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傻愣着幹什麼廢了他。 周彪無法忍受寧凡對他威嚴的挑釁,見傻愣在一旁的光頭,忍不住咆哮道。
光頭一臉無奈,但老大有命,即便剛吃了苦頭,也要硬着頭皮上。
正在他天人交戰的時候,哐噹一聲,房門被推開了,一羣馬仔叫囂着,像潮水一樣涌了進來,堵住了寧凡的後路,手中還拿着砍刀鋼棍等武器,。
看到自己的兄弟,周彪更有了底氣,吼道:兄弟們,給我廢了這小子。
聽了老大的命令,馬仔紛紛叫囂着,揮舞着武器,衝向了寧凡。
沒人瞧見光頭趁機灰溜溜的後退了幾步,躲得遠遠的,一雙賊眼冒着幸災樂禍的目光
寧凡一折身,躥入人羣中,快到只留下一道道殘影,乒乒乓乓的一陣響聲,伴隨着刀鋒入骨的咔嚓聲和驚天的慘叫聲,不到一分鐘,竟有十個馬仔被打翻在地,頭破血流。
其他人像看鬼一樣瞪着寧凡,顫顫巍巍,如浪潮般向後退去,不敢再上前了。
周彪毛骨悚然,咆哮道:怕什麼你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他一個嗎給老子上,砍死他
寧凡搖搖頭,不悅的說道:不和你浪費時間了,現在按照我的規矩辦事。
話音方落,寧凡一個虎躍,直撲向牀上的周彪。那女郎頓時被嚇的驚聲尖叫,瑟瑟發抖,有若篩糠。
周彪這麼多年在刀尖上摸爬滾打,並非浪得虛名。在寧凡撲過來的一霎那,他果斷的翻身下牀,也不顧赤裸裸的身軀,打開牀頭櫃的抽屜,飛快地抓起一物,迅速轉身。
晚了
這時,寧凡已經來到了他身前,一掌送出。
砰
周彪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掌,狠狠的撞進了旁邊的衣櫃,木屑紛飛。
寧凡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蹂身跟進,卻沒想剛到衣櫃處,一個黑洞洞的槍管伸了出來,對準了他的腦袋。
寧凡眼神一凜,急忙向旁邊撲去。
周彪咳嗽着,吐了一口鮮血。他也驚駭於對方的身手,一掌竟打的他吐血,這份功力,即便放眼整個江沙也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要是周彪知道寧凡這一掌並未出全力,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周彪覺得自己的決定真是明智,沒有硬拼,而是選擇拿護身符槍。
周彪當老大已經很多年,許久沒動過手,也沒有人敢來找他的麻煩。
但他沒有完全放鬆警惕,一直在牀頭櫃裡面藏了一把槍,一把前幾年從黑市上買來的仿54手槍。
他曾用這把槍嚇倒過不少人,解決過不少危機。
周彪呸了一聲,顧不得身上的傷痛,顫悠悠的站起來。黑通通的槍口始終沒有離開寧凡的位置,整個房間瀰漫着一股肅殺壓抑的氣氛。
其他馬仔見狀,迅速圍成一個圈,堵住門口,防止寧凡逃跑,嘿嘿獰笑的盯着他,就像是看着籠子裡的困獸。
小子,你打啊怕了吧你彪哥我也不是吃素的,若你再敢亂動,老子一槍崩了你。周彪恢復了氣焰,解氣的罵道。
寧凡沒想到對方還有槍,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經過短暫的驚愕之後,他冷靜了下來。
寧凡並非沒見過槍,在家的時候他也用過獵槍。只是他覺得用獵槍打獵少了許多樂趣,所以基本上都是用雙手雙腳去獵殺獵物,享受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
寧凡不爲所動的看着洋洋得意的周彪,搖了搖頭,道:用看書網小說kanshu。 槍,不講究。
哈哈,還給老子談什麼講究,只要弄死你,我就是最講究的人。
周彪見在手槍威逼之下,這小子竟沒有絲毫恐懼,不由嘖嘖稱奇。
兄弟們,把他給老子綁了,老子今天要慢慢的陪他玩,玩死他。周彪大手一揮,豪氣干雲的命令道。
寧凡失望的搖了搖頭,在周彪槍口稍稍移開的瞬間。他動了,有句話叫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寧凡不是動若脫兔,更像是一頭猛虎下山。
自然而然的,體內的元氣隨着他的心意瞬間流遍全身,令他精神高度集中,眼光銳利如閃電。
周彪明顯被嚇了一跳,心神一時失守。眼前身影一晃,周彪看也沒看清楚,擡手一槍。
砰
沉悶的槍聲敲擊着房間內的空氣,在衆人的耳朵裡留下嗡嗡的餘音。
周彪瞳孔一縮,心道不妙。
寧凡的身影在他眼中消失了。
其他馬仔立刻驚聲尖叫起來,用手指着周彪的身後。
周彪只覺背後寒意習習,但已經來不及調轉槍頭,一個纖細的手掌繞上他的手臂,迅速卡住他的手腕。
咔嚓
手腕折斷。
另一隻手按住他頸部的大動脈。
寧凡一把奪過手槍,丟在地上,使勁的用腳躲着,嘴裡還喋喋不休的嘀咕道:用槍,不講究用槍不講究
不一會兒,這把手槍壽終正寢,被跺成了一塊奇形怪狀的鐵疙瘩。
周彪覺得自己快停止呼吸了,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猛跳。
這小子太生猛,不能以常理判斷。
周彪強忍住骨碎的痛苦,艱難的扭過頭,恰好與寧凡四目相對,看到寧凡猶如閃電般的銳利眼神,頓時噤若寒蟬。
但周彪的痛苦還沒結束,寧凡鬆開動脈,沒有和他廢話,轉到他身前,抓住他雙臂,咔嚓,周彪的手臂脫臼了。
