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跟我也投緣不如就給我收做乾女兒吧,你看如何啊?”
一語震驚四座,雖已料到易菲不可能這麼早接受雨晴,但是始終未料到易菲竟然打上了這個主意。
雨晴瞪大了眼睛望着易菲,一臉不可置信,張着嘴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望着雨晴這副模樣,易菲笑道:“雨晴,你快回答啊?你這孩子是不是高興傻了啊?”
傻是傻了,但是雨晴不是高興傻了,而是嚇傻了,愣在那裡不知如何作答。
“鏘”
碗筷撞擊桌面發出的巨大聲響震動了在場每個人的心絃。
易菲不解的望着老爺子。
莫雲龍瞪了一眼易菲。
易菲脾氣也上來了,尖着聲音反駁道:“爸&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莫偉國一看情形不對,立馬上前按住妻子示意她閉嘴。
老爺子一臉嚴肅,樣子十分懾人,沉着聲說道:“這一切等我孫子平安歸來再說。”特別咬重了平安二字。
恰恰是這“平安”兩個字深深敲震了易菲的心頭,她並非什麼壞人,而是對於她來說,什麼都比不上兒子的平安重要。現在看情形自己的主意是不可能了,況且老爺子都站出來說話了,看來此事只能容後再議。
等到易菲低頭不在說話後,老爺子才冷着臉慢慢起身對着一旁傻愣的雨晴說道:“走,跟我去書房!”
古樸卻不失剛氣的書房內。莫雲龍帶着雨晴從外廳走進內間。
莫雲龍獨自走到書案前坐下,擡頭看到雨晴依舊傻愣的站在們邊上,便出聲道:“雨晴,過來坐吧!站在那裡傻愣幹嘛?”
人雖然跟着老爺子進了書房,但是心卻留在了樓下的餐桌內,思緒也停留在易菲的那句話上,直到老爺子的叫喚才醒過來。
慢慢走過老爺子對面坐下,一臉小心翼翼,乖巧的等待着老爺子發話。
“聽說,你是在軍訓和易辰認識的?”
心中不知老爺子是何意思,順從乖巧的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這話什麼意思,什麼不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給老頭子說清楚!”
“爺爺,我和莫易辰在軍訓前便見過了,也有些接觸,但是我當時不知道他是我的教官,到軍訓時才真正熟悉起來。”
老爺子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麼我還聽說那個臭小子在軍訓時期就跟你表白了是嗎?”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原來莫易辰做的那點事老爺子都看在眼裡,小子果然鬥不過老子。既然事情都攤開了就沒什麼好可隱瞞的了,雨晴紅着臉點了點頭。
老爺子盯着雨晴,眼裡充滿了犀利:“那你當時爲什麼沒有答應他呢,而是在多年後又接受了他?是不是因爲你家裡的事情?”
雨晴低下頭,咬了咬牙才慢慢開口道:“是,我當時並沒答應他,我曾經交往過一個男朋友因爲一些事情我選擇留在了a市上大學,他來了北京讀書,我們就此分開。隨後不久遇上了莫易辰,但是我當時剛分手只想好好讀書便沒有答應。”
“那你現在爲什麼有堅持要跟那臭小子在一起呢?”
“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那便是幸事,既然是幸事爲何我不抓緊自己的幸福呢?”
老爺子問的有些迅速,甚至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爲什麼你覺得遇到那臭小子是幸事是對的人?難道你不知道那臭小子的脾氣比茅坑裡的臭石頭還硬嗎?”
雨晴看了看老爺子,沉思了片刻才猶豫的開口道:“老爺子,你是在擔心我是看上莫易辰的家庭才死纏的他不放嗎?”
