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竟然連我範長龍的弟子也敢動。鐘上將果然夠意思,能把人帶過來,已經說明你們的誠意了。我很滿意。”範長龍說着,利劍朝裡一收,還劍入鞘,然後龍行虎步從演武場走了下來,到了鍾真面前,道:“鐘上將呢?爲何此刻不見鐘上將?”
“家父有事情耽擱了,有電話從燕京打了過來,他處理完事情,就會趕到演武場來。”鍾真笑着點頭。
此時,一行被範長龍灌頂的大院子弟,走了過來,爲首的正是鍾真的心腹元吉,還有邱海江邱海洋兩兄弟,連牛悠夢都趕了過來。
看到這麼多人同時出現,鍾真心中得意的笑了,經過今天這次的,鍾凡就算保住性命,怕也要成爲廢人。
一個廢物,日後怎麼和自己鬥?還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他還沒來?”元吉有傷在身,不過服食鍾真的給的培元丹,氣色好了很多,又被範長龍灌頂,多少得了一些溢出,傷勢倒不是太重了。
可對鍾凡的仇恨,卻沒有任何的減輕。
“元吉等不及了麼?他馬上就回到,這次僥倖不死,也會成爲廢人,範長老代表的可是衡山派,我們鍾家雖然家大業大,也算得上頂尖豪門,可衡山派傳承已久,底蘊也不容小覷,他們的面子老頭子還是要給的,你的仇今天就能報,你就等着看戲吧。”鍾真含笑說道。
“好,我就看戲!”元吉點頭,可等他看到旁邊牛悠夢眉頭顰起的剎那,不由臉色微微沉了一下。
若不是牛悠夢的父親是牛勁林,鐵城軍區的一號,他哪兒會這麼耐心,早就把她變成自己女人了。
“怎麼?還沒搞定?”看到元吉的表情,一旁的圖文標突然笑了,道:“元少,有時候女人太溫柔,他們反而對你不理不睬,不把你放在眼裡,可若是換種手段,說不定能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圖文標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教唆元吉,看着周圍都是大院子弟,圖文標很是感慨,在自己沒有踏進這個圈子之前,自己完全和他們不是一個階層,是下等人,過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朝不保夕。
自己每次上位都被人攪亂,而那個罪魁禍首正是鍾凡,他也是時候藉助鍾真的力量查出來的,對於鍾凡他自然恨之入骨。
不過今天一切都要結束了,只是沒想到這個傢伙竟和鍾家有關係,不過雖然他也留着鍾家的血脈。
但和鍾真卻是千差萬別,一個受盡萬千寵愛於一身,一個卻是不被鍾家頂樑柱鍾靖業所喜,鍾靖業答應把鍾凡帶到軍區,任由範長老處罰,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麼熱鬧啊?”這時,一個輕佻顯得有些慵懶的聲音從演武場的一角傳來。
這聲音的傳出,頓時把低聲交談,各懷鬼胎的衆人目光吸引了過去。
就見一個被手銬鎖住,在一衆軍人押解下朝演武場走來的年輕人,臉上表情輕鬆,閒庭信步,似乎來到演武場,就和到了自己家沒什麼區別似的?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
己將要面對的麻煩。
衆人見到鍾凡出現,如今還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都有些好笑,真以爲自己是鍾家子弟?鍾靖業根本就不認你,都沒進入鍾家族譜,和鍾真如何能比?還是擔心自己能不能熬過這一關纔是最重要的。
“鍾凡……”牛悠夢見到鍾凡出現,目露覆雜之色,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看着範長老道:“這就是範長龍長老,來自衡山派,你傷了他的弟子,還不趕緊賠禮道歉?”
旁人詫異的看了牛悠夢一眼,元吉一聲冷哼。
鍾凡雙眼一凝,朝牛遊夢這裡望了過來,看到女人的目露擔憂之色,鍾凡心裡感覺有些古怪。
暗道這妞兒都被自己欺負的那麼恨了,沒想還能幫自己?這出乎了鍾凡的預料。
鍾凡朝牛悠夢笑了一下,這犢子竟然朝她眨了眨眼睛。
“你就是鍾凡?好大的膽子,連我範長龍的弟子也感動,你的膽子還真不小!”範長龍在鍾凡一出場,就鎖定了對方,他心裡微微有些震驚之色,他竟然看不透鍾凡的實力,這出乎了他的預料,但此刻衆人都在場,他身爲衡山派的長老,自持身份,自然不會就這麼罷休,鍾凡饒是有些手段,但次子如此年輕,怕也只是有些奇怪的東西隱匿了他的實力,自己懲罰他還不是一如反正?
