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之門打開了,心情卻是非常壓抑,那些往事如同過電影一樣在自己腦海中閃現。許許多多往事,許許多多熟悉的面孔,都在這一剎那擠進我的腦海。我頭疼欲裂,一時間竟是難以承受!
躺在醫院病牀上,看着孫笑影和榮麗芳截然不同的兩個女人,我便百感交集,對她們不再那麼排斥,反而感受到一股親情的存在。
我終於想起了大學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許多故事。同時也想起了王道,那時候她明明就要跟陳炯結婚了,當時正北市的各大媒體已經把此消息傳播的紛紛揚揚。
可是不知爲什麼,在我失憶參軍後,那個女人竟然出現在至尊戰營,而且還是我的隊長!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我倆還風風火火地談了幾年的戀愛,那時候是很幸福的,現在想想都是一臉的欣慰。同居,墮胎,爲她洗衣服做飯,甚至爲她洗澡搓背,把一個丈夫應盡的義務展現到極致!
本來到了非她不娶,非我不嫁的地步,卻是遭到王晉雄的強橫干涉。他曾派人把我約到老烏峰,面對面跟我談判,事實上就是威脅,他說如果我不跟王道斷絕關係,那麼赤龍水庫就會一夜決堤,到時候倒黴的都是我的鄉民。
赤龍鎮這個地名在我腦海中很模糊,我只是在自己身份證上看到過這個名字,同時看到的還有南山窪村!至於其它,好像都被徹底刪除,沒有一點印象。
由此知道那個萬里之外的小鎮子就是自己的故鄉,那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不能那麼自私,眼巴巴看着自己家鄉父老遭受災害而無動於衷!就這樣,那次老烏峰談判,王晉雄躊躇滿志地得勝而歸,走下老烏峰的第二天,我就遞交退伍申請書,不久後,我便從那個華夏國政府軍赫赫有名的特種軍團中消失了!
這當中還有一個環節,是我如何也猜不到的,那就是幾年前王道和陳炯的婚事。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得他倆婚姻破裂,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王道竟然參加了政府軍……
往事不堪回首,我茫然無措地躺在病牀上,兩眼癡呆盯着天花板出神,心事在腦海中翻騰,不由的就想到當年的老婆嶽姬,還有失蹤的靈語兒,還有霍寶寶,那個天生麗質的小女人!
腦袋又是陣陣迷糊,心跳也在不斷加速。聽醫生說,我是腦外傷,要多休息,少焦慮。可是我特莫的現在根本就無法入睡。
我現在的老婆是榮麗芳,這個女人非常神秘,也是來自至尊戰營的前輩,先我幾年退役,是個略有資本的小富婆。在我失憶之前,根本就沒見過她。現在竟陰差陽錯地變成自己的老婆,我也真是醉了。
自從我受傷後,榮麗芳一直在醫院裡陪着我。她這個人性格倔強,卻是善良豁達,對我非常體貼,這樣一個粗獷不羈的戰婦,在我身邊卻是一副小鳥依人般的乖順,很多人都說這是一個奇蹟。
也許緣分就是這麼來的,在不經意間,才發現有個人是真心對你好!
半月後我終於出院,那天王敏也來了,她身邊還跟着一個身體強壯的男子,輝哥!
輝哥是榮麗芳在至尊戰營的戰友,也是我的前輩,就跟那個衝哥一樣,曾經有過一段叱詫風雲的輝煌戰績。我對他很尊重,面帶微笑地看着他把王敏從自己身邊帶走。王敏一臉的糾結,但她還是強
顏歡笑,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會投靠輝哥,也不想知道。
輝哥身高一米八七多,一身黑色西服,雪白的襯衣,淺藍色略帶紅邊的領帶,腳踏一雙當前較爲流行的名牌皮鞋,他高昂着頭顱,一臉正氣地站在面前,竟然也是玉樹臨風。
看着他們離開後,我就不由一陣心痛。王敏與我相識很久,大概能有二年了,她是何必愛的閨密,我那時候又經常在麻將館和彩票站泡着,久而久之,便與她們混得爛熟。
何必愛死後,我就和王敏住在一起。她是一個有着千萬資產的富婆,而我只是一個黑車司機,兩個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我就知道總有一天她會離開我,沒想到竟是這麼快。
昨天夜裡突然夢見西疆女巫了,她還是那麼美豔,嬌媚的眸子裡閃射着邪惡的興奮。由此我就想到了夢城,還有陰城,以及兩大巨城之間的那條隧道,還有鷹巢島,最後就是那個禁閉自己六年的山洞。
想到山洞,我的骨骼突然就是一陣爆震,緊接着,大腦嗡地一下,立刻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一股神秘力量自頭頂傾瀉而下,我的雙眼冒火,腹腔灼熱,渾身上下都是復仇的烈焰!當年那種強大之力又迴歸了,我心潮澎湃,突然就從牀上跳了起來。
“老公……你怎麼了?”
榮麗芳睡眼惺忪地撩起被子,雪白的胸脯露在外面。這娘們因爲結婚的緣故,皮膚越來越細膩了,生活中也是越來越有女人味。看到她,我就又是一怔。
“我想去正北市,找王晉雄那個老狐狸算賬!”
