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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騎兵們配備了馬鞍和馬鐙、爲‘陷陣營’配備了各種精巧裝備後,扶蘇將訓練的時間和項目做了一些調整。每天早晨,正常的訓練便是‘十公里武裝越野’,以及‘蛙跳’以鍛鍊三軍的耐力。而下午的訓練則有所分類:陷陣營爲一個時辰的劍法訓練,以及一個時辰的馬術訓練,一個時辰的特別裝備訓練;騎兵則爲一個時辰的劍法訓練,以及兩個時辰的馬術訓練!
後續的訓練是非常堅苦的,但向以吃苦耐勞著稱的秦軍們早已經漸漸熟悉了扶蘇的訓練方式,所以倒還能堅持下來。不過最難堅持的估計就是扶蘇自己了:爲了表示自己能夠深入軍中、與軍同樂,另一方面也是爲了鍛鍊自己的戰場實戰能力,所以扶蘇在每天下午兩個軍種的馬術和特別裝備訓練中都是親自參與的。
於是乎,特別裝備訓練還沒什麼,畢竟扶蘇有良好的體力和遠超過衆人的理解能力,甚至在措措有餘的同時,還擔當了‘陷陣營’‘特種戰教官’的角色;但在馬術訓練中基本功極不雜實的扶蘇便開始大丟其醜,不知被戰馬摔了多少跤,那鼻青臉腫的慘樣讓秦軍們暗樂,讓火鳳等垂淚。不過這樣卻也大大增加了扶蘇和衆秦軍們的融洽關係,畢竟大家看到了一個真正的、有血有肉的統帥形象:嚴格、冷酷、愛兵、堅韌!
而在訓練中,扶蘇又無意間發現了一件忽略已久的事情:那就是秦國的戰馬和其它六國的戰馬一樣竟然沒有配備馬蹄鐵!所以在實際作戰中,各國的戰馬都不能持久遠奔,機動力也因此大受影響。扶蘇於是迅速讓中央兵造趕製了一批馬蹄鐵爲三千鐵騎配上,至此一支裝備了最先進的馬鐙、馬鞍、馬蹄鐵的劃時代鐵騎開始完全成形!
於是乎,三個月時間很快過去了,一支疾如風,攻如火、侵如雷的超一流精騎誕生了;一支無畏生死、來去無蹤、兇狠強悍的中華第一支特種部隊也誕生了。
浴huo而重生,如鳳凰之涅磐,秦軍鐵騎和‘陷陣營’將讓世人爲之驚歎,也將毫不猶豫地奪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榮譽!
當扶蘇將練兵完成的奏表遣無心迅速轉交秦王贏政時,很快,贏政的批覆便下來了:三日後上林苑比試!十分言簡意賅!
扶蘇聞之大喜,迅速下令擊鼓聚兵。“咚咚咚……”的戰鼓聲猛響處,“譁”浩大的兵營迅速起動起來,到處都是疾奔的腳步聲,甲冑的摩擦聲,戰馬的奔騰聲,但就是沒有一絲慌亂的喊叫聲。
當扶蘇雙手的手指剛剛從左手的拇指彎曲到左手的小指時,校場之上龐大的軍伍已經集結完畢。扶蘇看了看兀自還在嫋嫋飄浮的輕香,還不到四分之一呢,不禁暗暗滿意,不過六七分鐘就集結完畢,這些天的訓練果真沒有白費!
