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瀾酒店,是鐵城一家和鳳朝酒店一樣,都是五星級酒店,李箬溪從省城趕過來之後,就被花蝴蝶接機帶到了這家酒店來。
此時在酒店的貴賓vip中餐廳內,已經聚集了不少蠍子幫的骨幹,爲首上座的人正是李箬溪,她旁邊的人正是花蝴蝶,而其他的位置,都是骨幹成員,此刻圍桌一團,正在商量着什麼。
“李老大,我覺得要擴大我們的勢力,手段就要狠,要毒,只有讓別人怕了我們,我們纔好控制他們,纔會得到我們想要的。”
一個滿臉鬍鬚,說話甕聲甕氣,手臂上更是疤痕交錯,顯然是被砍刀砍過留下來的,這人年齡四十多歲,長得有些微胖,他第一個發了言。
“是呀,我認爲老疤頭說的很對,鐵城以前不是咱們的勢力範圍,現在既然到了這兒,準備做大,那非常事情就要用非常手段。”又有人附和道;“咱們就是混這一行的,要是非要學人家走白道,恐怕兄弟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李老大,我覺得眼下咱們不應該考慮白道的問題,咱們畢竟還沒有到那個瓶頸啊,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大肆擴張地盤,多爲兄弟們謀福利!”
“嗯,老疤頭和李蜻說的很對,我孫遠行和他們的想法一眼。眼下不適合咱們上岸,反正咱們手頭上也有不少關係了,日後上岸也是有機會的嘛,幹嘛非要急在一時?”
叫孫遠行的男子是個比較年輕的人,不過三十左右,就坐在花蝴蝶下首的位置,
說這句話的時候,孫遠行還隱隱看花蝴蝶一眼。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蠍子幫以後怎麼發展,大姐有主意,用不着你們在這兒瞎指揮,到底你們是老大?還是大姐是?人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麼?”花蝴蝶聽到老疤頭三人的話,就有些惱怒,風怒含怒,臉上怒氣衝衝,嬌豔的面龐都有些扭曲了,似乎對他們反對兄李箬溪的提案,非常不滿。
“二當家說的是,使我們這些人賤骨頭,李大當家的,你別放在心上,別和我們這一幫泥腿子計較。”老疤頭連忙低下了腦袋,只是眼中閃過一絲陰厲的厲忙,可他低着腦袋,到不擔心被別人發現。
“咦?,這老寬怎麼還沒來啊?不是告訴他李老大今天來嘛,這傢伙死哪裡去了,還有沒有點規矩。”有人發現了老寬沒有在這兒,頓時把話題轉移到了他身上。
就在這時,突然門被給推開了,只見寬哥臉色蒼白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看到李箬溪和花蝴蝶,頓時就忍不住大叫了起來,“李大當家的,花兒當家的,你們可以定要給我做主啊!”
啊,看懂啊老寬慘不忍睹的模樣,在坐的蠍子幫成員,都寫大驚失色,這寬哥外號老寬,他的手下都稱呼他爲寬哥,有一身不錯的硬功夫,憑着這身硬功夫在蠍子幫擁有一席之地。
別說外面的人輕易不敢得罪他,就是蠍子幫的幾個分堂堂主,也不會輕易招惹他,這傢伙就是條瘋狗,而且是那種笑裡藏刀的瘋狗,逮誰咬誰,可沒想到這寬哥今天竟然被人給收拾成了這個樣子,這出乎了大家的預料,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到底怎麼回事兒?”李箬溪皺了一下眉頭,聲音太透着一絲怒火,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還是顯得有些木然。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裝,給人一種冷豔的感覺,她一開口剩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就等着老寬把事情的來由說清楚。
嘭,就在老寬張嘴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包廂的門被人給一腳踹開了,接着就看到兩個守門的傢伙齊齊倒在了地上,連喊叫都沒發出來,就別破門而入的人給弄暈過去了。
鍾凡走進來,拍了拍手,這犢子一進來,笑眯眯的朝四周打量了一眼,最後把目光聚集在了目瞪口呆,驚愕的看着自己的寬哥,“哈
,寬哥?幹麼這幅表情?咱們怎麼說也是熟人了啊,你還給俺推銷過產品呢,見到俺不應該這麼吃驚吧?”
