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滿木香花的新房裡增添了月季、玫瑰、夜來香。
正堂當央安放着田埂山和妻子梁木香的牌位。
胡老頭扯開一道紅佈讓吳玠和田牧香兩頭拽住,耿老頭給田牧香頭上蒙上蓋頭。
兩人一個扶着吳玠,一個扶着田牧香,跪在田埂山和梁木香靈牌前。
胡老頭高喊:“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吳玠、田牧香便在喝喊聲中給爹孃一連叩了三個頭。
叩拜過爹孃,胡老頭又讓兩人拜天拜地拜尊神。
吳玠、田牧香一一做了;耿老頭便將一根竹棍遞給吳玠道:“請相公給我家小姐挑蓋頭!”
吳玠接過竹棍,輕腳慢步走到田牧香跟前正要去挑,卻聽兩個老頭喊道:“甭甭甭,等我們兩個老古董出去後相公再挑不遲!”
胡老頭和耿老頭一邊說着,一邊拉上門遠去了,吳玠看着兩個老人的背影突然浮想聯翩:吳玠何德何能,這麼短的時間竟然擁有三房妻室,儘管和趙玲燕還未入巷,可那是遲早的事情……
這麼想過,吳玠又想起章馨怡來:在觀音山莊和章馨怡結爲連理的情狀和在木香庵和田牧香的來派一摸一樣。
觀音山莊時,也有兩個老僕相陪;和章馨怡的新婚之夜既甜蜜又有樂趣。
然而好景不長,天還沒亮,趙驢兒那廝便奉奸相蔡京之命闖將進來,將吳玠殺死。
後來,吳玠在火鳳凰的相助下脫離苦海,重新爲人;章馨怡卻不知去向。
還在太白山拔仙台時,吳玠便結識了義士鄭達,兩人結爲異性兄弟。
爲了營救被邪惡縣令阿莫異能劫掠去的衆多姑娘;吳玠和鄭達和邪惡縣令阿莫異能決鬥。
那料阿莫異能魔功高強,鄭達被那廝拋出的毒蜘蛛咬傷生死不明;吳玠和幾十個鄉親也落入阿莫異能之手。
僥倖的是麒麟鋼槍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撬開一個老鼠洞,落難鄉親們趁機逃走,吳玠卻被一場大風颳至邊關渭州城。
這真是禍者福所依,福者禍所伏。要是沒有那場大風,吳玠壓根兒也不會上渭州城來的……
吳玠正在遐想,卻見端坐靜候的田牧香用足蹬蹬他道:“得是想起老狗啃骨頭的事哪?不來給奴家挑蓋頭……”
吳玠“噢噢”着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用竹
棍慢慢挑掉蓋在田牧香頭上的那塊紅布,一張花兒似的、白裡透紅的臉臉便顯露出來。
吳玠將嘴脣湊過去,在那仙桃般的臉蛋上吻了一下,接着便就咬住香香的嘴脣。
香香很配合地配合吳玠,吳玠便就神情亢奮地擁着田牧香,一雙有力的大手,幾乎將她的腰肢箍斷。
田牧香失魂落魄地啼叫起來,吳玠哈哈大笑,說這才叫新婚之夜;新婚之夜能聽見女人歡暢的叫聲,是和諧美滿的體現!
田牧香聽吳玠這麼來說,在他身上擰了一把,道:“看把你美的,聽見我叫你很高興是不是?我偏偏不叫,看你怎麼着!”
田牧香說着,果然便就不叫,冷卻卻地任由吳玠擺佈。
吳玠見田牧香不在喊叫,也就感到索然無味,說:“這麼多沒意思,你要叫起來纔像回事嘛!”
田牧香見卻見這麼來說,哪裡還能按捺得住,返回手臂摟住吳玠,撩撥起來。
你想田牧香也是習武之人,手上的勁道和平常女子畢竟不一樣,摟住吳玠的腰身後,說了聲:“玠哥哥,香香玩個新鮮的讓你開開眼界!”
