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林清音瞪大了雙眸,大喊道:寧凡,你居然想趕我走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哼,你是不是想趕走我,然後就可以和小藝獨處一室,做什麼壞事了
楚藝羞紅了臉,嬌嗔道:清音,你怎麼又把我給扯進去了,你們倆一天不拌嘴就不消停。
林清音委屈的說:小藝,我這是在幫你啊,你看他哪裡有一點員工的樣子,現在就像大爺似的。
楚藝急忙走過去,摟住他的肩膀說:好啦,不要吵了,看你今晚從回來臉色就不大好看,說罷,有什麼心事
林清音狠狠的瞪了寧凡一眼,知道自己趕走他的願望不可能實現,咬着嘴脣,憤憤不平的說:還不是那個周彪,他今天居然被放了出來,把我爸氣的不輕。
哦,你上次不是說有證據嗎
這人狡猾的很,強詞奪理,又花錢請了律師,所以矇混過關了。
寧凡聞言,嘴角微微一揚,這小妞兒原來是爲周彪的事煩勞,難怪像吃了火藥似的。
林清音斜眼瞅着寧凡,一見他嘴角的笑意,就更氣不打一出來,道:你看他還在笑呢,你這幫狐朋狗友總有一天要栽在我手裡。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寧凡脖子一揚,自顧自地回了房間。
林清音怒哼一聲,不甘的瞪着房門,道:氣死我了,小藝,我去睡了。
好啦,去睡吧,睡一覺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了。楚藝笑着把她推進了臥室,無奈的搖搖頭,盯着寧凡的房間出了一會兒神,便睡下了。
翌日,寧凡與楚藝來到酒店,卻得知楚彥已經離去,楚藝沒什麼反應,只是問了一下房租結了沒有,小芳急忙點頭,暗自咋舌,老闆宰自己的父親一點也不手軟啊,這個小酒店居然收了五星級酒店的錢。
寧凡則有些期待,楚彥這一趟京城之行,希望有所收穫,找出幕後黑手。
蔣光達坐在各個分局的頭頭面前,陰沉着臉,拍着桌子大喝了幾聲,以示自己對江沙現在治安局勢的不滿,然後命令道:打黑行動勢在必行,這是我們作爲警察的職責,希望各位盡心竭力,把這一次的任務圓滿完成。
說着,他有意無意的掃了秦鍾一眼,他知道秦鍾與寧凡關係匪淺,也不怕他通風報信,心說,你最好就去通風報信,然後抓着你的小辮子,把你一擼到底,撤了你的局長職位。
見秦鍾一言不發,蔣光達就像是被無視了一樣,臉色越發陰沉,心思一動,說:秦局,楓林酒店槍擊案有什麼進展了
秦鍾立刻坐直了身子,面有苦色,他並沒查到死去的殺手身份,跑掉的那人更是杳無音訊,所以他無法確認對方究竟是不是骷髏會的成員。
並且,寧凡與李破軍對此事遮遮掩掩,諱莫如深,他也沒有了解到有用的信息,現在他真是一籌莫展,焦頭爛額。
一聽蔣光達冷冷的語氣,他就知道今天要挨批了,他也清楚蔣光達看自己不順眼,在這種領導下面做事是甭想有好看書網同人kanshu 日子過了。
秦鍾沉吟了一下,說:蔣局,槍擊案還沒有線索,但可以肯定一點是殺手的身份絕不簡單,絕非一般的殺手組織,我懷疑可能是骷髏會的成員。
骷髏會與會的人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們對這個組織也是略有耳聞,只是從來不曾接觸過。
蔣光達哼了一聲,道:前段時間死掉的骷髏會血刺案件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秦鍾艱難的搖搖頭,他很想把這兩個案件合併成一個,但證據不足,無法支撐他這個想法。他辦了幾十年案子,也沒有這次艱難。
哼,沒有,什麼都沒有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蔣光達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
秦鍾沉默,知道若是與蔣光達對頂,對自己更爲不利。
蔣光達發泄了一通,顯示了自己的威嚴,便消停了下來。
其他人原本還有與秦鍾親近一番的念頭,畢竟他如此年輕,連跳兩級,真的是風光無限,但一看蔣光達的態度,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暗自想到,看來秦鐘不知怎麼地,惹到了蔣光達,以後肯定沒好日過。他們紛紛決定以後少與秦鍾接觸,免得被殃及池魚。
叮鈴鈴。
蔣光達拿出手機,一看號碼,臉色下意識地立刻變得恭敬起來,掃了衆人一眼,道: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爲止,你們下去好好佈置。
