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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戰後,一切在北風中歸於平靜,齊齊哈爾,哈爾濱這些城市在緊張的備戰,梳理頭緒。
齊齊哈爾在當天晚間借的大部隊和運輸隊頂風趕到後,仔細的研究了防禦圖。
楊將軍和趙將軍拍案叫絕,對於董庫的大才再也沒有了猛將的想法。這可是難得的軍事人才,具有將帥的人才,國之幸!
按下他倆點燈研究防禦圖,計劃修建的步驟不提,狗蛋的人員全部到位。
積雪,對於不熟悉山林的人別說找到山裡的目標,那是會迷路的。滿山一樣的銀白,山巒的細小差別全被積雪覆蓋,沒有點經驗,在呼嘯的風裡,能見度僅有幾百米的情況下,那是找不到山裡的一個座標的。
但山林對於鄂倫春族戰士來說,就跟他們的家一樣,不說擺放的茶杯閉着眼睛都能摸到吧,起碼山林裡找個山頭還是輕而易舉。
他們全都以連爲單位,一道道雪浪在風中翻卷,在攻打了雙鴨山之後,在大山裡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全部就位。
隨着一個個短促的就位電文發出,狗蛋發出了三長的攻擊信號。
饒河的軍火庫那裡,山洞口除了靠近跟前幾十米,在大雪裡是無法看到的。雪地上連個痕跡都無,可說是完全藏在了雪裡。
可這裡早就被鄂倫春族的戰士做了不易察覺的標記,在十幾裡外,就指明瞭方向。
在洞口對面的山頭背後,戰士們在背風處搭建者雪窯,這是鄂倫春族戰士必備的功課,搭出來的雪窯不但擋風,裡面還可以燒火取暖,鋪上幹樹枝,在裡面睡覺並不會感覺到冷。
十幾裡外的軍需庫。飛機庫都是同樣,在這北風呼嘯的山林裡,別說有上面的命令要隱蔽行蹤減少外出,讓日軍出來也不會滿山亂跑的。這大雪一兩米深,呼嘯的風裡根本就無法行走。
可山洞裡的日軍並不知道,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山坳裡,有着一支要他們名的隊伍。正在雪窯裡休息,等待攻擊時間的來臨。
虎頭要塞,數個聯通的交通壕裡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積雪下的暗堡一個個望遠鏡緊盯着前方的雪原。鐵門後面道軌上的大口徑要塞炮都支着炮口,等待隨時出去透氣。一挺挺的重機槍、馬克沁在碉堡裡盯着被木板擋住的射擊口,任由是不是飄進來的雪花落在槍口。隨時準備噴射火舌。
這些交通壕的密閉還是相當不錯的,爲了避寒,所有水泥建築聯通山體的要塞,並做了足可以擋住任何風雪的保暖工作,可說是一旦有戰事,燈火通明,且不遠處就有煤炭火爐的交通壕。戰壕就會伸出獠牙,並相互支援而不會被敵人發現。
此時的日軍除了放哨的,都在山洞裡,要塞裡無聊的喝酒聊天,打發漫漫長夜,打發百無聊賴的寒冬。
時間在北風中被刮的快速流逝,天,慢慢的黑透。又逐漸進入了深夜。
黑暗中,氣溫在呼嘯的北風中降至零下三十幾度,如果保暖措施不到位,這樣的嚴寒足可以在三四個小時內將人凍死。
山林裡,雪粒打在樹幹上莎啦啦的作響,黑暗中,一個個人影走在大風中。一步一挪,艱難的向山頂走去。
這些人揹着奇怪的東西,一個個卡車的輪胎包裹的東西,一柄柄東北特有的大木頭錘子。他們三人一組,在風中堅定的向目標挺進。
隨着時間臨近凌晨三點,一簇簇人影蹲伏了下來,隨之,揹着輪胎的人將輪胎放下,幾人快速帶上防毒面具,將剪開的輪胎一頭塞進了雪窩中的一個小洞穴裡,緊接着,一人扶着穿透一層輪胎,並跟輪胎用鐵絲擰住的銃子,一人打着手電照着,按着伸進洞穴的輪胎一頭,另一個揹着木錘的身影比量了幾下,輪圓了木錘,砰的一聲悶響,就砸在了銃子上。
隨着木錘的落下,一頭扎住了口的輪胎突兀的響起了輕微的嗤嗤漏氣聲,扶住銃子的那人快速活動了幾下銃子,隨之提起。
要塞裡,每隔二百多米就有人值夜,雖然是有點多餘,可萬一要是敵人攻進來了,沒有示警的,那不是完蛋了?
