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庫在順子連弩被擊中的一刻,已經發動,但由於在順子旁邊,對方的速度又奇快,無奈,他中途放棄了攻擊,一拉順子,在那黑影擊中順子的一剎那,將他向後拖去,同時,身形一閃,左手貼着黑影急速前探,隨着黑影下落,一把就扣住了對方的咽喉,剛要使力,敏銳的感知讓他頓了下,只是緊緊的扣住了那纖細脖頸,鎖住了滑嫩肌膚下的咽喉。
董庫的手隨着那個掙扎的脖頸向下落去,噗通聲中,他右手一抱對方的腰,一招老樹盤根,兩腿鎖住了對方的腿,跟着那跌落的身體撲倒在地。
“嗯!”
憋悶的痛哼聲中,董庫的頭擠在了兩團綿軟上,一股處子的體香隨之涌進了鼻腔。
“女的!!”董庫抱着對方腰的手已經證實了之前的判斷,對方的手是被捆住了。難怪他左手搭在對方的咽喉,性命攸關,對方卻並沒有出手攔阻,而是儘量的扭動脖子呢。
顧不上感受那柔軟傳遞過來帶給他的異樣感覺,董庫在對方悶哼聲中,鬆開右手,快速的掏出了戰術背心裡的打火機,啪的一聲就點亮了。
“呃!”
突然亮起的光亮讓踉蹌後退,緊接着撲過來的順子一陣錯愕。那光亮照射下,董庫雙腿緊纏着一雙修長的仟腿,姿勢怪異的趴在一個身穿藍白碎花布衣的女人身上。
董大哥這是……順子腦海裡念頭一閃,緊接着端着連弩,直指那個剛纔襲擊了他的女人。
董庫在光亮中看到了一雙慌亂而憤怒的眼睛,緊接着,他看到了對方那被布條緊勒着的嘴。
那女的奮力掙扎着,但雙腿被董庫鎖住,手還被綁着,這讓她除了發出憤怒的嗯嗯聲,也難以有一絲的反擊能力。
董庫看清了對方情況後,慢慢的鬆開了鎖住咽喉的左手,示意對方不要亂動,這才慢慢的鬆開了鎖住對方的腿,輕輕一躍,離開了那個女人,站到了一邊。
在董庫鬆開腿,躍起的一剎那,那女的兩腿快速的一蜷,腳背繃緊,腳尖衝着董庫,身體卻沒有動。
她是誰?看動作顯然是練家子,功夫還不淺,怎麼會被綁在暗室裡?
董庫琢磨着,沒有再看她一眼,而是舉着打火機尋找着這裡的照明系統;很快,他看到了門邊的拉線,和屋子裡的燈泡。
他伸手啪的一聲拉亮了燈,略一適應,快速的將屋子裡看了一遍,發現這裡就是一間臥室,而且那牀也極盡奢華,鋪蓋都是綢緞面的。
順子依舊用弩指着地上的女人,並沒有一絲的鬆懈。董庫見屋子裡沒在有其他人,遂收回目光,看着地上全神戒備的女人說道:“不要試圖再攻擊,否則我不介意殺女人,聽明白了就點下頭,我幫你鬆開。”
那女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蜷着的腿到是放鬆了。
董庫見對方貌似聽懂了,遂上前將他腦後的布條解開,退後了一步,卻沒給她鬆綁。
“說說吧,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裡?”董庫說着,一揮手,順子快速的收回弩,離開了門口,轉身向裡面搜索而去。
那女的呼哧呼哧的急喘了幾下,見這個鬼臉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遂平靜了下問道:“你不是王子衍的護院?”