“你,你跟蹤我!”看到鍾凡闖了進來,老寬嗷嗚一聲,嚇得直接朝後跑了過去,躲在了李箬曦和花蝴蝶的身後,看的在場的人都有些大腦短路,接着就是無比的憤怒。
寬哥的做法,簡直就是給整個蠍子幫丟臉啊,蠍子幫何時被人這麼掃過面子,這寬哥看來也是色厲內荏的貨色,平時都被他給唬住了。
“你是誰?”
李箬溪看到鍾凡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又看到寬哥如此失態,變成這副樣子,像是老鼠遇到了貓似的,嚇得魂不附體,心中惱怒不已的同時個,更是無比憤怒。
而旁邊的花蝴蝶卻心中暗自得意,雖然鍾凡的做法,讓他們面上無光,但她只是二當家,真正丟臉的還是她李箬溪。
“哼,啞巴了麼?我大姐問你話呢?你是誰?”花蝴蝶看着鍾凡,臉色陰冷的一聲嬌癡,目光死死的叮囑了鍾凡,似乎只要鍾凡不說明身份,她就會當場對鍾凡發難一般。
“哈,俺可不是啞巴啊。”鍾凡呵呵一笑,直接走了過來,拉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來,不過他看都沒看花蝴蝶一眼,把目光卻瞄準了李箬溪,笑眯眯的道:“你是他們的老大吧?真是女中豪傑啊,一個女流之輩支撐起這麼一個大的幫派,真是厲害啊,不過佩服歸佩服,你的人卻犯了錯誤,跑到我的地盤敲竹槓來了,李箬溪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呢?”
聽到鍾凡的話,李箬溪的臉色就是一變,其他人的臉色也是兀自變了一下。
她作爲蠍子幫的幕後操縱人物,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露面的,外面的人或許知道二號人物花蝴蝶,可知道她李箬溪的人卻是少之又少,除了蠍子幫的核心人物。
以及和她打過交道的人,但鍾凡她從來沒有見過,更不要說認識了,聽到他一口就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顯然是打聽過自己的。
既然能打聽到自己,鍾凡恐怕不是表現的只是一個勇武的武夫這麼簡單。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大姐的名字的?”花蝴蝶也是一愣,臉色陰沉的直勾勾的看着鍾凡。
鍾凡再一次聽到花蝴蝶的聲音,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仔細看了她一眼,這女人長得很妖媚,有一種紅塵的味道,雖然頗爲漂亮,很能刺激男人的本能原始,可鍾凡卻對她壓根瞧不在眼裡。
剛纔鍾凡就在懷疑當初在碼頭通話的那個女人可能是她,畢竟聲音太熟悉了,現在又一次聽到了她的聲音,鍾凡已經確定無誤了,當初通話的就是這女人。
不用說派人綁架華神醫的孫女華可晴的幕後指使者就是她了,想要謀奪華神醫祛斑丸秘方的確認無誤了,就是蠍子幫。
“嘿嘿,俺在和你們老大談呢,你算哪根蔥啊?哪兒輪得到你說話?”鍾凡嘿嘿冷笑了兩句,再次直接忽略了花蝴蝶。
花蝴蝶氣的臉色鐵青,胸前一起一伏,恨不得當場撕了鍾凡,雖然鍾凡表現的越是目中無人,作爲大姐大的李箬溪面子上會更加無光,可被鍾凡這般藐視,還是讓她悲憤難平。
“馬勒戈壁的,你裝什麼大瓣蒜?這麼和我們二當家的說話?”突然老疤頭一聲冷笑,一把操起了酒桌上的一瓶白酒,拎起來直接朝鐘凡的腦袋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爆響在包廂內炸了開來,那老疤頭的酒還沒砸到鍾凡腦袋上,他的腦袋卻重重的捱了一下子,直接被開了瓢了,濃烈的白酒攙着猩紅的血液,疼的他齜牙咧嘴,差點大喊大叫了起來。
可爲了不丟分兒,硬生生的認了下來,扶着桌子踉踉蹌蹌的蹲在了地上,模樣非常狼狽。
“把人扶起來!”花蝴蝶
臉色一變的時候,李箬溪卻只是冷哼了一下,直接對身旁的人道了一句,說完就看向了鍾凡,道:“你很有膽色,我的人技不如人,我不說什麼,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辦的到的,我可以答應你,以後咱們進水不犯河水,你看怎麼樣?”
