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志濤笑道:“好啊,我可以爲我所說的事情簽名畫押,我可以承擔一切後果。”
“我是麻城區副區長席活,你居然叫我作筆錄?”席活不敢相信地睜大着眼睛,自己堂堂一個副區長,居然要被一個小警察吼着要作筆錄,以後自己還要在麻城區混嗎?別人都會看着自己的笑話。
警察的臉色變得蒼白了,不過事情到這樣的地步,他還是咬咬牙,最後道:“席區長,因爲剛纔你向我們報警,我們也是按相關規定作筆錄,請你理解我們。”
“好,好。”席活氣憤地拿出手機給甘勁陽打電話。“甘勁陽,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
“席區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甘勁陽陪着笑臉道。席活現在與區委書記利學列關係不錯,甘勁陽這個公安局長沒有掛副區長,只是一個正科幹部,他不敢惹席活。
席活氣憤地道:“你還說是什麼意思?你的兵叫我作筆錄,你跟他說說吧。”席活把手機遞給了那個警察。
“局長好。”警察接手手機無奈地道。
“我是甘勁陽,你說是怎麼回事?”甘勁陽氣憤地道。
“局長,是這樣的,席區長報警,我們按照程序讓他作一個筆錄,但他不肯作,我們非常爲難啊。”警察苦着臉道。
“人家是區長,你就不能想想其它辦法把事情解決了嗎?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哪個所的?”甘勁陽見警察依法辦事,他不由火了,難道自己這個局長的面子都不行嗎?
莫志濤見警察爲難的樣子,他拿過警察手中的手機,接着大聲叫道:“甘局長,你好,我是莫志濤。”
“莫,莫志濤。”甘勁陽愣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哪裡?”
“我們在人民醫院,我們的醫生被病人家屬打成重傷,現在搶救沒有脫離危險。我報警叫警察過來抓兇手,但是席副區長包庇不讓警察抓兇手,你說要不要把席副區長也抓起來啊?他可能犯了包庇罪。”莫志濤陰笑着。
莫志濤把向華勝被打的過程詳細地告訴甘勁陽,他倒要看看甘勁陽怎麼處理。
甘勁陽一聽到莫志濤的聲音,他就頭疼了。孃的,這叫什麼事啊,怎麼莫志濤與席活搞起來了?“這,這事情。”甘勁陽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現在何華明不在麻城區,甘勁陽是不那麼怕莫志濤。可莫志濤與許朋的關係不錯,這也讓他有點頭疼。“莫主任,我們是聽領導的指揮啊。”甘勁陽道
席活走過來把自己的手機拿過去,接着他道:“甘局長,你說這件事情怎麼辦?利書記還關照這個佔老闆啊,他是我們麻城區的成功商人。”
“席區長,我先查一查這警察是哪個所的,你把他的警號告訴我,如果他不聽話,我處理他。”甘勁陽咬咬牙道。既然席活擡出利學列出來,他怎麼都得聽席活的。
很快,甘勁陽查到那個警察的警號,且瞭解到警察的情況。甘勁陽一聽與李雄有關,他立即給李雄打電話,“李雄,你搞什麼鬼,人家是區領導,你是不是不想當這個副局長了?如果你不想當,你也不要害我。”
“甘局長,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們接到醫院的報警電話,我們的警察也去看過那醫生了,醫生還在急救室裡搶救,難道就不抓兇手了?”李雄將着甘勁陽的軍,“要不然,你下一道命令讓我們不管吧。”
李雄對於甘勁陽這種左右逢源的態度感到非常氣憤,身爲一個公安局長,連最起碼的正義感都沒有,肯定做不長久。
李雄跟着莫志濤這麼久,身上多了不少正能量。當警察,不能爲羣衆主持公道,那還不如不當了。
“啪,”甘勁陽氣憤地把電話給掛了。李雄說的那些話,讓他無話可說。
在醫院現場的警察去急救室拍了向華勝急救的情景,許小海他們爲了配合莫志濤這邊的行動,當然是故意大呼小叫,說向華勝快不行了。
而警察還去把醫院的監控給調出來,範舉急了,有了這些證據,佔老闆想逃也逃不了。
“佔老闆,你說現在怎麼辦啊?你是給錢治人,還是去坐牢?”莫志濤看着還扭成一團的佔老闆笑道。