老爺子聽後,沒做回答,只是讓雨晴繼續說下去,因爲他想聽聽眼前的小姑娘接下來要說什麼。
“爺爺,我曾經富有過,也落魄過,看過各種人各色的嘴臉。我很清楚權力和金錢的重要性,但是不管你們信不信看多了後,我就真的看開了。再有錢有如何,什麼都比不上一個溫馨的家庭來的重要。我看上了莫易辰,不過因爲他正好也看上了我。看對了眼,便在一起了。”
“哦,是嗎?既然你沒看上了他的錢和權,那你看上了他的什麼?真如你說的那麼正好嗎?”
老爺子字字珠璣,咄咄逼人,雨晴差點都回答不上來,穩了穩,定住心神說道:“爺爺,我不看上什麼,也不打算看上什麼?一人得安,一心的暖,一肚得飽,便已足矣,何須其他?”
老爺子拍案而起,笑道:“呵呵,好!好一個,一人得安,一心的暖,一肚得飽,便已足矣,何須其他?”
一掌而下,嚇到雨晴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拍了拍胸脯安撫受驚的內心。忍不住小聲嘟囔道:“爺爺,你的力道還真是不小!嚇死我了!”
老爺子笑了:“呵呵,膽子那麼小怎麼行!”
感受到老爺子眼裡的笑,似乎帶着些曖昧的味道,雨晴繼續嘟囔,沒辦法在老爺子面前她還是不敢大聲講話:“還不是被你孫子嚇出來的。”
笑過後完老爺子眉頭再次皺起,有些無奈道:“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想管太多,至於易辰她母親那關就得要你們自己去溝通,我只能幫你到易辰那臭小子回來爲止。其他的都要靠你們自己!”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雖是豪門家族的掌權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要顧及子女間的感受。雨晴理解的點了點頭,低聲道:“我明白的爺爺,我相信總有一天伯母能接受我的。”
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道:“不錯,能這樣想就好,講了半天我也累了,想去休息了,你也下去吧!”
走出書房,雨晴原本想穿過客廳去前院走走,卻沒想到剛到客廳就看見張君雅端坐在沙發上與易菲相談甚歡。
望見背對着的易菲,雨晴原本想瞧瞧避開走出的,想到被張君雅給破壞了。
張君雅無意中聽說了林雨晴住進了莫易辰,氣氛的她第一時間趕來了莫家打探消息,在交談中感到莫母態度未變,依舊十分不喜歡林雨晴這才放下心來跟莫母喝茶攀談。聊得正歡就看見林雨晴一人悄悄的走過來,似乎有意避開往前院走去,自己怎麼能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呢?立馬放下手中的杯子叫道:“喲,這不是林雨晴嗎?真巧,都好久不見你了,快過來坐下聊聊吧?”
眼看是走不成了,雨晴只好走到沙發邊上坐下。
雨晴屁股都還沒坐下就聽見對面的張君雅又是一陣驚呼,雨晴不解的擡頭望着她。
張君雅指着雨晴的身上說道:“雨晴啊,你的怎麼穿件運動服就出來了,你都不知道平日裡莫阿姨都在客廳見客人,那些客人都是名門貴胄的你這樣會不會有些太丟莫阿姨的面子啊。”說完還不忘看了看易菲的臉色,看着易菲一臉氣憤嫌惡之樣,這才放下心來,一臉無辜的看着雨晴似乎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幫助了雨晴似的。
