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就在加油站的空地上對打起來。這娘們力大拳沉,身上肌肉也是發達,每一拳每一腳都有要我小命的節奏。我身體比她靈活,能躲就躲,該攻就攻,她卻也在短時間內奈何不了我。
這時四周已經聚集很多人。還有很多開夜車的同行。這些人往往是最具有正義感同時也是最能起鬨的。
“黑車嶽,加油,黑車嶽,加油……”
那些司機朋友心地淳樸,不知我們因何打架,也不問明理,居然都站到我這邊,他們雖然出身卑微,個個都是其貌不揚,身上衣服也是油脂麻花,卻都對我及其關注,似乎我就是他們心中的老大。見此情景,我不由的對他們肅然起敬。
來不及跟他們說聲感激的話,我的拳腳開始凌厲果斷地展開攻勢。
根據王道剛纔說的一大套,我能推斷這個娘們也是來自至尊戰營,只是我從沒見過她而已。這就是說,在我參軍的時候,估計這娘們已經退役了。
她到底是誰呢?
難道說,她就是名震至尊的傻大黑?
傻大黑是一個人的外號,真名榮麗芳,五年前退役,專業狙擊手出身,曾經以力大拳猛心狠手辣名懾軍界。也是至尊戰營一段時期以來軍魂似的頭號種子人物。
我一愣神的功夫,那娘們突然一拳輪過來,正中我的左臉,當時我就趴到地上,腦袋疼得都要爆炸了。我忍着疼,單手拄地就從地上拱起來,身體還沒挺直,胸口又挨一腳。
這一腳捱得真叫冤枉,估計換作普通人都能有所躲避,可是我卻硬生生地挨上去,嘭地一聲,我的身體就飛出去了。
我就是想驗證一下這人到底是不是榮麗芳!
身體剛一落地,沉重的腳步聲就已逼到近前。她的兩腿粗壯有力,每每踏出一步都能震得地面鏗鏘作響。
“住手……你這人好不講理,平白無故爲何打人?”
一個清脆且帶着幾分童稚的聲音傳來。小丫頭霍靈域伸開雙臂就把我擋在身後。
“小屁孩,滾一邊去,這裡是戰場,不是你撒嬌的地方。”
“切,狗屁個戰場吧,這不就是一個破加油站嗎?有啥了不起的,你無辜打人就是不對,就是犯法,我要到你老闆那控告你!”
“控告?哈哈哈……小姑娘,實不相瞞,本人就是這裡的老闆榮麗芳,我承認你很勇敢,但是勇敢的愚蠢透頂。你知道嗎?這個人出身軍旅卻是行爲卑劣,到處花假錢騙人,丟盡了軍人的顏面,難道說不該打嗎?‘’
“你胡說,你分明是在冤枉好人,我叔叔他是個行俠仗義的大英雄,根本沒有你說的那般卑鄙,我看你長的一副熊瞎子相貌,倒是沒有什麼好人樣……”
“放肆,你敢辱罵我?”
“呵呵,這位榮大媽,沒有搞錯吧?我有辱罵過你嗎?我可是從來不罵人的吆……叔叔的錢都在我這裡存着呢,他身上可是分文都不帶的,你偌大個軀體竟然憑白污衊他,還對他施暴,你難道就沒給軍人丟臉嗎?”
“你……小丫頭,別以爲自恃年幼我就不敢打你,看你這般護着他,莫非,莫非你倆是造假幣的同夥?”
“住嘴,死母熊……你口口聲聲說人家花假錢造假幣的,你可有證據?拿出來讓大夥瞧瞧呀?如果你沒有證據,那你就是惡意中傷他人,觸犯了華夏國的誹謗栽贓罪……”
“好,你等着,老孃這就給你拿證據,我要讓你們心服口服渾身舒服……”
說着她就掏出紙巾擦手上的血,然後就笨拙地去摸自己的口袋。那張大臉牛逼哄哄地洋溢着興奮。
我這時候就坐起來了,鼻子和嘴都不同程度地受傷,霍靈域蹲在我身邊,及其心疼地用小手給我擦鼻血,她的小手涼颼颼的,如同冰鎮的一樣,敷到臉上就有一種清爽怡人的感受,傷口好似也不那麼疼了。
王道身穿墨綠色戰警制服,戴着白手套,腳踏黑戰靴,英姿颯爽地出現在我面前。
也許是因爲好久不見的緣故,亦或許是這套體面的服裝改變了她原有的精神面貌,這娘們比原來更加漂亮十倍。那鼻子,那眼睛,那嘴巴,精緻中蘊含着豪氣,威武中又不失成熟女人的完美風韻,無處不彰顯出她美豔脫俗的氣質。
“你好,嶽勁!”
