,要是會幫忙的話早就開口了,既然沒有的話,就多半是要我們自己處理了。”
陳廣彪怎麼說也是一個老江湖了,對於帝王心術還是瞭解一點的,所以經過了他的揣測,王江龍多半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沒有表露自己的心思,也就代表他根本就不想摻和進來。
畢竟現在義和會對九龍會仍然存在顧忌,九龍會在天京市是老一輩的實力,在各方各界都有極大的影響。現在義和會的實力雖然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九龍會,但是影響力卻並未超過九龍會,現在王江龍已經在竭力的拉攏天京市的各方勢力,試圖與他們交好。
一旦義和會與各界的關係鞏固之時,就是九龍會滅幫之時,但是現在來說義和會還是不希望和九龍會發生衝突。
王江龍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想讓陳廣彪去給九龍會道個歉,化解這件事情,等到義和會的根基完全穩固之後,纔對九龍會動手。
這也是爲什麼陳廣彪爲難的原因,要他去給九龍會的人道歉,那不是就要他丟臉?以後他在小弟面前還怎麼混下去?陳廣彪主要是在顧及這個問題,所以纔會覺得手足無措。
林若蕭也立刻的明白了陳廣彪的意思,沉思了一下之後,說道:“老大,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去赴會。”
“哦?爲什麼?”陳廣彪也是奇怪的問道,皺起了眉頭。
“這關乎於面子問題,老大你也知道,在道上混的,講究的就是一個面子問題。要是這次我們沒膽子,不敢去的話,那麼外人會怎麼看我們,以後還有誰願意跟我們?”林若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都是在道上混的,那就不可或缺的需要面子,要是面子沒了,就等於一切都沒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誰知道九龍會的人到底是什麼心思,萬一這是一場鴻門宴那該怎麼辦?命都沒有了的話,那還要面子有什麼用?”立刻就有人冷嘲熱諷的說道,覺得林若蕭腦子有問題。
“去的話,可能會死,不去的話,不但會死,面子也會丟。”林若蕭也是說道,語帶輕蔑:“你該不會以爲,如果我們不去的話,九龍會的人就會放過我們吧?”
衆人頓時錯愕,不再多說什麼了,大多都知道一旦樑子結下了,要是不擺和頭酒的話就不可能解除,這是道上的規矩。
“老大,要是去的話,我能保你平安無恙。要是九龍會真的敢對老大你怎麼樣的話,我想龍哥就算再怎麼想息事寧人都不可能了,這關乎到幫會面子,如果他們敢對你下手,就是不把義和會放在眼裡。現在龍哥不想和他們撕破臉皮,我想他們也不敢和撕破臉皮,因爲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林若蕭如此說道,他推測九龍會的人大概只是想要裝模作樣而已。
陳廣彪聞言之後也是點了點頭,知道林若蕭說的有道理,對方應該是有所顧忌的,不可能太有恃無恐,把自己就留在那裡。
要是自己真的死掉了話,那九龍會無疑就是在公然的挑釁義和會,最終的結果不用說也知道是兩幫交戰。義和會雖然不能夠主動出擊,可要是九龍會這麼囂張,敢殺他們的頭領的話,那他們也就出師有名了,九紋龍不會蠢到那種地步。
“所以我們不但要去,還根本就不用怕他們,保持不卑不亢就可以了。”林若蕭對陳廣彪說道,他相信九紋龍不敢對陳廣彪怎麼樣。
衆人一聽都覺得有道理,現在義和會和九龍會的關係薄如蟬翼,輕輕一碰就算碎裂,他們要是真的那麼蠢的話,吃虧的一定是他們。
最後陳廣彪還是決定赴宴了,這一次自然也要帶上林若蕭,因爲唯有帶上林若蕭他才能夠放心。
九紋龍設宴的地方是天京市的一個小酒店,這酒店是他的產業,而且也在他的地盤當中。他要陳廣彪前來赴宴,就是想要將陳廣彪完全掌控於手中。
等到陳廣彪來了的話,那就一切都要由他來主導了,這一切都將會屬於他的控制當中。
九紋龍是九龍會的老大,如今已經五十多了,頭髮已經逐漸花白,臉上佈滿歲月所留下的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