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劉夏在後花園進行一天的武修訓練。
身上,早就是汗水雨下。
因爲,他的雙手,此刻舉着一塊一千多斤的天黃石。
這塊石頭,本來放在後院的一座假山,形狀怪異,用來觀賞。
不過,如今被劉夏舉着跑,倒是成了後院一道獨特的風景。
不少孫家的後人都在那裡指指點點,瞠目結舌。
今日清晨跟孫天啓一戰,如今已經是人盡皆知。
孫天啓一行三十多個人,全軍覆滅,這一戰,讓劉夏在孫家的威望,空前提高。
如今支持孫金的四個大族長,僅剩下了一個,估計,也再沒有膽量跟孫玉對着幹了。
這樣,孫玉接手孫家的速度會快狠多,來了這麼一出殺雞儆猴,剩下的那些族長,也會學乖很多。
“王大哥,這裡有你一封信。”
這個時候,一個家丁跑過來喊道。
“稍等。”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劉夏將高舉的天黃石轟隆一聲放到了一側。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回頭朝着那個家丁和善的一笑。
當下,家丁便將信遞給了劉夏。
“王大哥,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那個家丁抱拳轉身,便離開了。
劉夏將信件拆開,一行小字便映入了眼簾。
“王兄,數日不見,如隔三秋。今夜老兄在福滿樓擺宴,請王兄務必賞光。周睿山拜上。”
看完之後,劉夏不由的一笑。
聖教的動作,當真是很快。
剛殺了孫天啓,他便知道,看來今夜弄不好就是鴻門宴了。
當下,劉夏將信裝到了身上,回到房間,沐浴更衣之後,跟家丁打聽了一下福滿樓的位置,便乘坐馬車出門去了。
等了這麼多天,聖教終於按耐不住了。
如今斬斷了他們伸向孫家的爪牙,他們不得不來從劉夏這裡尋找突破口。
不然,再扶持一個大族長,被劉夏幹掉,他們就賠大發了。
自然用意麼,若是劉夏願意配合,他們自然接受,如果劉夏不願意配合,今夜勢必異常惡戰。
片刻的功夫,劉夏便抵達了福滿樓。
此刻,淮陵縣城內,依舊是人頭攢動。
劉夏側目看了一眼,便能感覺到福滿樓四周,有不少人都在盯着他。
不得不說,這聖教是佈下了天羅地網。
剛剛邁入了福滿樓,劉夏就不由的一愣。
來的時候,跟家丁打聽過。
這福滿樓,乃是縣城內數一數二的酒樓。
如今正值春節,理應人滿爲患,可是,大廳內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店小二一看到劉夏進來,便滿臉堆笑的問道:“這位爺,敢問您是王嘯王公子麼?”
劉夏點了點頭,當下店小二便笑道:“大爺,您稍等。”
隨即,就聽到周睿山爽朗大小聲。
“哎呀,王老弟,今日可是我做東,專門包下了這福滿樓,還擔心您不肯賞光呢。”
“不敢,周大哥邀請,小弟豈有不來之理?”
一番寒暄之後,周睿山便帶着劉夏進入了二樓最大的包間。
進入包間內,便看見還有兩個人落在在那裡。
見到劉夏進來,卻並未起身,顯然,他們的身份在魔教內,不會太低。
“哈哈,來來來,我給諸位介紹,這位王公子,便是我常跟你們提起的少年英雄。”
隨即伸手一指道:“這兩位都是敝教的使者。來請坐,請坐。”
安排劉夏落座之後,小兒的便開始命人上菜了。
片刻的功夫,婢女們魚貫而入,菜品便擺了滿滿一桌。
周睿山起身,給劉夏斟酒。
“來,王老弟,敝教的這兩位長老,今日特地趕來,便是想一睹王兄的風采。老哥我先乾爲敬。”
說完,周睿山便一飲而盡,哈哈一笑。
只是,劉夏卻絲毫未動,冷眼望着坐在他的對面的兩個長老,嘴角反而露出了一絲譏笑。
那兩個長老,看見劉夏的神色,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王兄可覺得那裡不合適?”
周睿山看劉夏的神情這般,便有些不快的問道。
“周大哥請喝酒,我自然是要來的。只是,對面坐着的這兩位,不敢以真面貌示人,難道是長得醜,不敢見人麼?”
劉夏不屑的冷笑一聲,淡淡的笑道。
他對面的這兩個長老,都帶着不死鳥的鎏金面具,讓人看着就不舒服。
“王老弟,你誤會了。本教的使者,乃是教主身邊的特使。爲了安全起見,一般都不會用真面貌示人。還請王老弟不要見怪。”
周睿山急忙打着哈哈,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呢,不敢以真面貌見我,那便是不相信我。讓他們滾吧。我從來不跟你這些貨色同桌喝酒。”
劉夏當下譏笑道。
“狂妄!”
