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雨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眼角不經意流露出那一抹風情讓人心醉,秦少游也知道自己身無分文,說到報答也無非就是說些感謝的話,如果沒有更有利吸引柴雨雯,他根本無法從柴雨雯嘴裡套出有價值的線索,嬉皮笑臉的套近乎道:“雨雯……”
“跟你很熟嗎?叫柴警官。”柴雨雯可不想跟這貨扯上啥不清不楚的關係。
秦少游嘿嘿笑了幾聲,提出條件道:“柴警官,我知道你在查杏林堂滅門的案子,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做個信息交換?”
這個條件對柴雨雯無疑是最有吸引力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欣喜之色,與秦少游打過交道的她,知道這小子是個滑頭,很不願輕易的相信道:“你要是騙我又該怎麼辦?”
“以你的智商,你覺得我唬得了你嗎?”秦少游無奈的嘆口氣,只好認輸道:“你可以選擇信與不信,但是,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先說。”
柴雨雯一聽,覺得這個條件不錯,最起碼,秦少游要是說的假話,她能根據自己目前掌握的情況,很容易就能辨別出來,於是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秦少游也就不客氣把他所知杏林堂滅門與聖鍼灸銅人相關的事統統說了一遍,當然,他也不是個傻瓜,在關鍵的地方也留了一手,對谷氏醫館的穀子石手裡握有鍼灸銅人裡的書籍,還有他與金彪的關係隻字未提。
說得唾沫橫飛,難免會覺得口乾舌燥,瞧着柴雨雯還是那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秦少游難免會不高興,拉長着臉:“我說柴警官,你不會是耍我吧?”
柴雨雯起先沒有表態,就要聽秦少游到底對杏林堂知道多少,沒想到,她越聽越吃驚,沒想到秦少游對於杏林堂的案件與她知道的差不多,甚至在細節方面還要比她知道的還要詳細。
這下子,她心裡有譜了,突然發現秦少游是個很不錯的合作伙伴,開心的露出笑臉道:“其實,我知道並沒有你多,謝謝你向我提供的這麼多有價值的線索。”
秦少游的臉一下子黑了,很不滿道:“喂喂喂,柴警官,耍無賴是吧?你好歹是個警察,多少要尊重你自己身上的*吧?”
柴雨雯沒想從秦少游口中套出那麼有價值的東西,很是得意,心情不是小好,而是大好,用手撩了長髮滿不在乎道:“你少跟我貧,實話跟你說,我知道的確實沒有你多,不過嘛,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的是,聖鍼灸銅人據說就藏在這裡……”
“真的?”秦少游看她的樣子不像說謊,而且她一而再,再而三來這裡,還在這裡受了重傷,細細想來,她的這事多半是真的,隨後又問道:“那你找到沒有?”
柴雨雯白了他一眼,說:“找到了還用在這裡跟你廢話,我早就向局裡申請重新立案調查了。”
“立案調查?”秦少游一下聯想到了穀子石曾經說過,杏林堂的滅門案件被人爲的掩蓋了,而眼前柴雨雯的警官,她竟然隻身一人前來,說是要爲這事重新立案,細細想來她這麼做肯定是有目的。
秦少游細細打量她,知道她肯定上當受騙,聖金針銅人如果在這裡也不會被燒成一塊白地,惡意滿滿的問道:“你上班前一般都吃藥吧?”
比起聖鍼灸銅人的下落,更讓秦少游興趣的是柴雨雯的動機,這年頭只有傻子纔會爲了一件不相關的事情,費心盡力還差點把命搭上。
但這人活生生竟然站在秦少游的面前,這也難讓秦少游不去懷疑,柴雨雯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最近有點感冒,以我的身體素質不用吃藥……”沒頭沒腦的剛回答,柴雨雯反應過來,看到秦少游笑得很詭異,罵道:“你纔要吃藥,你全家吃藥。”
揮拳就打了過去,秦少游瞧着她三句沒談揮拳就打,這脾氣也未免太爆了,可是柴雨雯那顧得那麼多,非要出口惡氣不可。
出拳打人也是中規中矩的,看得出來柴雨雯都是受過專業的訓練,可是這些防身拳術,對付一般色狼還有些用處,對付秦少游這樣家傳淵源頗深的人,根本就沒用任何的用處。
與她遊走了一會兒,累得柴雨雯*吁吁,柴雨雯可不是普通女人,歸屬於女漢子一類,軍事五項全能訓練,她能拿得起放得下,可是面對秦少游,她得不到半點便宜,結果,越打越急,急火攻心的她,氣力用得就比平時要快許多。
連追帶打再加上又氣又急,比起平時都要花二倍的氣力,感到覺得到累也實屬正常,秦少游以逸待勞與她遊鬥了半天,要不是先前的傷沒好,非把她給累癱下來才罷手。
“柴警官,這件案件不是你一個小小警員可以查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放棄。”秦少游絕不危言聳聽,看到柴雨雯一介女流再加身手又很一般,想靠努力就可以博個上位,估計到時候沒得到嘉獎,連命都保不住先掛了就得不償失了。
柴雨雯也不傻,聽得出秦少游的話並不全是惡意,露出得意的笑道:“原先我也打算放棄了,可是,看到你以後,我就改變主意了。”
“什麼意思?”秦少游用手指着自己,反應了過來道:“你不會要跟我合作吧?”