說着,我就迅速穿衣服,榮麗芳聽了我的話立刻就從牀上拱起來。
“不行不行,你去了我怎麼辦?”
她過來就把我抱住,一臉複雜地瞪視着。
“寶貝別怕,我就是去打聽一下王道的事,很快就會回來的。老老實實在家裡等着,不要出去給老子惹禍,還有……你能不能爲我提供一點軍火?”
我非常愛憐地撫摸着她的大臉,心裡也是有種難捨難分的滋味。
“你還要軍火?沒有,那玩意現在是違禁品,我怎麼會有那些東西!”
榮麗芳眼睛一跳,立刻把嘴咧到最大。
“別裝行不行,誰不知道你傻大黑可是名震至尊的重磅兵王,黑白兩道無所不通。別說是搞幾條破槍,就是弄艘航母也難不倒你的!”
我一臉壞笑地看着她,順手就捂住她那無法言喻的胸脯。她被我逗的開心,表情立刻舒坦許多。
我剛纔說的沒錯,這娘們的確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電話打出去沒用幾分鐘,就有一輛車子緩緩停在樓下。
“老闆,那什麼,東西到了,放哪裡呀?死沉死沉的,不會是金磚吧?”
劉永泰乾瘦的身板出現在走廊內,身後還跟着四個小弟。這傢伙本來就是一個街頭混混,因爲能打架,人也聰明,就投靠了榮麗芳,現在混到加油站站長的位置。
他今天竟是一身西服,還打着領結,站在地上賤嗖嗖的,一點不像站長樣,倒是像個土鱉服務生。
每次見到這比我就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只好強自按耐,牙齒把嘴脣都咬疼了。
“直接擡上來吧,然後給弟兄們分點辛苦費!”
我從兜裡扯出幾張紅票,一掌拍到桌子上。
自從嫁給榮麗芳,老子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錢有的是,隨便造。所以兜裡面萬八千的那是經常裝着。
劉永泰見我如此大方,綠豆眼睛頓時一亮,他一把抓起鈔票,然後大聲說道:“弟兄們都看見沒?老闆娘給錢了,大夥兒趕快乾活吧。”
說完他就擼胳膊捥袖子地下樓了。
“草擬麻麼的,誰是老闆娘啊?老子是老闆好不好啊?”
我追上去踹他,那小子早都沒影了。
榮麗芳站在旁邊直樂,腮幫子的橫肉都舒展開不少。
不久,我的面前就擺放了兩個木頭箱子。
“老公,這些傢伙可是我的一個過命戰友從正規軍手上淘來的,性能指標都是超級一流,你要知道珍惜它們,用完了不要扔了,帶回來老孃給你保管着,說不準哪天還能用上。”
她手摳箱邊,嘭地一聲就把蓋子打開。只見這箱子裡有兩把微衝,四把手槍,還有一杆摺疊式輕體機槍。最底下壓着一個布包,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個狙擊槍散件包。這些東西以前自己常玩,可是離開部隊就再也沒見過,今天突然見到它們,真的感到萬分親切!
另一個箱子也被她摳開,裡面全是各種子彈。還有二十多顆手雷。那些鐵疙瘩烏黑烏黑的,靜靜地躺在箱子裡面,讓人看了就是一陣手癢。
“你的戰友真是神通廣大啊!”
我拿出一支手槍放在手中掂了掂,一點不錯,正宗的軍用裝備,於是就把自己需要的都拿出來,放到一個雙肩包裡,榮麗芳也幫我挑選一些子彈。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第二天,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就告別榮麗芳,一個人乘坐大巴,直奔幾千裡外的正北市。王晉雄的總部一直都在正北市,那裡屬於他的老巢,根深蒂固,非常神秘。
兩天後的清晨,天空中飄着小雨。清冷的空氣中傳來一陣車輪碾壓路面的刷刷聲響。我坐在出租車上,又一次出現在王氏集團的大廈前面。
“站住,幹嘛的?”
一個保安叼着菸捲斜愣我一眼,非常鄙夷地問道。
“維修電梯。上午接到電話通知,說是這裡電梯有偷停現象,總部派我過來檢查一下。”
我朝他笑笑,又是非常友好地跟他握了握手。趁他不注意時,還把他兜裡的香菸抓到手裡。
“舞湊,你這檔次也太低了吧,都什麼年代了,還抽都寶?”
說着我就一揚手,那包香菸就飛到二十米開外。
“草擬麻麼的,你特莫是不是找死啊?”
那個保安見我如此無理立刻火冒三丈,揚起巴掌就抽過來。
“別特莫狗咬呂洞賓好不好,老子是想讓你嚐嚐這個……”
我擡手就捉住他的手腕,順勢就把一包軟中華塞到它手上。
那傢伙見狀立刻一愣,臉上怒氣迅速消散。他把香菸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又拿到太陽底下晃了晃防僞線,臉上不由就是一陣激動。
“你丫的,哪裡弄得?這可是外菸,世界名牌啊!”
他滿臉詫異地看看我,又朝旁邊值班室裡瞥了一眼,發現沒人看見,立刻就裝進兜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