說着,便將吳玠的身子一抓,放在自己的腳尖上,然後兩腳用力,像雜技演員表演蹬缸技藝那樣將吳玠蹬在空中轉起圈子來了。
吳玠一開始還沒在意,這時候見田牧香用腳將自己蹬在半空中轉起圈子來了,便就“嗨嗨嗨”喝喊着:“香香你幹麼,要是有個失手,將玠甩在地上成了殘廢,你不就要守寡了嗎?快把我放下來!放下來……”
田牧香見吳玠這麼來說,偏偏不把他放下來,依舊使動雙腳的力量蹬轉着吳玠,嘻嘻笑着說:“你時常說你有麒麟鋼槍,又是璇璣教主的弟子,功夫亦神亦幻,現在使出來讓香香看看呀!只要你大着膽子脫離我的雙足,香香就給你磕三個響頭!”
吳玠被田牧香撩撥得不行,嘴裡說着:“我的好香香,只要你放下來,吳玠就給你磕三個響頭!”
田牧香見吳玠求饒,揚聲大笑一陣,纔將吳玠放在牀上。
吳玠一杯放在牀上,便就猛去過去,抓住田牧香道:“老婆子,沒想到你的腳技這樣的道,幹了你後,再給我蹬蹬來看……”
田牧香見吳玠這麼來說,便就十分乖巧地用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讓吳玠將自己抱到牀上。
吳
玠急着入巷,田牧香道:“不要,慢慢來纔有意思,香香要享受一種情韻!”
吳玠此前和巫素素、章馨怡有過接觸,知道田牧香說的情韻是什麼。就將她輕輕放在牀上……
田牧香微微閉上眼睛,思緒陡然間向抽開閘門的洪水,奔涌出來:她很早就死去娘,是爹將他一把屎一把尿撫養大的;現在爹也死了,他依靠只有吳三多了。
因此,對吳三多的急切要求,田牧香心知肚明,百依百順。
吳玠擁着田牧香,向擁着一隻滾燙的火爐子,田牧香從身體內部輝放出來的熊熊烈焰,和他身上的烈焰一融合,頓時騰起萬丈火苗,在空洞山這個叫木香庵的斗室裡燃燒……
不知什麼時候,吳三多把手按在鋪物上,突然感到有點黏,拿在眼前一看,方知是田牧香流出來的鮮血!
吳三多一怔,大驚小怪地喊叫起來:“香香,你怎麼流出血來了……”
田牧香在吳三多身上拍了一把,格格笑道:“傻瓜,連這個也不知道?女孩子那個不是這樣!”
吳三多擡起頭愣愣看着田牧香:“女孩子都咬流血,這是怎麼回事!”
田牧香見吳三多果然不懂,便就給他說出因由。
吳三多長嘆一聲:“原來這樣,還有這麼多的事情!看來做個女人也不容易!”
田牧香嗔怒道:“那你以爲!”說着瞪着他道:“像瘋狗,人家都出血了……”
吳玠笑了,田牧香也笑了說:“喂,要有了兒女你得給起名字呀,叫什麼,字什麼,都得有!”
田牧香這麼一說,還真把吳玠提醒了,他抱住田牧香道:“香香你說得很對,倘若有了孩子,還真要有名字,我看現在就給他們起名號字吧!”
吳玠雙手勾着腦袋凝望屋頂,思量大會,孩子的名字便就有了。
只見他笑逐顏開地滾到田牧香身邊,先吻一個嘴嘴,才說:“香香,你如果生個男孩就叫吳騁字鎮西,生個女孩就叫吳琪吧!”
田牧香拍手稱道:“這名字好聽,男孩吳騁,字鎮月。女孩吳琪,沒有字!”
吳玠笑道:“你見那家女孩有字的,弄個暱稱倒不爲過,就叫琪琪如何……”
田牧香道:“就叫琪琪吧!”說着拉了吳玠一把:“明天還要追趕橫山步跋子,趕快睡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