扶蘇看着衆軍,笑了笑:“將士們,三天後,我父王,也就是你們的大王,將會親自來上林苑觀看你們的訓練成果。也許兄弟們已經有所耳聞,大王將會遺一支精騎和我訓練的騎兵做一回比試,以確定你們是否是一支真正的無敵雄兵,更確定是否可以因此而淘汰車兵。所以騎兵兄弟們這次的擔子最重,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我的期望。你們有信心贏嗎?”“有!”衆秦兵們一聲怒吼:開玩笑,有那麼好的裝備相助,本身又都是秦國的精銳部隊,再打不贏對手,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所以衆騎兵們人人都是信心百倍。
扶蘇又看了看‘陷陣營’的將士,笑了笑道:“你們也不用失落,即使你們沒有對手,但只要你們展現出你們的超強戰力,相信也會足以讓朝庭文武們爲之震驚的!我相信你們有這個實力,我將會爲成爲你們第一任統帥而自豪!”衆‘陷陣營’陣士們沒有說話,人人眼中燃燒着熊熊的火焰,他們是秦兵們中最勇敢、最孤傲的一羣,承認失敗絕不是他們的本性。
扶蘇又繼續道:“在三日後的比試中,表現最爲傑出的弟兄們,一可以得到大筆的賞金,二也可以得到大王的破格提擢,所以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你們要自己學會把握!我訓話已畢,三日後能不能給我長臉,能不能給你們自己長臉,就看你們的了!必勝!”“必勝,必勝!……”秦兵們對權利和金錢的渴望被扶蘇調動起來了,人人睜大着眼睛,恨不得立即便開始追逐那誘人的榮華富貴!
三天後到了,扶蘇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應用之物以應對比試。依靠扶蘇本人的推算:不管此次前來比試的是何將領,一般來說是不太可能和自己爭搶項目的:一則是自己年幼,搶之無顏;二則是自己身份高貴,不敢得罪,所以最後肯定是扶蘇自己親訂比賽項目。所以狡猾的小扶蘇心中暗暗發笑:“管你來的是誰,這次都要讓你輸掉最後一條內庫!”
遠方隆隆的車輪聲和如悶雷般的鐵蹄聲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正率領諸將恭迎在軍營門口的扶蘇不禁精神一振:“來了!”連忙挺直了腰桿!一衆將領們臉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這次可以見到秦王本人,諸將也都十分激動,這可不是誰都有這麼個機會的。
不一會兒,北方的地平線上首先隱現的幾面巨大的虎賁軍旗,緊接着一支龐大的車馬隊便逐漸浮現在地平線上,那盛大華貴的儀仗、威嚴激昂的鼓樂、彪悍精銳的虎賁使得整支隊伍呈現出一種令人頂禮膜拜的巍然氣勢,不愧是一國帝王的威儀!
衆人放眼望去:巨大的隊伍以秦王的華貴御輦爲中心延綿足有數裡之長,隊伍中執戟的郎中、侍中等足有上千,隨行護衛的虎賁禁軍也足有數千人,而排在最後的卻是一支大約三千人左右的黑甲騎兵。由於路程過遠,扶蘇沒有看清楚黑甲騎兵的旗號,不過扶蘇可以肯定這就是來和自己比劃的那支軍隊了。
“兒臣扶蘇恭迎父王聖駕!”當巨大的御輦被八匹健壯的白色駿馬牽引到身前時,扶蘇急忙率衆將下拜,迎接王駕。御輦珠簾挑開處,身穿臧青色龍袍顯得威嚴尊貴無匹的秦王政走了出來。
從秦王贏政笑意盈盈的臉上可以看出,今天他興致很高,竟有些迫不及待地甩脫了趙高的攙扶親自走下御輦來,扶起扶蘇道:“王兒,怎麼樣,有信心嗎?”扶蘇笑笑道:“必不負父王厚望!”
秦王聞言大喜,深遂、智慧的眼神裡精光一陣閃動,不由得拉着扶蘇的手道:“好,王兒果然雄壯,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你親自訓練的虎賁!”扶蘇點了點頭,便和秦王一起步行而入軍營。王綰、馮劫、尉僚、王翦、楊端和、李斯等其餘衆文武和郎中等衛兵也一起下馬依照軍規步行入營!
步行在浩大的軍營之中,秦王贏政和衆文武們開始不停地打量着扶蘇治軍的成果:整潔的營地,齊整的帳蓬、威武的巡兵,肅穆的哨卒……禁不住讓衆人微微有些詫異:看來扶蘇公子的確有些練兵的手段嗎!
