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陶家的厄運便開始了,王丹從那年開始總是莫名其妙的生病。因長子陶立峰自三歲起便被爺爺接走親自培養,陶東工作也忙,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上一次家,也沒有人太過在意,都以爲是因爲王丹本就柔弱,又思念丈夫孩子所致。
陶老爺子便經常接他來家中居住一段時間。幾年後,王丹的病在反反覆覆中反而越來越厲害了。以當時國內的醫療水平沒有對此有準確的定位,其實是因爲王丹接觸風鈴時斷時續,加上喜愛每天彈琴的她經常近距離接觸古琴,那古琴身上強大的生命力也有一定治癒能力,但王丹體內已經引起了病變。
這時王丹懷上了陶玉娟,因爲她的身體狀況,醫生建議她放棄這個孩子。可她知道丈夫和公公一直希望她能再生個女兒,執拗地她堅持保下了孩子。這時的陶東已經升任更加重要的崗位,對不能照顧好她很是愧疚,王丹爲了開導丈夫,便說準備讓孃家來人陪自己,要他放心。
誰知打過電話不久,孃家來人竟然是那個被遣送回美國,名叫王琪兒的表妹!原來王琪兒被遣送回國不久之後就再次回到中國了。她回到王丹孃家主動承認錯誤,並一反常態的爲王家剛剛起步的生意衝鋒陷陣嘔心瀝血,使王家迅速佔領市場成爲行業中的佼佼者。
而在生活中,王琪兒又將王家人照顧的無微不至,所以當王丹打來電話後,王琪兒主動請纓,說要對曾經受到她傷害的表妹以?償,書香世家的王家人單純的相信了。
於是王琪兒住進了王丹家,因爲陶老爺子無比反感此女,又不好質疑親家的決定,但就是不讓王琪兒進家。王丹只好返回自己家中常住,王琪兒一邊照顧王丹,一邊竟然將王家的事業重心慢慢轉移到了金城這邊控制在自己手裡。
毫無意外,王丹的病越來越重,廢盡元氣生下陶玉娟後,便已是臥牀不起了。陶老爺子接走了生下來就進了重症監護室搶救的孫女,想盡一切辦法耗盡無數精力,保下了這個可憐的小寶寶,從此孩子便也是長住爺爺家了。
而王琪兒則照顧臥牀不起的王丹整整四年,這期間,她不但完全掌控了王家的生意,還一直努力再用自己的款款深情等待着陶東。
王丹終於拋下自己的愛人與愛子愛女走了,王丹明正言順的繼續住在陶東家中,但一直得不到陶老爺子的承認。兩年之後,一次陶玉娟想念父親,陶東便接女兒回家小住了幾天,可就是這幾天,陶玉娟竟突發急病,到醫院搶救過來後竟從此不能開口說話。
暴努的陶老爺子瞭解事情經過後未發現異常,但宣佈了一條家規,以後不許陶氏兄妹倆再回陶東家,也不許王琪兒進他家,甚至不能再見到孩子,陶東想孩子只能來他家。
陷入兩難境地的陶東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不久之後又一個晴天霹靂般的噩耗傳來,陶東竟然在家中服毒自殺身亡!
陶老爺子始終不相信性格一向剛強堅毅的兒子會自殺,他動用了一切辦法去查明真相,甚至對王琪兒動用了審訊間諜的手段,但都沒有發現絲毫異樣,結果均顯示陶東確實死於自殺。
不久,被放岀來的王琪兒便奪取了王家公司的絕對控股權,將公司重心又轉移到了南方魔都,現在已是民營企業中的巨鱷。
而悲傷的陶氏兄妹先後失去了至親的父母,雖然有爺爺無微不至的照顧,可對幼小的他們而言,最難過的事情莫過於幼年的時候便失去了父母的愛。
在母親過世不久,陶氏兄妹就讓父親把母親的遺留下的所有物品拿回了爺爺家。陶玉娟留下了大部分的東西,一直掛在母親窗前的風鈴,被她掛在了牀帳內。
雖然放射源的放射性已經有很大下降,但因爲長期懸掛在正對陶玉娟休息時的心臟位置,對幼小的陶玉娟來說,對她的生長髮育,對她的身體健康,都存在嚴重影響。
幸虧母親留下神奇古琴的同時,還留下來一本古樸的不知年代的琴譜,爺爺偶然發現其中竟包含有一套神奇功法和與之匹配的操琴之技,居然可以在操琴同時修習功法,但此技只適用於女子。
因爲修習之後可以增強抵抗力,陶爺爺便摸索着將此技傳授給了孫女,沒想到就是這樣才僥倖讓陶玉娟存活至今,老人家也因爲經常接觸古琴而受益非淺。
因爲娟兒心思單純無雜念,且聰慧好學,又有爺爺在一旁輔助,竟將此技修習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只是因爲始終在應用上不得其法,纔沒有人發現這個秘密包括每天近在咫尺的爺爺。
通過操縱古琴修習神技,娟兒不知不覺撿回來一條命,可自孃胎裡帶來的病因,加上六歲後又開始日日接受持續的傷害,能堅持到與張平相遇足可見她修煉琴技的勤肯。
一切事情的經過都綜合起來後,已經被張平扶着坐在一張長椅上的陶老爺子,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雙手與發僵的嘴巴,眼淚悄無聲息的從蒼老的面龐上流下。
張平伸手阻止了想要過來查看爺爺反常現象的陶氏兄妹倆,用盡量平和的精神力去引導老爺子冷靜下來。老爺子堅實的基礎還是起到很大的作用,一般的古稀老人突遭如此打擊,那後果都不用去想,好在旁邊有張平的守護,片刻老人便逐漸平息了下來。
微閉雙眼定了定神,老人再次睜開雙眼時已是目光如電。“我能叫你平兒吧!”