值夜的日軍躲在通道拐角的岔洞裡,他前面僅有幾個射擊孔,要想攻擊到他,必須通過他眼前的射擊孔,向裡走上二三十米,進入有七八人休息的房間,纔可以進到這個分段攔截用的岔洞裡,可說是非常的安全。
這裡面沒有火爐,卻有一道小火牆,有外面鹿子提供熱量,本就不是很冷的山體裡,在這道小火牆的烘烤下,溫度足有零上十七八度,也正是因這樣,值夜的日軍和才昏昏欲睡,抱着槍,盯着射擊孔,時不時的點下頭。
就在這時,他前面的通道里慢慢的飄起一片煙霧,飄飄蕩蕩的向整個通道里擴散,飄渺的煙霧讓昏黃的燈光變得更加朦朧,也讓這個通道跟仙境一般,充滿了東方神話的味道。
打瞌睡的日軍點了幾下頭後,一下子驚醒,習慣的看向前面的射擊孔。
“着火了?”
看到前面朦朦朧朧的,他迷糊的腦海略微的清醒了點,隨之背起槍,起身準備出去看看。
就在他起身的一剎那,他腿一軟,緊接着感覺到呼吸困難,皮膚更是火辣辣的難受,跟火焰燒灼一般,咽喉緊接着如吞進了炭火,讓他在各種折磨中呼吸難以爲繼。
他雙手緊緊的卡主脖子,試圖將咽喉內的異物摳出。可隨着他的眼睛快速變得血紅,身上燎泡氣吹的一般鼓起時,他無力的垂下了手,側身歪倒向地面。
哐啷!
斜跨着的槍掉落地上,他人也噗通倒地。
他倒地的聲音並沒有引起二三十米外石室內七八個日軍的警覺,似乎,他的栽倒並不重要。
要塞的那些暗堡明堡裡,交通壕內的煙霧快速的隨着氣流瀰漫向那些透着寒氣的鐵門和木板遮擋的射擊孔,短短不足一分鐘,整個暗堡裡就變成了美輪美奐的仙境,煙霧飄蕩間,一個個日軍陶醉的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抓撓着咽喉,滿眼血紅如欲滴落液體。
他們痛苦的扭曲着,一個個連喊叫的能力都失去了,在暴露外面的皮膚氣吹般鼓起鋥亮的燎泡時,他們停止了努力,在煙霧飄蕩間,靜靜的享受着着美麗的仙境。
跟他們相比,那些睡夢中的日軍比較幸福,在夢到自己撿到仙女的一刻,就睡着美麗的仙女遨遊仙境了,一點痛苦都沒,少有中途能醒過來的。
山洞外,要塞外,那些在寒風中的身影在一切趨於平穩後,用木錘壓住輪胎的中部,快速的離開了那裡,在積雪中一路滑下山坡,摘掉防毒面具,確認沒有沾染到任何液體後,返回了給他們單獨準備的雪窯,三人一個雪窯,拿出酒,拿出肉乾,默默的喝着酒,咀嚼着肉乾,等待着命運的裁決。
狗蛋在寒風中靜靜的站立着,心裡爲這些鄂倫春族的漢子默默的喝彩。
在得知一旦沾上毒氣彈內的液體將無法醫治,結果就是死亡的時候,這些戰士沒有人退縮。在大河鎮的山洞裡,十幾個人將毒氣彈卸掉引信,並用剪斷的卡車輪胎包裹好毒氣彈,將銃子帶尖的一頭扎進輪胎,並將輪胎跟銃子緊緊擰住,後頭端口擰住,留下了一頭開口,讓毒氣順着輪胎被山洞內,要塞內的抽風機順着換氣孔吸進要塞、山洞,完成董庫準備已久的任務目標。
他們不讓太多人跟着,並在襲擊前就已經給自己三人準備好了雪窯,如果到了早晨他們還不出來,那,就可以直接將雪窯埋上了。
芥子氣、路易斯混合氣毒氣彈,加上光氣彈,這兩種毒氣彈是這次襲擊主要使用的毒氣彈,在日軍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虎頭要塞、二龍山要塞、青龍山要塞和饒河山裡的軍火庫。軍需庫和飛機庫在同一時間,將裡面的日軍燜殺。
此時要塞內一片的寂靜,只有無數個節點的發電機還轟鳴着,煙氣順着管道直接通進了山體,通過微孔排煙系統,排出山體。
昏黃的燈光下,濃煙依舊滾滾,濃煙覆蓋下,一具具屍體躺在那裡。
日本人可能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認爲堅不可摧的要塞堡壘,居然讓自己製造的毒氣彈輕易拿下,整個三萬多人的要塞防禦體系,僅用了四十幾枚毒氣彈,就解決了全部問題。
那些辛苦運送藏匿,準備跟蘇俄大戰用的秘密倉庫,連啓用的機會都沒有,海量的物資就落入了敵人之手,或者說,他們辛苦建造的彈藥庫和運送來的彈藥物資,就是給董庫準備的。
這時,董庫在哈爾濱並沒有睡覺,他早早的爬起,就等待狗蛋傳回來消息。這次的襲擊是他醞釀已久,並根基後世研究這些要塞和山洞做的記錄裡那先進的通風系統,做出的這個襲擊方案。
選擇這個時間段襲擊是因爲太早不行,只有嚴寒的時候要塞纔會將交通壕封閉,這樣毒氣纔會瀰漫整個要塞,讓戰果最大化。再者,他奪下要塞必須有人看守,他可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莫斯科的那個大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