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日,田甜甜的月事就來了,果然像醫生說的,她沒有懷孕。
最失望的人莫過於王媽了,不過想想,他倆還年輕,日後的時間還長着呢,也就隨他倆去了。
天氣已經越來越寒冷了,大清早起來要多加件衣服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還下起了雨,氣溫急速下降。
田甜甜站在窗口,即使身上多加件了件開衫,還是覺得有些冷了。
也不知道洛珀和田棣有沒有多穿一件衣服!
早上她起來的時候,洛珀和田棣早就離開了。
田甜甜很怕他倆還是穿得短袖去了學校……田甜甜放心不下,準備翹班去給孩子送衣服,也順便問下老師他倆在學校裡的表現。
說幹就幹,田甜甜收拾好包包,拎起來就走。
本來想跟洛堯擢說一聲的,推開他辦公室的門沒見人,田甜甜聳了聳肩就自行離開了。
在門口碰上撐着傘正進來的蒼顏。
“甜甜姐,你又準備翹班了?”蒼顏甩着傘上的水珠,忍不住調侃了她一聲。
“天氣越來越冷了,我得去給洛珀和田棣送件衣服,省得他倆感冒了,麻煩。”
“那快去吧!傘給你,下雨天可不好打車。”蒼顏將手裡的傘遞給她。
“謝了,對了,洛堯擢要是回來了你替我跟他說一聲,我怕他這會正在談生意,不好打電話打攪他。”田甜甜跟她打了聲招呼。
蒼顏給了她一個OK的手勢。
還算順利,攔了五分鐘,終於攔上了一輛空車,田甜甜先是回了趟家,找出洛珀和田棣的衣服,繼續坐計程車去往學校。
洛珀和田棣唸的是貴族學校,學校管理頗爲嚴格,進門還得登記,寫明事由,姓名還有電話號碼,還得寫出兒子班級名以及班主任的電話號碼。
田甜甜填完一切,才往校園裡走去。
正是上課時間,校園裡頗爲安靜,能清晰得聽到鄰近班級老師的講課聲。
校園很大,田甜甜找了一會,才找到一年級的教學樓。
一年三班正在上着課,田甜甜隔着窗戶探頭探腦得看,她找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有看到田棣和洛珀的身影。
正覺得奇怪,正在上課的老師看到她了,忙走了出來,“這位女士,你有什麼事嗎?”
“那個,我想給我兒子送件衣服……但是好像沒在呢。”田甜甜懷疑自己找錯教室了。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呢?”
“田棣,洛珀。”田甜甜忙不迭得應道。
老師看着她的眼神變得很奇怪,“不是請假在家了嗎?”
“啊?”田甜甜傻了。
“這麼吧,你去找下班主任胡老師問問吧,她在那邊拐角處的辦公室裡。”
“啊,謝謝。”田甜甜還是雲裡霧裡的,有些迷茫得去找班主任。
田甜甜敲門,聽到裡頭傳出進來的聲響。
田甜甜推門進去,有些拘謹,開口道:“胡老師是吧。”
“你是?”有點年長,戴着眼鏡的中年女人擡頭看她。
“我是洛珀和田棣的媽媽……”
“哦,快進來快進來,洛珀和田棣的身體怎麼樣了?”胡老師熱情地問道。
“身體?”田甜甜呆了一下。
“是啊,你說這兩孩子吧,平常看着也挺活潑健康的,怎麼動不動就生病請假?難道是雙胞胎的過……看我說的這話,你今天來是……”
“老請假?!”田甜甜有些目瞪口呆。
“是啊,”胡老師應着,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每次都是他們爸爸打電話過來……”
胡老師很快住了嘴,想起洛堯擢似乎已經離了婚了,這就難怪她不知道洛珀和田棣的身體狀況了。
胡老師用同情地眼神看着她。
田甜甜簡直要瘋了,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洛珀和田棣不是每天都揹着書包去學校,還早出晚歸的,要說洛堯擢還特意給他倆打電話請假,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胡老師看她很受打擊的樣子,忙好心地提醒道:“唉,你要不跟洛堯擢打聽打聽吧,或許在哪個醫院住着院呢,據說是嚴重感冒,跟我請了一星期假呢。你孩子的出勤率真得是很糟糕,不過兩孩子還是很聰明的,學業方面也不比其他學生差,所以校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畢竟孩子體弱多病也是沒辦法的事。”
田甜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學校裡出來的,老師的話還在她的腦海裡迴盪。
嚴重感冒?她怎麼不知道!
體弱多病,她怎麼不知道!