但當秦王和衆文武隨着扶蘇登上點將臺時,校場之上竟空蕩蕩毫無一人。秦王見狀一愣,威嚴的臉上微微一沉,頓時散發出巨大的霸氣,周圍的空氣彷彿也着火似的熾熱起來!贏政有些着惱道:“王兒,你要父王閱兵,兵馬何在?”扶蘇心中一驚,笑笑道:“父王休急,看王兒調兵!”說着,親自從身後中軍衛卒手中接過鼓槌,奮力擊起軍鼓來。
“咚咚咚咚咚……”沉悶、急促的戰鼓聲迅速在空中上空迴盪起來,瞬間便響徹整個軍營。鼓聲剛動,原本寂靜的軍營突然間沸騰起來,無數縱馬甲士和步兵勇卒如同一陣狂風一般從營中各個角落匯聚而來,真可謂奔如雷,疾如風,瞬間便在校場上會集而齊,組成了四個嚴整的軍陣。其速度之快、配合之契、隊列之嚴,讓秦王和衆文武不禁大吃一驚!
扶蘇見集結已畢,放下鼓槌,恭身道:“父王,‘陷陣營’和三支騎兵集結已經完畢,請父王檢閱!”秦王這時還在發愣當中,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回覆過來,聽扶蘇的彙報這纔回過神來,頻頻點頭道:“看來王兒治軍甚爲嚴謹嗎。諸位愛卿,我們下臺一觀如何?”“遵旨!”
秦王和衆文武下了點將臺,在軍陣前仔細打量起來:嚴整的軍容,高昂的士氣,騰騰的殺意,組合成一支威嚴無比的雄壯勁旅!但是,在秦王贏政和一衆文武們頻頻讚許的同時,扶蘇統帶的這些將士們身上佩備着的一衆精奇裝備卻讓秦王和衆文武傻了眼、個個目露疑惑之色!
秦王政臉上的疑惑之意越來越深,終於忍耐不住好奇之心,問扶蘇道:“王兒,好像你訓練的這些軍馬裝備頗不同我大秦一般軍隊嗎?”扶蘇笑笑道:“是啊,父王,這些都是兒臣近日爲這四支軍馬精心打造的。不一會兒,自然會一一展示於父王知曉!”
“嗯!那父王就等着看了!”秦王對扶蘇的軍容顯然十分滿意,不住頻頻點頭讚許。而衆文武也都是目露敬意,顯然沒有想到小小的扶蘇竟然也有這麼一手。
閱兵完畢,秦王對扶蘇道:“這陣容倒也嚴整過人,只是不知戰力如何。王兒,寡人特意調來一員驍將,你和他認識一下。李信何在?”“未將在!”衆文武羣中應聲閃出一人!其人大概在二十許歲,全身披甲,腰佩長劍,劍眉朗目,面容俊秀,顯得英氣勃勃、威武不凡。
“李信!?這可是秦未和王賁、蒙毅二人齊名的名將啊。而且也是這三人中最善於使用騎兵的。現在他不是在邊境準備對趙做戰嗎,怎麼把他也調回來了?看來,父王是想好好的考我一下啊!”扶蘇心中不禁有些揣揣。
秦王指着李信對扶蘇道:“這位小將名叫李信,是我大秦年青將領中的佼佼者,其所部騎兵也是我大秦最爲精銳的鐵騎,此次便由他率部和你比試一下。你可敢一試!”扶蘇微微一笑道:“兒臣早聞李將軍大名,不過兒臣有十分信心,有何不敢相試!”
一向好強、驍勇的李信聞言笑道:“早聞公子英名,一向不得一見,待會便請公子不吝賜教!”言語中自信十足!顯然恭敬歸恭敬,但實際上也算是身經百戰的李信並沒有把扶蘇的能耐放在眼裡:畢竟一流的軍容並不完全等同於一流的戰力!