雨晴低頭看了看,簡單的舒適的居家服怎麼了,又沒有露點,該包的都包了,不該露的都沒露,哪裡不能見人了真是的。難道一定要秀出事業線,才能見人麼?礙於莫母在場,雨晴纔沒反駁,真是不知道這張君雅腦袋裡裝的是不是豆腐渣。
雨晴的沉默不出聲,讓張君雅得意的要命,她以爲雨晴是因爲自卑所以不好意思出聲,笑吟吟的一副好人樣道:“沒事的,我也不算是外人,你以後多注意點就好了。不過,我想也應該沒關係,反正你這裡也住不了多久,只要不常出現在客廳就好了。”
這張君雅真是欺人太甚,搞的她是莫家人一樣,還不是外人!呸,不就是跟易菲熟了點嗎?還真把自己當個蔥看啊。還不是看在易菲在一旁的份上,早就端起茶杯潑她一臉了。現在只能裝作笑得回答:“是啊,我們這小城裡的人,怎麼能懂得您這樣千金小姐的風範呢?只不過易辰部隊忙,從來不講究這些,我也便不在意了。”
被反將一軍的張君雅氣的牙齦都癢了,但是苦於無所對策不知道怎麼反擊回去纔好,只能哭喪着臉求助於莫母。
易菲端坐在一旁看着兩人見的戰爭,張君雅的任性她看在眼裡,不過無所謂哪個千金小姐沒有些脾氣只要人品不壞就好。倒是林雨晴這算是仗着易辰就威風起來了嗎?真是不知死活,冷聲道:“君雅說的也沒錯,你還是先上樓休息吧。”
雨晴這才意識自己不小心間得罪了易菲,也不好意思在客廳在呆下去,便順從的起身離開。
張君雅看着林雨晴捱罵笑得更開了,要不是死勁抓這沙發早就笑出聲來:“雨晴,你等下。”
原本要離開的雨晴聽完張君雅的話後,不解的回過頭來,雖然心中十分不耐煩但又得裝作微笑的說道:“還有什麼事嗎?張小姐?”
張君雅笑着看着林雨晴,伸手遞上了一個信封:“雨晴,這是我生日宴會的請柬,難得我們遇上,你到時候一定要來,如果你擔心禮服的事情可以打電話給我幫你解決哦。”
看着那一臉燦爛的笑容,雨晴就想把手中的信封甩到她臉上去,但是還是咬着牙憋出笑說道:“知道了,到時候一定會去參加的,至於禮服我相信我自己能解決的,勞您費心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留下張君雅自己一臉得意的坐着。
由於阿諾的老巢在雨林的深處,加上雨林已經開始進入雨季,給特種小分隊的前行帶來了極大的麻煩。推進的速度十分緩慢,連續趕了三天的路纔來到雨林深處。
越是到了雨林的深處,環境就越是複雜,陷阱越多,地形越險惡。莫易辰手拿着衛星定位系統走前隊伍中間:“過了前面這片望天樹的樹林,就到了阿諾的了老巢了。”
惡狼忍不住小聲罵道:“媽的,這個小崽子還真tm的會藏,辛苦死老子了,等老子逮到他有他好受的。”
灰狼撿起地上的一顆子彈殼說道:“看來我們要小心了,對方的火力可不小。”
殘狼接過話茬補充道:“不只火力強,從這些痕跡上來看,人數也不少,應該超過一百人,只能智取不能強攻!”
黑狼主動請纓:“隊長,我想去幹掉他們的哨兵,減少我們伏擊的阻力。”
“不行。”莫易辰直接否決了黑狼的請求。
“爲什麼?”黑狼不解的反問道。
“因爲現在我們是一整體,你有你的任務,誰也不允許脫隊。”
莫易辰冷視一週,做下最後總結:“現在我們稍作休息整頓,等到天黑後直擊阿諾老巢,在能夠活捉的情況下儘量活捉,都聽明白了嗎?”
“是!”