瘋了,田甜甜覺得自己要瘋了,想不清楚裡頭到底存了些什麼貓膩。
如果說是洛堯擢打電話給洛珀和田棣請得假……這父子三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田甜甜怒氣衝衝攔了輛計程車,要回公司找洛堯擢興師問罪。
洛堯擢跟秦子爵走進公司大門,說着話,順便拍了拍外套上的水珠。
蒼顏要跟拉斐爾去約會,也準備提前翹班。
從夏天尋短見的事發生以來,蒼顏就懶得看一眼秦子爵,哼着歌走過他倆身邊的時候,想起了田甜甜的交待,跟洛堯擢說了一聲,“洛哥哥,甜甜姐讓我告訴你一聲,她去學校給洛珀和田棣送衣服了,提前走了。”
洛堯擢愣了一下,“學校?”
“是啊,她怕洛珀和田棣冷啊,還別說,這一下雨,還真是有點冷呢,拜拜。”蒼顏看到拉斐爾的車過來了,忙跑了出去。
“啊哦,要穿幫了。”秦子爵朝洛堯擢做攤手狀。
“早晚都得知道。”洛堯擢淡淡地表示了一句,要不是洛珀和田棣強烈要求,他早把這些事跟田甜甜說了。不過,在她回來問罪之前,他得想個法子把自己摘出來。
嗯,要不然以她的腦袋,不知道要怎麼胡思亂想呢。
洛堯擢走進電梯,給洛珀和田棣各去了一個電話。
統統只有一句話,“媽咪去學校找你們了,要不皮繃緊點,要不想個法子。你們自己看着辦。”
田棣和洛珀直接在電話那頭叫苦連連。
洛堯擢坐在辦公室裡淡定自若的批着文件,田甜甜衝了上來,將包一甩,怒氣衝衝地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洛堯擢擡頭擰眉看她,表示不明白她這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
“洛珀和田棣不在學校,老師跟我說你給他們請了假的!”田甜甜瞪着他。
洛堯擢做出了大吃一驚的表情,站了起來,“什麼?”
田甜甜看着他的反映,尋思着難道他也不知情?
那給老師的打電話的是誰!
“你也不知道?”
“我能知道什麼?!洛珀和田棣也太不像話了!”洛堯擢怒氣衝衝地,給田棣和洛珀打電話,然後顯示着他倆都關了機。
“天哪天哪,那田棣和洛珀到底在做什麼啊!老師還跟我說他倆經常請病假!”田甜甜簡直要哭了,她以爲自己的兩個兒子乖巧又聽話,可今天聽到的消息,讓她無所適從。
他倆天天揹着書包去上學,晚上回家,竟然都沒去學校報道,還有一個陌生男人充當他倆的父親,給學校老電話請假,田甜甜開始覺得恐怖了,她焦急起來,“會不會是被壞人帶壞了!天吶!”
“別急,也許是他倆貪玩,我讓阿峰出去找找!”洛堯擢心虛地安慰了她一聲,忙讓阿峰出去找尋。
不多時,阿峰迴了電話過來,說是在一家遊戲廳找到了洛珀和田棣。
“遊戲廳?!”田甜甜聽了,氣得不得了,一把將手機搶過來了,大吼一聲,“給我把他倆立即拽回來!”
田甜甜和洛堯擢匆匆趕回家了,一進客廳,就見洛珀和田棣低着頭站在那裡。
田甜甜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拽過他倆,手掌高高揚起,重重的落在他倆的屁股上。
田棣和洛珀立即哭了起來。
“哭!還知道哭!媽咪纔要被你們氣哭了!”田甜甜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啪啪啪,又是猛烈的幾掌。
“好了好了,打幾下就夠了,我看小少爺也知道錯了!”王媽趕緊出來護着洛珀和田棣,“你倆到底做了什麼,還不快點跟媽咪道歉!”
“媽咪,我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
“媽咪,我們再也不敢了!”
洛珀和田棣求饒着,一人拉起她的一隻手來搖晃着。
田甜甜揚起的手也打不下去了,扭過了頭去。
洛堯擢做爲嚴父登場了,他沉聲開口,“都不準哭了,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洛珀和田棣抽抽泣泣得將自己兩人迷上了遊戲廳裡的遊戲,爲了不上去上課,付錢讓遊戲廳老闆假裝是自己的父親給學校打得電話請得假……
田甜甜不疑由他,太氣了,也氣那個遊戲廳老闆怎麼這麼缺德,爲了賺錢竟然能幫這麼小了孩子撒慌!
她越想越氣,氣得要去跟遊戲廳老闆打一架。
洛堯擢忙拉住了她,勸慰道:“孩子玩心難免重了點,再說也是這兩混小子拿錢引誘別人的,換成你,給你錢,你不賺啊!事已經發生了,還是想想怎麼罰這兩小子吧,好讓他倆長長記性!”
洛堯擢說得不無道理,田甜甜緩了緩氣,瞪了田棣和洛珀一眼,說道:“你們不是病重嗎?那就乖乖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這個星期,每天給我把家裡打掃一遍!”
“媽咪……”
“還不快去!”田甜甜吼了一聲,洛珀和田棣沒法只好去拿掃帚拖把,在轉身的以後,臉上的哭意早了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狡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