“爺爺不用客氣,我在家排行老三,家人都叫我小三兒,您也可以這樣叫我。”
“小三兒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堂堂陶承宗,竟然被人矇騙如此!還有,我以前只是懷疑,現在我可以肯定,我兒子絕非自殺那麼簡單!這個姓王的可惡女人,我陶家與她何仇何怨,下手竟如此之狠!”
“爺爺,您老穩住神繼續聽我說件事。”
“好。你繼續說。”
“經過我的觀察研究,有一個還需要爺爺配合才能肯定的事情。那就是經過探查,我懷疑那個風鈴裡的放射源是美國製造的,因此這個由美國回國的王琪兒的身份與目的便非常令人擔憂了。”
老人雙目圓睜:“你確定?”
“放射源一般的地方可無法檢驗,但我估計難不倒您老人家。一旦檢驗確認,那就可能會有更多隱藏起來的秘密。還有一個事兒,我想請您先不要聲張,由我這個局外人先去看看能否抓住這個賊,然後由您來收尾。這樣對您對國家的損失會最小。最重要的是可能會救一個人。”
“誰?”
張平伸手握住了老人家的手,鄭重地說道:“爺爺,這只是我根據娟兒的一些話中猜測出來的。您先答應我您老聽後千萬不能太激動,好嗎?”
“行,說吧!”
張平先用意念微微護住了老人的大腦和心臟,這要是真把老人家驚出個好歹來,他可真就是好心辦壞事了。
“您穩住心神聽我說。我猜測,只是猜測,娟兒的父親可能還活着!”
不防老人家聞言一下站了起來,因爲動作太猛,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接着便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爲自己舒壓活血,他猛地睜開眼睛伸手阻止了又想要衝過來的家人,用自己最大的毅力控制住嗓音,低聲問道:“你確定?”
“您先坐下,要不娟兒要急哭了!”
老人回頭對一旁已經六神無主的陶立峰,用盡量正常的聲音讓他稍安勿躁,先領妹妹和其他人回小樓等着。
“快說!”
“好,我聽娟兒說,她的父親是尊循您師門的教誨進行的土葬?”
“對,那是我下山前師傅特意交待的。”
“我聽娟兒說在她與父親告別之時,曾感覺到了父親的異常,因爲那時年幼感到害怕便未聲張,事後還與您說過此事。”
“對,確有此事。我以爲她想念父親着了魔,當晚還專門守護着她入睡。”
“經過我詳細詢問她當時的感覺,我發現與中了一種毒素之後的假死現象極爲一樣。而且那個王琪兒還有一個異常表現,據娟兒回憶,她那天偶然發現王琪兒的手背上有星星點點的紫斑,那是中了同樣的毒又解毒之後纔會有的現象!我想兩者之間不可能這麼巧合!”
其實張平之所以會這麼說,一方面說的是事實,他確實在與娟兒的交流中發現了這些疑點。另一方面,他已經命令重塑金身後強大無比的小四,經過認真調查已經有了確實的證據!
所以他擔心自己萬一突然弄出個大驚喜時,這位古稀老人挺不住,這纔會事先先給老人家透一點點風,讓他逐漸有了心理準備,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事關自己可能失而復得的愛子,老人家也沒有了往日那一切都在掌控的自信,一個勁的問張平該怎麼辦。張平安撫老人一定要穩住陣腳,不能讓任何第三人知道。
一會由張平找藉口向娟兒借來那串風鈴,由老人家安排可靠的人去檢驗。而張平馬上趕到魔都,夜探王琪兒,爭取在一夜之間就拿下這個女人,並掌握一切證據,最主要的是必須馬上問出陶東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