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天已經全部暗了下來,雨林只剩下動物的鳴叫聲。
特種小分隊的夜襲行動正式開始,七人無聲無息的慢慢接近敵人的營地。
360度無死角的哨崗,24小時無休的巡防,各種地雷的部署,看來阿諾也是個軍事高手。分佈之精密讓人歎爲觀止。
莫易辰分別爲六人分配了不同的哨兵要求,一槍擊斃不留麻煩。
點點頭,大家示意手,分散到各自崗位,等待隊長一聲令下同時擊斃目標。
莫易辰一個手勢下達,六人同時開槍,一時間腦漿伴隨着血液同時迸發,開出一朵朵最美的死亡之花,六人又在同一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哨崗,接住下倒的屍體,避免倒下時撞擊地面發出響聲驚動敵人。
將屍體拖進森林中遮蓋住,七個人慢慢潛進敵人的營地,七八個帳篷中間圍着一座密不透風的土樓,要想進入土樓必須先解決這幾個帳篷。
分配好人物,莫易辰一人負責兩個帳篷,其餘一人一個。
進入帳篷內,一個帳篷睡着六人,莫易辰匍匐到最邊上的一個毒販牀下,猛地捂住他的嘴,鋒利的小刀劃斷他的脖子,血漿瞬間噴出,並沒有太多的掙扎就死了。
同樣的手法,兩分鐘後莫易辰已經來到第二個帳篷的最後一個牀位邊上。剛想下手就聽見帳篷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莫易辰只能一個飛刀甩過刺進敵人的喉嚨一擊斃命,然後快速的躲進牀底,等待着敵人的來襲。
黑暗中一個身影晃動,莫易辰如草原最猛烈的豹子一般撲上前去,來人身手不低,一把擋住莫易辰握着刀子伸來的手,與莫易辰扭打在一起。
“隊長,是我。”
熟悉的聲音中無線電裡傳出,莫易辰一把鎖住來人的喉嚨道:“說,你怎麼跑來這裡?”
黑狼被鎖着喉嚨動彈不得,總算見識道了隊長的厲害之處,幸好自己及時出聲,否則真是一命嗚呼,稍稍緩了一口氣道:“隊長,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應付有些吃力,特地過來幫忙的。”
手裡一鬆,反手一個用勁黑狼就被推倒在地上,莫易辰眼裡發出寒光冷聲道:“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我這邊不需要你。現在,馬上給老子滾出去集合。”
“是!”黑狼點點頭表示明白。
兩人從帳篷了鑽了出來,慢慢靠近約定的集合地點,遠遠就看見昏暗的燈光下巨狼他們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看見莫易辰和黑狼出現立馬起身圍了上來:“怎麼這麼晚?”
“中間出了點小插曲,現在沒事了。”莫易辰說道
衆人看着低着頭不說話的黑狼,識相的閉上了嘴。
“現在來討論下,怎麼進攻土樓。”
莫易辰拿出圖紙分析道:“現在算起來,土樓裡應該還剩五十人左右。現在土樓的內部情況是個問題,據消息透露裡面藏有重型火力。這裡是毒販的天堂,我們這次的目標是阿諾,不能搞出太大動靜,否則無法向上面交代。”
殘狼接過話茬道:“那我們只能智取,一個個幹掉敵人,最後活捉阿諾了。”
“原則上是沒錯的,但是上級有說必要情況下可以直接擊斃阿諾。”莫易辰補充道。
莫易辰小聲說道:“同志們,結束最後着一戰,我們就可以回家休息了,打起精神來,前進吧。”
雨林裡一場場殘酷的殺戮不斷上演,喧囂的城市裡確是一片歡聲笑語,璀璨笙歌。
雨晴肉疼的看着牀上的禮服,花了整整一個半月的工資就只爲了買這件香檳色的禮服,心裡暗想到底值不值得,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爲了那口氣忍了。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雨晴邊把禮服掛進衣櫃裡,邊問到:“誰啊?”
“雨晴,是張奶奶我啊,該下樓吃飯了,快下來吧。”
“哦,好,謝謝您,張奶奶,我現在馬上下去。”
來到餐廳,老爺子先一步端坐已端坐在了餐桌上,連易菲和莫偉國都已經入座。
望着易菲不悅的神色,雨晴有些不敢入座小聲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易菲嗤鼻,一臉嘲諷:“林小姐,難道你連最基本的守時都不會嗎?還要讓長輩等你,我們莫家可是沒有這樣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