摘下白手套,那隻熟悉的手就伸過來,隨之便有一股山野百花的清香味道撲面而至。
這個味道再熟悉不過了,曾經一段時期,我幾乎每天淹沒在這股清香中。
“你好,愛妃……”
這是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纔有的暱稱,今天我竟脫口而出。
我倆的手掌就緊緊握到一起。
她朝我微微一笑,笑容裡充滿了激動。然後又好奇地看看身邊正在爲我擦血的霍靈域。
“小姑娘,謝謝你照顧她,不過他沒事,這些傷對他來說就是貓抓癢癢,不妨事的。”
“阿姨,這傷好嚴重的,流了很多的血……”
霍靈域無比心疼地擡頭看着我們,突然領悟到了什麼似的,就眨巴着略顯空洞的眼睛,衝我倆呵呵一笑,轉身站到旁邊去了。
“姑娘,糾正一下,你對我的稱呼有誤,我不是你阿姨!”
王道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一面攬在懷裡,一面對靈域說道。
“放心吧,嬸嬸。我知道了。”
……
“擦……好聰明的孩子!反應力和判斷力即獨到又敏銳,就衝這個,本宮今天定要賜你一件重禮……”
說着王道就把玉佩取下來,大方地套在靈域的脖頸上。
那是她的心愛之物,是她十二歲生日時外婆送的禮物,不知是何來歷,上面佈滿道紋,其價值目前來說無法估算,就爲一個稱呼就輕易地送給了一個陌生小姑娘,可見她對霍靈域那是真心的喜愛,也說明她今天是真正興奮到極點了。
霍靈域瞪大了空洞的眼睛,也是吃驚的不知應該說啥纔好。
王道雙手扶住我的肩膀,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看了好久,眼睛突然溼潤,完全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把就把我摟在懷裡。
“殭屍嶽!你個死兵痞,臭流氓,混蛋,王八蛋,你把老孃害得好苦好苦,老孃爲了尋你,幾乎走遍了全華夏的山山水水……”
她激動的嬌軀顫動,我的肩膀很快被淚水溼透……
面對她,我真是無語了。許多話語突然涌上心頭,又一時之間難以出口!
王道出身豪門,那可不是一般的豪門,她家是整個華夏國最爲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他家的產業遍佈全國,大多都是以礦產資源的開發和深加工爲龍頭,也銜接很多其它領域的實體層面,總之是個非常龐大的財富集團組織。
在部隊時,我倆就進入過熱戀階段,甚至有一陣子,我們都有過結婚生子的打算,她爲我懷孕過,墮了兩次胎,受過不少的委屈。只可惜,她的父親橫刀斷愛,屢次派人找我麻煩,他派去的人不是一般的小角色,都是名滿江湖的狠茬兒,他們一出手就用我家鄉父老的生命相威脅,如若我繼續與王道往來,我老家上游的赤龍湖就會一夜決堤,到時候就會水淹百里,我的家鄉赤龍鎮就會變成一片汪洋……
我也是個孤兒,祖籍不祥。八歲時流浪到正北市赤龍鎮一個名叫南山窪的小村莊,受到那裡純樸鄉民們的收留。於是,我就像一枚得到雨水滋潤的乾癟種子,紮根在那片貧瘠的土地上,相繼在那裡讀完小學、中學、高中。後來大學了才正式走出來,最後成爲至尊戰營中的一名戰士……
王氏家族在華夏國根深蒂固,單是軍界和政界就涌現出十幾名梟雄人物,綜合實力深不見底。他們深知我的簡單底細,就牢牢攥住這把利刃不放,我快被他們逼到了絕境!
就因爲此,我不得不脫下軍裝,偷偷躲到東北市全道長家,想過幾年隱居的日子,想等到王道結婚以後,有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對外界一切一切都淡漠的時候,再順其自然地浮出水面!
想不到,命運弄人,就在這個令人厭惡的清明節的深夜,王道居然出現在視線裡。我是做夢都沒想到,她竟然退伍從警,當上了東北市雌狐警隊的領頭羊。
我極力剋制內心複雜的情感波瀾,心情也是無比的哀傷。在這衆目睽睽之下,王氏家族眼線遍佈,我怎能爲了一己柔情,視家鄉父老的生命於不顧呢!
當下,我目光冷峻,毫不猶豫地就推開她,轉身走向霍靈域。
霍靈域見狀非常詫異,她淒冷的眼神使我感覺渾身涼透。
她的身後,站着另一個女人,整個鬥毆過程她沒有說過一句話,大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她同樣長的嬌豔迷人,鮮紅的脣角高高上揚,一副唯我獨尊的傲嬌神情。
宋美娟的大紅運動裝在迷離燈光之下分外炫目。
我走向她的時候,她的目光便是溫情四射,不由自主地向我展開了雙臂。
我被她牢牢地吸在懷裡,她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濃香,撲入鼻孔的一霎那,我便想到那條鮮-嫩-爽-滑的舌頭,我情不自禁地看向她的嘴巴,紅紅的,花朵一樣的讓人沉醉。
“殭屍嶽……”
王道無比震驚地看着我倆,雙眸之中充滿了幾欲燃燒的憤慨。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結髮妻子,宋美娟女士!”