“俺就是鍾凡。俺很好奇,你身爲衡山派的長老,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衡越派?這兩個派本來是一派,後來開枝散葉,分成了兩派,而且成了死仇。如今你也是衡山派長老,遇到衡越派的長老,你能不能扛得住?”鍾凡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只聽鏹的一聲,鎖住鍾凡的手銬,應聲而斷,被鍾凡掙開後,斷成了兩截。
“你什麼意思?”範長龍隱隱覺得有種不妙,但面色卻保持不變,厲聲喝道。
“嘿嘿,俺的意思你聽不出來?這麼多年真是白吃這麼多米飯了?都吃成白癡了。”鍾凡調侃的看着範長老,看到對方隱隱被自己激怒後,鍾凡笑道:“俺告訴你,其實在對你動手之前,俺和衡越派的三個長老都交過手,一個叫歐陽三生,一個叫鹿秧,還有一個侏儒男,不過因爲各種原因,讓他們跑了,不過俺相信,這次肯定不會讓你跑了,你把俺千辛萬苦的請了過來,俺肯定要拿你祭刀,免得以後留下隱患!”
鍾凡的話,聽得衆人面色頓時都有些古怪,他們以爲鍾凡來這裡是聽候發落,主動服軟,取得範長老原諒的,畢竟範長老可是衡山派的長老,實力強大,鍾凡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可如今,他們似乎想錯了,鍾凡似乎是早就設計好了,故意配合,被帶來演武場,就是要見範長老的,不僅傷了他的弟子,他還要收割範長龍的性命,以絕後患!
很快想通這一點的衆人,面色駭然的同時,更是意識到了不妙,蹬蹬朝後退去。
鍾真聽到鍾凡的話後,似乎臉上被重重的扇了一耳光,有些難以接受,對方竟然從開始就一直在設局,他根本就不是在服軟求饒。
想到自己和鍾凡短暫的接觸,自認爲自己對這個有着同樣血脈的男人瞭解的差不多,可現在發現,自己有些太想當然了。
“鍾凡,你要激怒範長龍長老麼?你還不道歉認錯?否則,你被範長老殺死,也是自己咎由自取!”鍾真突然說道。
“對,不尊重範長老,把他的弟子打成了殘廢,還不服軟請求原諒,範長老怎麼可能原諒你?他替自己弟子出手,打殺你也怪不得別人!”鍾真的話一出口後,他的擁躉者,哪兒不明白鍾真的目的,就是爲了激怒範長老,讓範長龍動手除掉鍾凡,怕不在是廢掉鍾凡這麼簡單了。
“嘿嘿,到了現在,你還在用計謀啊。”鍾凡站在演武場上,和鍾真遙遙相對,只有一股威嚴氣勢,“讓人把俺帶到演武場來,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吧。不過俺不生氣,俺本來就要見範長老,他的弟子被暴成狗,他不找俺麻煩,俺都不放心,過來收拾他,一勞永逸!”
“小兒,欺人太甚!”範長龍被激怒了,暴喝一聲,鏘的一聲,寶鑑就從劍鞘拔出,朝前連續點了幾下。
一道道劍氣交織而出,迅猛入龍,撕裂空氣朝鐘凡攻去。
“啊,範長老,你那徒弟也使過衡山劍法,你能能晚點新花樣?咱們晚點別的,你這劍法太弱了啊。”鍾凡說着,氣運周身,身體懸空而起,一個橫移,就躲過了對方的攻擊,不忘調侃挖苦對方。
“衡山劍法的奧妙,其實你能懂得?”範長龍看鐘凡躲避過去,冷笑一聲,低斥一聲,身子拔地騰空,朝鐘凡所在的位置,連續揮擊而出,劍氣連擊,彷彿形成了劍雨,密集般的朝鐘凡攻擊而去。
“果然有兩下子!”鍾凡一句話氣的範長龍要吐血,鍾凡在對方猛烈的攻擊之下,也有些不爽了,雙手合在一處,小無相功運轉不歇,雙手猛地擴展開來,一道歸誰之間赫然出現在他手中。
這就是小無相功的妙處,可以由腦海幻想出法器攻擊武器來,只要真氣足夠雄渾,就可以支撐起幻化。
鍾凡握緊癸水之劍,朝密集般攻擊自己的劍氣猛地一斬,只聽鏘鏘的聲音過後,只聽嘭的一聲,那些攻擊而來的劍氣瞬間崩潰,剎那倒卷而退。
蹬蹬……蹬蹬……範長龍臉色一變,蹬蹬後退數步,悶哼一聲,瘋狂運轉丹田之氣,才勉強止住頹勢。
“你很強,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不過你還是太年輕了!”範長龍說道。
他話語出口之後,口中誦唸有聲,手中寶劍憑空而起,脫空而飛,朝鐘凡迅速貫穿而去,撕裂了空氣,帶着雷霆萬鈞之勢,彷彿要和鍾凡同歸於盡。
“哼。”鍾凡低聲冷哼,癸水之劍剎那幻化癸水之牆,一個波光粼粼的水牆,瞬間把鍾凡擋在了身後,和襲來的範長龍寶鑑對抗!
轟的一聲巨響,鍾凡連退數步,範長龍眼角閃過一絲陰狠和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鍾凡,我給你過你機會,可惜你不要,反而打算在演武場殺我,你對我動手的剎那,就決定了你的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