說完,加快腳步,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衆人紛紛猜測,究竟是哪個大人物讓他如此着急。
喂,老蔣,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蔣光達忙解釋道:書記,剛纔正在開會佈置工作。
嗯,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韓國斌不冷不熱的說。
是,馬上就到,我也有事向書記彙報。蔣光達小心翼翼的掛了電話,風馳電掣的向市委大樓走去。
他不知韓國斌找他有什麼事,但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一絲冷意,讓他心裡七上八下。市委大樓與公安局沒有多遠,幾分鐘後就來到了韓國斌的辦公室門前,他整了整衣衫,平復了心情。
這時韓國斌的秘書迎了出來,朝蔣光達點點頭:蔣局,老闆在裡面等你。
蔣光達微微一笑,敲了敲門,聽到一聲請進後,便走了進去,見韓國斌冷着臉坐在大背椅上,忙小跑兩步上前,說:書記,我來了。
坐吧。韓國斌指了指椅子。
是。蔣光達將半邊屁股落在韓國斌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微微仰着頭,望着他,一副聆聽教誨的姿態。
看着自己這個心腹愛將,韓國斌下意識的揉了揉額頭,斟酌着字句,說:老蔣,有件事要告訴你。
請書記示下。
經過市委的研究,決定對麓山分局的襲警案件重新審理。韓國斌注視着蔣光達的雙眼說道。
什麼蔣光達悚然一驚,重新審理意味着什麼,他十分清楚,隨即他壓低了聲音,疑惑的說:書記,襲警案件不是已經結案了嗎爲什麼又要重新審理
老蔣啊,你要理解市委的苦衷,有些人在暗地裡搞風搞雨,讓我們市委很被動啊。韓國斌今早上得知了楚彥離去的消息,心中思量再三,還是作出了讓步,準備犧牲蔣雲飛以換取楚彥的投資。
所以,他必須安撫好蔣光達的心情,但與此同時,他心中也異常憋屈,自己這次真是大意失荊州,沒想到被聶馳風在這裡陰了一招,讓他有力使不出。
但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蔣雲飛惹出來的事,若自己不是爲了袒護他,也不會弄得如此狼狽,所以他對蔣光達也有些意見,只是此時此刻,蔣光達的內心肯定不好受,所以他還得籠絡好他。
蔣光達咬着牙,心裡掀起驚濤駭浪,他當然聽懂了韓國斌話中的意思,這一切都是聶馳風搗的鬼,只是聶馳風究竟使了什麼手段,讓一貫強勢的韓國斌竟然做出這種妥協,這相當於自己扇自己耳光啊
他陰沉着臉,雖有滿腔憤怒,卻也不能夠對韓國斌發,深吸一口氣,說:書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知道原因。
韓國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吟道:你還記得楚彥吧
南方楚家的家主
嗯,這次他到江沙投資,就以此事爲條件,若不按照他的意圖辦,那投資就會泡湯,你也知道江沙的發展多需要資金,省委都盯着這一塊呢。韓國斌點到即止的說,他也不願意屬下把一切都歸咎到他頭上,以免疏遠了兩人的感情。
蔣光達的牙咬的更緊了,他當然記得當初寧凡就是仗着楚家和聶馳風撐腰才逃過一劫,沒想到楚家還咬着這事不放,他們爲了一個混混竟敢威脅市委,真是豈有此理。
與此同時,他把這一切都歸功於楚藝,肯定是寧凡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蠱惑了楚藝,她纔會勸楚彥如此做。登時,他對寧凡的恨意更強烈了幾分,必須弄死這小子,否則以後不得安寧。
蔣光達猛然擡起頭,心中已劃過萬千念頭,說:書記,我擁護市委的決定。
韓國斌欣慰的點頭,這個心腹還是識的大體,講政治的好同志,知道取捨,只要他在這個位置上,那蔣雲飛即便受一些委屈,將來也是可以彌補回來的。
老蔣,雲飛可能要受一些委屈,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書記,也是這小子不爭氣,給書記添了這麼大的麻煩。蔣光達恨鐵不成鋼的說。
韓國斌擺擺手,道:年輕人嘛,年輕氣盛,正常。
蔣光達暗道:雲飛受的苦,我一定要讓寧凡千百倍的嘗受,不過雲飛也就是委屈一陣子,等此事風頭過去,我再慢慢操作,他照樣可以出來。
他知道此事若真的秉公辦理,蔣雲飛肯定要判幾年,只是不知蔣雲飛年輕氣盛,能不能夠接受這個現實。
哼,必須接受,爲了我的位置,他必須犧牲,否則讓韓國斌對我產生意見,我的局長位置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