碰的一聲巨響,其中一個長老用力的一拍桌子,頓時桌子便坍塌,轟隆一聲,一桌的酒菜,盡數落在地上。
劉夏向後一閃,依舊坐在椅子上,斜眼望着那個長老冷笑道:
“把這一座酒菜都給我吃了,不然你們兩個,誰都不要想活着出去。”
劉夏冷冷一笑,抱着雙臂望着面前的這兩人,帶着幾分怒氣說道。
“哎呀,兩位長老息怒。我這個兄弟,一向心直口快。二位大人大量,別把心裡去。”
周睿山頓時出了一腦門的冷汗,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劉夏竟然一上來便鬧了這麼一出,如今這麼尷尬,可要如何收場?
“小子,你幹威脅本長老?”
那個拍桌子的長老,厲聲怒道。
“威脅?”
說到這裡,劉夏頓時身形一閃,手中手印翻飛,一掌便朝着那個長老揮落。
當下,一屋子人全傻了,那見過這種說動手,就動手的貨色?
轟隆一聲,饒是那個長老反應快,雙手擋住了胸前,頓時一道藍色漣漪,產生,擋住了劉夏那一擊。
但是他整個人便撞碎了牆壁,跌落了出去。
轟隆一聲落到地上,那叫一個狼狽不堪。
剩下的那個長老,當下勃然大怒,一揮手,一把淡藍色的長刀便出現在手裡,怒喝道:“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
當下,朝着劉夏便一刀砸落。
“哼,真是不知道死活。”
劉夏怒喝一聲,雙手燃起兩把烈焰長刀,朝着那個長老便砸落了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兩半長刀頓時撞到了一起,房間內驟然產生了一道漣漪。
就在這個瞬間,劉夏突然再次出手,兩個手印先後轟到了那個長老身上。
驟然間,那個長老撞碎了牆壁,跌落到隔壁房間。
此刻,被劉夏擊飛的那個長老,站在街上怒吼道:“殺了這個小子!”
頓時,從四面八方出現了十多個聖教的人,朝着劉夏的位置邊衝了過來。
劉夏站在那裡動都沒有動,當下,從兩個倩影從遠處飛馳而來。
其中一個,自然是妖問心無疑,她的速度飛快,冷人髮指。
起初還在一千米外,只是一眨眼,便衝到了福滿樓下,一拳出擊,當下,一個聖教的嘍嘍,直接被擊飛了十多米,跌落在遠出。
而另外一個乃是采薇,只見他在屋檐上飛速的飛奔,雙手一番,身後的黑色劍匣便開啓。
頓時十多隻飛劍呼嘯而出,正在趕來增援的幾個嘍嘍,沒有反應過來,便直接血濺當場。
隨即,那些飛劍便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朝着房檐上的一個靈脩爆射而去。
那個靈脩頓時一驚,剛要躲開,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當下被兩根飛劍貫穿,直挺挺的摔倒在房檐上。
轉眼的功夫,增援的十多個人,就被妖問心和采薇收拾掉。
此刻,那個被劉夏擊飛到另外一間房間長老,剛起身,撞碎了窗戶便奪路而逃。
可惜的是,剛落地,便結結實實的捱了妖問心一拳,轟隆一聲,撞碎了福滿樓的牆壁,便跌落到了大廳內。
頓時,大廳內一片狼藉,塵土滾滾。
四周圍觀的百姓,此刻早就遠遠的避開,不敢過來。
這個時候,妖問心拎着其中的一個長老便回到了廂房內,而采薇也壓着一個長老,進入了廂房。
劉夏抱着雙臂,坐在椅子上。
那兩個長老,萬分狼狽,其中一個捱了妖問心一拳,吐血不止。
“兩位,座。”
劉夏冷冷的一笑,不屑的說道。
“王兄,你這是做什麼?”
周睿山不禁怒道。
“做什麼?周大哥請我來吃飯,外面還佈下伏兵,我還沒有問你想做什麼?”
劉夏冷眼望着他,不屑的一笑道。
頓時,周睿山無言以對。
“二位乃是什麼聖教的長老,想來脾氣一定是不小的。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把這裡的菜給我吃了,我放你們一條活路。”
劉夏望着那兩個長老的倒黴相,微笑着說道。
那一座飯菜,如今都在跌落在地上,染上灰塵,狼藉不堪,那兩個長老一看,便皺起了眉頭。
“王嘯,你敢得罪聖教,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只是他剛說道這裡,采薇便狠狠的踢了他一腳,頓時那個長老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劉夏起身,一把揪住他的頭髮,面露兇光,狠狠向下一甩。
碰的一聲,那個長老便躺倒了地上。
劉夏擡起腳,朝着那個長老後背,一腳踩下。
“啊!!!”
一聲慘叫,那個長老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媽的,老子這輩子,最恨的便是別人威脅我。”
說道這裡,劉夏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拽。
“嗤啦”
那個長老的手臂,便被劉夏生生的撕了下來,頓時鮮血四濺,看的周睿山,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