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北方一個小鎮上。
兩輛越野車風塵僕僕的駛入了這個小鎮中,如今已經是一月初,正是嚴寒時節,因此路面上都有着積雪。
街道上很少人,只有偶爾來往的車輛飛馳着,冰冷的天氣讓大多數人家都窩在了家裡面,因此街道上除了那些開店鋪的,行人很少,略顯冷清。
前面的一輛越野車上,開車的是一個臉型剛硬的俊朗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羊‘毛’大衣,目光平靜的看着前面的路況,雙手穩定的握着方向盤。
後車座還坐着兩個容顏冶‘豔’而又 ‘性’. 感火la的‘女’人。
這輛車子裡面開車的正是方逸天,而車子後面坐着的則是銀狐與幽靈刺客。
後面跟隨而來的一輛車子中,開着的則是小刀,副駕駛座上坐着劉猛,車後座是張老闆與侯軍兩人。
結束了敘利亞的行動之後,方逸天他們‘花’費了三天時間返回到了國內,而後便是一路趕來了這個北方小鎮上。
這裡就是大威的故鄉,將大威的屍骨接回來之後自然要到這裡來安葬。
車子繼續朝前駛着,大威的老家就是在這個鎮上,他沒少來過,而就算是大威犧牲之後他每年也會‘抽’出時間過來一趟看望大威家中的二老,也就是大威的父母。
“也不知道張叔他們現在過得如何……”
方逸天口中呢喃了聲,此前每次過來看望這兩個老人家他心中都是一陣愧疚之情,對於大威的死這兩個老人起初也是極爲悲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們膝下只有大威這麼一個兒子。
但隨後他們也接受了大威爲國犧牲的這個事實,情緒穩定之後張老反而也是很豁達看得開起來,覺得自己的兒子能夠爲國犧牲也是一種榮耀。
爲此,大威家裡也獲得政丶府頒發的光榮烈士的獎章,這兩個老人也會得到政丶府每個月給予的補助。
起初方逸天一直打算將這兩個老人接到城裡面生活着,然後請個保姆去照料他們的後半生,但這兩個老人說什麼也不肯離開他們居住了大半輩子的屋子,便是拒絕了方逸天的要求。
對此方逸天也尊重了他們的選擇,每年都會過來看望他們一次,看看他們都需要些什麼都會買給他們,也給他們留下一大筆錢。
車子拐了彎,離開了小鎮的主 gan 道,駛入了一條小巷子中,一路飛馳到了巷子尾端,方逸天卻是看到前面圍着一大堆人,隱約有着吵鬧的聲音傳遞而來。
方逸天 ren 不住皺了皺眉,他注意到前面一大堆人圍着的正是大威的家,也就是張老他們居住的那件四合院的平頂房。
方逸天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而後跳下車,車後面的銀狐與幽靈刺客也走了下來。
後面小刀也停下了車,走下車後小刀來到方逸天的身邊,目光看着前面,也是皺了皺眉,說道:“大哥,前面就是大威的家裡吧?怎麼那麼多人圍着,難道出了什麼事?”
方逸天聞言後目光一沉,聽着那一陣陣傳遞而來的吵鬧聲,似乎真的是出了什麼事。
當即,方逸天一張臉徹底的‘陰’沉了下來,他開口說道:“走過去看看。”
說着,方逸天他們便是朝前走去,走到了圍觀着的人羣中便是看到了以下的這一幕。
竟是看到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率領着十幾個人堵住了大威家的這間老房,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似乎是個包工頭,手底下的十幾個年輕人一個個臉‘色’不善,手裡拿着鐵鏟、鐵錘之類的,將這裡圍了個嚴嚴實實。
而四周則是有着附近的居民在圍觀着。
“我說張漢民,老子敬你是一個老人,不想跟你再計較什麼。總之,半個月之內你們搬出你們的房子。這裡要拆遷掉,鎮政丶府統一規劃,你的房子在拆遷之列。”這個男子開口冷冷對着面前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開口說着。
這個老人名爲張漢民,正是大威的父親,他臉上‘交’錯,身子微微據佝僂,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
他一雙老眼滿是哀求之意的看着面前這個白白胖胖的男子,不斷的開口求饒說着:“林工頭,這間房間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都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拆不得,拆不得啊。你要是把房子拆了,我跟我老伴去那裡住啊?”
“拆不得?拆不拆的不是你說了算,是政丶府說了算。至於你們去那裡住,政丶府會給你們做相關的安排。你還是乖乖聽話,早點搬出來。要不然時間一到,我們的挖機、推土機一來可就直接拆了。”林工頭開口冷冷的說着。
“這、這……”張漢民老臉一陣着急,說道,“林工頭,你這裡是政丶府規劃要拆遷的房子,可是怎麼沒看到你出示過政丶府的相關文件以及城建規劃局出具的規劃拆遷證明?”
“張老頭,你TMD這是在懷疑我的話嗎?我說拆就是拆,容不得你來反駁。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直接砸了你的房子?”林工頭一張臉徹底的‘陰’沉下來,開口說道。
“老頭子,你不要跟他們吵了,你鬥不過他們的……”這時,一個老‘婦’走上去拉住了張漢民的手臂,她雙眼 shi 潤,滿臉的擔憂之‘色’,伸手拉着張漢民的手臂,生怕他跟面前的這些形同虎狼的人發生了衝突。她正是張漢民相濡以沫的結髮妻子,也是大威的母親。
“就算是鬥不過爭一個理字還是可以的。這間房子我們居住了大半輩子,你們憑什麼說拆就拆?你們有政丶府的下達的文件嗎?還是說你們就是一幫強盜土匪,強行拆房的土匪?”張漢民‘激’動之下 ren 不住大聲叫喝起來。
林工頭目光一冷,‘陰’冷的笑了笑,說道:“張老頭,注意你的言語,都一隻腳邁進棺材裡的人了連禍從口出這句話都不知道?聽說你家裡還得到什麼光榮烈士稱號?還是你那個死去的兒子給你們爭來的榮譽?真以爲有了這個狗 pi 不是的榮譽就可以在這裡跟我叫板嗎?簡直是可笑。”
“你、你——”張漢民一陣‘激’動與憤怒起來,他一張老臉瞬間漲紅着,伸手指着林工頭說道,“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兒子,你給我滾,你快給我滾!”
“別用你的手指着我,別說你兒子死了,就算是你兒子沒死也改變不了什麼事實。還什麼光榮烈士呢,依我看狗 pi 都不是。”林工頭冷冷說道。
“你‘混’賬,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兒子!”張漢民神‘色’‘激’動,顧不上老邁的身子直接朝着林工頭衝了過去。
“就你這老東西還TMD想衝過來打我?這是你自找的!”
林工頭臉‘色’一沉,看着張漢民衝過來之後他直接揚起右臂,正 yu 朝着張漢民的臉面直接扇過去。
然而,林工頭右臂揚了起來,正 yu 用力的朝下扇着的時候,冷不防的卻是發覺他的整隻右臂都動不了起來,隱隱發麻刺痛,被一隻沉穩有力的大手直接的握住!
“誰TMD敢攔我?不想活了?”
林工頭怒吼一聲,回頭一看,看到的是一張鐵青森冷的臉,赫然正是方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