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蓉不明所以,他一出去,她心裡那股煩躁突然就彷彿噴泉一樣涌上大腦,酒一杯一杯地灌進胃裡。
沈之巒回來,手上多了一個藥箱,卻發現桌上的酒瓶已空。
笑蓉斜坐在米白色的環形高背椅上,雙頰酡紅,嬌軟無力地閉着眼睛,嫵媚的長髮簇擁在臉兒旁,側疊着腿,旗袍緊貼着玲瓏有致的曲線,那樣子,惆悵而旖旎,足以叫任何男子爲之瘋狂。
他沈之巒也非聖賢,她這個樣子,未免太過信任他。
他輕咳了一聲,見她睫毛輕顫,便拉着椅子在她近前坐下來,“藥箱是和餐廳經理借的,你的手再不處理一下,晚上怕是見不得人了。”
笑蓉微睜開眼睛,醉眼迷離。
他正拿棉棒蘸了藥水給她擦拭,彷彿一個普通男子照顧自己心愛的女人。其實,他一直都是她崇拜的人,從前教她武功,教她跳舞,教她功課,他樣樣事情都能得到長輩們的誇讚,走到哪裡都有一身閃耀的光環。說不喜歡他,怎麼可能?她不過是比嚴琳姐多了幾分強硬,纔在看清那一場佈局之後,絕然放手。
所有的傷處都塗了藥,手臂上貼了創可貼,他確定沒有遺漏,才扣上醫藥箱,“好了!”
WWW⊙ тt kǎn⊙ C〇 回過神來,她才分辨出他剛纔的話中的深意。“之巒哥,你知道我要去我舅媽的生日酒會?”
“是。”
“顧家有你安排的人?”不過父親在早飯時提了一句,竟如此神速地通傳到沈之巒,她不得不再次猜疑。“家裡有這種人,我倒是不如永遠住在外面清靜,卻又捨不得奶奶和爸,媽。”
沈之巒搖頭嗔笑,“丫頭,我去當你的舞伴你不開心?別忘了,可是我教你跳舞的。”
她慵懶地靠在椅子靠背上,憶起那片有趣的光景,忍不住笑出聲,隨即想到後來的事,忍不住又痛悔。“正是那一晚之後,你離開了我。你和嚴琳姐跳舞,跳得那麼好看,後來你們就……”她嘲諷地笑了笑,“喝了酒,最容易胡言亂語,我說錯了什麼,你不要怪我。”
粗糙的大手捧住她的臉兒,沉厚的聲音親密地近在咫尺,“既然後悔,就別讓我等太久。”
他低頭,吻了她,小心翼翼,似怕碰壞了她。
笑蓉敏銳聽到門外的動靜,手臂遲疑了一下,就纏住了沈之巒的脖子,主動加深這個吻……
他低沉粗重地深吸一口氣,健碩的手臂纏住了嬌軟的腰肢,彷彿此生不再放開般堅定緊箍。
酒精在胃裡發酵滾燙,呼吸間都是讓她不安地甘醇氣息,伴着報復,積壓多年的憤怒,徹底爆發……她清楚地知道,這場遊戲,玩過了火,卻還是保住沈之巒,硬着頭皮把這場戲演到底。
黎景曜推門進來,帶入一股狂煞的冷風。“顧笑蓉,你在幹什麼?”
趙莉涵跟進來,被黎景曜狂怒的咆哮震懾,不敢再往前多邁一步。顧笑蓉竟然和沈之巒這樣……急迫?!她忍不住嘲諷“呵”了一聲,見黎景曜側首怒瞪自己,她忙噤聲閉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