“這位是我的戰友,王道小姐……”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宋美娟伸手示好,卻被王道冷冽的目光拒絕於千里之外。
王道滿臉怒容,惡狠狠地盯着我倆,兩隻拳頭不由被攥得嘎嘎爆響!
“殭屍嶽,這特莫到底怎麼回事?我要你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明確地告訴你吧,我倆即是同學又是鄰居,初中時他就強行把我推倒,高二時就懷了他的孩子,現在,我們的兒子已經能夠滿地亂蹦,到處打醬油了……”
“殭屍嶽,告訴我,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對不起,王母娘娘,這一切,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個謊言說出來,我的心開始滴血!
“好啊,殭屍嶽,你有種,呵呵……”
王道的表情有些古怪。她的嘴角和鼻翼都顫抖得厲害。白皙的面頰都變得扭曲。
“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告訴我,第三者的感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是不是很享受啊?”
王道衝着宋美娟大吼道。
“王小姐,你弄錯了時間概念。是我先於你認識的嶽勁,如果你非要拿這個說事,那麼我只能坦誠地告訴你,第三者應該是你纔對……”
“呵呵……呵呵……殭屍嶽,你,也是這樣認爲的嗎?”
……
我眼睜睜看着王道張開雙手,悲痛欲絕地抓向自己的臉!
血水和淚水同時滾下的時候,我的心便是撕裂成一團碎片!王道嘴角掛着一絲堅硬的嘲弄,她死死摳着自己的臉頰,在我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中,淡定自若,就如一株不食人間煙火的古木!
不久120救護車就來到現場。王道的四名手下把她送往醫院,水泥地上到處都是斑駁血跡,有我的,也有她的!
我茫然無措地目送着救護車忽閃忽閃地離去,我的腦袋便被一團天火燒灼的幾欲爆裂!
昏迷中,便是聽見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一點點的向我接近。
她的手上,捏着四張嶄新的鈔票,她身材高大,魁梧的有如小說中提到的張飛或者李逵!
“原來你就是臭名昭著的殭屍嶽!草泥馬的,你這個坑人的癟犢子……今天你走不了了!大家看見沒有,這就是證據,總共四張,說不定他們身上還有更多……”
說着話,她把那些鈔票向我拋來,同時一拳輪到我的臉上,我沒有絲毫的反應就被重炮砸得鮮血四濺。我暈乎乎就從宋美娟香懷裡飛出去,身體還沒落地,就感覺眼前金光大盛,神識中有四塊金磚高速旋轉着砸向我的天靈蓋……
噗噗噗噗……
四聲巨響傳來,我不知道別人是否聽到,而我卻是聽得真真切切。不錯,就是四聲。那四塊雕鏤精美的金磚破頂而入,直接沒進我的腦海深處!
我的腦海神識裡,很快出現嶽姬那副清麗絕塵
的美麗容顏,她衝我淡淡地一笑,而後便是消失在那張租房協議裡。
……
渾渾噩噩中,我便突然醒來。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趴在方向盤上睡着了。清明節的午夜涼意猶在,空氣清新的讓人癡醉。
“師傅,師傅……”
車子外面,有人嘣嘣地敲打窗戶。一個加油員身披黃顏色馬甲,滿面焦急地看着我。
我推門就下了車。
“師傅,我想問問,你的油箱是多大容積的?”
“加滿能裝60升。怎麼了?有問題嗎?”
加油員神色更爲緊張,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就把我拉到加油機旁邊。這娘們非常生猛,長的又黑又壯,像是小說中的張飛或李逵。
我看到加油機屏幕上顯示的是8000升,價值華夏幣56000元。
“草,這不是開國際玩樂嗎?一個普桑的破逼油箱,一次能盛8000升汽油?你當它是航空母艦呢吧?說死了老子也不相信,肯定是你的加油機出問題了。”
“師傅,你說的有道理,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師傅,我們剛剛特意在電腦上覈實過,我們的庫存的確一下子少了8000升汽油!你看這事,我們該怎麼解釋呢?”
“呵呵,大姐,這事好辦,按規矩來,我認倒黴,給錢就是!”
我兩手一攤,無可奈何地笑道。
“啥?你丫的是超級大傻-逼吧?這麼個小破車,加次油就花五萬多塊,你丫的也太特莫有錢了!”
