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尊敖放很狡猾,他讓別的尊者去阻擊楚白,但他自已去不過去,說什麼楚白氣運正旺,會有一線生機,他去了也未必留得下楚白。
當然,他是和他兒子這麼解釋的,不過他兒子卻也感覺他爹肯定有着更深層的原因。
這次大劫來臨之後,他爹不論做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最重要的是他爹對原始尊府非常上心,可以說前往原始尊府,已經成爲他爹最重要的頭等大事,其它的,他爹並不太過關注。
當然,敖放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他也去伏擊楚白了,最後還讓那楚白畫海而遁的話,那就會鬧大笑話了,他龍尊的顏面將不復存在。
堂堂妖靈界第一尊,與黑閻同等級別的存在,如果留不下一個小修的話,那豈不是說他龍尊很無能?連黑閻都會笑話他吧?
而且最爲奇怪的是,楚白在仙界搞風搞雨的時候,似乎黑閻至尊也從未露過面,沒打擊過楚白,也沒幫助過楚白,態度很模糊,不知道黑閻打的是什麼主意。
敖金轉身出了龍尊書房,並且立即把他爹的意思轉達了花小九等人,也特意提醒花小九等人小心爲上。
而龍尊待敖金出去之後,也冷笑了一聲,同時拿出一個大氅披在身上,然後整個身體一遁,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敖放知道知道楚白是名單上的人的,而能成爲名單上的人,豈是那麼好殺的?當然,還有很多秘密是別的尊者不知道的,比如說原始即將下界,這個秘密,其它尊者就不知道,而原始下界的目地,雖然表面上是衝着那楚白來了,但很有可能他也是原始下界的目地之一,因爲他知道原始是名單上的人。
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就是,他在神界的先祖給他傳來的消息時,妖靈界中,還有一個名單上的人,而這個人來歷神秘,要他務必小心。
因爲衆所周知,名單上的人必須要自相殘殺,剝奪對方的氣運纔有可能進入那個傳說之地的。所以名單上的所有人,天生就是敵人。
只是先祖也告訴他,他只知道那個人藏於妖靈界,但具體是誰他先祖也不知道的。
所以敖放不得不小心,那個隱藏的人,很可能會是花小九,也可能會是虎尊,還有可能是鶴尊、金尊等等等等,任何一人都有可能,且這個人也會在關鍵時刻跳出來會,然後坐收漁利。所以他在沒有弄清那人身份之前,他不可能妄動。
那個人,就是一隻黑手,應該躲在暗中看着他和楚白的一舉一動,或是在等着他和楚白兩敗俱傷之時,再突然出現,將他和楚白共同斬殺。
名單上的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都是氣運與造化的化身。
敖放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會有太大的動作,要動,也是讓花小九等人試探性的行動而已。
當然,他雖然不會動,但也不代表他不能湊過去看熱鬧,只要躲在暗處,或許也有可能碰到那隻黑手說不定,所以敖放表面上讓兒子傳達自已不參與的命令,實際上,他還是偷偷的潛了過去的,而且他的行蹤,連他兒子都不知道。
……
與此同時,楚白已經進入了東南嶺。
這個東南嶺,是位於東南山的一處山峰,峰高坡陡,荊棘密佈,也有無數禁制在其中。
九重天的東南嶺,平時都是人跡罕至的,因爲此嶺上什麼都沒有,連藥草都沒有,且有荊棘和禁制,一不小心之下很可能送命,所以這裡也就形成了東南山孔氏大本營的天然屏障之地。
當然,翻越東南嶺,也是對他孔氏一族的挑釁,所以平時沒有人會閒得來翻越此嶺的,想去孔氏一族,多繞些路就行了。
而楚白則不想繞路,因爲翻越此嶺,他將直達孔氏大本營,且前面的什麼荊棘,什麼禁制,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楚白知道自已的行蹤暴露了,恐怕現在也有很多人在關注着東南嶺,還有孔氏一族,也肯定知道他要過去,所以孔氏一族或者是設下包圍圈來伏擊他,也或是會向自已屈服,然後拱手交出婚書。
不過那孔元就是孔飛的,他向自已屈服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他進入了孔氏大本營的話,免不了要大戰一場,甚至很可能會有很多尊者聯手那孔老二對自已進行斬殺。
楚白並不是傻子,雖然實力又有所增長,但如果敵人有心設計的話,他也未必會有好下場。
所以他入了東南嶺的荊棘林深處後,並沒有急着繼續趕路,而是在荊棘林中開闢出一塊空地,然後坐了下去。
他要等等,等時間!
