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這不可能!”聽了克勞德的話,索斯一下子就爆發了。怒目圓睜的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克勞德。他不相信這是真的,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毛病。“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我說這N礦石是僞造的。”克勞德並沒有因爲索斯發瘋一般的失態而感到一絲興奮,他依然面無表情,聲音平靜地重複了一遍之前所說的話。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索斯神情有些恍惚,不過很快他就搖着頭,大聲的怒吼着。希望藉此將自己拉出這猶如惡夢一般的突變。
在場的人此刻都十分的安靜,衆人的目光要麼鎖定在索斯的身上,要麼則看着克勞德,這場變故不僅突然,而且可能還會讓整個政局發生徹底的改變。
欺君!這條罪名可是從古至今都可大可小的罪名。如果把它充分渲染擴大,索斯這一次的下場就讓人擔憂了。以索斯如今的地位,克勞德會放過他嗎?在座的衆人心中恐怕都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克勞德轉過頭看了一眼之前進來的那位傳令侍衛。只是單單一個眼神,侍衛便會意着快步走出議事廳。不消片刻他又重新跑了回來,手裡則多了一個木箱,索斯用來裝N礦石的木箱。
克勞德打開箱子,當箱子纔開啓一絲縫隙,裡面就立即傳射出一陣綠芒。衆人也隨之發出一陣驚歎。
然而當克勞德打開箱子之後,他卻從裡面拿出一塊沒有發光的N礦石,如果此刻有眼尖的人便能夠注意到,這塊礦石上有絲絲裂痕。
克勞德站起身,緩步向旁邊的州長身後走去。而他原本單手拿着礦石的姿勢也隨即變成了雙手抱持。
又是一陣驚呼,傳來之快甚至讓克勞德身前的州長沒來得及回過頭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他轉過身的時候,已經發現克勞德手中的N礦被分成了兩半……
“這次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索斯大人。”克勞德盯着早已驚呆的索斯,眼神依然看不出任何感情。
然而那目光在索斯看來,卻猶如兩股炙熱的火蛇一般,似乎要將他活活吞噬。他不敢直視,也只能藉此來企圖躲避對方的質問。
“怎麼可能會是假的!交易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驗證過啊!菲比這個傢伙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就不怕其他國家的人聯合起來對付他嗎?這……這說不通啊!”
索斯一下就癱坐在座位上,不住的喃喃自語着。眼神恍惚而飄忽不定,整個人彷彿在一瞬間又老了十歲。
“你帶回來的三塊礦石,其中有一塊是真的N礦。”
克勞德的話讓索斯原本激動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經過對方的提醒索斯纔想到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原來七國會議上,N礦的交易是分兩次進行的。
第一次是五個國家,每家分到三塊那次。也正是這次,衆人才對N礦進行了驗證。另外一次是單獨與索斯交易的,而索斯卻由於先入爲主的想法,忘記了驗證。
索斯懊惱的拍着腦門,開始後悔自己的一時疏忽。然而他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全身也隨之打起了冷顫。
既然這些N礦大部分都是假貨,那菲比又幹嘛要偷回來呢?難道是爲了掩飾罪行?索斯立即推翻了這個想法。
在經歷這一系列的變故,索斯開始變得冷靜。他在思考着菲比的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麼。
無論是假貨,還是偷竊。想要掩飾罪行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經過一系列的追查,肯定會發現是菲比干的。然而這兩者同時發生卻又顯得多此一舉。除非……
索斯經過一系列的推敲,終於得出了一個讓他覺得合理的解釋。菲比這一系列的動作,目的就是要自己。
索斯開始順着思路審視自己的行爲。
難道!他故意引自己派兵征討藍月國?但他這樣做又是爲了什麼呢?
而且自己這邊如果發現端倪的話,只要用通訊水晶通知漢克就可以讓菲比的計劃落空,難道以菲比的智慧會無法預見到這種可能嗎?
暫時無法想明白的索斯決定先暫放下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阻止漢克。以時間推算,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快到藍月國的邊境了。
“我是被冤枉的,國王陛下。現在我有要緊的事情需要去處理,請容我現行告辭。”索斯站起身,隨便撂下一句話後就準備離開。
“侍衛!帶索斯大人以及一衆隨同人員去城堡休息。有一些事在查清之前暫時請索斯大人留在城堡之中。”
克勞德一聲令下,整個議事廳瞬間就被涌進來的銀甲侍衛圍的水泄不通。這些侍衛都是克勞德親自選拔出來的,也因爲這層關係,使得這裡的侍衛每一個都擁有一股氣宇軒昂的魄力,似乎此刻如果誰膽敢輕舉妄動,那麼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就一劍招呼下去。
如今在欺君這件事的襯托下,再加上如此多的侍衛的壓迫。坐在場下的南部集團此刻也都不敢在爲索斯辯駁什麼。
………………
重新回到藍月國這邊,光頭也有與索斯同樣不解的問題。
“即便是假冒的N礦石,爲何還要費盡周折的偷回來呢?”
“雙保險。”菲比鬼魅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我怕索斯老了反應慢了,所以爲他多預備了一條誘餌讓他上鉤。同時也是爲了他不會將箱子交給你這樣的情況出現後,我們的計劃就這樣被打斷了。”
“哎?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光頭不明真相,自然繼續追問,然而菲比似乎不願在透露太多。他只是吩咐跟隨光頭而來的探子,吩咐他帶光頭去另外一個預定地點,那裡有菲比另外的一個好友,奧加。他會接應光頭二人,並告訴他們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交代清楚之後菲比就向光頭到了別,與雷德離開了貴族酒吧。
“爲何我們不與他們一同前往奧加那裡?”走在藍月國的街道上,雷德好奇的向菲比問道。
“因爲還有人要參加這場戰爭。”菲比沒有因爲雷德的停下而駐足,他頭也沒回的答道。
“血鐮傭兵團?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兩人長時間的相處,菲比只是稍稍透露,雷德就猜到了菲比的目的。
“也許確實太早了,但這卻是一個契機。看看他們究竟跟咱們是否是同一路人。”
“那曼斯呢?是否讓他也攪進來也是爲了同一目的。”
“他?”菲比停下了腳步,腦海中出現光頭那張凶神惡煞的臉。“他早已與我們站在了一起。”
大地所吸收的燥熱,餘溫猶在。彷彿要蒸發一般的空氣在不斷抖動,那映照在空氣上的兩個身影隨着移動,開始慢慢消失。迎來的則是場一觸即發的戰爭,即或者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