“我給錢,你快放把我的手腳給放開,痛死我了,我快不行了。”佔老闆害怕地叫着。他已經受苦了這麼久,席活他媽的一點本事都沒有,連個醫生都搞不定。
很快,又有幾個警察趕過來醫院,他們是刑警隊的。“我們接到局領導的通知,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刑警隊長道。剛纔在沒有來之前,甘勁陽已經交待過他了。
“這。”那警察看了莫志濤一眼,他不知道怎麼辦了?局裡派人過來,肯定要把案子交到上級那邊處理。
“行,你們走吧,交給這些高級警察處理也可以。”莫志濤不以爲然地道。他倒要看看這些警察想於什麼。
先來的三個警察聽莫志濤這樣說,他們也把這些東西交出來,並簽上自己的名字,接着走了。
“快,把佔老闆的手腳放出來。”席活急忙對刑警隊長道。
“好,”刑警隊長與另外一個警察去解開佔老闆手上的皮帶。
可當他們一碰到佔老闆的手腳,佔老闆就如殺豬般嚎叫着。“啊,痛死我了,你媽的,你們就不能輕一點嗎?”佔老闆大聲地罵着。
刑警隊長的臉色變了,他們還沒有被別人這樣罵過,他真想給佔老闆一腳。可來的時候,甘勁陽說了,一定要按照席活的話去做,到時有什麼事情,就讓席活承擔。
刑警隊長又繼續解着佔老闆的皮帶,他不管佔老闆在叫着,他硬是把皮帶給解掉。當他想把佔老闆的手給扭回來時,佔老闆又慘叫了,“啊,痛死我了,你媽的,你不要動我,我的手快要斷了。”
“如果不動你,我們怎麼把你的手扭回來啊?”刑警隊長皺着眉頭道。
席活在旁邊問佔老闆,“佔老闆,你自己可以把手扭回來嗎?”
“我,我的手腳都動不了了。”佔老闆苦着臉道。人家一碰到他的手腳就疼,他自己又動不了,難道他的手腳就這樣扭到後面去嗎?
莫志濤看着像只鴨子的佔老闆笑道:“這叫報應啊,惡有惡報,不是未報,是時辰未到。”
席活對莫志濤道:“莫志濤,是你把佔老闆弄成這樣的,你要負責把他給弄好,要不然你會吃官司的。”
“切,我纔不鳥你們。”莫志濤不以爲然地道。“我不打他算是不錯了。
“你們把莫志濤給抓起來。”席活氣憤地道。
刑警隊長猶豫了一下,他不敢動手對付莫志濤。他們這些警察都知道莫志濤的厲害,如果惹了莫志濤,他們吃不了兜着走。“莫主任,你把佔老闆的手腳給弄回去吧。”刑警隊長道。
“刑警隊長,既然你出聲了,我也給你個面子。讓佔老闆拿一百萬出來,負責向華勝的搶救等費用,要不然我是不會管他。”莫志濤道。
“一百萬?”範舉嚇了一大跳,“莫志濤,怎麼要那麼多錢?佔老闆剛纔不是拿了十萬塊出來嗎?”
莫志濤白了範舉一眼道:“向華勝被打得那麼重,十萬塊就可以擺平了嗎?要不然這樣吧,你讓佔老闆也給我打成像向華勝那樣,我給他萬,怎麼樣?”
“範舉,你叫你們醫院的骨科醫生過來看看。”席活就不相信這醫院只有莫志濤的醫術厲害。
範舉暗拍自己的腦袋,自己真是暈了頭,怎麼不叫簡羽平過來呢?他以前可是骨科的主任,很厲害的。
於是,範舉給簡羽平打電話,不一會兒,簡羽平趕過來了。
“席區長好。”簡羽平看到席活,急忙跑過來打着招呼。
“你把他的手腳給扭回原來的位置,我們會表揚你。”席活擺擺手道。哼,你莫志濤有什麼牛,只不過是中醫師,我們現在叫骨科醫生過來,他們可以把人家的骨頭接好呢。
簡羽平兩眼放着光,這可是區領導對他的暗示啊,他一定要好好露一手,他也不管得罪不得罪莫志濤了。
可當簡羽平摸着佔老闆手腳的骨頭後,他不由暗暗搖着頭,“奇怪了,他的骨頭沒有事啊。”
說到這裡,簡羽平動一動佔老闆的手,想把他的手給扳回來,可佔老闆又開始殺豬般嚎叫了。
“簡院長,佔老闆是怎麼回事?”席活問簡羽平。
簡羽平支支吾吾地道:“這,這我也不清楚啊,我剛纔摸過他的骨頭,骨頭應該沒有事,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拍丁。”
“你說佔老闆現在這個樣子,方便去拍丁嗎?”範舉生氣地道。他明白了,肯定是莫志濤做了什麼手腳,要不然骨頭沒有事,但手腳就是扭不過來。
媽的,越是這樣,越咬不了莫志濤啊。範舉越想越氣,莫志濤太狡猾了,居然出這樣的陰招。
“哎呀,痛死我了,快救我啊。”佔老闆道。“我給你錢,你先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