扶蘇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卻是十分的謙遜道:“李將軍客氣了!不過如何比試,還請李將軍出題!”李信謙虛地笑了笑,英氣勃勃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心中暗想:“這如何可以,我年長於你,又是宿將,再自已出題的話,便是贏了也無臉面!”忙笑道:“有公子在此,未將怎敢擅越。便請公子出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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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心中暗喜:“你個呆鳥,你出題的話,還有一點點扳回的機會,現在你死定了,待會輸了不要叫苦就是了!”急忙接上話頭道:“既如此,扶蘇就不客氣了!扶蘇打算和李將軍比五項,五項三勝者爲贏家。第一項:速度!諸公請看!”扶蘇用手一指校校遠方盡頭的一面大大的紅旗,笑道:“我們雙方各出精騎二十,從點將臺下出發,直奔紅旗,以先奪得紅旗者爲勝。途中不許動用兵器,只能使用馬鞭和手腳撕打。李將軍可有異議!”李信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異議。
扶蘇接着提出第二項建議道:“第二項比試也很簡單:就是騎術。我會在校場盡頭的紅旗下用繩索捆上一隻活羊,然後我和李將軍各出二十輕騎,以先奪得活羊者至點將臺下爲勝。途中同樣只能用馬鞭和手腳撕打,不能動用兵器!李將軍可有異議!”李信想了想,也是頗爲公平,也搖了搖頭。
第三項比試爲:“第三項比試是爲射術。我大秦目前騎兵主要作戰方式便是控弦急射。我會在校場中央射置二十箭靶,然後雙方各出十名輕騎,每人一靶,在奔馬上連射十箭,以射中紅心最多者一方獲勝。將軍可有異議!”李信也是直搖頭。
第四項比試爲:“第四項比試是爲馬上搏擊。我爲了向父王證明騎兵也是有超強的近身戰力而特意加強了馬上劍術的訓練。但爲了避免兵刃傷人,此次馬上搏擊使用的全是沾了石灰的木劍。雙方比試中以先擊中對方者爲勝!人數嗎,各方各出百人如何?”李信想了想:自己的騎兵都是身經百戰的勁旅,想必劍術也不會輸於他人。於是也點了點頭。
說到最後一項比試時,扶蘇笑了:“這最後一項比試嗎,是爲速度和騎術二者的結合,我會在校場之中設置各種障礙,然後以四分之一柱香時間爲限,香盡之時率先越過諸般障礙,抵達點將臺下多者一方爲勝!人數也爲二十!李將軍可有異議?”李信想了想,公平得很,也是點頭表示同意。
扶蘇見李信沒有異議,便回身對秦王和衆文武道:“父王,諸公,不知你們可有異議?”秦王見事極明,見扶蘇比試方法公正,便笑道:“王兒所言極爲公正,寡人沒有異議!”衆文武也是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異議。扶蘇笑道:“那好,事情就這麼定了,來人,準備第一項比試!”“喏!”
中軍少尉方拓令旗一陣揮動之下,“嘩啦啦”校場中的大批秦兵紛紛往兩側一閃,讓出了寬闊的中道。隨即有幾名中軍衛卒騎馬奔上前去,在校場的盡頭的紅旗下監視比試。
秦王政看了看扶蘇道:“王兒,這就開始吧!”扶蘇點了點頭道:“是,父王!”轉身對李信道:“李將軍,爲公平起見,並且展現你我兩軍真實戰力,比試的輕騎便都由少尉以下的普通軍官擔任如何?而且所有兵軍官只能出場一次,不得兩次出場,你看如何?”李信點了點頭,便和扶蘇各自回軍挑選兵卒。
……
須臾,點將臺之下,一行四十名騎兵一字排開,虎視眈眈地盯視着遠方的紅旗。爲了區別雙方,扶蘇一方頭插紅羽代表紅方,而李信一方則頭插白羽代表白方!