沒錯,距離上一次天機推算還沒有過十二個時辰的,所以他現在傻了吧唧的跑到孔家的話,有很多危險也將無法預知。
大命運術現在已經成了他戰鬥的作弊利器,而也只有大命運術存在,才能確保他真正平安。
正所謂不打沒把握之仗,他現在可以說步步爲營,身處險地的,隨時都有可能被圍毆,甚至隕落,所以想要囂張,想要橫行妖靈界,就要把一切準備好,逃生的路,未來的種種變化,也要預知才行。
漸漸靜下心,沒有半絲雜念,只是端坐在此,任由世間變化,他則不動如山。
……
……
而就在他端坐在此的七個時辰之後,他也直接起身,繼續向前。
這七個時辰,再加上之前的五個時辰,正好過了十二個時辰,而他的大命運術也可以再次演算。
當然,他還沒有演算,因爲還不到時候,他不想浪費這一次保貴的機會。
天色已黑,披荊斬棘,一路撞破無數禁制的他終於走到了山頂,而就在他到達山頂向下望去之時,山下卻也火光一片,無數人竟然守在山下,向山上瞭望。
“山頂道友可是楚先生?”楚白一出現,山下火光沖天的人羣中就走出一人,楚白確認並沒見過此人,但從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推斷的話,此人也是一個妖尊。
一個妖尊竟然帶着人守在這裡……不,不是守在這裡,而是等在這裡,專程等在這裡。
楚白並沒有回答這個人的話,只是冷冷的看着山下,右手手指在掐算不停。
孔老二看到楚白並沒有回答自已時,便稍稍楞了一下,同時也暗罵不已,他一堂堂尊者,三更半夜來這裡等着你楚白,可是你這楚白見到自已卻連屁都不放一個。
他很鬱悶,心中也有氣,不過一想起之前孔飛的警告,他也就把這口惡氣嚥下,然後繼續笑道:“本尊孔明,知曉楚先生來我東南山,所以特來迎接!”
“嗯?”隨着孔老二話音落下之時,楚白也演算完畢,只是他的演算結果卻是在孔氏一族中並無危險,這個孔老二並未設伏,甚至整個孔氏一族中,也不存在第二個尊者。
“有點意思了。”楚白喃喃自語之後,突然間對着山下的孔老二朗聲道:“晚輩罪過,驚擾了孔尊,罪過,罪過,稍後到你族中,一定要自罰三杯孔尊剛剛泡好的菊花七星茶!”
“什麼?”聽到楚白的話,孔老二大吃一驚,在那狼尊塗震死亡之後,很多尊者都對這個楚白進行了分析,並且得到了一致的推斷,那就是,這個楚白與那仙界至尊葛樸是同類人,有着未卜先知的本事,或者也可以說預知危險的本事。
可是現在,這楚白說他要喝自已泡的菊花七星茶?而自已在過來之前,的確親自炮了一壺菊花七星茶的。
“這個楚白,不單能未卜先知,還能推演過去不成?”孔老二心驚無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孔飛到最後會不會勝出啊!
“媽的,大劫到來,怎麼出現了這麼多怪物?”孔老二心裡狂罵不已,但臉上還是堆笑道:“楚先生神通廣大,寒舍別的沒有,但菊花七星茶卻是管飽的,哈哈。”這廝說完自已都笑了起來。
“有勞!”
“請!”
二人遙遙對立,相互一抱拳後,楚白便直接一步邁出,落在了孔老二的一側,只距離孔老二幾米之遙而已。
孔老二咂舌這楚白膽子太大,也驚詫此人真是非池中之物,所以再次對楚白拱手相讓後,二人平齊着一起向前走去。
火光沖天的山下,是孔氏一族所有族人舉着的火把,這些族人看到楚白向前走時,也自動讓開了道路,沒有人說話,很安靜,靜得連腳步聲都變得很輕。
而實際上,孔氏一族的所有族人,心裡都是複雜無比的,族長孔老二帶着他們來迎接這個殺神楚白,那就說明他孔氏一族對殺神楚白低頭了,他們做爲族人,很羞愧,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殺神兇名在外,如果真和他針鋒相對的話,孔氏一族未必會討到什麼好處,畢竟連狼尊都死了,熊尊更是重傷而逃,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所以他們不能批判族長的不是,也不能置疑族長的智慧,畢竟族長是爲了全族好,爲了孔氏一族着想。
楚白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行走在孔氏族人的中間,目不斜視,威風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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