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我們到了。”
方逸天伸手搖了搖趴在自己肩頭上的藍雪,柔聲說道。
藍雪在車上一直躺在方逸天的肩頭上,不知不覺已經是進入了假寐狀態,被方逸天搖醒之後她開口說道:“已經到了嗎?這麼快啊!”
“你都快睡着了當然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了,走,我們下車吧。”方逸天一笑,說道。
藍雪理了理額前的秀髮,嬌美一笑,便與方逸天走下了車。
“逸天,剛子兄弟的家人住在哪兒啊?”走下車後藍雪問道。
“應該都在祥和酒樓裡吧。”方逸天一笑,說道。
“祥和酒樓?你怎麼知道啊?”藍雪說着便俏皮的歪着腦袋看着方逸天,問道。
“一年前,我出資幫助剛子的家人開了家酒樓,名爲祥和。剛子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弟妹學過廚藝,我就給他們開了家酒樓,再僱兩個大廚一些服務員便開成了。生意還不錯。”方逸天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也挺好的呢。”藍雪笑了笑,說道。
“走,我們先去買點禮品然後就直接過去祥和酒樓。”方逸天一笑,拉着藍雪的手朝着小鎮上的百貨商店走去。
…………
半個小時後,方逸天與藍雪手裡都拎着禮品的袋子,沿着小鎮一條古樸的青板石街道走着,這個小鎮本來就不大,但也是極爲繁華,正好是趕上了趕集的日子,從小鎮下面鄉村上來的趕集的人也很多,因此顯得擁擠熱鬧之極。
走過了這條街道,而後朝右邊的岔道拐過去之後便遠遠看到了一家兩層樓的酒樓,酒樓招牌上“祥和酒樓”四個字龍飛鳳舞,倒也是很有氣勢。
“前面就是了。”方逸天一笑,對藍雪說着便加快了腳步。
藍雪也是嫣然一笑,跟在了方逸天的身邊,朝着祥和酒樓走了過去。
走近酒樓之後,方逸天眼中閃過一絲的詫異之色,眉頭禁不住的皺了皺,他看到酒樓前圍着好些人,而後原本在酒樓中的顧客一個個走了出來,彷彿是躲避瘟神般的逃避什麼。
這時,“呼!”的一聲,停在酒樓外的一輛小轎車飛馳而去,方逸天的目光隱隱看到兩個二十五六歲的年青人坐上了車子,臉上還帶着自得的笑意。
“先生,先生,您的飯還沒吃完呢,怎麼就走了?”
“大伯,您的菜馬上就上來,您稍等一會兒……大伯,您怎麼走了?”
…………
酒樓門口處,一個衣着樸素,年紀約莫在二十四歲的女人看着從酒樓中一個個走出來的顧客,禁不住的開口說着,臉上禁不住的流露出絲絲憂慮之色。
這個女人雖說衣着樸素,但身上卻是有着一股江南水鄉女子的娟秀靈美氣質,一張漂亮精緻的鵝蛋臉,黛眉彎彎,眼眸如水,就算是不施粉黛也遮掩不住她的年輕與美貌。
“哇哇~~~媽,媽媽……”
這時,酒樓裡面傳來了一聲小孩的啼哭聲,而後便是看到一個年紀五十多歲臉上佈滿皺紋的女人懷裡抱着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朝着這個女人走了過來,旁邊還跟着一個臉色黝黑近六十歲頭髮已經是略顯花白的老者。
“爸,媽,你們怎麼出來了,這裡沒事的,您老帶着孩子進裡面坐吧,沒事的。”女人秀美的臉上勉強泛起了一絲的笑意,而後溺愛的伸手揉了揉那個小男孩的臉蛋,說道,“虎子不哭,虎子不哭,一會兒媽媽給你弄還吃的,給你買**葫蘆好不好?”
小男孩似乎是剛滿週歲,對於人話自然是還聽不懂,但看到他媽媽臉上的笑容後他也止住了哭聲,一雙胖嘟嘟的小手做出了抱抱的姿勢,一個勁的折騰着,口中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媽媽字樣。
“小琳,剛纔的事我們也看到了,只怕這次……”懷裡抱着小男孩的老婦女那張老實巴交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憂慮之色,嘆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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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沒事的,我們這酒樓是合法經營,當初地契合租的條款合同都很清楚,他們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女人語氣輕柔的寬慰着說道。
“小琳,都是我們兩個老骨頭沒用,連累了你,這個家也連累了你……”一旁的老者嘆聲說着,雙眼的目光更顯得渾濁起來。
“爸,媽,你們怎麼又說這些話了呢?你們帶着孩子進去玩吧,一會兒我還要招待客人,沒事的啊。”女人一臉輕鬆的說着,臉上帶着笑意。
…………
走到這後,藍雪猛地注意到方逸天突然停下了腳步,並沒有走進酒樓,她臉色一怔,擡眼看向了方逸天,竟是發覺方逸天臉上的神色瞬間鐵青之極。
方逸天目光一轉,看着剛纔那輛小轎車離開的方向,眼中閃過了一絲森冷的怒意。
而後,方逸天深吸了口氣,對着藍雪說道:“雪兒,前面那個女人就是剛子未過門的妻子張琳。她前面那對老夫婦就是剛子的父母,剛子的母親手裡抱着的就是他的孩子,小名小虎子。”
藍雪看着,點了點頭,說道:“逸天,我們進去吧。”
“好,先進去吧。”
方逸天說着臉上便帶着笑意,快步朝着酒樓裡面走去,朗聲說道:“爸,大媽,弟妹,我來看你們了!喲,小虎子,還真是長得虎頭虎腦的啊,這都大半年不見了也不知道還認不認得我這個叔叔!”
隨着方逸天那爽朗的聲音想起,酒樓內張琳以及剛子的父母雙親都紛紛回過身來,目光看到了方逸天后一個個吃驚不已,顯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