告訴你一件事,我在家跟着我們村裡的郎中學過幾天接骨,今天正好在你身上試一試。
咔嚓
脫臼的手臂又複合,周彪疼的直冒冷汗。
好久沒有練習了,有點生疏,今天正好多試幾次。
咔嚓
咔嚓
寧凡就像是一個專注的醫生,不斷的把周彪的手臂弄脫臼,然後再接回去,如此反覆,那刺耳的咔嚓聲在衆人心底響起,就像是地獄中響起的鼓點,重重的敲擊着他們的心靈,令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啊
如此反覆五次後,周彪終於再也忍受不住,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雙肩已經高高腫起充血,慘不忍睹。
大哥,你放了我吧,有什麼好商量。周彪上氣不接下氣的乞求道。
寧凡停下動作,嘆息道:其實我很想和你坐下來講道理,但你們爲什麼就不聽呢老媽經常教育我,若是別人不聽你的話,那就用拳頭打到他聽話爲止。
周彪真的快痛暈過去了,眼裡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淚花,乞求道:大哥,現在我們坐下來談,好嗎
寧凡蹙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又瞥了一圈虎視眈眈的馬仔。
周彪見狀,趕緊對手下喊道: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沒看到我在和這位大哥談事嗎快點滾出去,守着門口,不要讓其他人進來打擾。又指了指牀上的女郎,你也出去。
寧凡也不阻攔,冷不丁的說道:其實,老媽一直教育我要斬草要除根,不能留後患。
周彪頓時面容一僵,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馬仔叫回來,給自己鎮場子。但他趕緊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
額的親孃哩
連槍都不怕的怪物,出手狠辣,就算把所有人都留下,也未必管用啊。
見他聽了這話沒什麼反應,寧凡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接着說道:不過我常給我老媽說,我要做新時代的好青年,不能這麼絕情,不然找不到老婆。我有自己的原則,自己的規矩。
嗯其實老媽的話有時候也不能全聽,我在家就是這樣。周彪趕緊附和,深怕他斬草除根,滅了自己。
放開周彪,寧凡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還不忘像主人一樣招呼傻站着的周彪:哎,你坐啊。
哎,好周彪趕緊半邊屁股坐在牀沿上,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面對自己父母的樣子,如坐鍼氈。
先前,我的提議仍然有效,你覺得怎麼樣寧凡平靜的問道。
周彪趕緊說道:好,都聽大哥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哎,做人不能這麼沒有原則吧,至少應該討價還價嘛。
不敢,不敢,你說了算。
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周彪心裡早已沒了反抗的念頭,他混了二十來年,今天知道是徹底栽了,不過不要緊,看樣子似乎還有談的可能。
只要肯談,就沒有什麼是談不攏的。
至於以後想報復,周彪趕緊把這個念頭掐掉。寧凡的心狠手辣和散發出的凜冽殺氣,讓他這個刀頭舔血的大混子也禁不住心寒。
周彪曾經見過連殺數人的亡命之徒,但身上那股殺氣卻遠遠比不了這小子,更要命的是他心思變幻不定,捉摸不透。
未知的恐懼最恐怖,人類對自己不瞭解的東西都懷有深深的恐懼。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按照我的規矩辦事。從今以後你不能到楓林酒店搗亂,也不能覬覦楓林酒店,若是讓我發現你還沒死心,我還會來找你,那時候如果你還用槍指着我,你的腦袋就會像這張桌子一樣。
話音方落,寧凡一掌拍在旁邊的木桌上,元氣立刻從手掌蔓延到木桌裡面,侵蝕着木桌的紋理。
一秒
木桌應聲而碎,變成了一堆木屑。
周彪嚇的渾身一顫,直接從牀上滑落,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狼狽不堪。
對,按照大哥你的規矩辦事,一定按你的規矩。周彪的腦袋向小雞啄食一樣,不停的點頭。
不過若你到楓林酒店來住宿,我倒是歡迎。
不敢啊,一定常去。
寧凡拍拍手,覺得很有成就感,幫楚藝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就當是還了衣服的人情。
那好,你先休息,我走了。
人家剛纔正要辦事兒,自己這麼闖進來,也不知道這哥們兒以後還能不能雄起。所以,寧凡心裡有那麼一點點愧疚,不過,很快這點愧疚就不見了。
看着寧凡遠去的身影,周彪忽然想起一事,趕緊問道:大哥,請問你尊姓大名,在哪裡高就啊
寧凡,楓林酒店服務員。
寧凡很騷包的揮了揮手,沒有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