她的眼睛很大,滿臉的橫肉,不過心眼絕對不壞,聽說話就能斷定出來。
“要不然咋辦?給你60升的錢,然後走人?那你咋辦?一下子掉了七千多升汽油,你能向老闆交差嗎?那不是變相把你丫的坑死了麼!”
“哦,哦,那可不行,哥們,你可千萬別那麼幹,那樣我會窩囊死的!”
“是啊,所以我要認倒黴嘛!這一切不都是爲了你嗎,你丫的竟然還在那裡裝純說風涼話。”
我從兜裡摸出一包香菸,捏出一根就要點,那女人嚇得趕緊阻止,我這纔想起這是什麼地方,便垂頭喪氣地把煙揣起來。
其實我是心裡有數的。無論怎麼着,我也只能掏60升的錢,不服你就去告,反正老子破車一輛,油箱一隻,任你是天王老子也不敢說是我騙你8000升汽油。我這樣說,只不過是想從側面感動一下那個女人。其實這就是一個及其典型的靈異事件,傻逼都能看出來……
因爲我發覺這個娘們很是面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時又很難記起。
我的一番話把她感動夠嗆,她琢磨好久,才抓起了電話。
“喂,110嗎,你們趕緊來吧,我們這裡發生一起特大靈異事件……”
草泥馬的,這動作和聲音更是熟悉,這娘們到底是誰呢?我都有點蒙圈了!
“大姐,請問您貴姓?”
“哦,免貴姓榮,光榮的榮。”
“哦,榮姐是吧,您是軍人嗎?”
“嗯?何以見得?”
“你這軍靴可是純正的軍品特戰系列,市面上根本買不到。還有你的舉手投足之間,無不帶有特戰軍人的獨有氣質。”
“哈哈,這麼說,你丫也是軍人無疑嘍……”
“嘿嘿,當然當然,實不相瞞,在下名叫嶽勁,軍中綽號殭屍嶽,一年前曾服役於至尊戰營!剛剛退役不久……”
“啥?你丫的說你是誰?哈哈哈,太特莫刺激了,你就是殭屍嶽?那個拳砸十四梟的狂妄傢伙嗎?”
“榮姐,讓您說笑了。”
“好傢伙哈,今天算特莫走桃花運了,清明節的午夜竟然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夢中情人,呵呵,你丫的不會是殭屍歸來吧?快過來,讓姐摸摸……”
我便走過去,那女人便是張開大手在我的臉蛋上開摸。然後按照先後順序,一點點就摸到了大腿根。
就在這時候,一輛警車忽閃着警-燈就打大街上拐進加油站。
榮姐臉色明顯的開始鬱悶,她忽然嫵媚地朝我一笑,那形容猥瑣的讓人想吐,及其神秘地道:“阿嶽,想不想知道姐是誰啊?”
“當然想了……”
“告訴你,姐叫榮麗芳,軍中綽號傻大黑的便是。”
“啥?……”
一聽說傻大黑這個令人沮喪的名字,我是真特莫鬱悶的要死了。
傻大黑榮麗芳那是至尊戰營中惡貫滿盈的殺手級人物。這娘們狙擊手出身,精通七國語言,身強體壯,心狠手辣,敗在她手上的和被她廢掉的人不計其數,而且這娘們多年來養成一個嗜好,被她看上的男人必須跟她比武,比武失敗者就要脫掉戰服,跪在地上爲她服務,任她蹂躪……
否則,必廢之!
比武勝利者則有與之相反的待遇,可是目前居史料記載這娘們還沒有戰敗的記錄。
她的外表傻乎乎的,身軀也是又黑又壯,傻大黑這個綽號就是因此得來。
清明節的午夜突然遇到傻大黑榮麗芳,這個邂逅即滑稽又殘酷,尤其軍人,不亞於遇到了吊死鬼或無頭鬼!
幸好警車來的及時,否則的話這個變態娘們定會辣手摧夫,我額頭早有汗珠子滾下來,不知是熱的還是嚇的!
“剛纔是誰撥打110了?報案人在哪兒?我是城西派出所李富貴……”
警車停在我們附近,車上下來四個警察。
“李警官,是我報的案。”
榮麗芳樂呵呵地說。
“好吧,說說具體情況吧,花假幣的人在哪兒?他總共有多少假幣?有沒有同夥?”
“啥?假幣?我勒個去,李警官,您老今晚是不是喝大了?我沒報假幣案呀……”
榮麗芳一副高粱地解手突然被人推倒的尷尬模樣,兩手一攤,很是委屈!
“嗯?你說啥?不是你報的案,開什麼國際玩笑,你給我嚴肅點……”
“警官,我是說,這個假幣案子它不是我報的,真的……”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