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菲比對刺客進行層層緊逼,最後終於讓刺客再無避處,只能看着菲比斬過來的刀,無奈的選擇用犧牲一隻手的方法來擋住菲比的攻擊。
刀唰的一下就從手腕處劃了過去,刺客緊皺眉頭,卻沒有半點哀嚎,最多也只是鼻息沉重了一些,只見他十分狼狽的就地一滾,這才躲過之後的刀鋒。
菲比對於這個人能夠犧牲自己的手臂多少還是感到些許驚訝,而且不光如此,能如此丟了手卻不吭一聲的,也着實少見。
“還真是一個狠人,只可惜如果你沒有殺掉克洛艾的話,我至少還會留你一命。”
菲比冰冷的衝着刺客說道,這一次他沒有立即追擊,算是主動給了那刺客一點喘息的機會。也許是菲比在向刺客的那種堅毅而致敬吧。
雖然不能饒過他,但菲比還是比較欣賞他的這種堅毅,也許這一刻的寬容便是想表達敬意吧。
這個時候,刺客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全身顫抖着,剛開始菲比還以爲他這是在忍受着疼痛,後來才終於明白,對方是在壓抑自己想要大笑的衝動。
“哼哼,還算是我沒有看錯人!”那刺客略微興奮,他擡起頭,望着菲比。“我知道你想要我的命,不過很是可惜,因爲你剛剛給了我這口喘息的機會,現在你已經再也沒有機會做到這件事了。”
這刺客的前後態度十分反常,引起菲比極大的困惑。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說這番話,還能笑起來,真是不可思議的存在啊!
就在菲比感慨的時候,突然之間他注意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個刺客的手臂已經被砍成兩段,可是從傷口處,卻沒有任何鮮血流出來,而且切口附近的衣服上也是沒有任何的血跡,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怎麼?注意到了嗎?”刺客感受到了菲比的驚異,對於菲比的表情很顯然刺客是非常享受的。
菲比臨危不亂。“看起來你要比想象的更不一般。”
“也許吧,但你現在應該擔心的可不是這裡,而是你很快就要迎來的全新挑戰!”刺客說的時候,還挺興奮的笑着,看起來他對此還有些期待。
然而菲比卻表現的沒有鬥志。他現在是很嚴肅的,自然不會與那刺客一起發瘋。“我可不知道那種東西。”
“哼,是啊,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只見刺客擡起那隻已經被斬斷的手臂,在菲比的面前晃了晃,隨後四周開始狂風四起,而風的盡頭便是他手臂處的傷口。
菲比至始至終都在盯着他看,他倒是要看一看這個刺客究竟要玩什麼詭計。
很快菲比察覺到了那些風的異狀,隨後又發現了不光是風,醫院內的灰塵也在隨着風匯聚着。
“比灰塵大,好似沙礫一般,但還要稍小一些。”菲比用鏡之力去觀察那些所謂的灰塵,發覺整個空間都被他們所填滿。突然……
菲比全身一震,因爲鏡之力捕捉到了他腳步那隻斷臂的異狀!它竟然在沙化,並隨着風的流動,重新向他的主人靠攏着。
菲比忽然明白,與其說是突然出現了風,風又帶起了沙,不如說是沙在不斷向刺客的身體靠近,移動過程中形成了風。
風與沙的問題很是糾結,但最最重要的問題其實是這個刺客的手臂在快速生長着,透過鏡之力可以發現,沙重新匯聚到傷口上,隨後傷口上的沙又重新變成身體組織,變成它曾經的模樣。
隨着風沙的匯聚,速度開始加快。一時之間狂風大作,甚至在這其中已經無法在睜開眼睛。
菲比只能閉着眼,只是通過鏡之力在觀察着這裡的一切,刺客的身體重生的速度是越來越快,剛還是還是一點點的修復,如今已經說像一個瘋漲的豆芽!
終於,狂風停止。四周又恢復到了平靜。菲比緩緩睜開眼,那名刺客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大約十步之外。
剛剛醫院裡的灰塵已經不存在了,那種渾濁感一度讓菲比感到壓抑,但現在這裡空氣清新,而且地面上除了一些因爲打鬥而弄碎的牆體,地塊之外,光潔如新,一塵不染。
這個時候菲比才想起了,在發現克洛艾真正被襲的地方,也是有着厚厚一層的灰塵,彷彿那個屋子是很長時間沒有人在的景象,但是灰塵之下,卻又隱藏着克洛艾剛剛來過的痕跡。
現在看來,這應該算是一種能力,可以控制沙塵以及現在還不得而知的更厲害的能力。這種能力至少應該不會有一堆人掌握他,也就是說……
菲比看着刺客,冷笑着說道:“看起來這一次我算是找到了真正的兇手了。不過也沒有什麼關係了,畢竟克洛艾最後死在你的手裡,那麼這個仇也終將落在你的頭上,只是現在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只要幹掉你就一切都結束了,不用在費力去尋找其他什麼刺客了。”
這刺客一如既往的笑着,自始自終他都保持着一個輕鬆的心態在面對着菲比,彷彿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那樣,又或者是因爲他對於菲比,並沒有太過在意,覺得菲比是拿他沒有辦法的。
“你本應該早一點了結我,我知道你很想殺掉我,而之前可是你唯一的機會,現在嘛,你的實力我已經看到過了,不會在大意到沒有開啓真正實力的時候就被你掛掉,現在……只有兩種結果,要麼你我生死相拼,最後你死在這裡,要麼就是我離開這裡,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是你殺掉我爲那個女人報仇雪恨。”
菲比沒有把刺客的囂張看在眼裡,本來對於自己必須要幹掉的人,菲比是沒有太多的想法的,血仇用不着那樣慷慨激昂,只需要把你的刀刺穿仇人的心臟,奪去他的性命就足夠了。而這也是菲比一直所秉承的理念。
仇要報,但不要被仇恨所左右。否則報仇也只會把自己送入萬惡深淵,又或者是無法在報仇之前而墮落,最終淪落到擁有都不可能報仇的地步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