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水中船隻已經遠去,湖面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尾印。我打開車門,把兩個女神按照職位之別依次讓到車裡面,自己則裝逼似的坐到駕駛室內。
以前在家開過夏利,也開過老陳家的麪包車,估計這匹悍馬跟它們差不多,於是就啓動車輛,往死裡剁了一腳油門,那匹悍馬嗚嗷一聲就竄出去老遠,特孃的,這是什麼比車,太差勁了,出發前連點徵兆都沒有,給老子來了個措手不及,差點沒把膀胱壓碎了!
我這才感覺到自己還憋着一泡長尿。在鐵櫃裡一呆幾個小時,不拉屎也就罷了,不撒尿那可真是吹牛逼。
於是老子又往死地剁了一腳剎車,那匹悍馬立刻四蹄抱住,咔嚓一聲前撅後翹就撂到草甸子上。
兩個女人被折騰的花容失色,糖醋魚還好,只是臉色蒼白,再無其它異樣,王麗婷這個千金之軀可就承受不住了,就聽見哇啦一聲,一股濁流就噴到老子的後腦勺上,用手一抹粘糊糊的,味道也是不怎麼地道。
我當時就暈了,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手上還沒消化的八寶粥,肚子裡忽悠一下就產生一股強大的壓力。特孃的,真是倒血黴了,攤上這麼一個敗家娘們,不把老子玩死纔怪呢!
我捂着嘴就衝出去,人和肚子裡的濁物同時落地。幸虧老子內力深厚,一口氣都噴到草叢裡去了。可是王麗婷比我更慘,吐着吐着就剎不住車了,整的那匹豪華版的悍馬臭氣熏天,面目皆非。
看到這個場面,我也真是醉了……
這樣一來,我們就比預訂計劃遲到了一小時。
等到我們風塵僕僕趕到交接地,準備換乘直升機去野牛坨的時候,卻被眼前的場面震驚得目瞪口呆……
草地上出現一架直升機的殘骸,時間沒過多久,還在冒着青煙。附近雜草山石間也有不少的大兵屍體,他們的軍服不同,一方是黑色特戰部隊,一方是迷彩僱傭軍團,雙方貌似剛剛火拼過,全都丟下數十具屍體撤離了。
車子還沒停穩,糖醋魚就飛身躍到地面,我也緊跟着下去了,我們兩個並排站在草地上,糖醋魚面色沉重,眼圈深紅,不久那淚珠就滾落下來。
第一套行動方案被人摧毀,我們只好選擇第二套計劃行事。這裡距離野牛坨還有近千里之遙,再往前走就是綿延無邊的大山,野牛坨軍事基地就包裹在青黑色的羣山之中。
我們在現場儲備了很多武器彈藥,糖醋魚從悍馬中取出背囊,三個人各自換上一套墨綠色戰地迷彩服,還穿上了防彈衣。王麗婷一身戎裝站在面前,身形瘦削,婷婷威武,儼然一個巾幗英雄似的。
我們各自佩戴武器裝備,就把那悍馬藏進山洞裡,然後步行進入羣山之中。
我們一路很是謹慎,我在頭前探路,王麗婷居中,糖醋魚斷後。我們三個人小心翼翼地就闖入一條大峽谷。
此時正值午後,陽光暖暖地從背後灑落下來,把我們的影子抻得老長。我揹着三支微衝,一杆輕狙擊,二百多發子彈,腰間還插着戰匕和手槍。我手上端着的是一把重裝衝鋒槍,比微衝大很多,各項技術指標也都遠遠超過微衝。
王麗婷身上裝備比較少,兩個水
壺,幾袋餅乾,再就是兩把防身用的戰匕和手槍。
糖醋魚身體素質好,力量大的驚人,她除了像我一樣揹着幾條微沖和子彈外,竟然還扛着一挺輕機槍。那玩意威力強大,可以掃射,又可以點射,射程遠,可以做強行突破的重火力,還能在防禦時起到掩護突圍的重要作用。
這條峽谷淒涼荒僻,腳下除了石頭就是雜草。兩旁都是懸崖峭壁,數十仗高,巍巍峨峨很是霸氣。我們置身其中,如同三隻蝦米入大海,那種感覺及其惶恐。
王麗婷剛剛吐了很多東西,身體越發顯得虛弱,加之在船上時精神和肉-體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摧殘,所以她走路遲緩,兩條腿甚至都不敢併攏。
我沒研究過女人的肌體構造學,也不知道她們在房-事過後會有什麼不適的反應,但我卻明顯察覺到她很痛苦,很難受。
這是一個難言之隱,她沒法把它公佈於衆,於是只好自己忍着,咬牙挺着。這種痛苦如是換到糖醋魚身上也許會好一些,甚至不當吃棵辣蔥,但是王麗婷則不然,她是金枝玉葉的軍閥公主,千金貴體,經不起挫折!
