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快要被他們打死了。”範舉吐了一口鮮血,接着氣憤地道。
“唉,範院長,有時你做事不能主動出頭,會咬人的狗一般不叫纔可怕啊。”山口一郎yīnyīn地說着。
範舉眼睛一亮,他感激地看着山口一郎道:“謝謝你,山口先生,患難見真情,那個席活不是東西。”
剛纔範舉被打時,席活就叫自己的司機開車走了。媽的,他算是看透席活這個人。範舉他們坐上山口一郎的商務車,萱萱她們這三個護士也是跟着上車,商務車往醫院開去。
而開車的山口一郎臉上露出yīn獰,沒有想到今晚過來這裡吃飯,還有這樣的收穫。不過他不敢在這裡動手,林湖山莊裡有不少高手,到時他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胡勳喝了一點酒,他在車裡興奮地哼着曲子。剛纔臨走時,莫志濤還給了他一斤藥酒,這酒非常不錯。他喝下去後,感覺身體暖洋洋的,渾身是勁,現在就算有老虎出現,他都可以解決。
突然,前面的路邊猛地飛出一棵長樹幹,那樹幹橫着架在公路上。開車的jǐng衛員急忙踩剎車,可因爲車速太快了,他們的車子還是在公路處滑行幾米才停下來。
而後面崔老他們的軍車也是跟着停下來,但他們的車一樣是急剎,裡面的人都向着前面衝。
“首長,有情況。”胡勳的jǐng衛員拔出手槍jǐng惕地看着前面,“我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你不要下去,”胡勳沉着冷靜地道。他拿出手機給營裡打電話,讓對方趕快派人過來查看是怎麼回事。就算這木頭是一個意外,他也不能讓後面兩個老首長出事。
胡勳打完了電話,他又給莫志濤打電話。“勳哥,怎麼了?你這麼快回到營地了?”莫志濤見是胡勳打的電話,他不由笑道。胡勳他們已經離開差不多半個小時,莫志濤沒有想到他們會遇上危險。
“志濤,不好了,我們可能遇上襲擊,我們現在的位置是xxx,你過來看看。”胡勳着急地把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告訴莫志濤。就算莫志濤他們趕過來的時間需要半個小時,他也死馬當活醫。
孃的,如果不是因爲老首長在後面,他們的車速減到80左右,要不然也差不多到療養院。療養院裡有不少高手,別人不敢在那裡搗亂。
雖然現在沒有出現敵人,但胡勳是不敢下車,他寧願在這裡等着。這木頭出現得太詭異,旁邊沒有樹林,就算有樹林,也不會那麼巧正好衝出木頭擋住公路,讓他們的車子過不去。
後面的jǐng衛員也是jǐng惕,他們也拔着槍看着外面,他們沒有下車。他們知道這裡是胡勳的地盤,胡勳會打電話安排好一切。
“你下車看看,不要見風就是雨,我們只是退休的老頭子,不用怕。”洪老對自己的jǐng衛員道。這軍車有防彈功能,別人想殺他們不是那麼容易。他們都是軍人,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還用得着怕殺手嗎?
“是,首長。”jǐng衛員點點頭,他正要下車時,胡勳的電話打過來了。
“首長,事情有點蹊蹺,你們不要下車。”胡勳對崔老道。
崔老道:“胡勳,難道我們就縮在車裡不下去?”
“再等等,我的人正往這裡趕過來,我感覺情況不對頭。”胡勳擔心地道。這次兩個老首長一起出來,安保的力量太弱了,本來應該再增加兩倍,但是這兩個首長不答應,還叫他把那些安保人員趕回去。所以,胡勳才調了一輛防彈車過來,免得發生什麼意外。
如果只是一般的歹徒,胡勳不擔心,但如果遇上會武功的殺手,他就怕頂不住。
怕什麼就出現什麼,前面和後面的公路突然冒出幾個持刀的黑衣人,他們向着這邊衝過來。他們雖然在奔跑,但速度非常快,只是一會兒,他們便衝到這邊。
“不好,他們會輕功,非常可怕。”胡勳叫道。“我們趕快下去,情況不妙。”
對方持刀襲擊的話,他們呆在車裡只會被動。特別是他們把軍車炸掉,他們全得死在這裡。
胡勳拉開車門衝下去,他的jǐng衛員也跟着跳下去。jǐng衛員開槍對着黑衣人shè擊,“砰砰砰”。
但子彈對會輕功的人構成不了很大的威脅,那些黑衣人的身形一變,飄然避過子彈。
胡勳罵道:“孃的,沒有用,這些人的武功都在三級以上,幾顆子彈傷不了他們,保護好首長。”胡勳往着後面退下去,後面的jǐng衛員也下車了,洪老崔老跟着下。
“胡勳,他們是什麼人?”崔老看着前後有着幾個黑衣人把他們圍着,他鎮靜地問胡勳。
“首長,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他們人多,我們先拖延時間。”胡勳愁眉苦臉地道。現在他們想逃也逃不了,對方把他們全部包圍起來。
他們這邊只有三個人的武功可以,他與崔老洪老的jǐng衛員,他們的武功在三級以上。但那九個黑衣人都能施展輕功,他們的武功也是在三級以上,這樣打下去,他們肯定會被殺死。
他死不足惜,但是連累兩個首長也出事的話,他死也瞑目啊。
洪老的jǐng衛員問胡勳,“胡營長,增援最快什麼時候能過來?”