出發紅旗一揮之下,紅白兩方騎士各自一磕馬腹,數十匹戰馬長嘶一聲,奮力向前一竄,便直奔紅旗而去。校場內頓時響徹着隆隆的馬蹄之聲,如若奔雷在耳邊纏繞盤旋!
最初數十步兩軍還算老實,但殺到近百步時候,紅白兩軍官兵就各自下了陰手,在奔騰的馬背上拳打腳踢、馬鞭橫飛地較量起來。
“砰!”的一腳,在扶蘇的訓練下十分狡詐的紅方騎兵率先在馬側飛起一腳便將一名白方騎兵踹下馬去,在其落地慘叫聲中,紅方騎兵陰陰地一笑,挑釁地向白方騎兵們揮了揮拳頭。白方騎兵見狀大怒,怒吼連連中,也撲了上去,和紅方騎兵廝打在一起。
“嗨!”一名白方軍侯咬牙切齒地催馬趕上一名紅方軍卒,一記結實的馬鞭便是飛了過去。突然,原本還在馬背上的紅方騎士倏忽不見,白方軍侯還在震驚中時,忽地便覺左腳被人猛地向下一拉:“你給我下來吧!”便坐不住鞍駕,“撲通”一聲從馬上摔了下來。“哈哈哈!”在白方軍侯憤怒的喝罵聲中,偷襲得手的紅方騎士長笑一聲揚長而去,繼續殺向其它的白方騎士……
很快地,雙方未到紅旗之下,便已經分出發勝負:由於有高橋鞍的相助以及馬鐙的借力輔佐,紅方騎兵在馬背上的攻擊方式非常靈活,或是手打、或是腳踹、或是飛鞭,甚至有個別騎術厲害的還可以在馬身上下來回亂竄以出其不意地攻擊白方騎兵;而相比起來,白方騎兵反擊招式就差了許多,由於他們必須雙腿控制戰馬,就幾乎只有用雙手和馬鞭反擊這兩種方式了,而且由於保持平衡的需要,其下手的速度、力量、準確度都要遜於紅方。所以,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五百步的校場,紅方雙方尚奔馳不到三百步,紅方只有兩人被打下馬去,而白方就只剩下兩人還在馬上了。而在這奔騰的戰馬上猛然掉下,雖然不至於喪命,但也是立即喪失戰鬥能力,無法再繼續比試了。
看着紅白雙方的騎士在校場上奮力互鬥,點將臺上觀戰的衆位秦國大員們面色也是各不相同:秦王政是欣喜和驚訝;衆文武是熱鬧而各有所思;扶蘇則是一臉的自信和得意;而李信除了一臉的震驚以外還有一絲羞惱,顯然是對部下首戰就這麼不給自己長臉十分地不滿。
飛快地,兩軍已經奔四百步左右,在兩名僅剩的白方騎兵兀自還在和五六名紅方騎兵纏鬥時,忽然間一名紅方騎兵吹了個唿哨,霎那間,原本在周圍奔馳着的紅方騎兵又圍上來七八人。頓時十餘名紅方騎兵便將兩名最後的白方騎兵圍在當中,雖然這兩人都是邊軍中最爲驍勇之士,但也架不住人多,被紅方騎兵一陣陰手之下全被揍下了馬去。
於是,在最後一百步的距離上,紅方已有沒有了對手,輕輕鬆鬆地便奪得了紅旗。第一局,扶蘇勝!
看着紅方騎兵們在遠處高舉紅旗歡呼雀躍的場景,扶蘇一方頓時呼天搶地般的歡呼起來,便是扶蘇和秦王政等人也是面露微笑、頻頻點頭:“勝得漂亮,勝得精彩!”