“警民一家親嘛,大家合作,互惠互利。”柴雨雯笑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再藏着掖着也沒啥意思,正有此意的秦少游開誠佈公道:“既然如此,那麼在合作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坦誠一點呢?”
“你是說?”柴雨雯看出他的意思,猶豫了片刻道:“我要查這個案子,是因爲這個案子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當然,我也想通過這個案子來證明我的能力,在別人的眼裡我不只是一個花瓶。”
秦少游細細打量着柴雨雯絕美的容顏,再加她長期訓練健康小麥膚色,完美的*,確實是一個難得一見美女。
“當個花瓶有什麼不好?”秦少游嘆口氣,搖頭道:“非得強出頭幹嘛?”
柴雨雯聽他的,像是很受侮辱,杏目圓瞪道:“那都是你們男人的想法,女人爲什麼除了花瓶,難道什麼也不能做了嗎?”
秦少游看她情緒激動,本想勸幾句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可是目光落起伏急促的酥胸上,立刻打消這個念頭,齷齪的暗道:“原來波瀾壯闊不僅僅在海邊才能見到啊!”
柴雨雯一番慷慨激昂的話一出口,本以爲低頭不語的秦少游會被自己說動,正滿心的歡喜,可是再一瞧,見他目光所落之處,恨得咬牙道:“淫賊,你往哪看呢?”
咳咳……
被人識穿總不是一件體面的事情,秦少游再如何老臉皮厚,心理素質極強,也不禁老臉紅了紅,乾咳幾聲笑道:“柴警官的話太讓我感動了,我覺得非要跟你合作不可。”
“真的?”聽他同意,柴警官也轉怒爲喜,可又見秦少游的目光總是離不開她的胸,照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腳。
秦少游沒防備,被她結結實實踢一腳,疼得呲牙咧嘴,本想跟她吵幾句,可說起來到底還是心虛,就抱着腿單腿跳了起來,哀嚎了一會兒算是出了柴雨雯這口惡氣。
“你打算怎麼合作呢?”秦少游看她連胸都不抖了,猜她氣消了大半。
柴雨雯不假思索道:“消息互通有無,還有不許吃獨食。”
“唉……”秦少游聽罷,故作深沉的嘆了一口氣。
柴雨雯聽出他似乎有話要說,詫異道:“怎麼了?”
“別怪我沒告訴你,這趟*,如果你硬要趟,遇到麻煩,可千萬別怪我。”秦少游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她交待,因爲,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牽涉到聖鍼灸銅人的事絕對不那麼簡單。
更何況連魔醫門的人都出動了,他們都是一幫無利不起早的傢伙,連他們都動手,證明這件事情背後牽涉的利益實在太多。
柴雨雯也考慮過這些,不過,她要警隊裡證明自己,就不能害怕,再說,單槍匹馬她都敢來查這件事情,現在有秦少游做幫手,她就更加有信心了。
還沒待她滿心歡喜的說謝謝,秦少游就問了一句極具有跳躍性的話來:“那天,是誰傷了你?”
提到那晚,柴雨雯腦海更多的是,她被秦少游這個流氓扒得精光的情景,臉瞬間就紅了,看她不好意思,真讓秦少游滿頭的問號,詫異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纔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柴雨雯覺得這傢伙怎麼這麼沒口德,一開口就讓人有想抽他的衝動。
秦少游知道這世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也懶得與她多廢口舌,爭來爭去也不會有啥好處,對於她的話也是隻當沒聽見,這耳朵進那個耳朵去。
柴雨雯也恢復了以往的冷靜,想了想道:“那天天很黑,我一進杏林堂時,就發現一個黑影,本想拿槍威脅他,結果沒想到他的動作很快,就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我就受了重傷……”
柴雨雯的功夫雖說是三腳貓的,可是,一般人絕對不是她的對手,而那晚的傢伙能夠在她有防備的情況下出手,一出手就幾乎傷她要害,秦少游一聽眉頭大皺起來。
看來,並不是魔醫門一路人馬對聖鍼灸銅人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