董庫搖搖頭,盯着她沒有說話。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這個女的雖然鬢角散亂,但卻掩飾不住美麗的容貌,居然是位美女。
“王子衍呢?”那美女又問了句。董庫還是搖搖頭,依舊沒有說話。
“好吧!”那美女看出了端倪,遂收起腿,一下子站立起來,可沒等站穩,身體一晃,就倒在了牀上。
董庫除了在那美女站起來的一刻,看出這美女腿上功夫了得,眼球縮了下外,再一動沒動,任由那美女摔倒在牀上。
那美女掙扎了下,沒能挺腰坐起,遂放棄了努力,就這麼斜躺着說道:“我叫水玲瓏,是海倫人,家父生前跟王子衍熟悉,算得上是朋友,可是這禽獸……”
幾分鐘後,在順子將裡面搜索完畢返回來之前,董庫知道了這個美女是何許人了。
原來,她是海倫人,是海倫有名的大戶人家,水家。日軍攻陷海倫時,殺上了她家,父親慘死在刺刀下,她殺了幾個日軍,但也在最後一枚燕子鐺射進一名日軍咽喉的同時,被趕來的日軍開槍打中腰部,在母親拼命的推搡下,跳樓憑藉輕身功夫,逃出了海倫,在一個獵戶家裡養傷大半年,偷摸回到家裡,家裡的房子被點燃了,只剩下殘垣斷壁,什麼都沒了。於是,她開始憑藉功夫殺日本人,只要見到獨行的,就用燕子鐺飛鏢射殺,兩年時間裡,讓她闖下了個飛燕名號。但不久後,她打造燕子鐺那家鐵匠鋪就被日軍燒了,讓她沒了武器,不得已,纔在前些天偷摸的趕到了佳木斯,想投奔父親的好友王子衍,誰知,在昨天居然被下藥迷倒,現在藥力還沒過……
“你的功夫是家傳?”董庫知道這是個類似江湖兒女的功夫人,他沒有上前鬆綁,而是問道。
“不是家傳,這是父親年輕的時候救下了一個患病的江湖人,他在我家將養的時候傳授給我的,我那時候才幾歲,聽他說,他是燕子門的,但卻不收我爲徒。”水玲瓏也沒求董庫鬆綁,就這麼保持着現有的姿勢躺在牀上說着。
玲瓏飛燕……董庫看了眼過來的順子,心裡暗自嘀咕了一句說道:“我不關心你的故事,但你被綁在這裡顯然不是跟王子衍一路貨色,不過,這不是我現在放開你的理由,你老實的在這呆着,等合適的時間我會放開你,但不要喊叫,內急什麼的可以吱聲,事急從權,希望水姑娘能理解。”
水玲瓏畢竟混過江湖,知道自己貌似不會有危險,對方只是不想自己影響他們,心裡雖然明白,但卻惱怒這個連真面目都不露的男人心腸太硬,她冷冷的說道:“兩天時間沒問題,給我口水喝就行。”
董庫看她如此識相,遂做了幾個手勢。順子收起連弩,順腰間摘下水壺上前餵給水玲瓏,待她仰頭不喝了,在旁邊地上撿起嘞她嘴的布條,三下兩下的就將水玲瓏的腳脖子捆到了一起。
水玲瓏自始至終都沒動,任由順子捆綁,但心裡怒火滔天,恨這倆男人冷血,還不信任她。
董庫在順子捆好了水玲瓏後,看了水玲瓏一眼,回手將門關上,燈卻沒閉。
關好門,董庫跟着順子向裡面走去。這間密室牆壁都是岩石砌就,看那岩石上留下的歲月痕跡,顯然不是近期的。沿途的燈已經被順子拉着,通道也並不長,只走了二三十米,就到了幾個敞着門的房間,通道,也到此爲止。
“嘶……”
看到一個個門裡那耀眼的珠光寶氣,董庫倒吸了口涼氣,瞬間明白了爲何順子這麼短的距離卻用了幾分鐘纔回去,顯然也是面對着這些財富呆愣了。
深吸了口氣,董庫挨個房間看了過去。一圈下來,除了通道正對着的石壁沒有房門外,這裡一共有八個房間,每間大致三十幾平米,倆倆相對,排列兩側。
屋子分的非常細緻,有專門裝珠寶的,那一箱箱的寶石足有十幾箱之多;有專門裝黃金的,也是成箱成箱的大小元寶和大小不一的金條,單看數量估計,都要比董庫之前搞到的多出幾倍不止;還有一箱箱的銀元寶和袁大頭,到是這些裡面數量最多的。
箱子都是順子打開的,就算這樣,再看到這些珠寶,順子還是難以抑制的嚥了下口水。
那些裝有古董的房間也是分類的,有金器、銀器、銅器、瓷器,還有玉器。以董庫來自後世的眼光來看,這裡擺放的每一樣都是精品,都可以堪稱價值連城的國寶。
“嗎的!他哪弄的這麼多?”
董庫邊看邊心裡暗罵。這些金銀還好些,只要夠狠,搜刮力度大,還可以弄到,可這些文物古董的數量可是太多了,簡直就比一個後世的省博物館的收藏還豐;這就不是憑藉蒐藏能夠搞到的了,畢竟能擁有如此精品的都不是百姓,向搞到手顯然不易。
看完其他幾個房間裡的古董字畫,董庫都懷疑王子衍這貨是不是把哪個皇帝的陵寢挖了,數量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王子衍怎麼不出名呢?難道是都給了日本人?還是被日本人奪走,他落了個籍籍無名呢?
搖了搖頭,董庫向回走去。到了關押水玲瓏的房間前,伸手推開門看了眼,見水玲瓏躺在牀上沒動,遂關上房門,研究了下暗門的開關,發現裡面可以關閉,遂跟順子出了密室,關上了暗門。
“走,去前面看看,你們等王子衍,我去觀察目標。”說着,董庫率先走出了書房,向客廳走去。
順子深吸了口氣,跟在後面,劉海也收起了連弩,跟着向客廳走去。
一進入客廳,董庫發現了異樣,只見劉忠等人站在那一堆的首飾和那些姨太太的私房錢面前,眼睛都冒着火,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怎麼回事?”董庫跨前一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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