沒辦法,我就一面開路一面充當她的坐騎。反正她也不重,頂天70公斤,何況老子又壯得如同一頭叫驢,渾身有着使不完卸不盡的蠻力。我揹着她,她就有些於心不忍,臉蛋漲的紅撲撲的,難爲情地低垂着腦袋,還不時用袖口爲我擦汗。
自從鐵皮箱裡一戰過後,小娘們似乎體會到了男女之間的那種快樂,於是愈發對我充滿了好感。即是如此,老子就放心了,有了第一次,我相信她心裡就會惦記着第二次、第三次。從而就會對我綿綿眷戀無法割捨,甚至還會深深地愛上老子。
關於愛情這個問題,我是真的沒有悉心研究過。或許是自己還處在混沌初期,尚不明白世間真愛的偉大和美好,只是懂得一點粗淺的性別常識。所以做過的一切都是源自那種原始的衝動,就如動物與動物間的追逐和嬉戲,歸根結底就是繁殖後代!
一路無事,所以我就想了很多平時涉獵不到的問題。糖醋魚一個人跟在我們後面,始終保持三四米距離,這個距離是最理想的,即可有效防禦又可配合攻擊。
我的步子很大,軍靴踏到鵝卵石上發出格愣格愣的響動。王麗婷趴在我的背上,髮絲低垂下來,直接就拂到我的臉上。我立刻就感覺到一股溫馨的氣息傳來,似乎還有着親情和激動的混合感!
“嶽勁,你能不能留在野牛坨,我怕將來會見不到你……”
王麗婷小聲嘀咕,聲音細微的幾乎沒人能聽見,好像不是跟我說話,而是在自言自語似的。
“怎麼可能呢,我是學生不是大兵。我還要考大學,當大官,將來要出人頭地,做一個對祖國對社會有用的人。”
我回頭朝她擠擠眼,就兜住她的屁股,使勁兒往上竄了竄。
她半天無語,顯然是在黯然神傷,我也沒去理會。畢竟,從此以後我倆就會分道揚鑣,她是手握重兵的大軍閥之女,傾國傾城,華貴無雙,而我呢,只是一個窮掉渣的平民學生而已。
前方的路越來越難走,我的步伐就逐漸慢下來。峽谷屬於高山地貌,
海拔高,空氣稀,溫差及不穩定。剛纔進來時還是暖洋洋的麗日當空,沒走多遠,竟是吹來一股寒風。
“呼……”
那風非常強勁,夾雜着朔北的淒涼迎面而來,只把我們往後推出好幾步。
“小心,前方有異動……”
也就在這時候,身後的糖醋魚聲音低沉地提醒道。
她的話音未落,我就發現崖頂之上黑影一閃,接着就是“嘭‘’地一聲槍響。
子彈是朝我打來的,聽聲音淒厲尖銳,貌似是杆射程很遠的長槍。如果是單兵作戰,相信這槍我一定能夠躲過,可是現在揹着王麗婷,我就不能不有所顧忌。
“鏗……”
子彈擊中我脖子上懸掛的衝鋒槍管,一股火星躥過之後,也就改變了軌跡,直接就打入旁邊的巖縫內。儘管這樣,我的前胸還是受到槍身的震盪,胸肌麻酥酥的,很疼。
我蹭地一下就撲到一塊山岩後面,緊接着身後就響起了槍聲,糖醋魚的槍法很是精準,一把大左輪舉過肩膀,嘭一聲就把那個槍手擊斃了。我看到崖頂上滾下一具屍體,深黑色重裝配備,竟是一個僱傭兵!
槍聲響起就沒辦法停下來,頭頂的崖壁上瞬時間就現出幾十把微衝。那些僱傭軍都是身懷絕技的攀巖高手,上百米的高度竟是沒有安全繩索。就憑這一點,我就知道這是一支什麼樣的武裝了。
我把王麗婷塞到兩塊巨石的夾縫內,自己則無處藏身只好暴露在外。好在身後有一個槍法精準的保鏢策應,我倆便是朝着空中噼裡啪啦一陣猛射。
屍體一個個滾下來,落到地上便是摔成了肉餅。頭盔滾到很遠,白花花的腦漿卻蹦得到處都是。
“嶽勁,小心左側,狙擊手……”
糖醋魚接連打下五六個,感覺還是不過癮,就把背上的輕機槍端在手上。頓時間,一陣刺耳的噠噠噠聲就取締了所有的聒噪,山崖頂上彈飛如雨,很多人淒厲地嘶吼着就從上面栽下來…
這時候我左側那個狙擊手也開槍了,他的狙殺目標正是老子。緊急時刻,我把腦袋往回一縮,子彈就擦着頭皮飛過去,好邪乎,把老子的頭皮都挫出一溜溝,用手一抹,沒有血,不過卻是真疼,一陣鑽心刺骨的感覺。
緊接着,那比的第二發子彈又到了,儘管我的反應賊快,因爲時間關係,終究沒能徹底躲開,左肩嘭地一下像是被誰重捶一拳,身子一個趔趄,還沒等站穩,那鮮血便是噴到自己臉上。
我順勢就滾到地上,手中的微衝也是瘋狂地掃射,很快就把他壓制在一個石頭後面。
“嶽勁,嶽勁……”
王麗婷沒見過這個場面,見我身上流血就急眼了,她也顧不得身邊呼嘯而過的子彈,瘋了一樣朝我過來,當時我也急了,一面大喊着叫她臥倒,一面奮力把她壓到自己的身體下面。
這時我的腿上又中了一槍,幸運的是老子是在運動中中彈的,那顆子彈僅僅是擊穿我的小腿肌肉,並未傷及骨頭。
“草擬麻麼的,真該死……”
我一面用身體護着王麗婷,一面從懷裡摸出一把手槍。就在此時,那個狙擊手又露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