李信一向極爲好強,一看第一局竟然輸得這麼慘,英武的面孔上頓時罩上一層陰雲,顯得掛不住了:畢竟他所率的也是邊地最爲精銳的騎兵,一時不禁面色鐵青地狠狠瞪了身後的幾名部將一眼,怒道:“還愣着幹什麼,準備第二項比試!”“喏!”幾名李信部將不敢觸黴頭,灰溜溜地跑去選人了。
很快,第二項比試開始了:紅旗一揮之下,紅白雙方四十名騎兵怒吼一聲,一齊殺了出去。這回白方學乖了,不待紅方下手,方奔得十餘步,便有一白方騎兵趁勢抱住自己馬頭,勉強飛起一腳便將一名紅方騎兵踹下馬去。頓時見得真切的後方傳來一陣叫好聲。紅方衆騎兵大怒,也自毫不示弱,鞭、腳交加,便和白方廝打在一處,紅方到底佔了機動性和平衡性的優勢,雖然紅方奮力抵抗,但到紅旗下活羊處,紅方不過折損七人,尚餘十三人,而白方員折損十二人,尚餘八人,還是紅方佔據明顯優勢。
看看將及活羊時,殺在最前的一名紅方騎兵猛然間俯身下探,右手飛速直撲活羊而去。看看將要抓住時,猛然間身旁蹄響鈴動處,一名白方騎兵也飛馬趕來,幾乎在一前一後間雙方都各自彎腰捉住了活羊的前後雙腿。
“嘿——!”各不相服的雙方在馬上便較開勁了:各自怒睜着兩眼、緊咬着鋼牙,像拔河比賽一樣把活羊向自己懷中奮力拉扯!“咪嘿嘿……”可憐的山羊前後四條腿險些被二人狂使的巨力拉折了,禁不住地嘶聲慘叫、苦不堪言,估計它現在一定在痛恨自己這輩子爲什麼要轉生成山羊了!
扶蘇在後方看得真切,搶得活羊的已方騎士正是和自己一起吃過飯的漢中籍軍士——驚!扶蘇心中不禁大喜:“好小子,果然是把好手!不要讓我失望啊!”
在扶蘇和李信心急如火的期盼中,驚和白方騎士已經急速較量了一番,只可惜雙方力氣相差不大,短時間兀自還是一個平衡之勢。但就在此時,校場盡頭已到,一片高高的巨大木柵猛然出現在戰馬之前。
兩名兀自還在爭奪活羊的雙方騎兵一看不好:撞上就完蛋了!不禁一齊騰出一隻手來猛提馬繮。“咴——”兩匹戰馬長嘶一聲,一齊前蹄騰空猛停了下來。由於白方騎兵沒有馬鐙和高橋鞍相助,急停之下身子頓時一陣劇烈的晃動,顯得有些重心不穩。驚見狀大喜,心道:“機會來了!”左手提繮處,右手猛地一扯,頓時趁機將活羊用巧力奪了過來,甚至便連白方騎兵也在措不及防間被一齊拖了過來、跌落在馬下。
紅方騎兵們見狀大喜,歡呼一聲,便一擁而上,護衛着奪得活羊的驚便向點將臺飛奔而去。餘下七名白方騎兵見狀大怒,紛紛縱馬或追或截,拼命地想搶回活羊、挽回顏面。而紅方騎兵配合默契,一聲唿哨之下,隊形中分開七名騎兵各自迎上白方騎兵,與其纏鬥在一起,其餘衆人則護着活羊飛也似的奔向點將臺而去。
等到最後的僅存的三名白方騎兵擺脫紅方騎兵的糾纏、準備奮蹄再追時,護着活羊的紅方騎隊已經是揚塵遠奔、追之不及了。第二局,紅方再勝!
扶蘇的臉上愈加笑意昂揚,而李信的臉上則更是陰雲密佈。便連秦王和衆文武的臉上也不禁沒有了欣喜之色,而感到一陣的錯愕:顯然是衆人都沒有料到,驍將李信的部屬竟然在扶蘇的精兵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一連輸掉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