“最快要二十分鐘,”胡勳回答。莫志濤那邊飛車過來,也要20分鐘,他們營地的增援過來,也是差不多20分鐘。且按這些人的身手,他們營地的增援過來沒有什麼用處。
jǐng衛員一聽臉sè變了,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說20分鐘,就是十分八分鐘,他們就得被對方殺死。“唉,我們全力一拼。”jǐng衛員輕嘆着氣。
“殺,”那九個黑衣人揮刀向着胡勳他們砍去,他們本來想着等胡勳他們出來再突然襲擊。但胡勳他們聰明不出來,他們只得上前逼車裡的人出來。
對方只是這些人,依他們的實力,只要幾分鐘就能殺死對方,他們的目標就是那兩個老頭。
“呼,”前面的黑衣人手中的砍刀一揮,身體猛地向前衝,那砍刀帶着狂厲的刃風,如果被掃中的話,不死也會重傷。
胡勳心裡更是一驚,對方的出手是三級初期,他的武功是三級後期。如果只是一個黑衣人,他完全可以應付。但對方几個人的話,他只有被殺的份。
“轟,”胡勳輕身右飄,閃過黑衣人的一刀,他再揮拳前衝,那拳頭帶着強猛的拳刃擊向黑衣人。
“快,幫我,”黑衣人大叫一聲。胡勳的實力在他之上,他不得不尋求援手。後面又有一個黑衣人衝上,他揮刀砍向胡勳的右邊,他們左右夾攻,那砍刀帶着可怕的刃氣,讓胡勳邊打邊叫苦。
兩個jǐng衛員也跟黑衣人交上手,他們的實力比胡勳差了一些,所以他們被打得節節後退。但後面就是兩位首長,他們不能再退,要不然首長就得被殺。
洪老和崔老兩人站在後面風輕雲淡地看着前面的打鬥,胡勳和兩個司機負責前面,兩個jǐng衛員負責後面的抵擋。敵人實力很強,且來人多,他們戰敗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麼好害怕,這麼多年來,他們什麼都沒有見過呢?死對於他們來說,算不了什麼。他們有點可惜的是,他們從軍多年,有着非常豐富的作戰經驗,還沒有完全傳授給那些小子。
“啊,”胡勳的司機被右邊的黑衣人一刀砍中胸膛,鮮血從他的身上噴出。隨着司機的受傷,另外一個黑衣人隨手一刀,那司機的脖子一涼,血如cháo水般涌出,然後慢慢地倒地。
緊接着崔老的司機也慘叫一聲,他們的武功只是一級,哪裡是這些黑衣人的對手,他也被黑衣人殺死。
“老崔,看來我們這次難逃死劫了。”洪老對崔老道。“我這次想過來看看故地,沒有想到把你拖下水。”
“老洪,你說什麼話啊,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們算是賺多了。”崔老擺擺手道。
胡勳看到兩司機被殺,他怒吼一聲,他不顧危險地向着前面的黑衣人衝去,兩個拳頭猛地一縮,再快速擊出,同時身形助功,飛快地撲向黑衣人。
黑衣人見胡勳一下子如打了雞血一般那麼猛,他也知道胡勳想着與他們拼命。胡勳這次的攻擊非常可怕,完全沒有章節可循。但越是這樣越可怕。
現在的胡勳空門全開,黑衣人要殺胡勳不是很難的事。但是他們擊中胡勳的同時,胡勳也有可能擊中他們,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並不是他們所想要的。
突然,黑衣人的刀鋒一轉,那砍刀使出來的不再是一般的砍法,而是刀法。那詭異的刀氣突閃突現,讓人看不清楚刀氣的所在。
胡勳見黑衣人的招式突然一變,他眼瞳微縮,他的身體急忙向着後面飛退。
可已經遲了,那詭異的刀氣一下子暴起,猛地擊在他的胸膛。“啊,”胡勳慘叫一聲,他向着後面飛了出去,然後摔落在崔老他們的面前。
倒在地上的胡勳胸膛不斷地冒着血,他指着那些黑衣人道:“他,他們是rì國人,是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