李箬溪斟酌了一下,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他的方案一出,衆人都是一愣,花蝴蝶心中一喜,李箬溪越是這般服軟,不替兄弟們出頭,越是寒了兄弟們的心,她心中雖然暗罵李箬溪糊塗,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出來,只是無盡的憤怒,“大姐,不能這般便宜了他,他不僅打了老寬,還打了老疤頭,若是就這麼讓他離開,兄弟們的血豈不是白流了?”
“蝴蝶,你給我閉嘴!”李箬溪似乎打定主意要和鍾凡和解了,不準備聽從花蝴蝶的建議。
見到李箬溪動了震怒,花蝴蝶心中冷笑兩聲,可面上缺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不在敢說什麼了。
鍾凡在一旁玩味的看着,笑眯眯的對李箬溪道:“好解決啊,你的人去俺店裡強行推銷東西,張口就要三十萬,俺這人好說話,雖然理在俺這裡,真要解決,就陪給俺點精神損失,不多,一百萬,你看怎麼樣啊?”
“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啊?”一聽鍾凡的話,花蝴蝶就忍不住了,這次是真動怒了,沒想到鍾凡胃口這麼大,一張口就是一百萬。
“呵呵,你說對了,俺就是搶!”鍾凡說着,翹着二郎腿,道:“你們李老大也說了啊,技不如人啊,不想給也成啊,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瑪德,欺人太甚!”一聽鍾凡的話,剛纔說過話的孫遠行頓時從後面衝了過來,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匕首,直接朝鐘凡的後腰捅了上去。
嘭,結果毫無疑問,那孫遠行的身子直接撞在了包廂的牆壁上,把牆上掛的一幅畫給撞了下來,一塊摔在了地上,孫遠臉色變得漲紅,不僅身體疼的厲害,面子也被人踩到了腳底下。
“哈,俺好心好意的和你們談判,就是有些人不識趣兒,李老大啊,趕緊的做決定吧,俺時間可很緊張的,給俺一百萬,俺這就走人。”
鍾凡笑眯眯的道:“不然俺只有動手去拿了!”
“好,蝴蝶,去準備一百萬,現在就給這位先生。”李箬溪的服軟,讓衆人臉色都是一暗,顯然很是難以服從。
看到蠍子幫的骨幹的表情,花蝴蝶心中樂開了花,李箬溪啊李箬溪,看來你整天和那些政客商人打交道,把自己的老本行都忘記了啊,你是從黑起家的,現在卻學人家生意場面兒上的做法。
今天你服了軟,你的威信會被你自己一點點的給消磨乾淨,到了那時,我看你還怎麼在蠍子幫立足。
“好,我去辦。”花蝴蝶憤怒的冷冷看了鍾凡一眼,轉身就離開了包廂。
鍾凡坐在包廂沒有等多久,等花蝴蝶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張支票了,正是一張百萬的支票。
鍾凡接過來,用手使勁的彈了彈,又查驗了一番,看到鍾凡的動作,在場的蠍子幫一衆人臉色無比難看,恨不得大家一塊上,一塊撕了他,把他大卸八塊。
這狗日的真是太欺負人了,都打到家門口來了,勒索了一百萬,現在給了他了,他還懷疑他們蠍子幫給的是價錢,這簡直就是狠狠的在打他們的臉啊。
“哈,不錯,是真的啊,俺就接受你們的和解的誠意了。”鍾凡呵呵一笑,道:“以後要是還來找俺麻煩,可要想好了啊,俺這人其實很善良,但要是有第二次,就不是錢就能覺得事兒了。”
鍾凡說着,優哉遊哉的拿着支票離開了包廂。
“李老大,我真想一槍崩了這個混蛋!”有人被鍾凡囂張的樣子,氣的差點吐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